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曹皓顺势,直接把东西递到太后手里。

刘娴皱眉仔细闻了闻。

这香气,几日经久不散,幽延绵长,沁人心脾。

正是头两天进贡的名贵香料。

因她年纪大了之后,不喜欢用香。

而其他宫嫔,又没资格使。

皇上便让人悉数送到汐月宫。

就因为这事,还有眼热的人,抱怨到她这来。

说皇上向来勤政自律,自从有了婉贵妃,恨不得把好东西都搬汐月宫去。

她还言语间打压了那些不知分寸的女孩。

因此,对这件事很有印象。

可要说,那个三天两头就要喝药的病美人,能去劫囚。

这事,听起来怎么那么不靠谱呢!

若不往这上想,香料的事便没法解释了。

反正事情毫无头绪,让司琴跑过去问问也无妨。

要说牵连,唐家跟关海案,还是有些干系的。

……

汐月宫。

这几日谢昀亭再没来过。

流云和巧玉怕唐婉无聊,用巨大的彩绘水缸,移来几朵荷花。

又在水中养了几条金鱼。

少女在院中寻了个阴凉清爽的地方,托着香腮瞧鱼儿在荷叶下游动。

本想着,心脉重伤后,就算命大不死,也要躺个十天半月。

谁知几天间内伤居然痊愈了。

平时体内浮躁乱行的气息,如今也平稳许多。

照理说,不该恢复得这么好才对。

以前在文先生的精心照料下,也只能保着她旧疾不再严重。

进京后思虑过度,本来有明显加重的迹象。

唐婉忽然想起来,那天晕倒后,有人替她注了真气。

随后体内的燥气被压住,周身无比舒适。

等等,在那之前,心口巨痛险些气竭时。

有人在为她渡气。

他的嘴唇温软,鼻息打在她的脸颊上。

让她几乎可以嗅到,对方身上清凛的气息。

少女强行抽离记忆,拄着脸颊的手心,感觉到了微热。

照琉璃所说,那天送她回汐月宫的,只有狗皇帝一人。

这么看来,给她喂药的难道也是……

唐婉脊背忽然发冷,不敢再往下想。

抬头时,刚好对上司琴嬷嬷的眼睛。

流云和巧玉急忙上前迎,

“嬷嬷来了,刚沏的新茶,我去给您倒去。”

司琴被两个伶俐丫头围着,露出笑脸的同时,瞥了眼杵在少女身后的琉璃。

木头家伙!

成天到晚一点眼力价没有。

倒是唐婉,见她露出乖巧的笑,

“嬷嬷来这,可是有事?”

被直截了当的问了,拐弯抹角倒也不好。

司琴端正行了个礼,说话间有意无意凑近鼻子,

“头两天进贡的香料,不知娘娘用完了没。”

少女依旧托着腮,翘睫忽闪,若有所思,

“哪个香料。”

没多久的事能这么快就忘了?

难不成是装糊涂?

看着这娇美可人的模样,也不像会骗人的。

“就是头两天,皇上全部赏了汐月宫的那个……”

想起来了!

就那些刺鼻上头的破玩意。

文先生随便鼓捣两下,都比那强许多。

狗皇帝送过来的时候好大个显示。

还有没见过好东西的,背地里说三道四的。

出于好奇,唐婉就用指尖挖了一点试试。

其余的全都拿去赏给了其他宫嫔。

还没等少女开口,机灵的巧玉就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回了一遍。

司琴嬷嬷一听,脑子就更迷糊了。

太后发了几天的火,终于找到点头绪。

可若是这东西赏了许多人,就跟压好些天的案件一样,更没得查去了。

只是,就算没得查,也得硬着头皮查。

能寻到点线索便好,若是寻不到,也得问个详细向太后交差才是。

想到这,司琴嬷嬷茶也顾不上喝,带着人急匆匆地走了。

琉璃见状,忙上去一步。

对上少女的眼神后,确认当天现场,应该落下什么东西,上边有香料的气味。

唐婉若无其事地勾起唇角。

那种香,打开一闻便知道,蹭到身上会留存许久。

稍不留神,就会留下证据的东西,怎么能放在身边呢。

还是丢出去清净。

只是,她实在担心萧北的安危。

狗皇帝应该不会再把他放回宫内。

可宫外能避开搜查的地方,会是哪呢?

就连文先生也都查不到。

这些天,狗皇帝像是故意回避萧北的话题。

再没来蹭过床,也没来蹭过饭。

只在乾阳宫努力“查案”。

这要是能查出来东西,就怪了!

只是,少女始终想不明白一件事,太后私囚萧北,有什么目的呢?

难不成,想要揭穿狗皇帝捏造冤案的罪行?

若是这样,真相应该早就该公布于众了。

或者,当年太后也是参与者?

那样的话,为掩盖证据,应该把萧北杀掉才对。

二者都不是的话,这其中必然有她不知道的隐情。

到底是什么呢?

唐婉缓缓松开手,手里正在摆尾的金鱼,一头扎进绿叶里,不知道游去哪了。

……

司琴嬷嬷离了汐月宫,带着人去后宫查了一圈。

除了分赏下去的东西,跟册子对得上。

其余的简直是乱七八糟。

有拿到自己用的,有攀关系再送人的。

还有见主子不受待见,太监私下偷走拿去卖掉的。

要是真按这些千头万绪查下去,小半年不用干别的了。

司琴嬷嬷一怒之下,只能处置了偷东西的下人。

折腾半天后,最终筋疲力尽的回了云栖宫。

……

宫外,民宅中密室。

谢昀亭目光在昏迷人身上停留。

他形容消瘦,眼窝深陷。

溜尖的下巴,被半白的胡须盖住。

头发即便重新梳理过,也显得稀疏憔悴。

与男人记忆中,骁勇健硕的萧北完全不同。

“他多久会醒?”谢昀亭温声,问正在施针的老者。

即便觉得几乎不太可能,却还要如此问。

老者轻轻摇了摇头。

此人原本体健,照理说多年阴潮地牢里囚禁,也不碍事。

可期间被用了无数次刑,最后又因咬舌失血过多。

要不是原本底子好,早就没命了。

想要让人彻底清醒,就算神仙来,也不能十拿九稳。

如今,因久躺造成的表皮溃烂,已经逐渐好转。

只是,他气血实在虚弱,只能循序渐进喂些固本回元的药。

能不能醒,那只能看天命了。

希望,实在是渺茫。

太后那女人,看起来慈祥面善,实则狠毒无比。

谢昀亭见老者摇头,心里的希望破灭了不少。

姜太医当年,在太医院堪称第一国手。

他若没办法,那就真没办法了。

早年父皇多病,姜太医每次都能药到病除。

后来刘娴给他捏造了莫须有的罪名,判了个全家流放。

后来辗转几次,谢昀亭才把他救出来。

从那时起,父皇便卧床不起,那女人便独揽了大权。

直到现在。

谢昀亭思此,眼中浮现乖戾杀意,与唐婉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