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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温棋头都不敢回的一口气跑回家里,抢过季糖糖手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空荡荡的掌心,季糖糖无奈的翻个白眼,重新拿了一个玻璃杯子,倒了满满一杯水。

塞在程温棋的手心,季糖糖才开口询问着:“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出去这么久?”

昨天上午程温棋去打听消息,中途回来一趟,又急匆匆的离开。

到现在都一天一夜了。

程温棋又喝掉半杯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轻盈了许多。

心脏还跳的飞快,火辣辣的快要粘连在一起的喉咙刚刚被水冲开。

身体还有强跑八百米的酸疼,程温棋瘫坐在凳子上,疲惫席卷而来。

“我去救人了。”捧着水杯,程温棋气喘吁吁的说着:“然后人家非要谢谢我,实在让我头秃,我就跑了。”

她其实挺擅长救人的,但是真的不擅长应付人。

轻咳了两声,程温棋又喝了一大口水,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现在才几点呀?

天才刚刚亮起来。

季糖糖无所事事的清晨应该从中午十一点开始的吧。

“我没睡。”季糖糖眨眨眼睛说的坦荡,“我去了一趟后山,结果迷路了,再下来已经是现在了。”

狐疑的看向季糖糖,程温棋瞥着她一副坦然的模样:“真的?”

当然是假的。

她之前一个人独闯热带雨林,在那种遮天蔽日连太阳都看不到的地方,她都不会迷路,更何况这个小山包。

季糖糖没有否认,而是托着下颌看着窗外若隐若现的人影。

或许是因为她们两个一个晚上都不在,商滍之也一宿没睡。

听到她的动静在门口转了两圈,现在听到了程温棋的动静又出来了。

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但是季糖糖还是比较防备。

确定人已经离开了,季糖糖才说道:“是去后山了,但不是迷路了,我在后山发现一处山谷,路上有些血迹和破碎的衣衫,我循着痕迹往深处走了走,结果撞见了同样搜查的人。”

说着季糖糖靠了过来,刻意的压低了声音,“是那天暗杀我们的人。”

程温棋惊的坐直身体,深吸一口气凑到了季糖糖的面前,“你确定?”

“确定。”季糖糖面色沉重的颔首,回想起在山林中看到的人影,肯定道:“他们带有相同的信物,是北狄人。”

就是因为撞见了搜查的北狄人,她才一时之间没能抽身回来。

身上还带着伤,对方也明显不是来找她们的。

季糖糖着实不愿意和对方正面冲突。

毕竟她还是很喜欢现在的清静日子。

真的被北狄人发现了踪迹,又要换地方了。

“看来这个受伤的人非常的重要。”程温棋若有所思的点头。

能让大队人马在山里不眠不休的搜寻,对方的身份绝对是不一般的。

像她们这样逃出天罗地网的漏网之鱼都不配这个档次的追杀。

至少是一个有身份的人。

不像她们,只在以前拥有一个身份证,现在连身份证都不配。

季糖糖喝掉一杯水,伸了一个懒腰,手掌按压着肩膀,爬了一天一夜的山,伤口隐隐发涨,“我先去睡了,等天亮了我再去一趟山里。”

她要去睡觉了,困的脑袋都不转动了。

天色还基本没有天光大亮,顶多是蒙蒙亮。

时间还早,要赶紧睡。

点点头,喝掉剩下的清水,程温棋将两个玻璃杯扣回了桌子上,准备打水洗个澡。

要不然用空间的烧水壶烧点热水吧。

似乎猜到了程温棋的想法,季糖糖直接说道:“回家洗澡吧,我今天回去了一趟,浴室解开了。”

“浴室解开了?!”程温棋从凳子上跳下来,把惊呼的声音生生的憋回去,一双眼眸明亮的看不到丝毫的疲惫。

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季糖糖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摆摆手,独留程温棋一个人在原地傻笑。

窝进柔软的的被子里,季糖糖反而有些清醒了。

空间解锁的触发是什么呢?

程温棋的救人还是其他的。

她发现的时候也纯属巧合,在山林里走动本来就容易发出声响,更何况秋天的山林根本不适合藏人。

一根根的大树秃的像两根筷子,看着比大学生的脱发都要严重。

季糖糖东躲西藏还想探听些什么,就意外的将追兵吸引了过来。

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想法,季糖糖就试了一下。

没想到真的就回到了房子里,并且还看到她们的精装修大浴室已经解封了。

真是救活了死马,才发现是独角兽呀。

程温棋回来的时候季糖糖已经睡着了,蹑手蹑脚的躺在一旁,舒缓的喘了口气。

还是冲个热水澡舒服的。

如果能泡个澡就更棒了。

两人累了一天,很快就睡熟了,半梦半醒间,被外面的吵闹声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怎么了?你们找谁?”商滍之摸索着开了门,外面的声音嘈杂,他不太能分辨的出来。

虽然已经逐渐适应黑暗的生活,商滍之也就是在方寸之地上活动。

程温棋的扎针放血很管用,他已经能看到点点的光亮。

给了他不小的希望。

看到开门的不是程温棋,也不是季棠,来到的村民的热情瞬间削减了一半。

“陆公子。”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娇滴滴的垂下了眼眸,不敢直视商滍之的容貌,脸颊染上浅浅的绯红 ,“我们是来给程大夫道歉的。”

“对对对,我们是来道歉的,我是村东头的陈家媳妇,我公公和村长是堂兄弟。”

“我是村长家的邻居,我女儿是春花,是村长家的二儿媳妇。”

“我是……”

“等等。”商滍之打断了七嘴八舌的介绍,关上了一半的大门挡住要他们的脚步,“你们稍等,我去叫人。”

他听了个七七八八,也知道村民们来到这里是做什么的了。

看来昨天程大夫一天不在家里是出去救人了。

他应付不来这些人,准备回去搬救兵。

听到动静,季糖糖打着哈欠出来,随手用皮筋扎起头发,系紧了领口的纽扣,确定看不见自己的喉咙。

有的男子天生喉结小,甚至看不出来,也没有人会去怀疑她。

奈何季糖糖多少有些心虚。

“怎么了?”季糖糖一身干练劲瘦的短打,乌黑的发丝被高高的扎在脑后,整个人丰神俊朗,皎如星日,清爽的帅气直直逼人。

“季……先生,”前面的小媳妇暗暗的红了脸,款款俯身,才缓缓道来:“我们是来给程大夫道歉的。”

“给我道歉?”程温棋一身轻薄的衣裙,款款而来,脚下的裙摆随风飘然,像是蝴蝶颤动的翅膀,纤纤玉手熟练地搭在季糖糖的手肘处,盈盈眼眸纯良的望着季糖糖,“怎么了?夫君。”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着痕迹的摸摸手腕,季糖糖嫌弃的轻皱眉头。

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呀,辣手摧花鬼医圣手,今天唱白莲花大闹九霄云殿了。

明天不会表演小寡妇哭坟吧。

看到季糖糖的小表情,程温棋的手指落在她的腰间,轻轻的掐着她的软肉,笑容是刻意的温柔。

还想不想活了。

眼神威胁着季糖糖,程温棋的脸都快笑僵了。

“各位是来道歉的。”季糖糖随意的说着,余光看到了后面三步一叩首的婆子,“好像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