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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夏无忌的说辞,在场众人都不再说话,和女儿坐下来,喝茶的喝茶,品酒的品酒。

局势不明,先看看再说。

刘玄也愣住了,南宫琉璃给他挖的坑真不浅。

各执一词,那刘玄只好叫人去请南宫琉璃和夏无忌,来个公堂对簿。

在他们来之前,刘玄继续提起乐坊司。

意气风发的说道:

“乐坊司在这两三年里,把北境、琅琊数百万女子变成了乐籍,朕想替皇属军的军属脱籍,都做不到啊!”

“诸位岳父,难道这乐籍不该户部管吗?”

……

虽然刘玄开炮了,可礼部打理乐坊司是冯太后同意的,已经管了20多年了,现在也见怪不怪。

也就完颜家、司马家听到自己地盘上的人被拿走,才会愤愤不平。

完颜明亮就说:

“陛下说的有理,这两年我北境缺女人,都是乐坊司把人拉走了。”

司马熙也附和。

可其他人都是看戏的样子,尤其窦斐还出来唱反调说:

“皇上,这规矩是公开的,官妓调配也是常事,我有四五个妾还是乐坊司出来的呢!,照样给臣生儿子。”

他倒是一点都不挑,引得众人都看向他,窦琪瑛的脸色顿时很难看。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窦斐可一点都不在乎。

刘玄听到他说规矩合法,也是不太好下手,心里头暗骂:

“礼部一边教人守贞洁,一边又让无数女人变成官妓,让全天下的人消遣,真够可恶的。”

他有些恼怒,但还是提出了一点可行性方案,痛快的谈到:

“朕不是说乐坊司不合礼法,寻常百姓转为乐籍之后,世代相传,脱籍十分困难,都要礼部批准才行。”

“搞得好像,朕治下的大商……逼良为娼似的。”

他最后几个字说的很重,无疑是含着怒火的。

可台下的都是老成谋国,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听着刘玄继续说。

“朕要宽厚待人,让乐籍交给户部管理,也方便朕把受灾的北境、琅琊数百万女子,返还给海陵王、琅玡王,以稳定两地的人口。”

“好,陛下此举,仁义圣明。”

完颜明亮突然收到人口红包,自然拍手赞同。

拓跋辩更进一步,向刘玄申请:

“这些女子返乡之后,让臣等就地安置,定然能国泰民安。”

他想占个便宜,从卖身为官妓的女人身上薅羊毛,安置的同时裁决这些人的命运。

很快所有人意识到这是个大好事啊!

以前礼部一家独大,稍有自然灾害,就把大量女子从自己土地上带走。

如今刘玄开了个头,把卖身的女子交给户部管,转头还要返送回来,交给他们异姓王来安排。

妙哉!妙哉!

一群人都来附和,刘玄为了让皇属军的军属回家,也就同意了这一条件。

毕竟步子迈的太大,容易扯着蛋,就承认了新的格局。

达成一致意见后,乐坊司的乐籍划归户部管辖。

如果有大灾出现,女子被迫卖身,那先转为乐籍,归礼部管辖,等大局稳定后,还是要送她们回乡并转为正常户籍。

至于回乡之后的安排,那就是一票岳父的事了。

半个小时后,夏无忌和南宫琉璃都准备好觐见。

殿内的刘玄和诸岳父也达成了利益诉求,站在同一战线上,向夏无忌发难。

这时候谁对谁错都没意义了。

夏无忌的礼部,必须是错的,然后才能削弱乐坊司。

所以南宫琉璃进来时,所有人都跟没看见她一样,只死死盯着白头白须满脸皱纹的夏无忌。

他路都走不稳了,满堂的人仍打算问罪于他。

老爷子也是宦海沉浮几十年的人,看见这阵仗,心里也猜了个七八。

这么多人过来,对付他一个老朽,可真是看得起他。

夏无忌是礼部尚书,也是最守礼的。

他年纪虽大,仍旧挺着腰板拱手行礼。

看他如风中残烛一半,刘玄生怕他突然挂掉,赶忙叫高公公送【桃】给他吃。

果然,吃了【桃】以后,老人家振作了三分,眼里露出了寒光,分毫不让的看向南宫琉璃。

如果不是身体太差,他一定要生吞活剥了南宫琉璃。

此刻在老人心里,南宫琉璃是彻彻底底的红粉骷髅。

他用干枯的手指着,颤巍巍地道:

“陛下,我三个儿子好惨啊!”

他已经咬定,是南宫琉璃率血月的人手,杀了他三个儿子满门上下,留下了血月的标志,还有有十几名邻里看到了行凶。

南宫琉璃则针锋相对,说是只杀了夏永一人,还是因为夏永用了迷药,妄图图谋不轨。

两人各执一词,但刘玄的八位岳父只关心乐籍的去向。

尤其完颜明亮和司马熙,在情形未明时,就讲明了刘玄的政策,强行把话题引到了乐坊司上。

夏无忌看到这满堂公卿,已经没有什么心气了,心里预期也放的极低。

边哭边答应刘玄的要求,并提出了唯一的条件:

“此女蛇蝎心肠,谋害我孩儿性命,请陛下主持公道,将她正法,臣必效死力,把官妓户籍全部上交户部。”

他就算是死,也要拖南宫琉璃一起。

这下子,风向就变得诡异起来,窦斐好像跟夏无忌关系特别好似的,清清嗓子就要说话。

他毕竟从夏无忌手里无偿接收了很多美女,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太不讲义气。

凭借着酒气说:

“陛下,既然是完颜天后无法自证,那就该把血月的人请来,严刑拷打,问清楚了才好。”

这话一说,刘玄就知道这帮老东西要反水。

赶紧叫赵政过来,让禁军外形的老岳父说两句。

以活生生的例子,胁迫其他岳父,你们时日无多,可要掂量着点,想不想转世为人。

赵政是个粗人,憋不出什么好话,只随意拱个手行礼说:

“陛下,这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好还是查一查吧!”

“先把告知夏尚书三子被杀的罪魁是南宫天后的那十几张嘴请来,问问他目击行凶者时,看到的具体情形。”

他在世为人,格外清醒了几分,什么得罪的话都敢说。

赵政又恢复到了年轻时,那个粗中有细的先锋官了。

此一言,正中要害,让在场所有人汗颜。

夏无忌意味生长的看向赵政,看不懂这个小兵为何能参加如此重要的会议。

刘玄扫视全场,7位岳父看见赵政出面,都斟酌起来,不再替夏无忌说话。

既如此,气氛又凝固起来,都笑着看向刘玄。

“传禁军统领秦邯,让他去查,把夏尚书嘴里的那十几位知情人请来,问上一问。”

其实到这个时候,夏无忌的心已经死了。

刘玄对他提出的满门被杀,南宫琉璃歹毒无比,需要正法的请求,都是装作看不见。

这帮异姓王也都顺着皇帝的意思走。

如果不是乐坊司户籍的事,恐怕此时已成铁案了。

他一边哭诉:

“孩儿你死的好惨呐!”

一边抱紧刘玄大腿。

刘玄也没办法,夏无忌像是一推就死的人,也不能强行拉开,只好以“蟠桃宴”为名,请所有人吃“御桃”。

傍晚时分,秦邯总算回来了,那十几名自称见过血月的邻里,都不见了。

查问了半天,只在护城河里找到了其中三具尸体。

杀人灭口,这下死无对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