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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云绕宇,喜气盈门。

丝竹并奏,鼓乐齐鸣。

今日烈云吉大婚,京都城热闹非凡,大街小巷挤满了人。

迎亲队伍经过之地都撒满了金箔,风一吹,飘向了千家万户。

这是他对百姓的承诺,感谢那日他们的热情。

车马行至国公府门口停了下来。

一身着朱红婚袍,头戴金冠,腰间系满了香囊的男子飞快地从马上跃下。

欲进门,被拦下。

小路子一摇拂尘,“安王殿下,皇上口谕,您必须先翻牌才能接人。”

“翻牌?!”

跟在小路子身后的太监绕前将托盘展现在烈云吉面前。

小路子介绍:“这里有六块木牌,五块都是空的,只有一块上面写了对您的考验。若您翻到空牌,请进。若您翻到有字的牌,必须过了关才能进。”

“此时本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您请讲。”

“让开!”

眼见烈云吉要硬闯,应急预案迅速启动,以小路子为中心,太监们胳膊挽胳膊,腿碰腿,形成一堵肉墙,将门口挡得严实。

“安王殿下,您别为难奴才了。”

“现下是你们在为难本王,本王想接王妃,有错吗?”

“没……没错,您当然没错,只是这令是皇上下的,不敢不从啊!”

烈云吉往后退了一步,退到烈云修跟前,声音压低:“你大婚时畅通无阻,怎么我还得接受皇兄考验?说他不是故意针对我,我都不信。”

“那日他宣你我进宫,你的缺席让他十分不满。”

“原是因为这个?!他也太斤斤计较了吧!”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翻吧!也许不用考验。”

烈云吉无奈走上前,目光一一扫过木牌。

怎么每块看着都那么可疑?每块看着都好像是写字的那块?

犹豫了一会儿,他心一横,翻开了一块木牌,正好就是写字的那块,上面写着:答对两题。

烈云吉相当无语,非得这么对他是吧!

他怀疑每块牌子都写了字,无论翻哪块,他都得接受考验。

于是,他将其他木牌快速翻开。

结果,全是空的。

这运气真是绝了呢!

小路子解散人墙,从袖中拿出一信封,在打开前他特意说明:“题目出自天竺的一本叫做让脑子急转个弯的神书。”

这本神书是燕北派到天竺求取佛经的使臣带回来的,译本已出,一直被收藏在文禄阁。

烈云琰特意在里面选了两道难易不同的题。

烈云吉听笑了,“好一个让脑子急转个弯!”

小路子宣题:“第一题:有一头牛,牛头朝南,请问牛尾朝哪儿?”

烈云吉脱口而出:“自然是朝下了。”

跟着认真听题的众人,有的没反应过来,“牛头朝南,南对北,牛尾难道不是朝北?”

反应过来的连忙说:“问的是牛尾朝哪儿,又不是牛屁股朝哪儿?牛尾肯定一直朝下了。”

“对对对,牛尾是朝下。”

“这题看着简单,其实也不简单,怪不得叫让脑子急转个弯!”

小路子继续宣题:“第二题:甲乙丙三人中,一人是侍卫,一人是盗贼,一人是细作。侍卫只说真话,盗贼只说假话,细作说的话可真可假。甲说自己不是细作,乙说自己是细作,而真正的细作丙被官员问乙是细作吗?”

“请问为避免暴露身份,丙应该说真话还是假话?”

“……呃。”烈云吉脑子开始烧起来了,“题目已经说了丙是细作,那么甲乙就是侍卫和盗贼了。侍卫只说真话,盗贼只说假话,由此可知甲是侍卫,乙是盗贼。”

烈云修主动参与进来,“倘若乙是细作,甲说自己不是细作便为真,甲应为侍卫,丙则就是盗贼了。盗贼只说假话,为不被怀疑,丙该说乙不是细作。”

烈云吉顺着他的话说:“倘若乙不是细作,乙之前说自己是细作就是撒谎了,盗贼只说假话,乙便是盗贼。但乙是盗贼的话,就有两种可能了。”

烈云修分析:“要么甲是侍卫,丙是细作。要么甲是细作,丙是侍卫。”

烈云吉思忖片刻,“如果丙说乙不是细作,那么这两种可能都会存在。如果丙说乙是细作,那么就会暴露自己才是细作。”

最后,两人对视,“所以丙该说真话。”

众人汗流浃背了,许多已被绕晕。

一些面上懵懵的,仿佛在说我是谁?我在哪儿?

小路子即便在宣完题后看了答案,还是被绕晕了,“两位殿下,你们的脑子可真好使!”

“所以,本王可以进了吗?”

“您快请进。”

小路子一让开,烈云吉就飞奔入门。

……

接了新娘,拜过堂,便剩下入洞房了。

烈云吉和宾客喝了几杯后,找机会溜了。

他轻轻推开房门,将喧闹彻底隔绝在外。

大红喜床上,程夕苒双手持着把缂丝面鸳鸯交颈团扇端正地坐着。

她身着云锦描金绣双孔雀霞帔,如墨的发被高高盘到头顶挽成繁复的发髻,两边各插一枝飞鸟衔珠流苏钗,中间落一点翠百蝶冠。

蝶冠上的蝴蝶一动一摇,栩栩如生。

烈云吉走近,坐到了程夕苒身边。

“这一刻,我等的太久了。”

“殿下……”

她缓缓转身。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团扇缓缓下移。

蓦地,面前一张清丽秀雅的玉颊,微微晕红,淡扫蛾眉眼含春。

烈云吉不禁呼吸一窒,随即将美人揽入怀中。

他环住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唇贴在她耳畔,“昨晚我还在想,每天都能抱着媳妇睡该是多么幸福,现下我光抱着,就已经开心得快要晕了。”

程夕苒还来不及开口,就随着他倒下了。

“腰,我的腰!”

原是被撒在喜被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给咯到了。

这还怎么晕?

“殿下,你怎么了?”

“我……无事。”

烈云吉抱着程夕苒起身。

她关心地问:“殿下的腰还好吗?”

他的腰隐隐作痛,“能支撑过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让我看看。”

说着,程夕苒的双手放在了烈云吉的腰间,准备为他宽衣解带。

烈云吉及时抓住她的手,“我来解,你一解,我会受不住。”

“殿下不用忍,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我想立刻就寝。”

他一时激动,竟又抱着她倒了下去。

片刻,忍着腰疼起身,朝门外命令:“进来几个人将床上的东西收走。”

夜色愈浓。

红鸾帐中,两道交叠的身影缠绕起伏。

程夕苒双眸迷离,面呈绯色,双手抵在他胸口,声音柔媚的快要滴出水,“殿下……”

烈云吉呼吸急促,美眸中透着勾魂摄魄的光泽,哑着嗓音,“苒儿,你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