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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觉得清寒州有危险吗?”程温棋抓紧缰绳,声音颤抖,突然危机感席卷上了心头。

她们离开的那么匆忙,是因为预料到了清寒州的危机吗?

季糖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你看到有人跟着我们吗?他们是夙家的士兵。”

从进入清寒州就有夙家的士兵紧随其后。

她不敢确定夙家是不是可以相信的。

如果那卧底是夙家的人,岂不是要把命留下了。

程温棋的紧张退却了一半,试探的转头看向季糖糖,犹豫片刻还是将藏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因为夙家的兵?他们可能是跟着我,我见过夙晋。”

“你说什么?”季糖糖不可置信的拉紧缰绳,硬生生的停下了马,被勒疼的马烦躁的踢动着步子,鼻子里喷洒着热气。

还有她不知道的故事。

季糖糖看着程温棋怯生生抬眸的眼神,忍不住扶额叹息,“你说来听听。”

平息了心情,又打马出发,程温棋组织着语言说起刚过去不久的往事,“我在春意楼遇到了一个人,就是夙晋,当时他受伤了我就救了他,帮他包扎了伤口,虽然刚开始相处的不是特别愉快,但是他应该不是一个坏人。”

“从哪里确定的?”季糖糖速度不减,策马飞奔,给程温棋拢了拢披风,询问着。

这可是把程温棋问住了。

夙晋一刚开始还绑架了她,她还在说夙晋是好人。

“从……清寒州百姓的爱戴上看出来的?”程温棋试探的说着。

见季糖糖没有反驳,继续说道:“后来大火你来之前就是他在保护我,为了救我还被射了一箭,所以他应该不是一个坏人。”

想了想,程温棋还不忘记拉踩一波:“至少比家里的那个北狄皇子看着像好人!”

季糖糖微微挑眉,没有反驳季糖糖的拉踩。

从总体来说夙晋的评价是要好上许多的。

毕竟依拉勒从小说登场,就已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反派了。

“后来你就知道了,从春意楼分开,我就没有见过他,他当时真的费心费力的救我,今天在清寒州可能就是担心我的安全吧。”程温棋乖乖的分析着,躲在披风里,感受着耳边呼啸的寒风。

季糖糖的速度慢了一些,至少呼啸的寒风少了些许汹涌。

听到程温棋的叙述,季糖糖没有发表什么感想。

她也是第一次穿书,还穿进了正文开始前的故事背景里,季糖糖也说不上来程温棋的做法是对的还是错的。

两人打马飞奔,家里的“恶人”依拉勒已经悠悠转醒。

活动着身体,伤口的痛处让他眉头紧锁,尝试运转内力还是被封的严严实实的。

费力的从床榻上爬起来,打量着家徒四壁的荒芜,依拉勒用缺口的杯子倒了一杯清透无比的……凉白开。

这样的憋屈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了。

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商滍之用季棠给他捡来的树枝试探的走到门前,食指微微蜷起,骨节敲打着门框,发出沉闷的声音,“醒了吗?”

有人?

依拉勒试图去拿身上的匕首,却什么都没有摸到,只能朗声说道:“谁?”

“真的醒了。”商滍之推门进来,感受着气息而来的方向,优雅的作揖,“在下陆谨之,也是季棠带回来的伤患,季公子和他夫人去清寒州采买药材,落日方归,给留下了饭菜,在下患有眼疾,不知公子可否热一下饭菜?”

他吃了程温棋留下的早饭,等了这许久才听到了屋子里有动静。

看不到对方的模样,也知道对方至少不是一个瞎子。

现在他饿了。

非常饿!

依拉勒打量着眼前蒙着眼睛的病弱男子,活动了一下手腕,盘算自己冲出去的可能有多大。

没听到对方的动静,商滍之又说道:“你是季公子昨晚带回来的吧,你是伤到哪里了?也是等着季夫人回来救治吗?”

商滍之的话勾起了依拉勒模糊的记忆,那个半拖半背还不停絮叨的人影,似乎真的没有害他的心。

现在出去说不定还要被恩和的人抓回去。

不离开倒是看着像一条活路。

“你不饿吗?”商滍之看不见他的想法,只能不断地感受他的气息变化,肚子子里空的难受,他开门见山的说着。

可惜他在武学上也不是什么天才,感受不到细微的变动。

听到商滍之的疑惑,依拉勒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一声,似乎也被勾引出来了饥饿感。

说是来他到现在就只喝了一点水,还是那个季棠给喂进去的。

算上逃亡,三天两夜没有吃东西了,仅仅只在山上吃了几口枯草根。

“走。”依拉勒放弃乱七八糟的想法,打算还是先喂饱了肚子,招招手想让商滍之带路,看到他的眼睛才想起来他是个瞎子。

拽着商滍之就往外面走,还不忘了询问,“吃的在哪里?”

“我知道在哪里,季夫人已经给做好了,我们只需要热热就行。”商滍之翻手握住依拉勒的手腕,语调里有几分的雀跃。

总算可以吃饭了。

季糖糖带着程温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整个院子里被浓郁的烟雾笼罩,地上还有烧成灰烬的稻草。

温雅君子的商滍之一身素白的衣服熏的乌漆嘛黑,甚至在衣袖上还破了几个窟窿。

在看昨天费劲吧啦带回来的三皇子,本来卷毛的头发被火燎的更加卷曲,一张狰狞的脸庞布满灰烬,衣角破碎,手臂上的伤口也被崩裂开来。

捂住呼吸困难的胸口,季糖糖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没有喘上了硬生生的梗在脖颈里。

捶着胸口,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乱七八糟的院子,张了张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两个是想干什么?

把房子点了嘛!!!

抬脚勾起一旁的水桶,一桶结着冰晶的井水倒在了炉灶旁边,将两人的衣摆浇了一个透彻。

在滚滚浓烟里求得活命的火苗,彻底没了生息。

打了一个寒战,依拉勒看着手上被熄灭的火苗,整个人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谁!找死吗?”

“我看你找死!”季糖糖扬起拳头就想冲过去,被程温棋拉住了手腕。

想点了她的房子,还敢来吼她,不想活了!!!

安抚的给季糖糖顺气,程温棋小声的劝说着:“别生气,别生气,孩子不懂事。”

看着两个从碳灰里扒拉出来的人,程温棋的太阳穴也止不住的跳动。

是她的错,她没有考虑这两个糟心的孩子会不会点火热饭。

季糖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至于气死,放开程温棋的手,指着地上的灰烬,“你们两个想干什么?”

“做饭。”商滍之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想了想补充道,“点火热一下午饭。”

说着,依拉勒的肚子配合的叫了一声,原本乌漆嘛黑的脸又变得黑红,像是熟透的樱桃,纯纯的恶毒女配的色号。

嗯,确实饿了。

轻轻阖上眼眸,季糖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手掌拍着胸口,银牙咬着红唇。

她真的服了!

服的透透的。

这都是什么人呀,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我来热吧,你们两个……赶紧去洗洗。”程温棋打断了交谈,像一个溺爱孩子的老母亲,“阿棠,你要不先喝口茶水去,我来收拾。”

季糖糖别在多说两句被给气死了。

整两个小废物看着确实……熊孩子。

季糖糖凝视着程温棋的笑脸,紧紧的抿着唇瓣,抬手指着依拉勒,手腕颤了颤,“行,我自己找的麻烦……我忍。”

救回来的人,总不能打死吧。

握住季糖糖的手腕,程温棋不断的安抚着,“不懂事,不懂事,我们不生气,他们身体还没好呢。”

“他们没伤着脑子,不是傻了。”季糖糖望向依拉勒厉声喝道:“跟着收拾!还有你程温棋不要总是惯着你的病患,小心我把你们都扔出去!”

后头一句话,吼给了站在原地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的两个人,季糖糖如果不是被程温棋拉着,拳头已经落在了他们头上。

程温棋眨眨眼睛飞快的点头,“我保证不惯着他们。”

说着话,背后的手疯狂示意依拉勒带着商滍之赶紧回屋子里。

她知道季糖糖现在的怒火是一层层的累计起来的,然而第一把火就是她隐瞒的夙晋的事,依拉勒和商滍之不过是火上浇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