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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世良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得,此刻的他依旧在止不住的浑身哆嗦着,口中却充满了滔天怨气和羞辱意味的话语。

只是那辆越野车,早已经开走了,根本听不到他在这里装腔作势。

这件事情于世良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不然的话,他堂堂总督以后还怎么在云海府服众?

这场迎接总督的活动,算是灰头土脸的失败了,在众人想笑又不敢笑的目光中,于世良带人狼狈消失。

而就在数十分钟后,两江商会一家顶级酒店的最高层总统房间中,正在全神贯注修炼的金灿森,突然被打扰了修炼。

当接起电话之后跟那边说了两句,最终点头应了下来。

总督于世良约大宗师金灿森一见!

另外,正在申城档次最高的超豪华娱乐会所中,来自云海市的神武门护法级长老薛万松。

也同样暂停了跟两个水灵的嫩模亲密接触的娱乐活动,接起来了电话之后,也点头答应了下来。

总督于世良约神武门长老薛万松一见!

与此次同时,云苍山的一处庄园。

陈天龙正在准备迎接除夕王家聚会的事。

因为王老太爷值得陈天龙尊重,那是一位真正上过沙场的老兵,还是跟陈天龙父亲有过袍泽之谊。

不然的话,当初陈天龙落魄时,若是王家反对,苏雪即便再反抗,也没办法去照顾陈天龙。

陈天龙准备画一幅梅花图作为礼物送给老爷子。

当年还没有去北疆,正是陈天龙虽然对书画也挺擅长,但并没有多大兴趣。

但真正在北疆征战,在无数次生死之间游走后,陈天龙却发现写字画画还能静心,于是就坚持了下来。

而且人生境遇不同,思想理念也不近相同,加上感受过世间心酸苦涩,生死别离。

加上他铁血气势不断凝聚,没想到还真是练出了一手入木三分,笔走龙蛇的好字。

至于画画,在北疆千里冰封万里雪涛的天地大画卷上,意境更是浓烈几分。

此时,龙羽阳已经把陈天龙所需要的东西准备俱全。

笔、墨、纸、砚和绢素,除文房四宝之外,还有印章、印泥、笔架、笔洗、笔筒、文镇。

满满当当的全套东西都有。

毛笔软毫和兼毫,墨分“油烟”和“松烟”两种,还有各式颜料。

生宣熟宣和歙砚端砚。

这一套东西下来可是弥足名贵,寻常爱好书画的人见了,肯定是眼珠子都直了。

陈天龙拿起狼嚎饱沾墨汁,随后就开始在宣纸之上挥动手臂手腕。

慢慢的,就看到这张之上一支支的梅花躯干展现出来,苍井有力,那笔锋也是独特,看起来就像是苍老的树干傲然挺立,充满了桀骜气势,枝枝傲骨。

龙羽阳站在旁边,看着眼前这的一幕,倒是没有任何的出声,反正对于这些东西他是不懂的欣赏,只是感觉气势雄浑,寒梅傲骨,卓尔不群的感觉是扑面而来。

只不过,龙羽阳搞不明白,在北疆征战三年的老大,也没时间去专业的学习这些东西,也没有跟书法国画这些圈子的宗师专家们交流过,是怎么学会的这些?

他却不知道,陈天龙这是自成一派。

这些年来,陈天龙在沙场上出生入死,每一次从那些悍不畏死的战斗中走下。

面对的是身边一个个刻骨铭心的兄弟不断的消失。

战火连天的岁月,单单无数尸体和鲜血铺满视线中数之不尽的场面,就有几十次。

这些东西都像是每时每刻在让陈天龙感受到烧心灼肺一样,灵魂几乎都在烈焰中炙烤着。

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来转移注意力,换来片刻的放松。

不觉不知中数年练习,配合着别样的心境,已经成为此道中的大师。

深吸一口气,陈天龙手中并没有任何耽误的时候,整个笔力如此精深,树干苍劲有力,一注梅花老树,树干枯涩树皮黢黑,却充满了倔强的生命力。

这时候陈天龙把毛笔放下,又换上了软毫笔,沾上了猩红如血的颜料。

对于红色,陈天龙每一次看到,第一反应永远都是血。

看了三年战场,不论是自己兄弟们和部下们的鲜血,还是敌人的鲜血,都是殷红绚烂。

沾满颜料的毛笔拿在手中,陈天龙一直都没有看身边的龙羽阳,不过这时候却是突然间开口。

“怎么,心里还在为了没杀于世良感觉不忿呢?”

“有怨气是好的,不过不要因为这样的垃圾影响心情。”

“而且,单单他一个人的命,也配来偿还我十万北疆军受到的侮辱?”

“先耐心等两天,等他把该来送死的人都聚集齐全了,到时候一并送上路!”

“没有什么比大年除夕夜,送他们去见阎王更好的事情了。”

“你呀,跟我这么久,还是沉不住气。”话语落下,陈天龙笔锋点出,落在宣纸上,又开始画了起来。

快速画了两笔后,陈天龙手臂抖动,那颜料如同鲜活有了生命,星星点点洒落下来。

整个画布上,梅花朵朵开,还有含苞未放和花瓣落地的少许效果。

整个画卷中,一片金戈铁马的冲天杀气冲天而出。

此时的画,哪里还是梅花,分明是北疆无数次血战中的沙场。

骨山血海,孤傲夺魂!

一张纸上鲜红梅花,如同漫天遍野的鲜血在残阳倒映。

就这般随意潇洒之间,造就出来的效果如此惊人,等到陈天龙简单画好之后,又稍微观察一下,装缮了最后几笔,在看眼前一棵老树尽是梅花开。

陈天龙终于把手中笔放在桌面上,又去了一支毛笔,开始在宣纸一角上准备题写。

关城榆叶早疏黄,日暮云沙古战场,表请回军掩尘骨,莫教兵士哭龙荒!

陈天龙题写了王昌龄的《从军行》七首诗中的其三,第三首诗描写古战场的荒凉景象,写将军上表请求归葬战死将士骸骨,表现将帅对士卒的爱护之情。

在很久以前,陈天龙还没出生的时候,陈天龙爷爷其实也参过军,而且和王家老爷子还是同僚。

两位老爷子曾并肩在北疆从军,一起保家卫国。

陈天龙写这首诗,是向王老太爷这位沙场老兵致敬。

在那段岁月里边,北疆军横扫两翼,一路向北,收复了北疆大片土地,同时也结束了北疆第一次的动乱。

百万虎狼军,有四十多万人魂归天地,几乎占了一半。

那个时候国主为了祭奠这些英勇将士,让人在北疆战区修建了一座纪念碑。

整座纪念碑高十数米,宽大无比的北疆黑岩造就,上边密密麻麻刻录的人名,早已经分不清楚。

现在,几十年过去,所有的北疆军依旧看到这块纪念碑的时候,都是充满了敬意。

即便北疆军更换了一代又一代,也依旧军魂不灭!

“先放一会儿让墨迹干了,然后再收起来,找些功夫好的,仔细装裱一下。”

“明天就是除夕了,正好就要用上了。”

陈天龙眼中闪过一丝深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