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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对方的手腕试图争取一些呼吸,程温棋痛苦的涨红了脸,不断地拍打着对方的手腕。

对方的骨头很硬,手腕柔软的肌肤也比一般人要粗糙很多,虎口更是有厚厚的茧子,指尖的硬茧磨得程温棋纤细的脖颈红了一片。

“大哥,大……哥……”程温棋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尝试表达自己的痛苦。

眼前一片空白,大脑缺氧的感觉让程温棋的脑子里晕晕乎乎。

“放……放开……”

听到程温棋的呼唤,男人松开了手。

程温棋身体一软,滑坐在了地上。

捂住火辣辣的脖颈,用力的咳嗽着,恨不得将心脏咳嗽出来。

缓过劲来,程温棋贪婪的大口呼吸,泪水生理性的从眼眶涌出。

差点被掐死。

程温棋五官皱成一团,眼神发木的看着前方,久久不能回神。

感受到自己活了过来,程温棋才转头去看床榻上的人。

他面色苍白,唇瓣都没有了血色,却挡不住俊朗的面容,眼眸间是防备的锐利,上挑的眉眼满是寒意,直挺的背脊让她想到了季糖糖刀架上的唐刀。

冷硬,锐利。

以及潜伏在眼底的戾气。

不行,她得赶紧跑。

用力推开眼前的男人,程温棋起身就想朝着门口跑去。

手腕被刚硬的钳住,脚步踉跄,眼前天旋地转,后脊落入了柔软的床榻,原本隐隐作痛的大脑,更是多了几分的眩晕。

无力的身体被摔了一个结实,后脑撞在床板上,疼痛贯穿到了脑子里。

程温棋难受的皱起眉头,压下胸口翻滚的恶心,才缓缓的抬眸对上了男人棕褐色的眼眸。

还没说话,就看男人抽出腰间的短刃架在了程温棋的脖颈间。

寒凉的刀刃横架在颈间,程温棋呼吸都放得小心翼翼。

季糖糖对她安全意识的培训,就一条。

遇事就怂。

将双手举起一些示意自己的无害,小声说着:“我不乱动,你别划伤我。”

在古代可没有破伤风。

皱皱鼻尖,程温棋打量着男人的身体,一身黑衣劲服,手腕处的护腕绣着同色的暗纹,仔细看才能看到胸口处的一片濡湿。

怪不得有久久不散的血腥气。

程温棋默默后退,捂住自己得脖颈,小声说着:“我不跑,也不叫,我也是今天被拐来的。”

先卖一波惨,程温棋紧随其后的彰显自己的良善。

露出讨好的笑意,程温棋指了指男人的身体,“你受伤了吧,我给你包扎一下。”

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迹,男人将刀抬高了一些,“别动。”

有气无力的话语让程温棋生出了几分勇气。

她打不过,还忽悠不过嘛。

这样的小病患,她不得给忽悠瘸了。

“我们也不能这样僵持着,你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假装从腰间摸索,程温棋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这还是她自己研究的创伤药,因为划破了手,用完了就扔在了客厅里,没想到随手的一次犯懒,倒是给了她便利。

“伤药。”往前面送了送,程温棋打开了药瓶。

苦涩的药香从瓶口传出,男人的眉头缓缓松了下来。

狐疑的看着程温棋,男人轻抬下颌,眼神里布满了戒备。

他怀疑是毒药。

猜到她的想法,程温棋把药粉撒在自己擦伤的伤口上,还不忘了抬起手让对方看看。

程温棋试探的捏住刀刃,慢慢的往后推,还不忘了劝说着:“我保证不乱动,你知道的我没有武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听到程温棋的话,男人放松了手腕,将短刃收了回来。

程温棋讨好的笑了笑,舔舔干涩的唇角,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我叫程温棋是一个医……大夫,你放心我有职业道德的。”

绝对不会弄死你!!!

小心翼翼的下了床,低头就看到了自己的衣角和男人绑在了一起,紧紧地抿着唇瓣。

太狠了。

“你脱衣服吧。”手足无措的比划着,程温棋指了指男人受伤的地方,想了想问着:“这位患者叫……怎么称呼?”

“我姓夙。”夙晋冷冷的开口,抬头注视着程温棋,一手解开了衣服。

他不担心眼前人敢坐些什么。

无论做什么,夙晋都有把握先一步杀掉她。

程温棋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微微蹙起了眉头。

这样的伤口很容易感染呀。

见夙晋想要将和血肉粘连在一起的衣服生生撕开,程温棋连忙说道:“等等!衣服和血肉黏在一起了。”

“撕开就好。”夙晋满不在乎的开口。

却被程温棋狠狠地瞪了一眼。

真是疯了!你怎么不直接挖掉呢。

心里的吐槽,程温棋不敢嘴上说出来。

拍开夙晋的手腕,程温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男人的伤口上,将自己的处境完全抛之脑后。

伤口应该是上了很久了,只是草草的擦洗过,根本没有处理,后面还被撕裂,才会会衣服混合成这血肉模糊的一团。

把衣袖挽起来,用消毒湿巾擦干净手掌,程温棋垂眸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清理着。

“嘶……”夙晋长吸一口气,丝丝缕缕的痛楚从伤口钻进身体里。

按住夙晋乱动的身体,程温棋不满的压住他的肩膀,低喝道:“别动!”

夙晋微微瞪大眼睛,抬眼去看正在处理伤口的人,有些错愕。

她是忘了自己的处境了吗?

程温棋彻底清理干净伤口,仔细的将伤口包扎起来,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擦拭掉额头上的汗水,程温棋轻拍夙晋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叮嘱着,“忌辛辣刺激,伤口不要碰水,定时回来复查……”

对上那双冷漠而陌生的深邃眼眸,程温棋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很好职业病又犯了。

默默地收回手,程温棋来开距离,“那个……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不出去,反正也跑不了,你不抓我,老鸨也会抓我的。”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程温棋坐车的摇头,缓缓叹息。

坐在地板上,程温棋打量着四周,窗户没有打开,但是可以听到外面雷电的轰鸣声,大雨倾盆而泄,湿润的寒意裹挟着的每一个毛孔。

“你往里面靠靠,我冷。”起身坐在床边上,程温棋望着夙晋可怜巴巴,“我都给你包扎了我还会害你吗?”

夙晋凝视着程温棋,半响才默默地靠进去,还将被子拿给了程温棋。

窝在被子里,程温棋望着紧闭的窗户,再次幽幽叹息。

也不知道糖糖在哪里躲雨。

她突然消失,只怕季糖糖担忧坏了。

将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程温棋的指尖碰到几几分温凉,转头就对上了夙晋的幽深的眸光。

伸手给他盖上被子,程温棋低声说道:“别着凉了,你现在身体弱。”

虽然这个人很危险,但是程温棋也不能否认他给自己带来了一些情绪上的平复。

被绑架的慌乱和无助,竟然被他硬生生的打散。

刚才上药的时候,程温棋看到他身上的伤痕,那是刀剑上,再加上手上厚厚的茧子,她也能猜出来他是个武夫。

他姓夙。

初来乍到的程温棋走在去往清寒州的路上,也知道清寒州的守军姓“夙”。

又看了一眼夙晋,程温棋再次给他拽了拽被子。

就算是有个人陪着呆在空旷而湿冷的房间,尤其是和季糖糖同样出身的人,真的怕你她多了一点的安心。

握住身上的背角,夙晋看着转过身去的女子。

“程温棋……”无声的喃喃着,夙晋拉开了距离。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的破庙的每一寸角落,轰鸣的雷霆声裹挟着若隐若现的铁器碰撞的声音。

原本睡眠极浅的季糖糖猛地睁眼,环顾着空荡荡的破庙。

有人在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