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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是我看错了。”

对方摇头,伸手轻轻拂开她遮落在脖颈间的发丝,指尖有些冰凉,“我刚刚还以为你这里没有图案呢……”

言孜沉默了下,“颜色很淡吗?”

“这里没有镜子,海水照着也不明显,不如我给你拍照吧。”宋珊瑚抓出自己的界面,靠近她截了一张。

“好了,我现在就发给你看看……”

她重新站直身子,但看清那张照片的瞬间。

话又卡在了喉咙里。

见她戛然而止,言孜也跟着抬眼,随后就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这个游戏世界的像素非常好,照片清晰到连上面的毛孔都能看得见,所以底下那片取代深邃幽蓝的淡淡浮金,就如同鱼鳞般翕张,骇然至极。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问题,图案甚至有些扭曲,不像之前的了……

“言孜……”

宋珊瑚嗫喏着唇,倒没有害怕,只是说不出什么话。

言孜低头回想了下白骨架和马峧,心里差不多有数。

那个图腾说白就像编码一样,象征着玩家的身份。

但也代表人类的身份。

宋珊瑚脑筋转的不慢,也想到重点上,只是她不明白一点,“你被灾厄生物污染了吗,怎么会这样?”

目前由人类转化的特殊灾厄,除了面目全非的白骨架以外,马峧这种靠一颗果子达成稀有成就的。

勉强算半个。

他还能保留作为人类的意识,但那好歹这样的意外还有起源。

可言孜这玩的又是哪一出?

“或许,污染物根本不算灾厄……”

她身体里那些用血肉滋养的金藤,就是最好的答案。

宋珊瑚心疼她受伤还要赶路回去,又担心她伤口进水,最后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斥巨资拼凑出一个小船,小心翼翼低将人挪了上去。

“乖乖小崽,好好带着你妈妈回去啊。”

泡在海里身系绳子,又被当成苦力使用的蛋崽:……

言孜意外,“你连这都有?”

宋珊瑚一笑,“对啊,这可都是我从贝壳里开出来的!”

这运气起码和蓝蛋一个级别。

欧皇的世界,非酋无法理解。

言孜转头看向她,美艳挂多少带些不好相与的攻击性美感,但宋珊瑚的性格极其随和可爱。

透过云层下有些黯淡的日光,对方眼角下的一颗小痣鲜活,越发衬得侧颜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忽然,她转了下眸子,一只眼瞳透出浅浅的碧色……

“你的眼睛……”

她怔在原地,记忆中相似的少女一闪而过。

“哦,你是说这个啊?我从小就是这样。”

宋珊瑚指了指自己那只右眼,忽然伸手将美瞳摘了下来。

这下,那汪翡翠似的碧绿就看得更加清楚了,为美貌平添一抹妖异。

“天生一只异瞳,怎么样酷吧?走出去的时候贼拉风!”

言孜没有说话。

“怎么啦,难道我长的很像你认识的人?”宋珊瑚半开玩笑问,对方却是点头了。

“嗯,你和她们很像……”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疯了的前兆,多次花眼将人看成紫苏和紫草。

“不会吧,你可别吓我。”

宋珊瑚似乎没把她的话放心上,往委屈巴巴的蓝蛋嘴里塞了块肉,故作夸张道。

“像一个还正常,那个们字听起来怪吓人的,不过可爱的女孩子大概总有相似之处吧。”

回去的路上倒是一帆风顺,冰面已经完全消融。

蓝蛋凭借着一块肉顺利将她送回原来水域,它对海上方向的分辨敏锐到可怕,走过一遍就能记住,言孜甚至不需要拿出定位器指路。

少了一只眼睛,也没觉得不习惯。

而且她估计直播间也补不回来了,如果是被那些金藤吞吃掉的话,算是血肉献祭。

春季来势汹汹,气温在一天之内开始回暖,体表可以感知到逐渐上升的温度,以及雨后潮湿气息。

不少人正在抱怨着刚刚那场风雨。

“我敲,刚刚那雷绝了,简直像是要渡劫一样,我的木筏都直接被劈了一半!”

“我也是啊,箱子里的物资全部沉水了……”

“有命在就不错了,我看不少人连命都没了,还有连人带木筏一起翻进水里的!”

“真的太恐怖了,看这天阴沉沉的肯定还会再来几场,到底要怎么才能防的住啊?”

……

听这群人七嘴八舌的描述,方才的雷雨阵仗应该不小。

只是他们在海上渡劫的时候,她还在海底和海蚯蚓上演生死速度。

目光从自己那毫发无损的木筏移到最顶上的避雷针时,言孜心底瞬间有了数。

数值相同之后的白骨架,终于能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她眼前,一出来就久别重逢般兴奋地缠住她腰间。

言孜伸手拍了拍它的蝴蝶结,“辛苦你把木筏翻过来了。”

她刚想往前走一步,那条触须忽然就又绕上大腿,小心翼翼地挽留和触碰,似乎想要表达什么。

言孜眸光一柔,低声应了句,“我知道。”

只取下过一回的星星耳钉又被轻转开,里面那张小小的照片摊在她掌心上。

不过,这次翻了一面——

上面是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最中间还簇拥着一个笑容比他们更灿烂的老头,左下角标记着的时间已经有些旧了。

“这是……”

言孜声音掺了一份哑,低垂的睫羽和眼角合成一线,“当初刚进入六组时全员的合照。”

蝴蝶结触须想见到骨头的小狗随了上来,近距离面对手里的东西时却犹豫了。

它缓缓往前伸了伸,还没碰到就又像触电一样要缩回去,但半路忽然被一只指节修长的手强制扣住。

“没事,别怕。”

同样的场景上演第二遍,之前送它白玫瑰时也是这样。

言孜动作温柔间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强势,拉着那条粘腻的触须放在照片一角上。

上面穿着张扬红裙的卷发女孩,笑容艳丽无匹,是色彩最浓烈的一朵玫瑰。

那时候宁八角和紫草都还在她身边……宁八角死亡前夕,还双眼亮晶晶地托了自己一束红玫瑰要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