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渺从国子监出来的时候觉得程青青说得好像有道理，只是现在心里这点不得劲又是怎么回事。
她不愿意再想，她本来就不是那种跟自己过不去的人，想不通不想就是了。而且回宫本来就是因为那点任务进度条，现在不要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情影响，她提醒自己。
晚上的时候商策来了，江渺见到他难免又想到白天的事情。
“陛下今日还有空过来？”江渺话刚说出口就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她真的就是问问，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商策听清后挑眉，乌沉沉的眸子直接看了过来：“我整日的心思在哪里老师还不知道么？”
江渺被他直白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耳朵微微发热，视线不自觉挪开了。
“我只是听说大梁那边派史臣过来，以为你在忙着接待他们。”江渺如实说，没有提那位公主的事情。
商策不知道为什么竟能从她七弯八绕的话里面品尝出了些许别的味道，他眼神微亮，内心打起鼓来，但是又怕还是自己一厢情愿。
这么久了，他还是这样，因为江渺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个简单眼神思虑良多，辗转反侧，他期待着能有哪一天从这些里面抓住一些江渺对他一丝的不一样。
如果这点不一样里面是爱，或者是跟他对她一样占有欲那最好不过，他简直要去烧香还愿。
“嗯，还带了位公主，今天是忙了一会。”
商策斟酌着，小心翼翼试探。他怕江渺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反应，更怕说过了，真的惹得江渺生气后退。
他们之间他愿意走一百步，一千步，一万步，只求江渺能够等等他，给他一个追上去的机会。
“嗯……”江渺点点头，听着他嘴里亲口说出公主二字，那股子烦闷的感觉又上来了，怕说多错多，干脆闭嘴不再说话。
商策见她毫无反应的冷淡模样，只觉得血气翻涌，心里又苦又酸，伴着愈加汹涌的想要得到她欲念一齐涌了上来。
心里沸腾的想法越多，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坐在那边是一副风光霁月的优雅矜贵模样。
江渺无端觉得空气有些憋闷，于是对商策开口道：“陛下不如先回睿阳殿歇息，我想要先去沐浴了。”
“呵……”
江渺听到他轻笑一声，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正好，皇宫前些日子刚好新建了一座汤池，还未曾有人用过，老师要不要去试试？”商策摩擦着手里的扳指。
“这不符合规矩吧？那自然是给陛下用的。”江渺犹疑地说。
“没关系的，那边现在还没什么人值守，不会有人知道的。”商策按捺住内心翻滚的念头，耐心地哄诱着。
其实压根没有什么规矩，江渺在这偌大的皇宫哪里去不得，但是他偏偏要把汤池沐浴这件事情故意说得跟见不得人的偷情似的，带着暧昧的颜色。
江渺没有发现他话里的不对劲。她在现代的时候经常泡温泉，但是来了这边后就没有试过了，沐浴都是在木桶里面解决的。
想了半天还是敌不过心动，点点头：“那好吧，在哪里，我自己去。”
商策见她防备的样子，舌尖舔舐了下牙齿，真诚地说：“那位置有些不太好找，我先带老师过去，然后再回睿阳殿可好？”
他的目光在烛光里面透着澄澈，瑞凤眼又跟秋水含情似的，对上她的视线一波又一波荡漾开来。
江渺心突然跳得很快，她不敢多看，慌乱地答好，只觉得这男人似乎随时随地都能放电，比女人还能诱惑人。
商策帮她把衣服和沐浴用的东西找好，江渺大惊，赶在他摸到自己肚兜前一股脑把他手里的衣服和还未找出来的全部抓进自己怀里。
“我……自己……来就好……”
她结结巴巴地说，耳尖透着红，商策看了眼那跟要滴血的耳朵时几乎立刻就想要抱上去舔舐，吮吸，然后上面就会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好……”
他艰难地移开眼神，扫了眼江渺刚刚飞快地从底层拿出的一小片鲜红的布料，堆在衣服中间，被盖得好好的。
但可能是她太紧张动作太快，其中有一根系带还露在外面，飘荡在空中，欲拒还迎般，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偏偏又不给人看全。
商策目光锁定着她，抬手将那根东西慢慢塞进衣服堆里面，白皙又修长的手指配上那大红的颜色，缠绕在指尖显出几分难言的诱惑。江渺脑子里突然蹦出他这双手帮人解开肚兜系带的场景。
“老师，它掉下来了。”全部放进后商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人羞耻事情，认真地说。
江渺感觉脑子里面一片乱哄哄的，脸色爆红。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商策那句话，亦或者是自己竟然幻想那种场景。
商策静静欣赏了一会，觉得不能把人逼得太紧，万一老师害羞起来又不去了怎么办。
“老师？你怎么了？我们走吧。”他恢复了平日的模样。
江渺脑子里面还在嗡嗡作响，等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身体被温热的水流包裹起来时才回过神。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捂着脸小声地叫了出来，觉得事情不对劲，好像就快自己脱离能控制的范畴了。
好在这座汤池泡着确实是舒服，周围又没什么人，江渺折腾了一会就放松下来，鼻尖闻到一股子熟悉的香味。
视线搜寻了一番才看见不远处点着的熏香，浅浅的烟雾徐徐上升，这才发现是邵言殿里沉香的味道。
虽然是沐浴用的地方，但是周围的东西一应俱全，还专门设了用来可以随时休息的隔间，里面有床榻。
江渺泡着温泉，放心地转过身体趴着休息，想着要是时间太晚今天就在这边休息一晚也可以。
她闭上眼睛，额间还有细汗，只觉得越来越舒适放松，意识下沉，眼皮直打架，“我只睡一会。”她想，然后下一秒就进入了沉沉的睡眠，不多久后一个窄腰宽肩的身影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