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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府上的会客大厅,上官婉儿轻车熟路的自己走了进来,管家知道上官婉儿的来头,去和范仲淹通报的时候,嘱咐众人不要得罪这位姑奶奶,被她惦记上了,老爷都保不了你。

上官婉儿虽然出宫是女扮男装,但是该凸起的地方凸起,没有刻意的遮盖住。是人都知道对方是女的,都在猜测是不是帝渊的女人。加上范府管家走前的交代,也就没有人敢拦住她。

范仲淹和管仲从客房赶来。

范府的下人赶紧过来禀告。

“老爷,不好了,紫微城的来人已经跟回自己家一样,朝着咱们府上的会客厅走去了。”

范仲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们怎么连一个女人都拦不住!”

下人哭丧着脸:“老爷,我们哪里敢拦呀,帝君和娘娘们来咱们范府又不是第一次了。如今对方从紫微城而来,得罪宫里娘娘的事情哪里敢做。”

管仲这个时候开口说道:“快去后院请阿青姑娘去会客厅。”

范仲淹若有所思,如今能够制住上官婉儿的恐怕只有阿青了。上官婉儿见了阿青,如同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下人听了赶紧朝着后院跑去通报。

管仲和范仲淹知道拖不得,他们再拖下去反而如了上官婉儿的意。对方到时候在范府兜圈子找他们。时间久了外界怎么想,传达帝渊的旨意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和裴家的人在崔家拖延时间一个道理,给外界瞎想的空间。有些事情不需要证据,因为人性经不住考验。

管仲和范仲淹来到了会客厅。

上官婉儿面带微笑的看着管仲和范仲淹。

“婉儿给范文正公传达陛下的口谕!”

范仲淹和管仲朝着紫微城的方向恭敬的拱了拱手。

上官婉儿笑着说道:“陛下的意思是,科举之后,宫中正三品以上妃子,除帝后之外的所有人的名分都要定下来,从一品封号四妃以及正二品十八妃进宫的一切礼节由范文正公协同内务府操办。”

范仲淹再次朝着紫微城的方向拱了拱手,谨遵君命。

上官婉儿交代完帝渊的口谕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自顾自的找个位置上坐了下来,笑着说道:“范文正公看样子是不欢迎我呀,来了这里不说按照潜规则给点辛苦费,连一杯茶水都没有。婉儿是陛下的近臣,到了任何一家都奉为上宾,为何婉儿感觉两位大人似乎不欢迎我,难道婉儿是一根搅屎棍不成,对我唯恐避之不及。”

管仲心里嘀咕,你就是一根搅屎棍自己心里没点数,这个时候谁愿意欢迎你,唯恐避之不及,管仲的这话自然不说说出口,该有的客套不能少,谁知道得罪这个女人会迎来什么样的报复。

范仲淹不善于撒谎,但是他管仲嘴里没一句真话呀,谎话张口便来。

“上官姑娘,明天就是南阳公主和如意公主进宫的日子了,希文还要忙于替陛下操办这些事情,所以没有时间精力接待你,等过段时间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管仲的话刚说完,他看到上官婉儿意味深长的笑容,很快便回味出官婉儿的话有点不对劲,上官婉儿如果是搅屎棍的话,他们不就成了屎,别人好歹还是一根棍呢。

管仲赶忙在心中否定了,他们又不参与帝后之争,自然不是屎,这时候明白上官婉儿意有所指。

这是在变相的警告他们不要轻易的站队帝后之争,否则上官婉儿这根搅屎棍就要搅的他们不得安宁。

上官婉儿看着管仲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轻笑一声,刚要继续开口说话。突然一股凌厉的剑气如同深冬的寒风吹的她浑身炸毛。

上官婉儿这些年追随帝渊和紫烟,见过无数武道名宿,这股剑气带来的压迫感可以排在前五。能够在上官婉儿心中排前五的,绝对是三千州最顶级的高手,包括那些隐世的武道名宿。

这股剑气还有一种熟悉感。

越女阿青!

人未到来先感受到了阿青的剑气。

随后而来的是一道清脆的声音。

“这里不欢迎你,滚!否则死!”

上官婉儿看清楚来人,脸色很是难看。

她没有想到越女阿青竟然在这里,这是上官婉儿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也不知道如何应对的人之一。

和范仲淹等人相处,对方知道游戏规则,和江湖中其他武道高手接触她也能找到对方的弱点去控制对方。

唯独越女阿青她不讲任何规矩,全凭个人喜好。

这个女人强大到能够给所有人带来危险。阿青虽然不是武道实力最强的,但是她有一颗无所畏惧的心。她不知道什么是害怕,敢于对一切让她不高兴的人拔剑。偏偏帝渊对这个女人又极其的纵容,如同父亲对一个女儿一般。

上官婉儿看到阿青的到来,她知道时间已经不能拖了,不过任务基本完成了。

帝渊早在好些天前就嘱咐她,通知范仲淹主持妃子进宫的名分和对应的礼节,上官婉儿选在了今天,目的就是要让范仲淹没有办法拒绝在范府见她。

帝渊又没有明确让她具体哪一天通知,如意和南阳安排进宫的一切事宜萧家已经在操办了,如今只是缺少一个对接的人。

在上官婉儿眼中,能够提前一天通知已经对的起这两位了。帝后的相当于寻常百姓的妻,妃子相当于妾。哪怕一个是从一品,但是妾就是妾。

至于管仲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范仲淹的府上,自然少不了上官婉儿的运作,通过一些人或者事,引导管仲在今天前往范仲淹府上。

上官婉儿认为,世间的所有事情都是可以被计算被安排的,如果不能计算只能说明事情的体量比较大,已经非寻常人可以计算的了。

管仲和范仲淹的才能她也不敢小觑,但是花费数月甚至近一年的时间,以有心算无心,安排今天的事情还是可以的。

谁能够想到她布局如此之细。

或许细思极恐是形容婉儿这类人的手段。

上官婉儿朝着管仲和范仲淹行了一礼,笑着说道:“两位大人,婉儿这就回紫微城复命了。”

阿青冷眼注视着上官婉儿,她很想掏出40米的砍刀砍死上官婉儿,但是想到林渊她还是忍了。

渊会生气的!

管仲和范仲淹看着上官婉儿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两人相视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还是阿青对付上官婉儿比较好使,如果阿青今天不在,恐怕他们说破了嘴皮,对方也不会离开。

至于用强请上官婉儿离开想也不用想了,首先对方是帝渊的贴身女官,其次不会真有人认为,上官婉儿跟了帝渊和紫烟这么多年,不会一点武道吧。

上官婉儿是打不过阿青,但是不代表阿猫阿狗都能和上官婉儿过招。

她是最先回神都的,自从帝渊登基到如今都过去多少天了,貂蝉还在骑马赶来的路上。上官婉儿回神都并非没有阻力,而是她运筹帷幄和超乎常人的武道实力。

幽州并不是一个太平的地方,那里聚集着三千州各种牛鬼蛇神。神都如果说是庙堂的水很深,那么幽州就是江湖的水很深。

紫烟当初也对帝渊说过:渊!我在,则为你永镇幽州,我不在,亦有后继之人。幽州之事,你勿忧。

很多人没有考虑幽州成为大周新都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幽州的江湖水很深,如果想要定都幽州的话,首先就要血洗江湖。

很多人不知道帝渊对江湖的态度,所以不敢随意猜测。但是裴矩这些人却知道,马踏江湖的那一天并不会太久。

文以儒乱法,侠以武犯禁。

帝渊的书柜里,最醒目的一本书就是《韩非子·五蠹》。裴矩在知道李斯奉命带荀子和韩非子回神都的消息,在武英殿看到上官婉儿,想到神都发生的一切,很多想不明白的问题都想明白了,很快将幽州那个女人成为帝后的可能性无限提高。

......

上官婉儿离开范府回紫微城的路上。

她浑身再次炸毛,这一次没有阿青的剑气,而是阿青拦住了她的去路。她不明白阿青为什么拦住她,难道是要干掉她,对于阿青这种不讲游戏规则的人太有可能了。但是此时的阿青又没有释放杀意,这让她想不明白。

难道是给她留下时间回顾一生,然后像说书先生口中的人物最后的自白或者忏悔。

......

未完待续。

(兄弟姐妹们。,最近懒散症状复发。先少更新,保持每天有更新,过些天再恢复字数,担心一但某一天断更,后面就不想写了,又恢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所以坚持每天最少写1000字。

之前有朋友说我变了,其实没变,我从刚开始写第一本就是这种状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知道的朋友应该都知道。但凡我不懒散一点,各种书的成绩会比现在好很多很多。)

……

上官婉儿和阿青相互望着,谁也不先开口,阿青是性子本来就很冷淡,而上官婉儿不理解阿青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不知道如何开口,能够让上官婉儿一句话说不出来的人,阿青还是独一个。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青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

“回去告诉渊,我想他了!”

上官婉儿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阿青就这一句话憋了这么长时间,让她一度怀疑阿青是不是在思考要不要动手杀她。

紫微城从来没有对阿青下过禁令,也就是说阿青随时可以去紫微城找林渊。上官婉儿无法理解阿青的这种女子心理,既然想了就去紫微城找林渊好了。机会都是自己争取的,她的一生就是如此,与人争、与命运争、与天道争。

每次林渊去范府看望阿青的时候,虽然她表面冷冰冰的,但是等到林渊离开,她能够傻乐一天。没有人知道她乐在哪里,想了直接去好了。

上官婉儿摸了摸已经湿透了后背,阿青给她的压力真不小。回去时候还得替阿青做个传话筒,这都叫什么事情呀。

阿青这种不讲理并且执拗的问题少女,如果她不替阿青传话,上官婉儿毫不怀疑阿青能拿着一把40米长的砍刀跑到紫微城砍她。并且问她一句。

“你为什么不替我传话!”

......

晨曦微露,太阳悄然升起,预示着新的一天已然到来。

北方,杨隋。

江都行宫,杨广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准备参加在江都的早朝。

一旁的太监来到杨广跟前,开口说道:“陛下,随行的百官私下联络越发的频繁,昨夜宇文化及府上聚集者多达数百人。”

杨广微微一楞,笑着说道:“将士们思乡情绪高涨,朕已经快压制不住这些将士了,如今看来宇文化及已经和军中大将达成了协议,否则文武百官如何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举行大规模集会。”

太监欲言又止,此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感觉杨广心态似乎变了,之前的目光经常看向大周神都的方向,自从昨天得到来自神都的消息,一切都变了。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了。

躺平!无所谓,爱咋地咋地!

杨广看着追随自己多年的太监,笑着说道:“朕这颗大好头颅,今天该是何人所取。”

太监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惊恐的说道:“陛下,您是大隋的天子,谁敢取您的头颅呀,您和大隋一样千秋万代一直长存。”

杨广摇了摇头:“你都说了我是天子,天的儿子嘛。如果天需要儿子的死,来开启北方统一战争的序幕,你说我该死不该死。”

“你也跟随我多年了,忠心耿耿,如果朕今天死在朝会上,你不要为我哭泣,别人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只有这样你才能在这场动乱中存活下来。等到大周五大兵团挥军北上,凭借你这些年为朕办事的积累,对于他们还能有用,你也能平稳的度过这一生。

这也算是朕在生命的尽头能回馈你的了。

大周统一北方需要安抚民心,不会轻易的大开杀戒。除去那些声名狼藉的人,有用者愿弃暗投明的基本可以重用。”

太监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杨广在临死前还能为他考虑。他替杨广办了那么多事情,哪里不知道杨广的死期将至。

杨广笑着说道:“替朕更衣,哪怕是最后一段路,也要走的体面,朕为杨广君临大隋天下。也曾与当世豪杰们争霸,与未来的天下至尊论道博弈。输也要输的体面。”

太监微微颤颤的起身,为杨广取来朝服。这是他能够为昔日踌躇满志的帝王做的最后一件事,让他体面的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