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下意识想要拒绝，可是一抬头对上褚青那双炽热的眸子，和他掌心里冰冷的雪形成对比。
脑海里过了一遍系统的话，她攥紧拳头。
将那句“别了”咽了回去，改为点头应下。
褚青笑容越发热烈，他转身离开了空间，留下一地的白雪。
这些雪似乎在空间里不会化，林悦捡起在掌心搓着，虽然能感觉到雪的冷意，可是雪却是没化。
林悦站起身离开空间，她穿了件大衣便匆匆出了门。
一打开铁门，褚青果真站在外面。
雪下得不算大，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等久的原因，头上落满了雪。
林悦走过去轻笑道：“你这算是一夜白了头吗？”
褚青回身，身上的雪飘落，他的鼻尖和脸上冻得有些红，可是称得整个人越发的白净。
不像是个司军，倒像是个流量小生。
“那你愿意跟我一块儿一夜白头吗？”褚青笑着问道。
林悦没有回应，跟褚青并肩靠着，看着雪飘飘洒洒落了满地。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
褚青侧头看向身旁的人儿，她伸出手想要接住雪，但雪落在手上便化得干干净净，怎么也接不住。
突然，褚青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放在了林悦的手上，
林悦抬手的动作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褚青握紧。
而褚青也很紧张，在半空停留了一会儿，直到确认林悦没有挣开后，这才牵得更加用力。
“你药房的事我今天听说了，我安排了人在附近守着，不会再发生了。”
“染伍已经跟孙桃花离婚了，估计孙桃花这会儿也没空对付我，忙着求染伍复婚呢。”
褚青浅笑着，“那也未必，多些人保护你我也放心。”
说着，褚青捏着手心里的香软，心里甜滋滋的，脸上不由得带着笑。
“褚青，如果有一天你面对我跟你的生死关头，我们只能活一个人，你会怎么选择？”林悦歪着脑袋问道。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褚青摸不到头脑，不过是林悦问的话，他都认真回答道：“那我会毫不犹豫选择你活。”
“可是我活了之后，你就没想过我会忘记你对我的付出，甚至忘记你这个人跟别人结婚生子，那你岂不是白死了？”
虽是黑夜，可是褚青看着林悦的眸子里却是透亮，他眼里的爱意似火曼延。
哪怕在这个雪夜里都格外炽热。
“怎么会是白死呢，你活着了，并且结婚生子，按照你的个性你对婚姻的要求极高，能够为那个人生下孩子，那一定是他对你特别特别的好，那你就一定是幸福的。
既然你是幸福的，我的死就不是白死，就是有意义的死。”
这回答让林悦再也克制不住眼泪，她扭过头去咬牙抽泣起来。
这搞得褚青措手不及，他连忙将林悦抱在怀里轻轻哄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的，还把你惹哭了。”
林悦将脸迈进褚青的怀里，她一个劲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先问的……”
虽然褚青不明白林悦为什么突然哭，但是他没问原因，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一直等到林悦的哭声停止，他才缓缓问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还是……”
褚青的话问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林悦刚才那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林悦不是个感性的人，如果不是事出有因，那一定不会问出那种问题。
难道……
林悦抹了把眼泪，将身子撑起，说道：“我没事儿，就是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现在哭出来好多了。”
褚青微微点头，他目光复杂，没有戳穿林悦的话。
“阿悦，你如果有事一定要跟我说，我知道你的所有，也可以为你付出我的所有，你可以无条件信任我，不管什么事我会跟你一起面对。”
林悦摆摆手，说道：“没啥事儿，你不要多想，我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尽管林悦这么说，褚青还是不信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阿悦，这场雪真好看，你也是。”
林悦心顿住，她抬头一双泛红的眸子对上林星那双深情款款的模样。
不忍爬上心头。
而褚青的眼神有些迷离，他缓缓朝着林悦靠近，就在两人双唇快接触时，林悦忽的扭过脑袋。
“我有些困了，想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那吻最终还是落在了林悦的脸颊上，但只是一下也让褚青心里翻滚的激动。
他按捺住内心的情绪，点点头说道：“那你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林悦头也没回了家。
……
第二天晚上，褚青又找来家门口，而大雪就没停过，现在已经堆得很厚了。
林悦戴着毛茸茸的手套捧起雪撒了出去，看着四周皑皑白雪，林悦忽的想起了什么。
“我想把这些雪带进空间里堆成雪人儿，这些雪在空间里不会化，算是将这场初雪保存下来。”
“好啊，我去拿东西装。”褚青闻言，快步进院子里拿来了两个铁桶，跟林悦装满了之后，提着桶进了空间。
两桶雪不够，褚青将雪倒出后，又拎着铁桶准备出去再装。
结果离开空间后并没有回到外面，而是一片白茫茫之间。
他左右环顾，一阵突兀是他从未听过的声音响起，“你想知道如何送林悦回到属于她的世界吗？”
……
当褚青提着铁桶回来的时候，林悦已经将雪人的脑袋堆好。
她一直生活在北方，所以还没堆过雪人。
这次堆个尽兴，回头接过褚青手里的铁桶继续将雪人的脑袋抹平。
而褚青也跟着蹲下身子一块儿抹平雪人的脑袋。
两人忙碌了好半会儿，终于将雪人堆好，林悦扯了药田里的草药当做雪人的鼻子和眼睛。
看着大功告成的雪人，林悦是成就感满满，怎么看都觉得可爱极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堆雪人，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雪，你觉得堆得咋……”
林悦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向褚青。
没想到刚转过身去，温润的唇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