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嘉祥从地上爬起来，摸着肿起来的嘴角怒极反笑：“职业选手可以打人吗？啊？哈哈哈。”
once的脸一下就白了。
不管什么原因，什么理由，联盟规定职业选手严禁打架斗殴，惩罚禁赛起步，时长不等，最严重的结果是终生禁赛。
瞿嘉祥虽然出言不逊，但once打他这一拳绝对触犯了联盟底线，板上钉钉的禁赛。
瞿嘉祥看着once苍白的脸愈发得意：“职业选手打人要禁赛是吧，禁赛多久啊？赶得上冬冠杯吗？哈哈。不过，要是empty你陪我睡一次，我就绝对不说出去，怎么样？”
瞿嘉祥自以为捏住了once的把柄，笑得很张狂，说话也愈发肆无忌惮。
陈空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录音播放。
录音从没进门开始录到最后，这下，脸色苍白的人就变成瞿嘉祥了。
陈空把话给他还了回去：“只要你说你是自己撞的，这段录音就不会流出去，怎么样？”
陈空和once一起离开，遇到了到后台来找人的宋时，陈空消失了有点久他担心了。
但陈空看起来没什么事，once反倒像丢了魂儿一样，宋时问道：“once怎么了？”
“没事儿，回去再说。”
这件事肯定要告诉董浩和宋时的，但必须在基地说，这里并不合适。
陈空在once背上重重拍了下：“喂，录着呢，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once被陈空打了却没暴起，老老实实地点头。
另一边瞿嘉祥的经纪人正在数落他怎么那么不小心走路不看路，让化妆师紧急补救，瞿嘉祥有苦说不出，被捏住了把柄同样很慌。
如果是普通人他自然不怕社死，可他是公众人物，录音流出去他就完了。
该死，明明在休息室没看到她碰手机，居然从进门前就开始录音了。
休息过后，官方微综艺继续录制。
化妆师遮住了皮肤表面的青红，打了好几层阴影去修饰肿胀，但once那一下打太狠，细看还是能看出肿来。
经纪人过去跟导演说，让导演一会儿注意下角度。
导演：“嚯，脸怎么肿成这样？”
经纪人：“走路不看路，不小心撞墙了，导演您费费心找找角度，不行后期再修一修，麻烦了麻烦了。”
第三局陈空和瞿嘉祥在一队，第四局是最后一局，once和瞿嘉祥在一队，好死不死的，瞿嘉祥拿了个上单位。
瞿嘉祥的游戏水平其实不错，在8个人里能排进前3，因为前几局陈空和once都随便打打，甚至让他产生一种错觉，职业也不过如此。
上一把他主动拿了Adc，但once精神恍惚根本没去针对他，让他又形成一种错觉，我跟职业也能对线，于是这一把他又作死拿了上单，还拿了陈空的代表英雄赫菲斯托斯。
于是，上路捷报频传。
1级死一次，2级死一次，3级死两次，瞿嘉祥4级没到就死了4次。
陈空压他两级经验，把人堵在塔里杀，瞿嘉祥的技能全部落空，唯一造成伤害的就是普攻，人都被打傻了。
董浩在一边看不下去了，到一边去给陈空打手势，让她别杀了。
明明前两局陈空和别人打都给足了面子，为什么最后一局会对瞿嘉祥如此不留情面呢？
宋时皱眉沉思，肯定还是在后台休息室发生了什么。
录制结束后，董浩跟导演打了招呼带人走了。
董浩开车，宋时坐副驾，陈空和once坐后排。
董浩还在絮叨陈空：“empty，对外行应该温柔一点，你一个职业杀一个小明星杀那么狠干嘛？多跟once学学嘛，又不是打比赛，该手下留情还得手下留情。”
陈空：……跟once学学？希望回去后你还能这么说。
宋时问：“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董浩：“？出事？出什么事？”
车子驶上了高架，为了行车安全着想，陈空决定先不说：“回去再说。”
路上，陆乐怡给她发来微信：【空空，签名照要到没？瞿嘉祥真人怎么样啊？是不是很温柔很耐心[害羞]】
陈空：……
签名照早被扔了，至于人怎么样，陈空想了半天才回复。
陈空：【别粉了，那是个人渣】
陆乐怡：【？？？怎么了？？他对你干什么了？！】
陆乐怡：【那个人渣对你干什么了？！[刀子][刀子][刀子]】
陈空：【[疑惑]你怎么接受地这么快？】
陆乐怡：【不然呢？你们素昧平生你干嘛无缘无故说他人渣？男人和你，还是个没说过话的男人，我肯定信你啊！】
小姐妹是人间清醒，陈空就省心很多。
【现在没法说，过段时间全网就都知道了】
等回了基地，陈空第一时间拖着几人去了会议室，会议室被董浩叫人重新装修，加了隔音材料，关上门什么都听不见。
陈空点开录音播放，听前面瞿嘉祥要跟陈空约的时候，董浩和宋时两个人的面色就已经不好看了，等听到后面once冲进来把人打了，董浩脸色直接铁青，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吼道：“周思意！你有没有脑子！”
once知道理亏，不反驳只挨训。
董浩气得在会议室来回踱步，甚至无意识地掏出用来做戏的速效救心丸想吃，想到自己没病又揣回兜里，再想就算没病也要被气出病了。
以前的都算小打小闹，董浩都没真生气，这回是实打实被气着了。
又气瞿嘉祥这比没点逼数对自家闺女口出狂言，又气傻儿子差点被人捏住把柄。
tUG就这么一个射手，一个宝贝疙瘩，还有几天就是冬冠，要真是这个节骨眼被禁赛，董浩还不如直接从春江大厦跳下去算了。
陈空此时却很冷静而镇定地去安抚董浩：“董哥放心，我手里有录音他不敢乱说，而且……”陈空冷笑一声，“他已经说了是自己撞的，再改口说是once打的，有证据吗？”
伤就算作为证据也是有时效性的，陈空检查过once的手，没有破皮，那就留不下生物样本，就算有，被化妆师一通折腾也被破坏完了。
董浩深深呼吸几口坐了下来，宋时的面色少见的阴沉。
陈空继续道：“这件事天知地知我们几个知，这孙子做这事儿熟练得很，肯定不是第一次，我已经让人去查他了，让这孙子再逍遥下去，我就不是陈空了。”
平常陈空最多也就给人当爹，这次直接给瞿嘉祥再降一辈成孙子，一辈之差，待遇天差地别。
这事儿也只能先这样，董浩让陈空先走，他自己留下once加训。
宋时牵起陈空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似是安抚，也似眷恋。
陈空感觉到宋时情绪上的不对，看着四下无人，她把男朋友拉到房间里，轻轻地环住他的腰，低声安抚：“我这不是没事嘛，不要担心，不要自责，没人能把我怎么样。”
宋时回抱住她，埋头在她颈侧，压抑着躁动的情绪。
pS：小空真正准备用手段对付的人只有瞿嘉祥，不给留活路的那种，其他人，像devil、胖虎什么的都是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