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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迎努力睁眼看着妈妈仓皇的背影,手背上突然有冷硬的触感,细细一条,那是什么……

清醒是瞬间的事,江迎的灵识直接归位,在钟记绸缎庄的大堂睁开了眼睛。

原来,江盈盈曾经历的就是和现在一样的永夜……那时举国永夜,竟还留了些百姓在永夜之下受生死不能之罪!

晋国、永夜、李天绝……

江迎把见闻都联系起来,才发现李天绝绞杀晋国国主正是在这个阶段。而江盈盈手上的伤疤……

整座城再没有一根木材的时候,那里却如此巧合地地长着一棵歪扭扭的树。她翻过手腕看着那两颗淡淡的肉疤,那心想果然是一条不寻常的蛇。

一个时辰之后,马攀带来了朱九鸢,此时朱九鸢已然没了之前的傲气。

许半仙那一把掌打得她体面全无,而后马攀来找她叙话,更是让她想想就后怕——面前这位少年模样的江掌柜,竟然是金丹上的强者!

自己曾经如何对待他的,朱九鸢心中有数,可越是有数,就越没底……

江迎展眉抿嘴微笑:“谢谢你之前仗义执言,相信马攀已经告诉你一些事了。”

朱九鸢没想到江迎态度还是很温和,只是自己后知后觉才发现,这份温和下面藏着不容置喙的部分。

“我……我只是觉得该弄个明白。”

“是啊,总该弄个明白,方才他给你挑的哪样法器?”恩威并施,江迎刚才让马攀去找朱九鸢时,便约定好了,只要她答应,就以法器相赠。

先拿人手软,后面的事就自然多了。

“千韧软甲。”

“哦?选了件保命法器,看不出朱道友是如此谨慎的人啊。”江迎眼带笑意看了朱九鸢一会儿,才说下去:

“谨慎好呀,我也想我们的行动更谨慎一些,需要朱道友相助。”

“您请说。”

“我需要知道道友的师傅,和巫蛊道之间的关系。”

“什么?你说师傅……不可能!江掌柜莫要以为。”

“唉,朱道友莫急,我知道许道友一向与人为善,所以这关系不一定是暗通款曲,也有可能是旧怨未平。我想了解巫蛊道,可许道友不肯说。”

“这……这要如何问得?”

“只需要道友在您师傅吐纳前提一提巫蛊道,然后把这尊木雕放在附近就好。”江迎手中握着血枫木猴雕,一人一猴看起来都很纯良。

朱九鸢不是傻子:“万一这是邪物,那我岂不是害了师傅还要替你背锅?”

“道友感受一下。”江迎料到这个关节,早有应对:“此乃梵净山定谔大师舍利炼制,加诸佛印三千,什么邪物还能镇不住?”

朱九鸢握着木雕,一阵金光仿若出现在眼前,梵音既起,果然是佛门妙物!

“好,放好之后呢?”

“之后就不需要道友了,定谔大师神力自会开解许道友陈年往事。”

朱九鸢点点头,两人约定好此惑一解立即着手出发。

什么舍利、什么佛印、什么开解?都是江迎现编的,这整件事的原理无非是——让朱九鸢搅乱许半仙心事去想巫蛊门。等许半仙打坐吐纳的时候,薛定谔神魂离体,就像东海底那次,直接闯识海,把最新鲜的回忆带出来!

朱九鸢走后马攀问到:“江迎,咱们费这么大的劲去挖许半仙的秘密到底有什么用?他就算知道什么也是陈年往事了。”

“要的就是陈年往事,最好是二十多年前的那种。”她要知道当年李家堡事变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那人草灰蛇线布局甚大、人妖两界所祸颇多,却几十年间逍遥在外。

而李天绝,可能从来不是什么魔头,只是有人推波助澜,加上他本人性格乖张所致

不知道李天绝闯晋王宫的时候,那个巫蛊道人有没有出手。

江迎和马攀有条不紊地准备着闯宫能用的各种法器道具,在江迎的长期经营中,热兵器一直是秘密研究对象,这次她甚至连“秘密武器”旱天雷都带上了,足见重视程度。

薛定谔早就得手回来了,从许半仙那里拿来的信息江迎没有告诉任何人。那是只有她需要去验证的东西。

终于到了出发的时候,江迎望向阵法外,不知道二位师兄现在什么状况,转身朝马攀点点头。

笼罩钟记的阵法消失了,完好无损的钟记绸缎庄赫然立在化为焦土的街上。华丽的二层楼和成片断壁残垣,不知那一边更像是一场梦。

“既然江掌柜去意已决,老身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是你!”许半仙指向朱九鸢。

“为师的教诲都进到狗肚子里去了!”

突然街对面有人说话——“是你?”

这动静熟悉,江迎猛地回头——靠,怎么是魏篌?

江迎在钱塘众人面前一向易容完好,他应该不会认出……

“真的是你!我以为等不到了呢?”

江迎缓缓扣出一个“?”这孙子还没被骂够?还有他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江掌柜这位道友是?”

“哦,这是魏家六爷家的六爷。”

“魏家?哪个魏家?”

“就是那个魏家。”

“大家好,我是魏篌。”

接着是一阵沉默,众人心中猜测的无非是——这江掌柜什么来历?魏家怎么掺和进来了?

“你们这是要干嘛?”

“路上说!江迎低声吼了他一句,赶紧和众人告辞:“各位道友,祝大家顺利离开钱塘!”然后临时组队的一行四人消失在街边。

在宫外江迎寻了一处隐蔽地势,让马攀在此处提前布阵,方便撤退,等待期间,她问魏篌:“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嗨,这不是回去玩了一阵,还是放心不下美人儿。”魏篌油腔滑调地调息江迎,朱九鸢在一边听得清楚,心下大骇——世家修士,取向都这么小众了?

江迎用用眼神警告魏篌别乱说话,又瞟了瞟自己的前胸——我现在是男的,你注意点!

魏篌浑不在意:“原本是盘下了你家对面的绣坊,你做什么活动我就做什么、你卖什么我就仿造什么,打算青出于蓝了,再把这间铺面高调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