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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十四,小寒,小寒三候:一候雁北乡,二候鹊始巢,三候雉始鸲。

和安殿

“婕妤”浅夏从外面走了进来,满脸的喜色。南栀韵正缩在炉子边看书,见到浅夏进来也看了过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南栀韵问。这两天煜景辰很忙,都没什么时间守在她身边,虽然除了忙正事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还是来的和安殿,但是两个人的交流却很少。煜景辰知道,南栀韵这是对自己那天晚上的话耿耿于怀,所以也给足了她时间。

“将军他们已经到京城了,可能再有一个多时辰就能到皇宫了。”浅夏回答。

“当真?”南栀韵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就站了起来。

“这是陛下派人传来的消息,不会有假。陛下现在还在处理一些政务,一会儿将军会进宫面圣。陛下还特地让人来告诉婕妤,让婕妤好好准备一番,一会儿他会让将军过来同婕妤见面。”浅夏也是为南栀韵高兴的。

“前些日子不是说可能会晚上两天?”南栀韵问,不过虽然还在问,但是她已经让浅夏扶着要去准备了。

“只怕是将军也知道婕妤想着他呢,所以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见婕妤呢。”浅夏难得说几起了笑,这几天看着南栀韵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也跟着心急,现在很不容易能让南栀韵高兴些,她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啊。

京都长街,银装素裹

南肃一袭银色盔甲,勃然英姿,身如长松,头戴一顶狮子盔,头盔后系着红缨;身披一副铁叶攒成铠甲;腰系一条虎面束带,下穿一支斜皮气跨靴。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银色盔甲在这冰天雪地里显得异常冰凉。

在铁甲骑士的后面,是一队队步兵,长枪手、刀盾手、弓弩手,各按队伍,盔甲鲜明,刀枪飒亮。

胯下骏马,百姓顶着严寒,站在长街两侧看着整个天圣王朝的战神,肃然起立,无上尊崇。

“南将军!”旁边的百姓高呼,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恭迎南将军!”每个人都是真的由内而外的开心。南肃,开国功臣,十六岁时就随先帝和南老将军征战沙场,还曾以一敌百,带着三千将士对阵敌军一万余人,他凭一己之力,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来。南肃是地狱归来的杀神,但更是天圣百姓的守护神。

煜景辰对南家的忌惮不是没有道理的,曾几何时,南肃一度威望凌于皇家之上,只因天圣百姓对于武将,更是对于南肃这样的英雄人物的崇拜。

哪怕是现在,也有不少人看见南肃都能是一副热泪盈眶的样子。若不是南肃,天圣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如果没有南肃,他们可能已经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丈夫……

他们现在的安宁,是南肃,是这些将士用命守着的。可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同样知道,这些将士,这个所谓刀枪不入的南肃南将军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他们会受伤会流血,会觉得疼。他们也是别人的父亲,别人孩子,别人的丈夫。他们守护着天圣的百姓,天圣的百姓也自然会守着他们。就当……是他们为自己负重前行的报答。

这份报答或许不重,但是至善至诚……

这份报答或许不多,但是是他们的全部……

这份报答或许无足轻重,但是也是他们所有人的感动。

你护我安宁,我馈你……不知所言的拥戴,或许廉价,但是万民请愿,护你一世周全。

暗中有一人见到这个场面,放下手里的茶杯。

“这也难怪引得陛下忌惮。”男子轻启唇瓣,声音清冷。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

“冷吗?”他看向对面,随后示意手下的人将窗户关上了。

对方摇了摇头,随后端起了茶杯,递到了自己嘴边,轻轻的抿了抿茶水。手指修长,看得出平时保养的很好,嘴唇上也涂着口脂,应该是个女人。

“可还喜欢?这是上好的君山银针,你以前很喜欢的。”男子问对面的人。

对面的人放下手里的杯子:“嗯,很喜欢。”

男子垂眸一笑:“音儿,这小店简陋,没有君山银针,今日出来的匆忙,我也忘记让人备上了。”

对面的女人身子微顿,随后轻抿唇瓣,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解释。

男子的目光逐渐变得沉郁起来,随后又故作无事的笑了笑:“无事,我早该知道的,不是吗?其实你没有必要瞒着我的。”男子模样温柔。

“抱歉……”女人的声音有些哑,语气里面透着深深的无力感。

“你报什么歉?又没有做错什么。”男子淡然一笑:“音儿,再过一段日子,等一切都忙完了,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女人问。

“江城”男子说。

“江城?”

“对,江城,那是我出生的地方。江城很美,四季如春,在那里四季都开着漫山遍野的花,还有一整个春天都不会凋零的桃林,一整个夏天都开的娇艳的荷花,一整个秋天都不会消失的果香,一整个冬天都傲雪凌霜的红梅。”男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你不是常说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这一次你陪我去看江城,然后我陪你去看世界,好吗?”男子满目含情的看向对面的人。

女人良久没有回应。

“不可以吗?”男子问,语气温柔。

“若是不可以,那我就陪你好好的待在这京城,京城也很大啊,余生我愿意陪你灯火万家。你要做的不多,只需要在身边留出一个位置给我就好了。”男子蹲在她的身边,一言一语都透着真诚和……小心。

“你应当知道,我……”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子打断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说,好吗?”男子貌似不想要听她即将要开口说的话。

“你可知为什么我要改玦为殷?因为……殷即音……顾殷,顾音……”正在说话的男子不是顾殷又该是谁呢?

对面的女人……则是当朝太后,南家的女儿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