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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糖糖带着线香回到商滍之帐篷的时候,就看到他已经换好了中衣。

玄色的中衣领口绣着同色的暗纹,一头青丝散落在后脑,只有一根月白色的丝带松松垮垮的系着。

昏暗的烛光在床头摇曳,商滍之低头看着信件,眉头微微蹙起,发丝散落在信纸上,能看到清晰的侧脸。

高挺的鼻梁,流畅的下颌,精致的眉眼,纤长的睫羽缓缓的颤动,听到动静偏头望过来,眼尾露出柔和的笑意。

只是一眼,季糖糖就撞进了他宠溺的眸底。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摸摸自己的领口,季糖糖微微偏头,换上了干净的中衣,她身上还萦绕着水汽。

看着商滍之浅浅的笑意,季糖糖半眯眼眸,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商滍之是在对她用美男计吗?

一次两次,季糖糖或许还看不出来。

但是次数多了她也会察觉到。

比如商滍之似乎摸出来了她的喜好,刻意的往这个方向装扮。

“聪明人真的是,城府深沉。”季糖糖抿抿唇角,低声喃喃。

没有听清季糖糖的话,商滍之疑惑的瞪大了眼睛,“什么?”

上前几步,停在商滍之的面前,季糖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手指捏住了他的下颌。

抬起商滍之的下颌,看着他眼底的慌乱,季糖糖微微俯身,吻上了柔软的唇瓣。

坏心思的轻轻咬了一下,就看到了他的脸颊整个红了起来,季糖糖调侃的说着:“美色误人。”

和衣躺在一旁,季糖糖伸了一个懒腰,托着脑袋侧身看着商滍之,“阿温想要知道夙晋最近在别扭什么,不如你去问问?”

“从何问起?”放下手里的信件,商滍之垂眸看过来,将季糖糖腰间的薄被往上面拽了拽。

握住商滍之的手掌,在手指尖把玩,季糖糖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磨起了茧子。

甚至还没有商滍之的手掌细嫩,尤其是虎口处,能摸到明显的粗粝。

“问问昨天晚上,他们喝酒之后发生了什么?”季糖糖确定了一个准确的时间,指尖揉搓着商滍之柔嫩的掌心。

“好。”商滍之点头,忍不住开口说道:“是程大夫和夙将军他们两个……”

“我想让他们两个进度快一点。”季糖糖无奈的抿着唇瓣,“看着他们来来往往的搞暧昧,我反正怪着急的。”

有话不能直说嘛。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哭笑不得的点点头,商滍之低声说道:“我知道了,放心吧。”

“行,睡觉!”季糖糖拍拍商滍之,翻身用火折子点上了线香,吹灭了一旁的蜡烛。

漆黑的帐篷里,只有香上的火光忽明忽暗的亮着,袅袅烟雾在帐篷里弥漫起来。

巡逻的士兵按部就班的在营地巡回,还有几个婆子坐在帐篷里面看着外面飘忽的小雨,小声的讨论着。

“你听说的吗?河神降怒要淹了整个古拉县,裴将军正在准备做法呢。”看了看外面巡逻的士兵过去,一个婆子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着。

一旁的婆子一听也来了精神,“听说了,说是裴将军在外游历的时候机缘巧合间得到了一张符咒,可以和神沟通,借助神的力量。”

“你们从哪里听说的?”刚刚躺下的婆子陆陆续续的坐了起来。

“嗐,是裴将军和程大夫商量解决湛青湖,提了起来,后面是听士兵说的。”

“那应该是真的吧。”

“我估计雨停了,就得开始准备了。”

“是不是得献祭童男童女呀。”

“天哪,也不知道选谁家的……”

站在帐篷外面的李三民听了里面婆子的话,缓缓的勾起了唇瓣,又转身往另外一个帐篷走去。

“还得是裴将军的机缘呀。”

“不过就能用一次,裴将军愿意给咱们用吗?”

“那肯定愿意呀,裴将军可是大善人,他和他夫人救回了多少人,你可别说裴将军的坏话,小心我和你翻脸……”

夜色越来越深,寂静的气息席卷了整个营地,睡意吹过每个人的耳畔,雨水还在不停地落下。

季糖糖的睡姿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老实,半夜里已经钻进了商滍之的怀里。

阳光洒进帐篷,落在眼睑上,季糖糖悠悠转醒,整个人团成团脑袋靠在商滍之的脖颈处。

猛然拉开了距离,低头看自己胸口的束带,确定没把领口撕扯的乱七八糟,才勉强的松了一口气。

季糖糖的动静碰醒了商滍之,慢慢的睁开眼,只觉得肩膀有些酸疼。

“醒了?”动了动僵硬的手臂,商滍之不好意的笑了笑。

点点头,季糖糖还没有说话,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夙将军,我们大人还没有起身……夙将军。”

陆川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夙晋已经掀开帐篷走了进来,火急火燎的说着:“商滍之你知不知道柳贵妃她……他怎么和你睡在一起了。”

季糖糖听到动静,手掌还落在商滍之的肩膀上,整个人转头往门口看去,刚好和夙晋对了一个正着。

这不是巧了吗?

陆川看到抱在一张床榻上的两个人,眼睛瞪的滚圆。

果然,大人这个年纪身边没有女人就是喜欢男人。

那为什么陆风没有得到宠幸。

看看季糖糖的脸庞,陆川暗暗挑眉,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陆风太丑了,大人没看上。

眨眨眼睛,季糖糖收回手,转过身来,对着夙晋招了招手,“嗨~早上好。”

看看季糖糖在看看衣衫不整的商滍之,夙晋只觉得这个画面有些刺眼。

尤其是季棠昨晚刚刚亲了程温棋,今天就和商滍之滚到了一起。

不,是昨天晚上就滚到了一起!

“轻浮!”夙晋痛斥。

季糖糖一脸莫名,“你有病啊!”

她和夙晋打招呼,夙晋竟然骂她。

真是有病。

拉住要冲上去干架的季糖糖,商滍之连连给她使着眼色,“想想程大夫,想想程大夫。”

季糖糖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的开口,“我不和你计较。”

从床榻上下来,拿起一旁的外袍披在肩膀上,就听到了帐篷外面程温棋的声音,“他们两个醒了吗?我找阿棠。”

“醒了。”季糖糖朗声说道,刚刚站起身就被夙晋撞倒在了床上。

商滍之扶住季糖糖的肩膀,望向夙晋的眼神带着不满,“夙晋,你干什么?”

“怎么敢做不敢当?”夙晋微微挑眉,冷眼盯着两人。

季糖糖眉头皱的更紧。

什么鬼?怎么感觉像是被捉奸了。

程温棋走进来就看到了这么诡异的一幕,商滍之搂着季糖糖坐在床榻上,夙晋一副看见仇敌的模样盯着两个人。

停在两步之遥的位置,程温棋倒吸一口凉气,指了指商滍之,看着夙晋疑惑道:“你在做什么?难不成在捉奸?”

怎么一副自己被绿了的样子。

难不成……

“你喜欢商滍之?”程温棋说道。

“啊?”商滍之一脸困惑的迷茫。

季糖糖的五官皱成了一团,“啊!”

夙晋错愕的看向她,“啊?!”

他怎么不知道。

看着神色各异的几个人,程温棋摸了摸下颌,不好意思笑了笑,“我瞎说的。”

猜错了,真是尴尬。

商滍之给季糖糖系上衣带,就听到程温棋问道:“你们什么情况,怎么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

说起来,季糖糖就激动起来,指着夙晋忿忿不平,“他骂我!”

“你骂她干什么?”程温棋护犊子。

夙晋错愕的看向程温棋,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没看到他们两个都是抱到一起了吗?”

“看见了。”程温棋点点头,没好气的说道:“我又不瞎。”

季糖糖有了撑腰的来了劲头,“对呀,我们又不瞎。”

对上夙晋狠厉的眼神,季糖糖毫不犹豫的对上,挑衅的微微挑眉。

神色微动,转头在商滍之的脸颊上“吧唧”一口,季糖糖的手臂搭在商滍之的肩膀上,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怎么着?”

“你……”夙晋被气的脸色涨红,转头看向一旁的程温棋。

揉揉眉心,程温棋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伸手点了点季糖糖,无奈的说着:“你真是欠揍呀。”

越来越会气人了。

“跟我回去!”程温棋低喝一声,说道:“赶紧的别磨蹭。”

“知道了,知道了。”季糖糖连忙站起身,停在夙晋的身旁,“我昨天晚上住过来阿温就知道了,不然她怎么会过来找我呢。”

震惊的看向程温棋,夙晋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被商滍之搂住了脖子,“你别说话了,一会儿我和你解释。”

季糖糖跟着程温棋离开了帐篷,回到自己的帐篷就看到了坐着喝茶的李三民。

看到季糖糖回来,李三民站起身半跪在地上,“属下不辱使命,现在但凡是会喘气的基本上都或多或少听说了请神的事。”

季糖糖满意的点点头,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程温棋,“几天?”

“三天。”程温棋知道她在说什么,毫不犹豫给出了确定的消息。

“好。”季糖糖点头,“今天你和我去一趟湛青湖,到时候我让将士把你抬回来,就当是摔断了腿,然后你再帐篷里搞视线,我想办法造神。”

这个计划季糖糖没有和程温棋说过,但是程温棋已经大致的猜了出来。

她的动静没有隐瞒任何人,再加上李三民的话,和今天听说的传言,程温棋猜不出来才奇怪。

“你就不怕,那位心动。”指指上面,程温棋说道。

神可是心之所向的东西。

皇帝现在疾病缠身最想的大概就是长命百岁了吧。

神力确实是遮掩炸药的好东西,但是皇帝会更想拥有神力吧。

“海上孤岛蓬莱仙境,如果他能找到就让他去找吧。”季糖糖无所谓的耸肩。

没准大盛的人能实现大盛下西洋?

程温棋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季糖糖的话。

本来就是假的,说破大天,也只能是假的。

只是程温棋没有想到,这一局还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的大计。

跟着季糖糖骑马来到了湛青湖,她就看到了放在一旁的大石块,陆风带着几个暗卫正对着图纸敲敲打打。

在季糖糖的搀扶中下了马,程温棋才看清楚了石头上的纹路。

“到时候爆炸会把石头炸开,让灾民发现上面有字,让皇帝的人把字攒起来,这一局才算是收了尾。”季糖糖指着那个还在加工的石头,说着详细的计划。

原本她没想搞这么大。

还是商滍之抓住了这个机会。

程温棋知道在这个封建社会,怪力乱神的东西能有多大的影响,才是十足的震惊。

一旦这块石头显世,就算有十个柳贵妃,也救不回来柳家的前途了。

“够狠。”程温棋不禁感慨。

商滍之的聪慧也是让人震惊。

在看看身旁的季糖糖,程温棋摇摇头,“你何德何能呀,姐妹和老公都这么聪明,啧啧啧,多好的命啊。”

季糖糖:“……”

现在自夸已经这么高级了吗?

季糖糖拍拍手,李三民带着白芜抬上来提前准备好的担架放在了程温棋的面前,她恭敬的弯腰说道:“请。”

程温棋人还没有回来,营地的人就知道了程大夫被摔伤了腿。

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夙晋正带着人在营地巡逻。

最近周边受灾的村民都来到了他们这里,鱼龙混杂,出了不少的乱子。

尤其是寒雪村的人。

寒雪村的村长仗着在清寒州呆过,没有少跟他攀过交情。

倒是让夙晋意外知道了一个别的消息,当初商滍之还帮季棠落过户。

“季棠不是原本的裴澈吧。”夙晋倒了一杯茶水,轻啜了一口,开门见山道,“这可是欺君之罪。”

商滍之写字的手微微一顿,笑眯眯的抬头,“夙将军你可搞清楚,诛九族的时候没有我,但是有程大夫。”

如果你舍得,就算是欺君之罪吧。

夙晋看着商滍之含笑的眼眸,紧紧的抿着唇瓣。

和他的亦正亦邪不同,夙晋的忠君爱国让他难以抉择。

“我与裴澈不熟,自然是不了解,商大人说不是就不是吧。”沉默了许久,夙晋低声说着。

终究是败了下来。

商滍之点点头,对着陆川说道:“去吧,有些人留不得了。”

知道秘密又不够聪明,还四处换取好处。

当初也是这样要挟阿棠的,忙起来他差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