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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此,御倾倾睫羽如蝶翅般扑闪了闪,忽道:“王爷是爱江山,还是爱美人?”

话出口,她自己都惊到。

可,收不回了。

烈云修微顿,眸间夹杂着丝讶异,唇角却不知不觉勾勒出弧度。

他侧过脸,均匀的呼吸声应时而起,御倾倾头顺势倒在了他肩上。

他本能的往旁移了移,又往后靠了靠,给她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她便没绷住,嘴角和眼角都在不间断发出强烈的反抗信号。

烈云修明显感觉到肩膀在颤,“倾倾。”

这一声让御倾倾敛回了笑,继续装睡。

许久,无回应。

他同样闭上了眼。随即,薄唇轻动:“我……”

她认真聆听,心里还念着:快讲!快讲!我超好奇的!

然,仅一个字,戛然而止了。

且,一路直到相府门口,她都没听到他多说哪怕半个字。

马车停下,御倾倾猛然睁开眼,又猛然起身欲走。

烈云修大手环过她腰间,将她拉坐在腿上,低磁的嗓音在她耳边环绕,“本王更爱美人。”

她下车时仍未回神,脚差点踩了个空。

一着地,步履如飞。

奔进大门,御倾倾自言自语:“为何突然对我自称本王?他是在宣示什么吗?”

两个丫鬟满脸问号,边摇头边答:“奴婢也不知道。”

御子佑离得远,没听清,刚想问,就见自家姐姐又跑了。

烈云修望了会儿紧闭的门,才收回眼,道了句,“回府。”

放下车帘之际,连珂挠了挠脸,张口:“王爷,您这么舍不得王妃,留在相府过夜不就好了。”

冷声随冷眼而到,“她未出阁,本王留下不合礼法。”

“您这话不对,那之前就合礼法了?”

连珂说得快,甚至大脑的反应速度还不及身上疼痛的速度,重重的被踹下了车。

从地上爬起后,马车已绝尘而去。

晋王府。

烈云修从容的用方帕擦了擦手上染着的鲜血,寒眸抬起,前院横尸遍地,一片狼藉。

就在刚刚,他至门槛时,迎面飞来一黑衣人,满身血迹下拼死行刺。

北墨检查完,见没一个活口,才走近禀道:“主子,刺客共八十人,踩点的十人误触机关,暗箭齐发,致五十人被一箭穿心,当场毙命。剩余二十九人死于属下之手,落网之鱼正撞见您。”

烈云修眸色暗了暗,“何人所派?”

“应该是平王。”

“应该?”

北墨如实交代:“刺客身上无任何疑点,所用的招式再平常不过,口音也是本地人士。属下猜测平王的理由是:今晚诸位王爷中,只有平王没入宫赴家宴,平王府里面的守卫也撤去了一半。”

又补充:“平王从来没停止过想方设法监视您。”

“嗯。”烈云修问:“烈云炀今日可还有其他动静?”

“据其余暗卫来报,平王曾派人去相府下令,三日之内不见那小孩,就会让府尹带走王妃,治个拐带平王府人口之罪。”

烈云修眸色更暗了,怎么都揪着他的倾倾不肯放?

前有相府一大家子,后有烈云炀、贵妃、烈云琰。

而这些人在他看来都是故意,不知谁给他们的脸和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姑娘,还是他未过门的媳妇。

他对御倾倾可是从认识起就没说过半分不好,现下就更舍不得说了。

“查查她的来历。”

北墨应声:“来报的暗卫已经查过了,小孩是一群乞丐在京郊捡的。人很滑,脚底有七颗和平王一模一样的痣。”

烈云修眸底一抹冷光乍现,“把她交出去,远离王妃。”

北墨顾虑,“主子,王妃好像很喜欢平王府这个遗失多年的小郡主。”

“喜欢只是一时的感受,立刻送走她,时间一久,王妃便会忘了这个人。”烈云修淡漠道。

北墨稍思了会儿,回:“属下明白,也会保守先平王妃之女仍活在世上的秘密。”

说罢,连珂赶回来了。

有个暗卫抢到了其前头,在烈云修面前跪下,将拦截到的贵妃发出的书函递上。

烈云修打开略略瞄了眼,问:“送书函的人如何了?”

暗卫恭敬道:“被属下打晕了。”

“很好。”

烈云修合上书函,往地上一掷,冷声吩咐:“照原笔迹另写一封,抹去对本王王妃的诬赖和贵妃其他事上的栽赃,伪成普通家书即可。”

“是。”暗卫并没有退下,接着禀道:“贵妃的人已住进京都各小馆,就待明日一早将王妃故意扇她害她差点流产的谣言散播出去,引得万民指责。”

此刻,烈云修身上的寒气越来越浓,出口的话冰得没有一丝温度,“连夜换掉那些长舌,换不掉的就拔下舌头。再替他们散播王妃赏了贵妃一耳光后,贵妃奇迹有喜的实言。”

暗卫接令,捡起书函,火速消失在夜色中。

连珂这才有机会说话,开口就是,“王爷,您这招绝了。属下都能想象过几天这离谱的实言被各处盼孩子的夫人坚信的画面了。贵妃娘娘是铁定要气死的程度了。”

语毕,一阵沉默。

连珂捂着嘴看向烈云修。

他若有所思。

半晌,他才出声,命令的口吻,“以后,由你负责教公子习武。”

“属……属下?”

连珂始料未及,有些抗拒,“以公子在武学上的造诣,属下不得教到猴年马月啊!”

“能不能不教?”

连珂声音渐小,并提议,“属下武功烂,远不及北墨,若是北墨来教……”

话还没说完,连珂身旁一阵疾风。

回头看时,北墨连个影子也不见了。

烈云修继续命令:“你明早就亲自上门,将公子带到王府来教。另外,尸体处理一下。”

“不是吧!”连珂忽觉委屈,办的事最多最杂,却总挨罚挨骂。

反倒是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北墨从来没挨过骂和罚。

烈云修许久不回王府,看着周围的景象都有了陌生感。

包括寝房内,紫檀边座青玉刻面水光山色的屏风前,衣架上挂着的黑金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