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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泡在温热的清水中,浴室氤氲着暖洋洋的雾气,体力不支的季糖糖思绪变得呆滞起来,昏昏欲睡的困倦一层一层的席卷而来。

真的好舒服呀,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安逸了。

托着下颌,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季糖糖整个人都没入在水里。

热气缓缓的涌进每一个寒冷的毛孔,将刺骨的寒意不停的驱赶出来。

双手交叠趴在浴缸的边缘上,季糖糖感觉危机四伏的流亡生活就像一场梦一样。

要不是身体里还没刚刚水潭的寒冷,季糖糖都有了一种错觉。

仰着头看着头顶上的灯光,季糖糖的又想起来水潭下面的光亮。

那抹光亮在漆黑的水潭里格外的明显。

像是濒临死亡前的呼唤,充满了诱惑,让人记忆深刻。

仔细想想,水潭的石壁虽然有凹凸不平的石头,但是也是打磨过的平整。

这是河流冲击出来的吗?得是多大的力道能冲出这么大的落差。

程温棋不知道季糖糖的疑惑,她从衣橱最下面找到了季糖糖之前买的衣服,宽大的体恤和过长的工装裤。

衣服洗干净没有穿过就塞进了衣柜最下面。

如果不是季糖糖的号,程温棋都要怀疑她谈恋爱了。

纯白色的t恤衫,纯黑的工装裤,裤腿上还有两个大大的口袋,束口的裤腿显得人格外的干练,裤脚上用银线绣了一圈流云花纹,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只是这身衣服一看就是男装。

想了想,抱着衣服又灌了两个热水袋,还好当初搬家没有扔掉。

顺便把热水宝也充上了电,拿着衣服和热水袋,程温棋又塞在怀里一板感冒药。

在这个医疗资源尤其匮乏的古代,一个感冒就能把人一波带走了。

“衣服,热水袋,药,都还得灌点热水。”

清点了一下手里的东西,程温棋又灌上一杯热水,才推门离开。

刚出空间,程温棋一头撞在了帐篷的支撑杆上,帐篷都跟着晃了晃。

扶住“娇美人”一般的帐篷,程温棋摸着被撞的地方,无奈的轻声叹气。

随即跪坐在地上,程温棋扶起了地上的商滍之,他已经陷入了昏睡,气息都变得有些微弱,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指尖扔到商滍之,宛若摸上了一块寒冰,冻的程温棋瑟缩一下,才重新将人扶起来。

好家伙,再晚点就要冻死了吧。

塞进去一颗感冒药,又狠狠地灌了一口热水,热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一些,大部分还是喂了进去。

商滍之被呛了一下,咳嗽着悠悠转醒就对上了程温棋探究的眼神。

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化开,商滍之难受的皱起了眉头。

“程大夫。”强撑着身体起来,剧烈的咳嗽着,商滍之眼眶都咳的通红,还是和程温棋拉开了距离。

程温棋也不放在心上,把一旁的衣服塞进商滍之的怀里,说道:“你先把衣服换下来,别感冒了,这是热水袋你揣在怀里,这衣服你会穿吗?”

抖开手里的衣服,看着他一副疑惑的模样,程温棋直接说道,“从这边钻进去,脑袋从这里出来,手分别从这两边出来,能看懂吗?”

指着体恤衫的每一个洞,程温棋认真的比划着。

这衣服应该不难穿吧。

商滍之接过柔软的衣服,轻轻的点了点头,“听懂了。”

虽然衣衫有些怪异,但是穿起来并不难。

他们的衣衫都在当时的马车上,被撕扯的无法再穿。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想找机会买个替换,却至今没有遇到城镇。

“那我出去,你换衣服。”程温棋见商滍之是真的懂了,放下所有的东西,拉开帐篷的拉链,准备钻出去。

她可没兴趣看着季糖糖的美人儿换衣服。

还没有拉开拉链,商滍之就拽住了她的衣角,神情模样透露着焦急,“救我的人……”

他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但是直觉告诉他那就是季棠。

季棠跳下水潭救他……

那水又冷又深。

“阿棠把你救出来的。”程温棋停下动作,转头看着商滍之,“我……给她找了一个地方,让她暖和暖和,你也赶紧换衣服吧。”

话落,程温棋没有耽搁撩开帐篷,钻了出去。

她可不想回答具体的地点,她编不出来。

钻出来,才看到一堆人围着她的帐篷,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这是个什么东西呀?看着怪好嘞。”抱着脏衣服的李二婶子戳了戳身旁的儿媳妇。

儿媳妇摇了摇头,眉宇间带着困惑,“二狗子他们是不是把马车给拆了呀,不是说没剩下什么吗?怎么还剩下这大的东西呀。”

“这东西要是咱们得就好了,你看看多挡风呀。”王婆子羡慕的看着帐篷,又伸手摸了摸。

心里忍不住冒着酸意。

怎么被抢了一通,还剩下这么多好东西,老天可真不公平。

看到程温棋出来,众人一哄而散,却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石壁下面的帐篷。

真是个好东西。

王婆子却凑了上来,“季家媳妇,你们这是什么呀?从哪里买的嘞,看着怪好的。”

程温棋双手抱肩,浅浅的勾着唇瓣,“夫君从南岭带回来的,新奇玩意儿罢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能用上。”

南岭在哪里程温棋不知道,只知道哪里很远就对了。

她不知道,估摸着村民们也没什么人知道,索性就把名头都按在南岭几好了。

这是她和季糖糖准备使用现代物品合计出来的办法。

总要给这些东西一个由头的。

“南岭呀,那还真是远呢。”王婆子艳羡的看了一眼帐篷,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唇角,手指不停地揉搓着手背,犹豫了好久才说道:“你看你和季棠身体都挺健硕的,你也知道我家老头子身体不好,儿子和儿媳又在汾城出了事,只留下了一个小孙子,我知道这样说不太好……”

“不太好就别说了。”程温棋抬眸冷冷的看向王婆子,只在她岁月沧桑的脸颊上看到了贪得无厌,没有丝毫的慈爱。

明明她看起来和那个逃荒时的奶奶看起来差不多的年岁,怎么会差上那么多呢。

被打断的王婆子,露出了羞恼的神色,饱含怒火的瞪着程温棋,“真是没有家教,长者说话,有你开口的份吗?”

“长者说话没有。”程温棋不温不怒,笑靥如花,“前提是长者得做人,年纪大的狗可是不值得尊重。”

“程温棋!”王婆子恼羞成怒,抬手指着程温棋的鼻尖,恶狠狠的说道:“脏心烂肺的东西,你们被抢的真是不亏,老天爷就得让你们这样的东西不得好死!”

笑容烟消云散,程温棋冷下面庞,一步一步的靠近王婆子,“我现在就能让你不得好死!”

被程温棋冷漠的眼神吓的后退两步,王婆子强撑着气势,抬了抬手,“你……你……敢……”

“试试?”指尖捏着银针,程温棋的嗪着笑意,周身萦绕着浅浅的戾气。

一个给生死打交道的人,最不缺的就是戾气。

王婆子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手腕不停的颤抖。

“滚!”

红唇轻启,缓缓的吐出一个字,王婆子如释重负,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原以为只有一座杀神,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程大夫也这般恐怖。

周围的人偷偷看了一眼,连忙拉开了距离。

生怕下一秒,银针落在自己的死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