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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程温棋握住季糖糖的手,眼眶瞬间红透了,皱皱鼻子,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看到心心念念的好姐妹,多日淤堵在心中的恐惧成倍的化作委屈,眼眶瞬间酸涩的泛疼。

还是她的糖糖好,不顾危险的来救她。

把人搂在怀里,安抚的轻拍着程温棋的肩膀,季糖糖警惕着四周。

“我们先离开这里。”将人从地上拉起来,季糖糖低声细语的安抚着,“安全了再细细的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现在如果被撞见了,可是少不了打斗的。

她有把握全身而退,带着程温棋就不能确定了。

含泪点点头,程温棋咽下心口的酸涩,指着一面矮墙,“翻过去,就能离开院子了。”

如果是她自己,来到这边已经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

对于季糖糖来说,一道矮墙无疑就是一条路。

仅仅看到她,程温棋的心就安定了下来。

搂紧程温棋的腰肢,季糖糖扫了一眼身旁合适的落脚点,在墙边轻轻借力,轻盈的一跃而起,落在了矮墙了另外一边。

在安静的夜晚只留下了衣角翻飞的“簌簌”声。

“你怎么在这里?”把程温棋放下来,季糖糖紧张的上下打量一番,确定没看到血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程温棋摆摆手,无奈的叹息。

她被夙晋送下来大概是今天晚上唯一顺遂的行动的。

“我下来的时候遇到了巡逻的人,就顺势躲了起来。”跟在季糖糖的身后,程温棋小声说着。

只是想到当时的情况她就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该死的,拿树干后面的草丛里有……一男一女正在偷情。”

可真是会寻求刺激,也不怕吓坏了。

季糖糖也被惊了一下,眨眨眼睛,险些笑出声来,“阿温,你了真倒霉。”

白了一眼季糖糖,程温棋嗤之以鼻,“还有更倒霉的呢。”

两人两步不停,在程温棋的指引下躲躲藏藏,见四周没人,程温棋继续说道:“巡逻的就追我,我就跑,我方向感好,就往竹林里面钻了。

好家伙,我刚进去,就从上面齐刷刷的落下了三个人,手里的武器那么老长。”

伸手比划了一番,程温棋继续说着,“我手里的银针‘嗖嗖嗖’就飞出去了,穴位落的非常准,可是在晕倒前还是发出了声音。

后来就被追的四处乱窜,他们身上的杀意就像是经历过战争的士兵,而且……不像是……”

“不像大盛人。”两个人的速度慢了下来,季糖糖说道:“他们是北狄人。”

程温棋瞪大了眼睛,没有多说什么。

事情突然变得复杂了许多。

带着季糖糖熟练的穿过观赏用的小丛林,就看到了她的房间。

今天她特意出来观察路线的,她知道季糖糖一定会很快找来,想着看看怎么逃跑比较合适。

原本想找个后门,没想到找到了北狄人的俱乐部。

程温棋指着不远处的窗户,提醒道:“那个房间是我的。”

三楼的窗户还垂出了一条绳索,在微风中摇曳着身姿。

“你从这里下来的?”季糖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指着那根“盈盈弱质”的麻绳,“你……不是恐高吗?”

恐高到连玻璃栈桥都不敢上去。

现在敢跳窗户了?

程温棋呆愣了一下,看着空无一人的窗户,紧紧的抿着唇角,突然亮了眼睛,勾起一个浅笑,“我……恐高好了,本来也不是真的恐高。”

玻璃栈桥那玩意儿谁上去腿不得软一下呀。

再说了,她是夙晋给抱下来的,那根绳子是方便她回去的时候通知夙晋的。

想了想房间藏着的男人,程温棋咽了咽口水,尴尬的笑了两声,“我们先上去吧,这里危险。”

季糖糖点了点头,一只手搂紧了程温棋,一只手握住绳索,脚步轻点翻进了房间里。

关好窗户,转身打量着房间,烟粉色的轻纱朦胧着房间,香炉中没有余烟袅袅,简单但是舒适。

确定了程温棋没有受委屈,季糖糖松了一口气。

这日子看起来过的比她舒坦的多。

至少没有雨夜睡破庙。

满意的点点头,季糖糖四处张望着。

“你怎么进来的?不是说城门严查吗?”看到季糖糖不断观察房间的神色,程温棋伸手将她转向自己,“我还以为你先来不了了。”

“确实严查。”季糖糖点头,捏了捏程温棋的柔嫩的脸颊,眼眸微微弯起,冰凌融化成水,沁满了柔和宠溺,“我找人带我进来的,我听说你被卖进了花楼,可吓坏我了。”

感受到季糖糖身旁浅浅的疏冷,隐隐嗅到了戾气的味道,程温棋翻手握住她的手腕,眼神眯了起来,“你杀人了?”

“是救人。”抽回自己的手腕,季糖糖背对着程温棋,试图敷衍过去。

重新握住她的手腕,程温棋冷下了神情,“你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吗?有没有做梦?”

“不要紧。”

“有没有做梦!”程温棋紧张的盯着季糖糖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做梦了。”

经历的当年的事情,她见了血就会做噩梦,甚至失眠。

程温棋害怕有一天自己也帮不了她。

把人抱进怀里,程温棋心头的恐惧不断的浮现出来,泪水不停的滑落下来,她低哑着嗓音,自责的皱紧眉头,“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

怪她没有防备。

如果不是她被绑架,她们现在已经找到地方落脚,过起来平平淡淡的生活了。

在平平淡淡的生活里,她也许还能找到最初的季糖糖。

“跟你没关系。”季糖糖长长叹息,烦躁的抓抓发丝,摸到了一头光洁冰冷的珠翠。

拔了一根簪子插在程温棋的头上,季糖糖笑道:“我给我娘子戴上。”

用力拍了一下季糖糖的手背,程温棋皱皱鼻子,脸上还挂着圆润的泪珠,嗓子透露出哭腔,“戴这边好看。”

听话的插在程温棋的发髻上,季糖糖找了一个地方摘自己的发饰,还不忘了说道:“我带你走呀?”

敲门声打断了季糖糖的话,两个人面面相觑,紧张的看向门口。

握紧自己的衣袖,程温棋朗声到,“怎么了?”

“妈妈唤您,有要事相商。”门外的丫鬟恭敬的说着。

“我知道了。”程温棋说道。

季糖糖抽出腰间的软剑,解下腿上的匕首扔给了程温棋,“我带你出去。”

手忙脚乱的接住匕首,听清楚季糖糖的话,程温棋立刻握住她的小臂,“不行!”

眼神不自觉的飘向内间,没有看到夙晋的身影。

阻止了季糖糖的举动,程温棋思绪转的飞快,“我在这里安全的很,你先走,等到秋朝节花魁游街的时候你在救我。”

如果让季糖糖杀出去,绝对会血流成河的。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场景,也不能让季糖糖的梦魇更深一层。

“你要过去?”季糖糖眼神划过紧闭的房门,翻手握住了她的手掌,“不许!”

她是来救人的,怎么能把人往火坑里推。

等到秋朝节,还要好几天,现在就走省的夜长梦多。

“没事。”程温棋按住季糖糖的手腕,认真的说着,“春娘还需要我,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我还可以跟她周旋,你大可放心。”

丫鬟又在门外催促了两声,似乎已经等着急了。

程温棋咬咬牙,拉下季糖糖的手,推门走了出去。

“走吧。”眼神看向卧房,轻轻阖上房门,程温棋咬字清晰的说着。

看着房门完全的合起来,季糖糖沉默了片刻,才脱掉了身上的衣裙,露出了穿在里面的男子衣袍,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她得准备准备,最晚明天就要带程温棋离开汾城。

听到外面完全的安静下来,夙晋才从床榻上下来,垂眸看着地上的衣裙和桌子上堆成堆的发饰,微微眯起了眼眸。

“这就是程温棋心心念念来救她的人吗?”拿起桌子上的步摇,夙晋抬眸望着打开的半扇窗户,外面已经看不到那人的人影。

是个厉害的人物。

夙晋在心里得出结论。

一身轻功只怕比他还要好上几分。

程温棋从春娘的房间出来,天边已经泛白,疲惫的打了一个哈欠,晃动着僵硬的脖颈。

春娘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和她说了说秋朝节的事情。

不过程温棋觉得她意不在此。

夜风吹的寒凉了些许,裹紧外袍程温棋加快了脚步。

没有看到不远处一个衣物装扮的男子蹲在角落里,一双野狼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发髻上的簪子。

就是哪只。

那个女人头上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