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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郭平康回忆与红梅的点点滴滴

郭平康并没有睡着,被窝儿里热的让他辗转反侧。

像他这样的人,居然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曾经刻骨铭心的情愫像潮水般的在他心头翻涌不止,虽然时过境迁,但被浆洗的更加清晰洁净。

往事历历在目,多少温存体贴,多少辗转缠绵,想来都能让他情难自禁,一股莫名的热流刺激着他全身细胞,那是对爱欲的渴望。

那天是个庙会,会上热闹非凡,但最让郭平康难以忘怀的便是与红梅的第一次接触了。

那时红梅刚满十六岁,穿着一条白色长裙,红色短卦,扎着一个马尾辫儿,是那样的朝气蓬勃、稚嫩明艳,对青年男子来讲,是极具诱惑力的。

那时候郭平康已经年满十八岁,是个后生了,早都听那些大人说男女之事了,而且庄里人没念过书,说的很是粗俗,言语的刺激,时常让他有冲动的欲望。

有一次,他还随着几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同去听村里新引的婆姨和她家汉子的好事儿,那不均匀的喘气声,足以让郭平康红上几回脸了。

后来认识了张梦鸽,但张家人管的严,加上自己那时候年纪还小,不敢太轻薄,所以郭红梅算是他头一个女人了。

他的身体凑在郭红梅身旁,满脸通红道:“红梅,我有事儿对你说,能和我来一下吗?”

郭红梅笑道:“平康哥,有啥事儿,这么鬼鬼祟祟的。”

两个人离开了会场,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郭红梅道:“平康哥,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可以说了,你是又让我找我达给你多分一勺羊杂碎呢,还是多给你一个花馍馍呢,”说罢,便笑了,笑容里满是青涩。

郭平康全身发麻,竟不知道说啥,但身体的本能告诉他,他要靠近红梅,不仅是靠近,是紧紧的贴着她,他努力克制住自己没有答话。

郭红梅又道:“平康哥,你怎么了,为甚在发抖啊,是要去找先生吗。”

郭平康克制着自己道:“我喜欢你,做我婆姨好不好。”

郭红梅的脸一下子羞的通红,不知所措,生气道:“你开什么玩笑啊,我们一个庄的,不能结婚,别来麻缠我。”说罢,转身要走。

郭平康好容易将红梅骗到这里来,哪肯轻易放过。

他拉过郭红梅的胳膊,不顾她的喊打,抱着红梅便亲了起来,身体也不自觉的紧贴红梅的身体,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全部静止,一阵酥麻贯穿着他的身体,流向他全身的细胞,似有灵魂出窍后又回归的喜悦,这是郭平康第一次有了欲望满足后的快感。

郭红梅被唔的喊不出话来,身体不断的扭动着,用双眼示意着自己的愤怒,终于在快感之后,郭平康看到红梅哭了,这才知足的放开了她。

见她远远的逃去,他的心里却乐开了花儿,因为他成功了,好似他已然体会到了成人在炕头儿缠绵的喜悦。

为祭拜一年的风调雨顺,每年的庙会,都要宰杀三只羊,郭家村是三个村子一个庙,每个村出一只羊,羊肉祭祀过后,给说书人或者戏子以及各村的村委会成员吃,羊杂便全部分给了老百姓,每家每户都会分到一勺羊杂碎,郭红梅平日最喜欢吃了,自然的,几乎来庙会的娃娃们都是奔着吃羊杂碎来的。

郭亮山拿着村支书的光环,分来了两大勺羊杂给了郭长鑫,让和姐姐去吃,自己挤到后灶上,同其他村委会成员吃羊肉去了。

到了会场,郭长鑫将端来的一茶缸羊杂给了母亲,郭孙氏轻轻的喝了一口汤,又给了儿子,郭长鑫见母亲不吃,便端着茶缸,大口的往嘴里送了几口,随后不好意思的递向姐姐。

郭红梅正准备接过茶缸吃时,见右手边的郭平康盯着自己诡异的笑,那笑容让人生生发冷,郭红梅不禁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

郭长鑫见姐姐不吃,一个人抱着茶缸大口大口的吃着,等郭红梅看到郭平康离开了,回过神想要吃羊杂时,郭长鑫却连里面的汤都喝光了,气的郭红梅当场便哭了起来。

最后在郭孙氏的要求下,郭长鑫答应庙会完了,领的花馍馍全归姐姐,因为祭祀除了祭羊外,还会做很多花馍馍,有鱼,有猪,有花儿之类的,上面点上漂亮的颜色,等到祭祀结束,每家每户会发到五六个,领回家的花馍馍同枣子一起串起来,挂在门檐上,既好看,又不会坏,想吃的时候可以拿下来咬着吃,这是习俗。

夜戏开始了,红梅全无看戏的心情,脑子里全是白天郭平康欺负她的事儿,一阵恶心,她将脸转向场内看戏的人,发现郭平康总是盯着自己看,更是羞臊的不敢动弹,只坐在郭亮山旁边呆呆的看着戏台上换来换去的人物。

自那以后,尝到甜头的郭平康,每天坐在郭亮山家的硷畔,只要郭红梅出来,便偷偷跟着,到了没人的地方,堵住红梅,亲一下才肯放她走,否则便将之前的事儿全部说出来,让庄里人都知道红梅和他好了。

起初,红梅不敢一个人出门,每次都叫了郭长鑫陪着自己,可郭长鑫也有不在和找借口推脱或是跟着郭亮山婆姨汉一起去地里的时候,没人陪着,红梅便自己在家里喂牲口做饭,尽量不出门,如果实在要给达妈送饭的时候,她便包裹好自己,东张西望一番才敢出门。

许久不能单独见到红梅,郭平康甚是想念。

这天,他见郭亮山婆姨汉带着郭长鑫早早的去了地里,想必红梅一个人在家里喂牲口做饭,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红梅不出来,他便想办法进去,到了郭亮山家门口才发觉,院子围墙太高,围墙端部都是水泥灌了玻璃渣子,即便弄来梯子也不好进去,好在是夏天,人们都忙着去地里干活儿,没几个人有心思看郭平康在郭亮山家门口徘徊。

思索了半晌,郭平康实在不愿再继续等下去了,与其每日在思念中度过,不如大胆搏一把,说不定红梅就成为自己的婆姨了呢!

他若无其事的走到门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不久,便从门缝儿里看到,郭红梅正往这边走来,怕她看到自己,郭平康急忙躲在门的一角,郭红梅以为又是弟弟提前跑回家了,看也没看,便开了门,躲在门边儿的郭平康夺门而入,不小心竟将郭红梅撞倒在地。

没等着郭平康去扶,郭红梅爬起来,像遇到了鬼怪,惊慌失措,朝着窑里跑去,郭平康见状也跟着跑了过去,因没来得及插上门销,郭平康也后脚到了窑里,见红梅手中拿着凳子朝自己砸来,郭平康抓过凳子,大声道:“郭红梅,我就是来看看你,没有歹意,你为甚还打我呀?”

红梅见凳子被郭平康抢走,爬上炕,拿起苕帚道:“你就是个流氓,你马上滚,你要是再麻缠我,我打死你。”

郭平康想从红梅手中夺过苕帚,奈何红梅站在炕上,他也只好脱了鞋爬上炕。

见郭平康上来,红梅使劲儿的挥动着手中的苕帚,向郭平康打来,可女子的力气终究是敌不过男子的,郭平康在挨了几苕帚后,脾气也上来了,他夺过苕帚,扔在地上道:“我和你好好说话来着,你没完了是吗?”

此时的郭红梅被逼在炕的一角,直打哆嗦,嘴中却不停的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流氓,你再过来,我大声喊了,我达妈一哈就回来了。”

郭平康淡然的笑道:“你达妈去地里得一天,我早上就见他们是带着饭走的,现在还是前晌,早的很呢!”

说罢,便盘着腿坐在炕上,郭红梅没有说话,趁着郭平康不注意的时候,想从炕的另一角逃走,不料被郭平康抓住了脚,一个跟头摔在了炕上,鼻子磕在了炕棱上,鼻血直往出冒,郭平康急忙下地从瓮里舀出冷水端给郭红梅。

就这样,两人的厮打终于变成了平静的拉话,等到郭红梅的鼻血止住后,郭平康又带着一丝色眯眯的笑容,希望红梅让自己亲一亲,郭红梅也没那么反感郭平康了,毕竟男女一室,还有一方对另一方的爱慕,想不出事儿都难。

就这样,在亲吻的过程中,郭平康也更近了一步,他将手放入红梅的身体,脱掉她的薄衫,做了所有新婚婆姨汉做的事儿。

在延续多年的传统社会里,一个女人的不幸,多数是她将自己的处子之身给了一个不值得托付的男人,郭红梅便是如此。

暑假很快结束了,郭红梅又回紫杉乡念书了,这是她初中的最后一年,初中读完,便是高中,高中和乡政府挨得近,主要也是为所有学子们提个醒,前进一步,就是乡政府的干部,退后一步,便是村子里的庄稼人。

红梅走后,郭平康十分思念,每日失魂落魄,寝食难安,像病了一般,这大概就是初尝爱情的味道吧。

这天正值集会,郭王氏常吃的挂面已经没有了,郭平康为了去看郭红梅,自告奋勇去了乡里,买罢母亲和二妈交代的东西,到紫杉乡中学去找红梅,学校不大,共三间教室,听是庄里人来找自己,红梅开心极了,想必父亲赶集来看自己了,定为她买了好吃的羊杂汤。

到了学校门口,见着的却是郭平康,今天的郭平康像是经过精心打扮了的,阳光中透着些帅气,剪着精神的寸头,穿着白色短褂,银灰色裤子,崭新的布鞋上覆有些许灰尘,现在的红梅,对郭平康已然没有了排斥,她也爱上了这个脾气暴躁的男人,两个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拴好牛车,坐了下来。

郭平康按捺不住心中喜悦,害臊的从衣裳里掏出为红梅买的发夹道:“喜欢吗?送你的。”

红梅接过发夹戴到头上,发夹上的蝴蝶在光的映衬下,漂亮极了。

郭平康环顾四周没人,一脸坏笑,抱着红梅便进了玉米地,高大的玉米杆子埋没了他们,湛蓝的天空飘着些许白云,只有郭平康的牛安稳的吃着周边的青草,风吹过,一片片绿油油的玉米随着风不断摇摆着。

几次尝到禁果的甜头,往后赶集,郭平康便主动请缨,为的只是和红梅多温存几次。

好在时间过的还算快,终于熬到了秋收,学校放了半个月的假,郭红梅也从紫杉乡回来了。

这对郭平康和红梅来说,无疑是天上掉下来的喜事儿,他们终于可以团圆了,可事实并非如此,他们都还是孩子,完全没有考虑过,放纵后会带来的严重后果,是需要有人为他们的放纵买单的。

在这短短的半个月里,他们几乎每天都要在一起,他们对性的渴望几近疯狂,恨不得时时在一起,刻刻在一起,白天与黑夜,黎明与黄昏,山沟里、旷野上、破窑洞、包括秋收后堆的草垛子上都有他们的痕迹。

在郭平康这样受教化少的人以及郭红梅这懵懂年龄的人眼中,风吹云动、电闪雷鸣是自然现象,男女性爱,同样如此。

时光对于那些珍惜生活的有情人来说,正如白驹过隙,半个月很快结束了,郭红梅又得去学校了,短暂的相聚,带给他们的是更加思念对方,郭平康总有借口赶集,好在又到学校见了红梅两次。

冬天虽然来临,想必红梅回来的温暖一定不会让这个冬天太冷,因为爱的火焰总能让人产生无穷的热量。可事实正相反,冬天放假后,便再没见到红梅,后来红梅嫁给了高清河。

从此,郭平康也变的更加狂躁,离家出走,喝酒赌博,抢劫打架,偷人逛窑子,没有他不做的,按照他自己吹牛,他是在牢里看过黑白彩电的人。

黑白是将他倒吊起来,头下面放一桶尿,松开绳子,头进了桶里,被尿淹没叫黑,拉紧绳子,头出来叫白;彩电就是几个人轮着打,打到鼻子和嘴里都出了血,那便是彩电。

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改放荡的生活,在被郭仁保找到时,父子二人住一间宾馆,郭平康竟然叫了小姐来,郭仁保脸上害臊,只得自己再单开一间房,气的第二天便回村了,让他自生自灭,庄里人问他,找到平康娃没,他也臊的不愿回答,不想没过多久,因为抢劫还打了人又坐了牢。

一年的牢狱生活让郭平康改造不少,不仅安分了很多,还帮着老子妈干点农活儿,如今倒好,郭红梅一回来,像是毛鬼神附了身,全然不由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