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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往生酒馆,灵篇 > 第122章 不姜(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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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清才知,自己的薄荷冰块,是独一份的。

为此还特招了采买之人询问,才知是送冰块的店家建议的,说薄荷安神驱热,最适合女儿家夏季来用,采买那人还很是惶恐,说冰块里的薄荷都是查验过的,没什么坏处。

将那店家喊来询问的时候,只说是一位姓陶的公子,特地送来了上好的薄荷,教他们捣碎制浆,融进冰块里。

而自己喜欢薄荷味道这事,还是幼时和沈为提起过的。

只提过一次,

却没想他记得如此清楚。

姚清并不想做那空手享福之人,

每次都会许店家多上一倍的银钱。

至于店家回去怎么交代,

那便与她无关了。

日子便这么稀松平常,

直到安乐县主的及笄礼邀帖,送到了苏府。

姚清早早放出了风声,

说自己感了风寒,不便见客。

隔日里,太医便登了门。

姚清料到如此,早早的洗了个凉水澡,

还真将风寒得了个实在。

太医来时,姚清正高热着,

连带着苏家舅舅都知道了,

一群人围在院子里,眼巴巴的等太医写药方。

太医虽心里嘀咕,可姚清的脉象确实做不了假,只得老老实实探脉开药,再回宫复命。

直到夜里,姚清才堪堪退烧。

折腾了几日,实在没力气,姚清只觉得浑身如碾过一般难受。

迷迷糊糊里,好似听到了沈为的声音。

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躲个宴席罢了,宁愿将自己折腾成这样都不找我。”

言语里,有心疼,有落寞。

姚清醒来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

果然是梦。

接下来的几天,姚清觉得好似不这么难受了。

甚至不发热,头也不疼了,连带着胃口都好了许多。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因为宫里那个太医,是奉了安乐县主的命,打着赔礼道歉的名义,每日来请脉的。

若是自己早早的好了,可就没有由头再不去及笄礼了。

可不曾想,太医把脉的时候,眉头越皱越深。

太医突然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几十年的医术,

明明不过一个小小风寒而已,

按理说,几贴药下去就该好转了啊,

怎么还越来越重了。

自己甚至在宫里那位县主面前拍着胸脯保证的,

肯定能在及笄礼之前让姚清活蹦乱跳,

可连续几日的探脉,姚清这身体,怎么愈来愈虚了呢。

明明脸色瞧着还红润了,

可这脉....

先不说怎么和宫里交差,

眼下外面还站着几个苏家人等着自己回复,

怎么说,

实在对不住,明明你家姑娘是个小风寒,

我开了几贴药吃下去,

眼看着都快灯尽油枯了?

现在拟辞呈还来得及吗?

太医心里苦,但太医不能说。

只能捋着胡子一脸的高深莫测:“姚姑娘还需再将养些时日,切莫大意了。”

这句话转述到宫里的时候,安乐县主砸了一整套茶碗。

“还没好?!我连百年人参都送过去了,你和我说,还没好?!”

太医瑟瑟发抖:“许是姚姑娘本来身子骨就弱,此番风寒着实重了些,伤了根本了,所以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了。”

安乐县主突然停了停:“你说,伤了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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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隔日来探脉的时候,姚清的病症有所好转了,需要改药方了。

安乐县主还很是关切的送来了一堆稀贵药材。

苏家人还特地找人将药方和药材看了看,俱是上等好药,药方也无甚大问题,这才安心去用。

晚上,姚清喝了药,只觉得燥热了些,隐隐不舒服。

连晚饭都不曾用,早早的睡下了。

迷糊间,便见床前有个人影。

惊恐的睁开眼,却见沈为一脸严肃的坐在自己床边。

姚清挣扎着想坐起来,

却被沈为按了回去。

“别动,也别出声。”

姚清瞪大了眼睛,才发现沈为并无他举,只两根手指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竟是在把脉。

不过一会,沈为将手指收回,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瓶子。

拔开瓶塞,一股清凉。

“喝了。”

姚清不动,满脸的防备。

沈为见状,只好解释:“你的药方有问题,此药可解。你就感觉不到今日喝的药与往常的不一样?”

姚清想了想,确实不一样。

可眼前的沈为,却怎么也不像多信得过一样。

见姚清犹豫,沈为利索的拉过姚清的手腕,将人带到身前,竟是硬灌。

姚清连惊呼都不曾发出,一股清凉便咽下了喉咙。

还不等她再骂上一句登徒子,

直觉喉间有什么要溢出来一般,

沈为早已眼疾手快的拿过一旁的漱口瓷盆。

姚清呕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只将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呕尽了,满盆都是褐色的污秽。

可伴随着一夜的燥热之感,却是消失殆尽了。

沈为一手扶着姚清,一手托着漱口瓷盆,没有丝毫嫌弃。

还去倒了杯清水给姚清净口。

“太医是安乐的人,见你病症不好,便索性让你更虚弱些,药方里有几味药动了手脚,寻常医士看不出来。”

姚清大惊,她只知道药方和药材都是寻人看过的,没想到还是被钻了空子。

见眼前的小姑娘脸色发白,沈为的声音柔了柔:“别怕,有我。”

沈为并没有待多久,只说苏府有安乐的人,让姚清自己多注意些。

临走前还特地关照,每日的药,还要继续喝,不仅要喝,还得装的更虚弱些。

姚清喝药,都有蜜饯相佐。

若是青梅蜜饯,则是安全的。

若不是青梅,便要小心些,想办法遮掩了去,千万别喝。

话毕,便翻窗而去,还给姚清留了一瓶今日喝的催吐药。

若是实在没办法喝了,便要及时吐出来。

姚清握着瓶子坐在床边发愣,

早习惯了自己管顾自己的日子,

哪怕是舅舅表兄们,都不知她的心绪。

眼下突然有人知她所想,懂她所意,

甚至将她前路踏平,

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可是,适才沈为去桌边倒水,拿过一旁的漱口盆,还有翻窗的姿势,看着实在娴熟,像是重复了很多遍一般。

再想想自己曾半夜起烧,有人看顾喂水,那时还以为是随侍的丫鬟。

莫不是....

姚清咬牙:这个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