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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破碎开来,将挑战者浇了个透心凉。

“呵,这才是在给你洗澡呢。”

轻佻的语气让于元宵看起来欠揍极了。

他看着挑战者狼狈的样子,嗤笑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水系异能者面前不用精神力息袍?”

水系异能者弱吗?

弱。

弱在掌控力。

水系异能者强吗?

强。

强在掌控力。

还真是成也掌控败也掌控。

毕竟这水可是到处都有啊。

不过就如于元宵所说,面对水系异能者,一定要学会用精神力包裹全身达成设防的目的。

而当异能者到了一定的阶段后,都会时时刻刻的保证有精神力浮现全身,形成息袍。

毕竟千奇百怪的异能太多了。

而每个人在发动异能时,总会有精神力的波动。

当能在自己附近捕捉到精神力的波动,就证明有人在试图用异能对自己在进行试探。

而息袍除了能起到一种警示类的作用外,其实也算一种另类的防御。

它能有效的抵挡敌人精神类的进攻。

虽然但是,息袍只有薄薄的一层。

但也聊胜于无了。

至少有个缓冲不是?

在息袍碎裂之前,总能激发一些装备用来保命的。

至于息袍怎么去防御水系异能者?

沟通控制人体内的水时,水系异能者是需要用精神力去沟通的。

一旦被息袍挡住,若是没有精神类异能的加持,很难冲破息袍的防御去继续沟通人体内的水。

所以碰到觉醒水系异能加精神类异能的人,就得拼财力了。

总有那么几个装备是精神类异能的克星。

所以不管有钱没钱的觉醒者,都会想办法凑一件专门针对于精神类异能者的装备。

不过目前沈诏并没有这种装备。

按石万的话来说,等高考结束后,军方会给他安排资源。

甩开了乱七八糟的想法,沈诏看着于元宵沉思。

有没有一种可能,学校的课程还没进行到精神力设防的息袍这里?

所以也不怪这个挑战者会疏忽大意,被于元宵挑了空隙直接偷家。

至于沈诏他们会不会?

石万在训练开始的第一个月就已经在要求他们这么做了。

具体的做法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找了四个水系异能者,轮流换班检查他们的息袍情况。

一旦稍有松懈,他们就会体验一下,什么叫血液逆流。

所以对于沈诏他们而言,息袍是本能,哪怕睡觉时,他们也会保证息袍的完整性。

甚至就算精神力即将枯竭,他们也必须想办法保留一丝精神力,确保息袍的完整性。

当然,精神力抽干超负荷,导致触发自我保护机制而昏死过去的不算。

虽然沈诏他们没有在学校进行上课,但是他们所该学的知识,可是半点都没落下。

沈诏永远都忘不了,他们被异兽追着满地跑,还要记笔记的场景!

于元宵没有在意接下来的擂台,他走回原地后,对着沈诏道:“酷吗?”

沈诏却突然有个想法。

小汤圆不应该穿校服,他应该穿粉色的衬衣,花色的大裤衩,还有人字拖跟渔夫帽。

就……花蝴蝶?

“说好的我八分钟拿下战斗,你跟我交个朋友。”见沈诏不说话,于元宵又说道。

沈诏看着于元宵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他的想法。

于元宵是单纯的想交朋友?还是抱着别的想法?

经过了柳丹依一事,沈诏一再告诫自己莫要戴有色眼镜看人。

可看着于元宵的行为,沈诏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阴谋论。

也许是于元宵的眼神太过真诚,一时间让沈诏有些不自在。

拿着阴谋论去对上真诚,真的很有罪恶感啊。

沈诏抿着唇最后反问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你应该知道元青跟你们于家的关系,他可是我的队友。”

于元宵面上的厌恶稍纵即逝,他耸了耸肩,说道:“于家,早该下地狱了。”

这会轮到了沈诏诧异。

你也是私生子?

沈诏:“你?跟于家有仇?”

于元宵:“我姐姐被他们送去联姻巩固地位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沈诏不寒而栗。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才会在自己衰败后,一再的用家族女性去维护这可怜又可笑的荣华?

当真是在山顶上待的久了,连后退一步,都觉得是深陷泥潭。

沈诏轻轻叹息了一声。

“连根都烂透的家族,靠着吸女人的血而存活,很恶心对不对。”于元宵看着人群中的于元青。

其实他也很羡慕于元青。

至少于元青无牵无挂,可逃离于家。

而他就只能继续待在这座泥潭里。

清醒着沉沦。

于家就像毒蛇一样紧紧缠绕着于家的每个还有着些许良知的人。

最后的结局不过是要么因为良知与责任双重的压抑,而被活活缠死。

要么就清醒着沉沦,最后跟泥潭融为一体。

于元宵只是想在与泥潭融为一体之前,做些什么罢了。

为了他那麻木不仁的母亲,以及被逼上绝路最后认命的姐姐。

于元宵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喘不上气来。

苟延残喘的于家,越是接近破败,就越是惶恐破败。

沈诏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他觉得有些压抑,他伸手扯了扯校服,突然想到化鲸关的存在。

沈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如此泥潭里的琼州,真的值得化鲸关万千军人死守国门吗?

沈诏一时间有些迷茫。

这样的华夏真的能够一唱雄鸡天下白吗?

他的脑海里又闪过适才的幻境。

满地残肢,尸遍万里,血流成河。

沈诏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他看着于元宵,冷声道:“烂透了的腐肉那就挖掉。”

自此,沈诏就像是拨开了云雾,脑袋变得清明。

哪有什么值不值得。

谁家里还没个蛀虫了?

若是觉得有碍美观,那就挖了就是。

所以华夏永远都是那个一唱雄鸡天下白的华夏。

于元宵低声笑了笑,然后沉默了一会,道:“所以,交个朋友?”

沈诏挑眉:“沈诏。”

于元宵笑道:“于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