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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娘拿到银票,喜得眉开眼笑,小心将它们在里衣藏好后,速从头上拔下三根长短不同的簪子。

她按照顺序,从桌边到榻边,再到立柜,分别在桌腿、榻架、柜角留的小孔戳了戳,立柜瞬移开,出现一扇门。

“几位跟我来。”

邹娘走到暗门前,对着门连敲十下,门自动滑开。

烈云吉第一个跟上去,再是御倾倾,烈云修走在最后。

几人穿过一条短道,才见光亮,迎面就撞上几个男子。

“他们是谁?”男子警惕地看着御倾倾等人。

邹娘闪身往男子身后一躲,变脸道:“是来捣乱的,快动手!”

一个男子抡起拖在地上的流星锤,先朝看着最弱的御倾倾脸上招呼。

锤头甩到半空忽转了方向。

烈云修和烈云吉各控制了一个,导致男子被锤头左右夹击,直直栽倒。

“好无耻,柿子专挑软的捏。”

御倾倾说话间从袖中掏出了银针,“那就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给我上!”拿大刀的男子发令。

其他男子握紧手中的兵器,目标皆对准御倾倾。

烈云修见势将手中的拐杖往空中一抛,打落了男子的大刀。

“找死!”男子怒吼一声,弯腰拿刀。

御倾倾的银针就这样飞了出去,扎在了男子手上的某些穴道上。

烈云修往前半步,脚尖踢起大刀到自己手中。

男子手又痛又麻,忍不住低嚎:“别管我,快杀了他们!”

此声刚发出,人就被一刀划了喉。

其他男子发疯冲上来的,先被烈云修用刀挑甩的流星锤砸了脸,鲜血直流,再被御倾倾发出的银针扎了关键穴位,全身又痛又麻。

“啊——”

邹娘吓坏了,大呼一声便拼命地拽缠在脖子的披帛。

烈云吉一点点拉紧披帛,“刚才留你一命是仁慈,这种仁慈不是次次都有。”

原来他在赤手空拳打了几个闻声过来帮忙的男子后,见邹娘贴着墙在摸着什么,猜想是在找机关发动暗器,便抓了她的披帛,将人绕颈挟了住。

“饶……饶命……”

御倾倾盯着邹娘,“你食言在先,就别挣扎了,早点上路,早点投胎。”

邹娘被勒得脸发白,吐字艰难,“我……我答应……答应让你在……密室放货。”

御倾倾摇头,“不行,你这密室太小,我货多放不下。”

“还……还有地儿,在……在里面……”

烈云吉拉披帛的手松了松,“前面带路,少耍花样。”

邹娘死里逃生,狂咳了几声,摇摇晃晃向前走。

几人又进了一扇门,视线前方是条窄道,窄道两侧的墙上开了不少大洞,洞口都用草帘子盖着。

御倾倾停下脚步,指着一个洞口问:“这里面是什么?”

邹娘神色慌张,“是……是房间,一个洞口对应一个,整个密室可以容纳一二百人。”

烈云修用拐杖撩起草帘,里面就简单摆了床和桌。

烈云吉看了一眼,“馆里那些女子应是不会住进来吧!”

邹娘撒了谎,“会,会住进来。”

“实话实说尚且苟活,胡言乱语只有死路一条。”

“……不,不会住进来,她们根本不知道馆里有密室。”

“所以住在里面的都是谁?”

问到了关键处,邹娘慌得浑身都在颤。

烈云吉拉了拉缠在她脖子的披帛,“快说!”

邹娘一闭眼,还是选择了胡言,“是……是我养的男人,你刚才遇到的那些都是。”

三人互视,都觉她说的是假话,但都没拆穿。

御倾倾装作相信了,叹息:“你福气真深厚!馆内的女子给你赚钱,馆下的男子任你消遣。”

邹娘即使没做过这事也羞耻到不行,“几位别取笑我了,既看了密室就尽快跟我出去商量价钱。”

“急什么?我还没看完。”

御倾倾说着往前走。

走了近百步,她停在一被石板封着的洞口旁,“这间看着很不一样,你打开石门让我瞧瞧里面。”

这间住着水绣,她平日很少出门,也很少在馆内露面,大多时间都待在房里。

“这间打不开,它是封死的。”

“真的?”

邹娘还来不及回答,石门自行开了,水绣出现在众人面前。

由于刚沐过浴,水绣只裹了件单薄的里衣,曲线若隐若现。

烈云修和烈云吉速侧过脸。

御倾倾问:“这位是?”

水绣愣了半瞬,忙从身后拿出外衣披在身上,同问:“他们是?”

剩下的那几个刺客已死,她们又不会武功,根本动不了御倾倾等人,反而惹毛了他们还会被杀。

邹娘顶着压力,头皮一阵痛,先对着水绣介绍:“这几位是我的好友。”

再朝着御倾倾,“这位是负责收拾我房间的,叫水绣。”

水绣面色有异,怀疑道:“你带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要做笔买卖。”

御倾倾说完被香味呛得打了个喷嚏。

烈云吉随之也打了一个。

烈云修也没忍住咳了咳。

邹娘纵使闻惯了也下意识捂嘴。

水绣见他们的反应,面色骤冷。

御倾倾打完喷嚏便察觉到了异常,这香味下还隐藏了另一种气味,仿佛是……是愠羝,也就是俗称的狐臭。

她往水绣身后看去,“你都用什么泡澡?”

水绣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烈云吉看不惯水绣的态度,出声:“你熏到人了,也不能问一句?没见过这么无礼的。”

邹娘吓得双手直摇,示意水绣不要和他们起冲突。

水绣和邹娘朝夕相处多年,能看懂她的意思,暂忍了发作,答:“香露。”

御倾倾上前几步,准备进去看个明白。

水绣伸手拦她,“你不能进。”

烈云修将拐杖横起架在水绣肩上,“让开。”

语气冰冷,震慑力十足,水绣有所畏惧。

邹娘赶紧说:“就让他进去看看,里面也没什么特别的。”

烈云吉活动活动手腕,“刚进来时有几个男人也是拦着不让进,我便和他们切磋了几番,结果没一个能打的,各个都倒地不起。”

潜台词就是告诉水绣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