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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眉心一皱,秦敬似乎也知道狗皇帝的病。

他虽是太后的人,可若非很亲近,也不会知晓这种秘事。

而且,他似乎,又是来探查的。

探查谢昀亭的病情。

亦探查她与狗皇帝的真实关系。

如今刘娴正设法找她错,若他真对太后唯命是从,必然会把她的身份戳穿。

若他真是埋伏在太后身边而已,为何要三番五次对她试探。

这个人,看来要重新审视。

唐婉心中尽是提防,表面却笑得温婉,

“怎么得的,当年做坏事的时候,良心过意不去了吧!”

秦敬负手踱了几步,像是若有所思后,说出了秘密,

“上一次,皇上躺了一个多月。

这次恐怕比上次更重。

太后很是伤心,打算召皇上五弟回京,以防不测。”

防什么不测?

就是皇上再也起不来的不测?

每天灌两碗迷困汤,换成谁都起不来。

看来狗皇帝料得不错,刘娴在试探朝臣的态度,再做下一步打算。

目前已经打算到弄死他了。

宫外的事要立刻查,查到想要的结果。

不然他们的处境极其危险。

而秦敬如此说话,是对她再次试探罢了。

少女一脸不解,

“我两日未去乾阳宫了,皇上已经病得那么厉害了么?”

秦敬摇摇头,

“我觉得未必。一切都是太后一面之词,我是觉得不能全信,才来问问你。”

“问我?”少女迟疑,“自太后回宫后,我便没见过皇上。”

秦敬呵呵一笑,

“娘娘颇有手腕,若真想知道皇上近况,还不是举手之劳。

只是不想对老夫言明罢了。

当年我派人犯险去萧州,周旋许久才寻到机会。

如今小绮大了,便懒得与我说实话了。”

少女忍住蹙眉冲动,细细打量这位,安奉芝的旧交。

他算是与安奉芝唯一交往的文臣,她小时候也见过两次。

给人的印象便是和善稳健。

如今再见,总觉得他与当年不太相同。

原本她觉得无妨,毕竟人都是会变的。

她亦不是原来的安小绮,甚至名字都要用别人的。

只是,他如今态度不明,处处试探。

刚刚,居然还带了几分恼火。

像是期望的事,未达到预想的效果。

或者,料定她知道许多事,就是不想对他说。

见他已用侧脸对着自己,唐婉忽然转了话题,

“世叔说到萧州,我忽然想到一事。

当年给我送指示图的那人,现在还在世么?

那时我年纪小,逃出来又惊魂未定,都忘了致谢。

如今想来,问心有愧。”

“他怕私放重犯的事泄露,早就隐姓埋名流落塞外,不敢再回中土了。”秦敬义正言辞,内心却有些飘忽。

她怎么忽然细问这些事,以前可从没问过。

当年,是他发现刑部档案中可疑之处,就派人去查。

发现竟有人设法,把安奉芝女儿偷换出来。

再追查下去,人已经假名唐婉,到了陵州。

当时那丫头一脸疑惑,不知道谁救了她。

他也查遍安家军活着的人,没谁有能力做这件事。

又细细查了吴铮和萧北,这两个人一个全无踪迹,一个应该被刘娴私扣下。

只要不是这两个人出手,他便少了些顾及。

便主动往陵州去信,领了这份人情。

毕竟,安小绮这个人的存在,对他未来的计划极其有利。

要不是他的王牌棋子,在关海案中死了。

也不会做这种有风险的事。

可这枚新棋子,已经开始不听他驱使。

方才问当年送她出来的人,难不成是开始怀疑他了么。

少女翘睫垂下,流落塞外倒是有可能。

可再没回过中土,秦敬又是怎么知道他流落的呢。

他一介文臣,表面极其清白,从不与那些边陲守将有来往。

在朝中也与人保持不近不远的关系。

他说的这番话,听起来不太合逻辑。

至于哪里不和逻辑,少女也说不好。

“既是这样,实在可惜了。”唐婉神色涣散,像是不知所措,

“我本想为关海案翻案的,如今传言萧北被劫走,皇上又昏迷不醒。

若是过些时日,太后打算另立新君,改朝换代。

到时候天下太平,更没人理会当年旧案了。

原是我痴心妄想,没想到朝中的水如此深。

如今,我又身陷宫中,位置尴尬。

报仇的事,恐怕不能实现了。”

秦敬转过身来,表情讳莫如深。

她只有一心报仇,才能搅弄京城浑水。

若是不思报仇了,留她还有何用啊!

……

日晡时分,赵正岚下值后,提前在宫外等候。

为了不让别人瞧见自己行踪,便提前遣走仆人,换了常服独自驾车。

他无意间发现炼酒作坊时,为不让人起疑,只是草草查探一番,就匆匆离开了。

那里看样子,应该是暂时废弃着。

只为了提取几桶酒精,建了这么大的地方。

这些人,还真是财大气粗。

同时他也好奇,不同于化学实验室,古法酒精提纯的阵仗。

若想细看,只能等晚上。

现在天还没黑,娘娘就让他在这等着,难不成还有其他地方要去么?

忽然,远处走来两道白衣女子身影,容颜都被围帽罩住。

前边更为娇弱些的,身姿袅娜。

必是贵妃娘娘无疑。

她身后那个,也只能是与她形影不离的宫女了。

看这装扮,她们是怎么从宫里出来的?

赵正岚陷入了沉思。

遂好奇向远处望了望。

记忆中,那边好像有个医馆?

唐婉见赵正岚独自驾车,知是他想得周全,怕人知道她擅自离宫。

只是,这位赵大人虽然品阶不高。

头些时日却占尽了京城的风头。

多少权贵都设法与他交往,生怕不知情时成了第二个范寅。

让这样的人物在外驾车,岂不是更招摇?

赵正岚懂了少女的迟疑,温雅笑道,

“娘娘放心,臣自有办法不被人认出来。”

唐婉美目微抬,好奇他所说的办法是什么?

男人又不兴戴围帽,总不能光天化日直接蒙面吧。

赵正岚环视,见四下无人。

不知从哪抽出来一团黑丑的毛发。

在嘴唇周围粘了粘,竟立刻长出满脸络腮胡子。

他尤嫌不足地,又按在脸上一颗,小拇指腹大小的黑痣。

平时俊俏文雅的模样,荡然无存。

加上他故意拿捏的彪悍眼神,看起来像个魁梧大汉。

最后,他从腰间摸索出,两颗嵌着宝石的巨大金戒指。

故意戴在执马鞭的手上,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随即,他露出凶神恶煞的笑,声音却仍温和,

“娘娘,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