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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略微迟疑。

脖颈后便传来刺痛,有黑色黏液滴落下来。

抬头对上站在自己木筏上,兜帽下眼神冰冷的言孜……马峧一个激灵,急忙继续照做,不敢再耽搁。

机会有没有是不知道了。

但言孜很能折腾这点绝对保真。

几乎在他将人放好那一瞬间,脖颈处的东西忽然一紧……

言孜下手没留情,直接将他拽了回来。

身体重重碰撞着摔在木筏上,马峧被这忽如其来的一下勒得面色青紫,狼狈不堪地趴在地板上,好半天才缓回一口气。

紫苏已经上前,一把将他重新关进笼子里。

“发烧了。”

即使不用伸手去探额头体温,也能从少年绯红的两靥看出状态。

伸手扶起人时,温度烫到令人心惊。童声身上的那套校服已经全被汗水打湿,整个人明显处于脱水状态。

言孜试着喂了两口矿泉水。

结果没能成功喝进去。

最后只能粗暴掰开,强灌顺便把药片塞进去。

半瓶水分补充和药片缓解之后,少年的情况明显开始好转。

但还是没有醒来。

没有宁九徵那么立竿见影的效果,言孜心里清楚,这不是药的问题,而是童声的情况更加严重。

“过来。”

她伸手轻轻一招,蓝蛋顿时像是听话的小狗崽子一样黏上来,亲昵地贴着她的掌心蹭了蹭。

“咕叽!”

言孜配合地揉了它一会儿,指着角落里预感不妙已经蜷缩起叶片的海人参说道,“取点新鲜的过来,不用做成药,直接拿就好。”

“咕叽~”

蓝蛋黏糊糊地应了一声,转头瞬间却变的凶神恶煞起来,呲出两排鲨鱼般的尖利牙齿,咔咔旋风一样就熟练朝着那盆海人参搅了过去!

生长得郁郁葱葱的海人参,终于有了一丝反抗之力。

延伸到底下的藤蔓纠结成类似人的双脚后,下一刻连土带盆的开始逃跑,一边跑一边吐。

蛋崽子只接了其中一个,就折返送到言孜手里。

等喂完童声之后,海人参已经累到躺倒在地面上,只会咕噜噜地转着盆子了。

新鲜药材见效就是快。

言孜能感觉到,小孩原本那有些烫人的体温正在逐渐下降。

童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爸……”

言孜:……

她是真的不想再喜当爹了。

“这小兔崽子是你儿子?!!”

听到动静的马峧一时间忘却恐惧,震惊地探出还带有勒痕的脖子,“他起码十二岁了吧?你二十五岁……那就是十三岁……”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被对方一个凉飕飕的眼神堵了回去。

正常人不会是这样的思维,而马峧能往这上面想的原因显而易见。

“言姐?”

少年总算完全睁开眼,看清了他爸的模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

“你高烧晕倒了,我过来看看你。”简单一句话概括所有。

这话要是换作其它孩子可能就行了,但童声早慧,一看就知道她是专程连夜赶来的。

“谢谢姐,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

言孜没有多说别的,只盛了一碗紫苏晚上熬的粥过来递给他。从对方苍白的脸色就能看出,连同温度一起降下去的,还有体力。

“言姐。”

童声一边小口吃着,一边自觉开始复述,“我这次哪里也没去,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没见到,就和平常一样吃完饭后洗漱去睡觉,然后一觉就睡得迷迷糊糊成这样了。”

言孜神情凝了凝,“是病灾。”

经历过先前几轮筛选之后,留下来的这些玩家都有一定的生存能力。

而眼下的这种灾害,筛选的范围不言而喻,除了像童声这样年纪小的,还有一些年纪大的。

区聊里陆陆续续有人在高价求药。

她现在的身体已经不会生病了,所以手头积攒下来的那些海人参药片,正好可以挂上去换材料,一箭双雕。

“交易之前有一个前提条件,所有人最多只能换两颗。病症没有缓解再来找我,如果有趁机哄抬倒卖的,永久黑名单。”

言孜并不反感赚差价的,但她攒的药片再多也抵不过玩家数量。

这个病明显烧起来会要命,所以得尽可能保障,那些真的需要急救的人群能得到药片。

“大家别怕,我们还有三小姐在!”

尤余牺牲后,阴霾一直笼罩在不少人心上。

现在总算能重新拥获安全感。

“如果有人急用但没交易到,也可以私信我。”

言孜说完这句,亲自拎起菜刀,往床底下瑟瑟发抖的海人参走去,黑靴落地没有声响,但被拉长的影子呈现出两只山羊角的形状,带着悄无声息的压迫感。

“今晚,恐怕要辛苦你了。”

一夜未合眼。

不止是言孜和一众玩家,还有物理上快要被榨干的海人参。

虽然蓝蛋天天对它呲着个大牙恐吓,但浇水放歌什么的可是一样都没落下,尽职尽责。

把它养的枝叶茂盛,一看就是植物意义上的肥美。

结果在言孜手上经过这么一遭后,瞬间虚脱回只有一根触须的状态。

“乖崽。”

伸手招了招,小狗球顿时弹跳过来。

言孜将花盆里期期艾艾的海人参,往它手上一放,“还给你了。”

蓝蛋低头看了看要死不活的那一根须,又抬头看了看像极出产房后就甩手不认人渣渣一样的言孜,蛋生第一次对自己的父亲产生了怀疑……

好像和它想的有些不一样……

“蝶?”

试探地叫了一声,言孜眼皮都没抬一下,低低地应了。

“在的。”

它的疑虑瞬间就消散了。

这就是它爸!

它爸不长这样,那长什么样?

要长马峧这样那还是算了,就得是言孜这样的才是自己爸!

言孜不知道一颗蛋的心理活动,会这么活跃丰富,她此刻正探了探童声后背的体温。

少年被她手套的冰凉,激得倒吸一口气。

“言姐,你忘记摘手套了。”

言孜愣了一下,摘下右边那只黑色手套,重新去摸他额头。

更凉了。

吸气声也更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