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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安静下来,偷偷抬头注视着前面的王婆子,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下一个被带到前面的就是自己。

王婆子被扔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匍匐着身体,抬眸看了一眼马上的山匪,肩膀不断地颤抖。

“你在吵什么呢?”山匪手肘撑在马背上,半俯着,凝视王婆子,唇角勾起饶有趣味的笑意。

王婆子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嘴里不停地说着,“没有,没有,我没有……”

“没有?”山匪眉峰轻挑,手里的马鞭甩在王婆子的肩膀上,鞭子的尾巴划过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马鞭抽在皮肉上发出令人揪心的响声,在黑漆漆的夜晚格外清晰。

众人的呼吸声都放轻了,跪在地上几百个人,却静的能听到晚风吹卷枯叶的声音。

“再说一遍。”山匪的语气平缓没有起伏,却像深渊的鬼怪透露出渗人的寒意。

王婆子眼泪鼻涕流成一片,又不敢发出声响,只能无声的摇头。

山匪看了一眼嫌恶的撇开头,摆摆手,如同恶魔的低语,“一刀一刀片了她。”

王婆子瞪大了眼睛,用力的磕着头,绝望的哭腔席卷了每一个村民的恐惧。

一旁的人打马上前,声音不大不小的劝说着,“路川,进城请大夫比较要紧,没时间在这里折腾。”

听到对方的话,王婆子停住了动作,像是生了锈的机器,僵硬的转过头来。

季糖糖不知道原来活人能恐怖的像个鬼一样,目眦欲裂,眼白里布满了通红的血色,眼睛瞪的大大的,黑眼珠被全部的暴露出来,脸色苍白如纸,唇瓣不停地颤动。

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她不着痕迹的挡住了程温棋的身影,手指摸到了小腿上绑着的匕首。

看好角度,随时可以一击必杀。

“大人!我们有医者,她的医术很好,能把死人救活过来。”王婆子抬起头,渴望的看着路川,因为惊恐下嘴唇都在颤抖。

路川来了兴趣,示意押住王婆子的人松开了手,“谁?”

“是她!”王婆子手指向她们的方向,话还没有说完,季糖糖的匕首已经脱手而出,直接扎进了她伸的长长的脖颈了。

彻底贯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啊!死人了。”

附近的村民被吓的不断后退,靠的近的溅了一脸滚烫的血珠。

更是有人吓的瘫软在地上。

马背上的人顺着匕首的方向看到的半跪在地上的季糖糖,冷漠的眼神透着毫不遮掩的杀意。

路川饶有兴趣的看过去,眼神里燃烧着疯狂,指尖摩挲着下颌,嗜血般的勾起唇角,“好俊的功夫。”

“是吗?”抽出腰间的软剑,季糖糖把两人挡在身后,死死的盯住眼前的路川。

她看到了他眼神里面的势在必得。

余光扫过不远处的王婆子,季糖糖收回了视线。

早知道会被背刺一刀,她就不应该留她。

路川翻身下马,拉过来近处的小媳妇,大手钳制住她的下颌,“那个是你们的大夫。”

舔舔干涩的唇角,路川的笑容越发疯狂,他欣赏功夫好的人。

陈家的小儿媳妇身体抖的像个筛子,口齿不断碰撞都已经说不出话来,半天才磕磕绊绊的说着:“那是程大夫的夫君,程大夫是后面的那位女子,她……她医术很好的,一定……”

话还没说完,对上了季糖糖阴沉沉的眸光,陈家小儿媳妇肩膀一抖,没有把话说完。

路川却笑了,靠近了两步,歪头打量了季糖糖身后的程温棋,“原来是英雄救美呀,杀人是为了让我忌惮吗?”

“那倒不是。”季糖糖缓缓摇头,抬眸对视着路川的漆黑的眼眸,浅浅的笑着,语气只剩寒意,“背叛者,该死!”

路川看着她愣了半响,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抬手指着四周所有的人,夸张的睁大了眼睛,“他们都是背叛者。”

又紧紧的盯着她,路川认真的点头,“所以她们都该死!”

他最恨的就是背叛者!

季糖糖没有说话。

她不想和疯子交流。

见她沉默不语,路川抓出来最前面的村长,马鞭指着程温棋的方向,“医者给我,我让你们走。”

李明理颤颤巍巍的抬眼,吞了吞口水转头看向季糖糖,走了两步用力的跪倒在地。

李明理半天没有说出声来,混浊的眼眸,低垂着看着地上的头颅。

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还是一声不吭。

路川抓起近处的女人,一刀捅进了她的肚子,扭转刀柄在她痛苦的惨叫中狠狠地割了一刀。

鲜血混着肠子流了血,女人躺在地上看着自己温热的血液渗进土壤里。

“给你,给你,你把程大夫带走吧,大人。”后面的孙婆子不住的磕头,指着后面的季糖糖大声喊道,“她夫君很厉害,大人你得杀了他,他特别厉害,大人啊,你把程大夫带走吧,我们愿意将程大夫献给你。”

路川看着孙大娘,像个孩子一样笑出声来,扭头看向季糖糖,语调欢快,“你在想什么?”

想你是个疯子。

季糖糖微微眯眼,双手抱肩,软剑松松垮垮的捏在手里,“在想你这样的疯子,会不会杀掉她。”

笑眼微微眯起,慢悠悠的靠近了几步,季糖糖歪着头似乎非常的苦恼,“应该不会吧,毕竟也是投其所好的……舔狗。”

路川不懂舔狗是什么意思,也能猜出来一个大概,挥刀就像孙大娘的脖颈,刀刃没有如愿的落下,就被软剑挡开。

碰撞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明显,季糖糖的软剑还没有收回来,一个转身左手大把的药粉撒向了路川和他后面的山匪。

众人低声咳嗽着,连忙捂住口鼻,数十把刀剑挥向季糖糖。

回身踢在路川的小腹,路川的长刀没有去挡季糖糖的攻势而是迅速的穿透孙大娘的胸膛,血水四溅,甚至喷洒在季糖糖的衣角上。

“我要的命,向来是要留下的。”

季糖糖睁大眼睛看向摔在地上的路川,咬牙切齿,“竖子!”

话音还没落下,程温棋和商滍之已经被山匪控制在刀下,路川后面的男人,走上前,“你给我们撒的是什么?”

“毒药。”程温棋不卑不亢的挺直背脊,“阁下没听说过,医毒不分家吗?别着急,有解药的,我也能跟你们回去,不过我得先说说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