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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山南先生的住所,他们还看到了端着餐盘悻悻离开的千鹤。

许是因为有其他的事情,平助将他带到这里便立刻离开了。

时维:……

所以现在就是只剩他一个人在这里面对山南先生?拜托,他和山南先生可一点也不熟吧。满打满算也只是在他被抓到新选组那天见过一次,留他一个人在这里真的好吗?

揉了揉自己有些抽搐的太阳穴,时维最终还是敲响了房门。

“我已经说过了,请让我冷静一下。”

“山南先生,我是铃木兼和。”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大概因为时维是外人,对方不愿意失礼的缘故,最终山南敬助还是打开了房门。

“是铃木君啊,请问你过来有什么事?”

山南的房间很干净,他的房间放置了几个书柜,案牍上还放着摆放几本翻开像是正在阅读的书籍,看得出来对方是个很爱读书的人。

“是藤堂君让我过来的。”

时维没有说谎,在这种事情他一向很坦诚,毕竟他和山南先生也不熟悉,如果直说他是关心对方才过来的话,别说对方,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好吧。

果然,在听到时维这么说,山南眼中的戒备消散了点,他兀自移开了视线,“没想到,平助竟然有这份心。”

“大家都很关心你。”

“我知道。”他推了推眼镜,示意时维坐下,也许是因为手腕受伤,他的目光忧愁又涣散,“铃木君,你觉得新选组的以后会如何?”

新选组啊?貌似大家未来的结局都不怎么好来着。

当然,这话时维是不敢当着新选组的总长面前这么说的,“现在新选组的名声愈来愈大,来投奔的武士逐渐变多,近藤先生也深受松平大人的信任。”

“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京都显赫的组织。”

“噗……”山南轻笑一声,“没想到铃木君会这么说,不过比起新选组,见回组应该才是武士们最好的去处吧。”

时维:……快别说他那个历史上没点存在感的见回组了。

想到后来他那个倒霉局长竟然还有胆子去暗杀坂本龙马,时维就一阵牙疼。

“山南先生说笑了,”时维深吸口气。“见回组只是一群士族堆积成的组织罢了。”

“是这样吗?”

“我以为铃木君会更喜欢见回组多一点,”山南脸上的笑意更重了,“如果是客套话的,不必在意我。”

时维:……

“不说这些了,”时维从包裹里拿出了《海国图志》,“我听说先生郁结,特意从家里带来了这本书。”

“是那本来自华国的书?”

时维颔首。

“虽说里面的理论太过遥远,不过留给先生解闷也是极好的。”

奇闻轶事里,山南敬助是新选组少有的勤王派,比起新选组一心为将军的理念,他也是少有的拥有远大抱负,愿意接受新兴事物,对长洲藩没有太大恶意的人了,不然也不会因为西本愿寺的事情与新选组理念不同而叛逃了。

山南怔了怔,最终还是接过了时维手中那本在新选组里大概有点算是离经叛道的书。

“这样一看,刚刚铃木君所说的新选组的未来都是宽慰我的话。”

时维:……

“被发现了吗?”

时维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过他刚刚的善意的谎言,善意的欺骗不能算是过错。

嗯。

山南敬助随手翻了几页,复又停下抬眸看向时维,“我听闻铃木君之前曾经留学西洋,您可知书里的坚船利炮,铁路交通,是否都是真的?”

“是真的。”

时维沉声回答。

“是吗?”

山南脸上浮现了悲怆又了然的神色,虽然他只是乡下道场的武士,可是新型的被称作枪支的武器,他却是也见过的。

一个小小的器件就拥有足够取人性命的威力,确实令人匪夷所思。可现在,这本书却告诉他,这只不是西方偌大的技艺中的冰山一角。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么说,刀剑与武士终将会走向落幕。”

他看向自己的右手,良久发出一声叹息,“我等目光短浅、粗鄙不堪的乡下武士,想必是无法亲眼目睹这些事物了。”

时维:……

“先生不要太妄自菲薄了,人生短短数十载,还是要自己要开心才好。”

“抱歉,”

山南敬助调整了一下神色,重新朝他郑重问道,“那么铃木君,你觉得新选组的未来在哪里?日本的未来又在哪里?”

四目相对,时维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将有关于新选组以后的境况全然告知于他。

比如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在池田屋威名显赫,慕名而来的武士越来越多,又比如在土方先生的一手策划下,你们抢占了西本愿寺作为新选组的下一任据点,或者是在更远的鸟羽伏见战争之后,新选组彻底消失了在历史的长河中。

不过当然,告知他是不可能的。

作为从时之政府来到这里的人,时维虽然对这个不负责任的部门没有什么好感,但是维护历史这一点,他还是赞同的。

过去之事不可追,未来之事不可知。

所以到最后,时维也只留给他一句“珍惜当下,不负今朝”的笼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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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山南先生的住所时候还早,本来他想去找松本小姐说一下几松女士的事情,顺便和对方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打算,可是他刚到庭院,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土方岁三。

他看向时维,显然已经等了他许久。

“土方先生。”

“铃木君,山南他情况怎么样?”

“我只和山南先生交谈了几句,具体的话,还是要看山南先生如何开解了。”

时维不确定的回答道,毕竟他刚刚同山南先生说的都是一些大不了的客套话,至于看对方是否可以走出来,时维觉得这大概率要看山南先生自己。

“你,”

土方岁三紫眸里闪过些懊恼,最后像是泄气般的长吁口气,“我说你这个家伙,不要给山南传播什么不正确的思想。”

时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么土方先生,请您告诉我,什么是正确的,什么又是错误呢?”

土方岁三:……

“山南他和我们不同,”土方道,“他是个心思深沉的人,比起新选组和近藤桑,他更关注政治与世事,我承认他的博学多识,可他的思想有时却与我们的方向相左。”

“铃木君,我知晓你受过更高等的教育,见回组对你或许只是走上仕途的跳板,可山南他是属于我们新选组的,你明白吗?”

“可是山南先生的手已经受伤了,以后可能无法再次握刀了,”时维歪头看向土方,“如果山南先生真的如土方所说的那样拥有其他的志向,那土方应该高兴才对。”

“——你,伶牙俐齿。”

想到上次和时维那次不欢而散的谈话,土方自然知道眼前这个小鬼有多么难缠,更关键的话,这个小鬼巧舌如簧的辩解能力更是让他很难继续聊下去。

反正,比总司那个家伙难搞多了。

“尽管山南的抱负远在新选组之外,但他永远是我们新选组的总长。”

“这次铃木君可以理解吗?”

时维当然能理解,但这也不妨碍他跟这位鬼之副长唱反调,他佯装诧异的半掩面,“土方先生误会我了,我只不过是应藤堂君的请求过来劝解一下山南先生,怎么可能带着山南先生误入歧途。”

表示自己再也不想和对方再交流的土方岁三:……

你最好是。

觉得自己额头青筋暴起的土方在心里暗骂一声,为了避免他再次被这个后辈气出病来,他只能甩袖离去。

看来平助最近的队务还是太清闲了,一会儿回去将西边二条街接下来的巡视工作也交给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