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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岳宾楼。

一群年轻的考生三两成群的在一起喝酒聊天。

神都的岳宾楼是文帝时期建造而成,仿造江南三大名楼的岳阳楼。

神都的文人墨客,也多喜欢来岳宾楼饮酒作诗,讨论天下大事。

“你们听说了没,今天大周朝堂发生地震!”

“怎么了,怎么了!”

“光禄寺卿、都转盐运使司运使、鸿胪寺卿等等一系列官员纷纷落马,据说是贪污受贿和滥用职权。”

“贪官可恨!”

“唉,说白了哪里有那么事,不过是朝堂两大派系在斗,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个敏感时期出事。”

“小声点,这是我们能议论的。”

“据说萧家这次损失惨重,一位内阁学士被撸下来了。”

不远处有两个女扮男装的的女子一边吃饭,一边窃窃私语。

两人正是当初在范蠡豆腐店和林渊相遇的赵飞燕和赵合德姐妹。

赵合德睁大了双眼,听着不远处各地考生的讨论,小声的问道。

“姐姐,内阁学士官很大么?为什么这些人听到内阁学士落马都是如此震惊的。”

赵飞燕抿了抿嘴唇,也没有想到今天上午神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小声的替自己妹妹解释道:“自景帝开始,内阁的权利不断的增加,一般由尚书担任,这些尚书多担任太保、太傅。

内阁大学士又分为首辅、次辅、群辅,首辅偃然如前朝宰辅,特不居丞相名耳。

内阁虽无相名,实有相职。”

赵飞燕停顿了一下,吸了一口气说道。

“内阁学士,对于我们现在而言就是天大的人物了,你说神都发生了这件事他们能够不震惊么?”

赵合德眨了眨眼,一副恍然大悟,同样内心震惊。

“姐姐,内阁学士都贪污么。”

赵飞燕摇了摇头。

“内阁学士一般是世家的人,他们不缺钱的,这种情况涉及到了朝堂派系斗争。

以后我们进宫的话,如果想要立足,多多少少也会牵扯进去。

后宫和朝堂看似两个不相关的,但是却紧密相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赵合德托着下巴,一脸天真的看着岳宾楼外面。

“好复杂,以后我就想好好的待在帝君身旁,给他跳舞歌唱,什么也不用想。”

赵飞燕叹了一口气。

傻妹妹,紫薇城是权力的旋涡,一旦踏进去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

甚至她们待的岳宾楼,店小二之间为了一点的利益都有勾心斗角。

赵合德眼神突然一亮,拽了一下自己姐姐的手臂,惊呼道。

“姐姐,你快看。这不是我们上次遇到的那位公子!”

……

萧家。

自紫薇城早朝散去,萧瑀黑着一张老脸回来了。

萧家核心成员在第一时间开启了家族紧急会议。

在场众人基本都黑着一张脸,气氛阴沉的可怕。

内阁学士落马,已经让萧家伤筋动骨了。

所有人目光看向萧瑀,等着萧瑀先开口说话。

萧瑀看着众人的反应,冷笑一声。

“今日早朝,我在陛下和群臣面前算是把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呵呵,好一个内阁学士,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滥用职权,甚至还是有夫之妇!

美其名曰是那个女人和他志趣相同,两人在一起只讨论历史,糊弄谁呢?

我当时的脸是火辣辣的

当初是我举荐的,我特么还拍着胸膛说了一句举贤不避亲。

我们萧家就出了这么个玩意。

稷下学宫祭酒是什么位置?天下学士领袖。这让我如何有脸面对天下学子。”

内阁学士是萧家二房的人。

二房话事人萧景有些尴尬的说道。

“家主,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如今该做的是如何消除这件事给萧家带来的影响。”

三房的话事人萧嵩也开口说道。

“大哥,老二说的没错,萧家出了这么个事,恐怕昔日的政敌会群起而攻之,恐怕我萧家内阁学士爱上有夫之妇的消息很快就要传遍整个神都!”

“而且和卫家已经不死不休了,我们也该反击了,最好能够将卫青拉下马,让他从北方回来。

一但让卫青在北方立下灭国之功,我们萧家就被动了。”

萧瑀脸色有些凝重,也不再责怪家族成员了,让他有些无奈的是,他这一生洁身自好,甚至出远门代步也只是一个小毛驴。

有一种他在外面死战,家被偷了,自家人拖后腿投降了。

赵飞燕顺着妹妹的目光看过去,她的眼神骇然,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直到赵合德摇了摇她的手臂。

“姐姐,你在发什么呆呢,我们不去和那位公子打招呼么,你之前还一直心心念念,如果再遇到公子就好了,现在机会摆在眼前,咱们不去争取么。”

赵合德发现姐姐的呼吸有些急促,捂着嘴巴一脸的震惊。

“姐姐,你不会犯花痴了吧,虽然那位公子长得是很俊俏,咱们不是为了进神都紫微城么?”

赵飞燕这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她的眼神中出现一缕精光,拉着妹妹的手小声的说道:“你知道那位公子身旁的中年人是谁么?”

赵合德这才明白自己的姐姐认识这个中年人物,一定是神都了不起的大人物,这些天待在神都她们姐妹两个人也见过一些王公贵族,但是能入姐姐眼中的人物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也没有顶多是半个。

当然了,豆腐店的公子除外,因为她们姐妹两人除了时来运转,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对方,所以对方不在姐妹两人统计之内。

赵合德充分的扮演一个捧哏的角色,睁大了好看的眼眸,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姐姐,这是谁呀!”

赵飞燕深吸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我原来猜测这位公子是大周最顶尖的一批人,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否则为什么有资格和这位大人同行。

如果不是一切太过于巧合或者匪夷所思,我甚至都敢怀疑这位公子是不是就是帝渊。

不过不可能的,哪里会这么巧合。”

赵合德也没有急着去和林渊打招呼,知己知彼才能游刃有余神都的权贵,才能完成她们姐妹两人来神都的目的。

她不断的摇着姐姐赵飞燕的手臂,嘟着嘴撒娇的说道:“姐姐,你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我这人是谁呀,我没你聪明也记不住那么多人。”

赵飞燕也急着去过去打招呼,又怕妹妹坏了事,小声解释道:“帝渊对其极其信任和喜爱,曾高度评价他:古往今来,总有精彩绝艳之辈,先生文武双全,不但能够下笔千言,而且是知兵善战,行求无愧于圣贤,学求有济于天下,古之所谓大儒者,有体有用,不过如此。”

赵合德捂着嘴巴一脸的震惊,喃喃自语道:“就是那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道学气节则文正范公为之魁。”

赵合德哪里不明白这真的遇到了天大的人物。

范仲淹是让三千州诸国君王礼遇的人,他的言行足够影响天下风云,传闻帝渊经常采纳范仲淹的意见,亦师亦友,可为帝王之师。

两人整理好情绪,朝着林渊走去。

“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林渊听到熟悉的声音微微一愣,转头一看原来是赵飞燕和赵合德姐妹,笑着说道:“原来是两位姑娘,你们也是来吃岳宾楼的招牌菜的么?”

赵飞燕嘟着嘴略带撒娇的说道:“上次公子走的太匆忙,我们也不知道公子住哪里。因此在岳宾楼看看能不能等到公子,这里的饭菜好贵呢,我和姐姐都快要喝西北风了。不过就当做减肥了。”

赵飞燕故作不满的瞪了一眼赵合德,又一脸歉意的看向林渊和范仲淹,赵合德的行为在赵飞燕预料之中,她们两人扮演不同的性格,一个扮演知书达理,一个扮演俏皮可爱,如果一个被贵人看重了,那么另外一个就还有机会,如果两个人都没有被看中,那么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况且在聪明人跟前与其遮遮掩掩,不如直率的表达自己的目的。她们也没有那么多机会遮遮掩掩,必须要有人能够开口。

绝色之姿悦耳的声音,女子那种独特的温柔乡,让人很难生出厌烦,况且林渊对赵飞燕和赵合德这两个在前世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两人也带有一丝好奇。

当然了,他不是汉成帝,不至于嗑药死在女人的床上,况且汉成帝是耕地劳累过度死了,还是死于宫廷的阴谋这都很难说。

赵飞燕又没有遮掩的朝着范仲淹行了一礼节,轻声细语道:“飞燕见过范文正公。”

赵合德一副后知后觉赶忙朝着范仲淹行礼.

范仲淹对于赵飞燕赵合德与寻常百姓并没有太大区别,但是帝渊认识她们,这就让范仲淹有些好奇了,能够入帝渊眼睛的哪里有寻常人,诸如巾帼宰相上官婉儿,可为帝王之师的那位紫烟,容貌又如邻家有女初长成的杨玉环等等。

范仲淹笑着接话说道:“姑娘认识我?”

赵飞燕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眼神中充满敬佩:“正色立朝,奸邪不容。材兼文武,永履仁义,古之至人,忘己徇民……孰若先生,唯民之忧。”

范仲淹微微一愣没想到从一个女子口中得到这么高的评价,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姑娘谬赞了,这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古之圣贤早已为我等后人立心立言,为臣子的本分而得到称赞,这让希文惭愧。”

赵飞燕摇了摇头说道:“先生当得起这样的称赞,古来至今能够如先生言行一致,一直为理想而不懈努力的又有几人,有人善于口舌,却无几人如先生这般践行。”

林渊深深的看了一眼赵飞燕,此女果然不一般,难怪能够在前世的汉朝以微弱的出身直接杀到后宫之主的位置。

呵呵,将她丢进后宫,应该会有趣点。

林渊笑着说道;“希文先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如今又有佳人这般美言,何不坦然收下,若是心中有所不然,君子有承认之美,她们姐妹两人一直苦恼于进宫的门路,送她们入宫又如何!”

赵飞燕一脸感激的看向林渊。

范仲淹犹豫了,一脸为难的看向林渊,陛下这不是坑害他么,将来独孤伽罗成为帝后了,这笔账不得算在老臣的头上。

“这......如今宫中的情况复杂,独孤家的那位恐怕......”

林渊拍了拍胸牌说道:“先生有什么顾虑的,陛下何等英明神武,岂会怕了独孤家的那个女人,陛下威震天下自认也能威震后宫,这世道是男人说了算。”

范仲淹看看林渊信誓旦旦的样子,就差翻了一个白眼,嘴强王者,老臣又不是不知道陛下你的样子,在我这里装什么,每次在独孤伽罗面前也没有看过你这么硬气呀。

范仲淹还是有点犹豫,虽然独孤伽罗也敬重他,但是人不能倚老卖老,消耗了这点敬意,他可没忘记昔日的好友因为给陛下进献美女,最后被独孤伽罗整的有多狼狈,那位好友的地位名声可不比他低。

林渊见范仲淹还犹豫,冷笑道:“先生莫不是忘记在汴梁干了什么对不起夫人的事情,我看一会在岳宾楼吃完饭,要不要去范府走一趟,好好的把这事说道说道。先生呀,你应该不怕夫人吧!”

范仲淹先生脸色一正:“老夫怎么可能怕夫人,家里都是我做主。”

随后他又瞪了林渊一眼,吹胡子瞪眼:“上次都是陛......毕公子你和管仲那个祸害骗我的,我......身不由己。”

林渊拍了拍范仲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当时我和管仲在门口坐了许久,也没见希文先生出来,琴瑟和鸣,那叫一个知音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伯牙和钟子期再世,合奏了一曲高山流水。”

“希文先生不必解释,我懂我懂,管仲先生应该也懂!”

范仲淹的脸渐渐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林渊气的,他甩袖朝着岳宾楼里面走去,嘴里还念叨着:“哼,我看陛下就是糊涂了,任一个青楼祖师爷为相,老夫这次一定要弹劾那厮!吾羞与其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