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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阳城一路来京城的体验感简直拉满了想象中的游山玩水。

看到好的风景停上一天,遇到好吃的东西,多呆一个时辰。

马车跑的慢慢悠悠,季糖糖骑着马跑的潇潇洒洒。

宋凌云也不愿意演什么和睦的假象,和玉婉坐在一个马车里,让程温棋自己待在一个马车里面。

她只能无趣的捧着果脯盒子看季糖糖给她搜罗来的医书。

“看样子今天下午应该就能到京城了,我看到城门了。”季糖糖打马回来,放慢了速度,隔着车帘对马车里面的程温棋说着。

她的速度快,已经转了一圈。

看他们车队的速度,估摸着得到下午了。

程温棋撩开一角车帘顺着前路望过去,什么都没有看到。

随手又放了下来,低低的应了一声。

轻柔的动作之间环佩叮当的脆响,车帘落下的一瞬,阳光穿透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留下浅浅的光影,如同水面当中映出来的魏紫牡丹,高贵典雅。

季糖糖轻夹马腹,马蹄声又“哒哒”的响了起来,离开了车队,一声低喝,再次打马飞奔。

玉婉看着马车外面远去的背影,轻轻的咬着唇瓣。

这个人如果真的是裴澈该有多好呀。

慢慢的放下车帘,就看到宋凌云也望着那个身影出神,默默地低下头,就听到她低声说道:“季棠的马术真是不错,至少比澈儿要好上许多。”

“母亲。”玉婉连忙打断,“她就是公子。”

马上要进京城了,可千万不能露馅呀。

季糖糖嫌弃车队的太慢,自己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京城门前,远门想要在回头去接他们,就看到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的夙承。

“大哥!”季糖糖的眼睛都亮了,从马背上跳下来,直接冲向了闻声看过来的夙承。

微微呆怔,季糖糖一把抱住了夙承,用力的拍了两下她他的肩膀,笑的一脸灿烂。

她可是听程温棋说了,她掉下悬崖所有人都放弃了,只有商滍之和夙承坚持不懈的寻找。

他们坚信她不在崖底,就一定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

每每想到这里,季糖糖就觉得愧疚,她是哄骗人家结义拜把子,结果夙承掏出了一颗血淋淋的真心。

倒是让她无言以对了。

夙承反应过来,扶着季糖糖的肩膀,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竟然红了眼眶,想要说话发现哑了嗓子,羞涩的转过头去。

季糖糖笑的肆无忌惮,伸手搭在夙承的肩膀上,用身体撞着夙承的手臂,“诶,我活的好好的,你倒是挺感动的。”

“滚!”推开季糖糖,夙承吸吸鼻子,“祸害遗千年,你先死不了,我可是听商滍之说了你的所作所为,你可真是……啧啧……”

能用秦太傅的死活耍天下学子一遭,也就只有季糖糖了。

推着夙承的肩膀,季糖糖不满的哎呦着,“我那不是情势所迫吗?”

“那你隐瞒裴家人的身份也是情势所迫?”夙承嫌弃的撇了她一眼,他都为自己的一片真心感觉不值得。

当初他午夜梦回也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结果连坟头都没哭对。

人家姓裴,不姓季。

“这还真是。”季糖糖摸摸鼻尖,神色变的古怪,看着夙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这里面的事情比较复杂,城门口人多眼杂我就不和你多说的,回头吧,咱们找个机会再说这个事。”

看到季糖糖苦涩的笑意,夙承也意识到其中的问题,索性换了一个话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献宝一样的塞进了季糖糖的怀里。

捏着手里的信封,季糖糖疑惑的抬头,“这是什么?”

“好东西。”夙承嘿嘿一笑,凑近到季糖糖的身边,“我为了这张纸可是费了不少劲,你快打开看看。”

在夙承期待的目光里,季糖糖打开了信封,拿出里面的写满小楷的信件。

密密麻麻的一片,却没整齐划一,让人看了赏心悦目,即使季糖糖对书法一窍不通也能看出来是好字。

从头到尾半猜半蒙的看完,季糖糖的陷入了沉声,看向夙承微微眯眼,“所以这是一封推荐信?!”

“推荐信?”夙承没有听懂,“那是什么东西?”

季糖糖笑了笑,挑眉看着手里的薄薄的信纸,“就是举荐信。”

“对,就是举荐信。”夙承笑的一脸灿烂,指着她手里的纸张,得意的开口,“这可是洛老先生亲笔写的举荐信,你看看这里还有洛老先生的私章呢,这封举荐信可以直接把你送到国子监,一般人可是求不来的。”

洛子洲老先生可是和秦太傅名声齐平的大家呀,不同的是秦太傅居于庙堂之上,洛子洲立在山野之间。

如果真的仔细论起来,天下学子对洛子洲的钦佩只会更多,那是连皇帝都要给三分薄面的学问大家。

“那你可是够厉害的啊。”季糖糖收起来,敷衍的吹捧着,转身去牵自己的马。

她可是一点都不想去读书。

看到书本她就头晕,虽然她学习不错,但是这不代表她热爱学习。

尤其是大盛的繁体字,她学了这么久还是有一些不认识的。

“那是相当厉害。”夙承也跟着牵过马,挺直腰背,一手拍着胸口,“我在洛府花厅坐了整整三天才见到的洛老先生,带着石将军把你在汾城以一敌百的英勇无畏说的那是一个天花乱坠,洛老先生才愿意写举荐信的。”

苦兮兮的看着季糖糖,夙承诉求着自己的不容易,以此来衬托礼物的贵重。

季糖糖点点头,翻身上马,看着夙承也上马之后,才点头说道:“你可真是不容易。”

“为了你,值得。”夙承昂首挺胸,伸手拍了拍季糖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着。

勉强的勾唇笑着,季糖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人还怪好嘞。”

夙承抓抓脸颊,笑的腼腆,“你知道就行,谁让咱们是兄弟呢。”

是兄弟,你把我往“火坑”里头推。

季糖糖轻夹马腹,骑着马慢慢的跑起来,两人走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刚刚提到的人,“石将军是谁?”

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汾城的石将军呀,你们还一起并肩作战了,石镇。”夙承说道。

季糖糖轻轻挑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石镇呀!”

那是谁?

心里疑惑着,默默的低下头。

季糖糖对人的记忆力比较一般,尤其是一面之缘的人,可能上午见了下午忘了。

认识的人也有时候会出现想的起名字,想不起脸的情况。

能记住名字又记住脸,那得是相当熟悉的人了。

两人没有骑多远,就遇到了朝着京城过来的车队,夙承拜了宋凌云,又和程温棋碰了一面,送着他们到了京城城门。

宋家和夙家在两个坊区,宋凌云也没有留他。

车队停在裴家门口,季糖糖先翻身下马,又伸手扶着程温棋下了马车。

两人抬头就看见宽敞简洁的大门,朱红的裴府两字镶嵌在木匾上,悬于大门正中央,沉重的威严震慑着匾额下驻足的人。

灰砖绿瓦的围墙,暗色木头的大门,门前一对一卧一立的雄狮,即彰显裴家的风光与显赫,又明晃晃的诉说着低调。

尤其是在一众的红墙绿瓦,青铜大门的富贵中,像是一中清流。

他们的马车停下来,里面等候的管家立刻就走了出来。

这是裴家在京城的宅院,所有在京城的裴家各房都在宅院里,因为老太君住在其中。

“大夫人。”老管家躬身行礼,退后两步,恭敬的说着:“两天前收到夫人的书信,老奴就在门口候着,今天可算是把您盼来了,快进来,我让下人把东西抬进去。”

宋凌云点点头,侧身和季糖糖说道,“澈儿,这是于管家,你太久没有回来裴家,都生疏了吧。”

“原来是三少爷,澈少爷安好。”于管家看了一眼季糖糖,满脸的笑意,褶子都皱了起来。

季糖糖随意点点头,笑道:“于管家好。”

没有过多的寒暄,一行人前前后后的进了裴家。

“老夫人听说裴澈少爷要一起来,可是高兴了好几天,也念叨了好几天呢,要知道大老爷去世到现在老夫人都是茶饭不思的。”

“那我可是要多陪陪祖母。”宋凌云看了一眼季糖糖,季糖糖连忙说道。

老管家连说好几声的好,有指着最靠近大门的院落,“那个院落原本应该是家主居住,夙晋大老爷离世,二老爷又官拜礼部侍郎,所以就让二爷住着了。”

老管家一路上在前面唠叨,季糖糖在后面闲庭信步的跟着,欣赏一下裴府的景色,还交头接耳的和程温棋讨论。

着裴府里面和外面门堂相比,倒是少了一些朴素,全木制的回廊虽然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的,略微斑驳,却也不显得小气,反而透出古朴的气韵,给人一种底蕴深厚的感觉。

府里的建筑布局精巧,院落之间距离也比较的远,算不上特殊,也是中规中矩。

或许是裴家各房人都已经成家,如果不是老太太还在,早就已经分家过活了。

“那边就是您和澈少爷的院落了,咱们先去老夫人的院子。”于管家指了指不远处的院子,带他们走进了另外一边。

“为什么不送三哥哥去国子监呀,国子监很好进的呀?”

人刚刚进院子,就听见了屋子传来的嬉笑声,单纯又无辜,似乎只是说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