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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点点头,“不但要去靶场,今日我还要骑着幸格,就不同你一起坐马车了。”

江无卿皱起眉,“你别忘了,你的手伤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千夜倒是不以为意。

毕竟在她的认识里,对待自己就不能太过于骄纵。

若是什么事都大惊小怪,到时候必定会娇气不少,反而会退步,还不如在自己痊愈的时候就赶紧跟上原来的练习,最起码这样她心里也能舒坦一些。

她刚要张口解释,可是江无卿已经走出去,上了马车。

千夜翻身骑上幸格,看来江无卿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

想到这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希望他阻止还是不希望。

一路上浮梦与小厮坐在马车外,她眼皮塌塌的,依旧没什么精神,就连早饭也只是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你没事吧?”

千夜看着她的样子真是有点担心,感觉随时会晕倒都不奇怪。

浮梦抬起头,一脸疲惫:“公主我没事的。”

“不行,你一会儿跟着马车回来吧,就别等我了。”

平常她总是叫浮梦多交些朋友,所以每当她去白镜园的时候,都会让她去找骆禾主动说说话。

浮梦摇摇头表示自己可以。看她那么坚持千夜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她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一宿没睡好就变成这副样子。

刚到宫门,千夜便目送江无卿离开。因为宫里不允许骑马,只能牵马,所以她便翻身下来,与浮梦走在一块。

千夜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浮梦垂着头,想着千夜还真是了解她,看出她不说自己为什么没睡觉的原因是因为所有人都在,不方便。

“浮梦想了一宿。可是还是没想出来……”

“什么事啊?”

“公主昨晚说的事,就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一个人的事……”

千夜简直有点不敢相信她居然会傻到想这件事想一宿。

明明烦心的是自己,再说了她只是因为浮梦一直在问自己所以就告诉她自己想的是什么,她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要问她一个答案吧。

她一个小宫女,连血都没怎么见过的人,千夜是有多没用才会找她啊。

“行了,我说你啊,你是怎么想的?”

“啊?”

千夜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在问你要答案吧?我只是那么一说,跟你没关系。”

“可是公主问我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非要问我在想什么。”

……

千夜道:“不过幸好你还算聪明,没有在江无卿面前说出来。”不然啊,自己想做这件事一定会被江无卿说上几句,她做事就是要谁也不知道,人尽皆知还有什么效果了。

浮梦会错意的事让她一路上都很消沉。

即使千夜叫她赶紧去找骆禾玩,她也没有什么心思,只是默默地跟在千夜身后,一直到靶场。

千夜也是没有办法,既然她状态不好,那就不要找人家的麻烦也好。

一进靶场大门就可以骑马,她看着空无一人的靶场有些感叹祁朝人真是不思进取。

在大漠这个时间,武场里早就已经到处都是晨练的勇士了。

千夜翻身上马,右手拉绳,左手持弓,夹着幸格的马肚奔向靶子的方向,眼看远处的靶心逐渐清晰,她松开马绳,从箭筒抽出一根木箭,拉弦,放弓,一击即中!

她看了看箭筒里的木箭,果然还是太轻,没什么重量和质感,哪怕射中了圆心也会让人感觉少了点什么。

“阿夜!”

千夜闻声回身,祁楚晴从大门口跑了进来,完全没了平时文静公主的样子。

她拎着自己的裙摆恨不得马上就赶到千夜的身边。

千夜一眼便看到她左肩后面伸出的东西正是弓的一角。

她为什么会背着弓?

还在靶场出现?

难道她来练习?

祁楚晴跑过来,喘着气,脸上笑得很开心。

“阿夜,真的是你啊,太好了!”

千夜道:“你怎么会来这儿啊?”

祁楚晴想把背后的弓拿下来,可是她穿着长裙,宽大的袖口让她的动作有些迟缓。

“下次来靶场不要穿这种衣服。”

祁楚晴脸红了红,“我想着练习之后就要去白镜园,所以就……”

“我们爱穿什么穿什么,和江夫人有什么关系啊?”

千夜看了一眼从后面跟上来的牧云秀,没有理她,这种无意义的嘲讽显然没有沟通的必要。

祁楚晴知道牧云秀对千夜的态度,但是她的确没想到千夜会在这儿,只是想和牧云秀搭伴,两人一起来练习。

“阿夜,既然你在的话,那我们一起练习好吗?”

“不要,人家可是百步穿杨的高手,就算为了男人,胳膊被自己的养父抽折了,也依旧比咱们强多了,楚晴你叫人家和你练习,你就不怕人家嫌你笨啊。”

“阿秀你不要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阿夜呢,她是为了救江大人才会受伤的啊。”

牧云秀冷哼一声,“就是知道才恶心。”

牧云秀的嘴确实咄咄逼人,但是最起码她如今依旧守着承诺,没有把江无卿的事捅出去,念在这件事上,千夜懒得与她们多说什么,她想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就让她说算了。

千夜拉着马绳走到一旁,距离隔得远一点就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吧。

祁楚晴看着千夜远离她们,心里依旧不是滋味。

但是如果在牧云秀和千夜之间选择,她还是会选择从小的好朋友牧云秀。

千夜从一箭加到两箭再到尝试像原来一样,三支箭。

浮梦的精神终于被千夜点燃了,直到亲眼看到公主同时射出三支箭的时候,她好像一下子不困了,瞪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个没完。

骆禾走到浮梦身边,叹道:“千夜公主还真是厉害呢。”

浮梦没有移开眼,缓缓地点头道:“是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公主在靶场练习的样子呢。”

骆禾看完千夜又看了看自己家的公主,忍不住笑道:“转眼再看看我们的三公主,还真是笨拙地有点可爱呢。”

相比祁楚晴一点也没有底子的人,牧云秀显然好得多。

至少她射出的箭还可以扎在靶子上,哪怕离靶心还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对于她来讲没脱靶就是不错的成绩了。

千夜在一旁专心练着自己的箭术,她的手臂虽然好了,但是也不能给它太大的压力,射几箭之后就要放下弓,好好地活动一下肩肘。

她听到祁楚晴那边传来的一声声叹气,看过去。

她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箭术可不是随便是谁都可以练的。

尤其对于手臂上的训练,那是重中之重,若是外行人上来就拿起弓,是注定没有好结果的。

她打量着祁楚晴手上的那把弓,祁楚晴不知道练弓先要练力,但是却会选弓。

一力,最简单也是最轻的弓,不但力道正合适,就连颜色也不错。

整张弓为暗红色,手握的地方是一块橘红色的狐狸毛,正合适她这种柔弱的女孩子。

忽然,祁楚晴低下头,看上去明显很失落。

她与牧云秀不同,她是真的对自己很好,只不过碍于牧云秀,她才会减少与祁楚晴的接触。

看着她完全没有头绪怎么练习的样子,千夜想起自己重伤的时候,祁楚晴来看自己,江无卿也曾经说过,她很担心自己。

千夜下马走过去,说道:“弓不是那样拉的。”

祁楚晴抬起头,有些委屈,“阿夜……”

千夜实在没办法看着她这样一通胡练不管,而且若是她今后真的遇到危险,有一技傍身也能帮她在无人的时候渡过险境,也算是她尽了这么久朋友的义务了。

牧云秀看着祁楚晴在千夜的教导下的确有了不少的进步。

曾经因为自己实力不济,教祁楚晴也是费力,还忍不住好几次险些与祁楚晴弄到红脸。

如今看着祁楚晴在千夜的手上不但有了很大的进步,就连脸上也挂着极为开心的笑容,她心里就不是滋味。

千夜带着祁楚晴连续拉弓几次。

但是这种小力道的弓她的确没怎么用过,距离上次似乎还是自己五岁的时候,如今她带着祁楚晴拉弓,还真是要小心谨慎,不然她稍微一用力……

她把着祁楚晴的手将弓拉开,突然,身旁一声闷响惊了两人一跳,千夜一时没忍住,手中的弓弦啪地一声直接崩开!

她瞟了一眼旁边摔弓而去的牧云秀,又看着手中被自己不小心拉断的弓弦。

“楚晴,对不起啊,我一时不小心。”

祁楚晴看着断成两截的弓弦,难得一见的有些难过,但她知道千夜不是故意的,只能摇摇头,说道:“没关系的,这把弓也有两三年了,从来没用过,大概也是在埋怨我,所以弓弦变脆了吧。”

“弦的话,随时都可以换一根接上的。”

祁楚晴似乎是一个恋旧的人。

“以后再说吧,毕竟换掉就不是原来的那根了。不过,事到如今也是没办法了呢。”

千夜有些尴尬,弓弦断了自然不可能继续练习,她手上的弓力都太大根本就不是祁楚晴可以用得了的,没办法,只能就这么算了。

浮梦和骆禾看着公主们往这边走的身影有些奇怪,这明明还有不到一个时辰,怎么现在就不练了?

骆禾眼尖,一下便看到祁楚晴手上断开的弓弦,她一脸担忧地走过去。

“公主,这弦怎么会这样?”

祁楚晴苦笑了一下,道:“不小心弄断了。”

骆禾接过长弓,“这可是公主的生辰礼物啊,还是四皇子……”

“骆禾,别说了。我们应该去白镜园了,刚才阿秀走得急,也没等咱们一起。”

千夜看着祁楚晴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怪不得祁楚晴会这么难过,那可是人家的生辰礼,就这么不小心拉断了。

两堂课下来三个人的氛围出奇地诡异。

牧云秀因为生气不想说话,祁楚晴脸上多了一份落寞,千夜则是有些尴尬不自然,脑子里一直在想要怎么赔偿人家。

一下课,她便想着往宫外跑,或许在外面可以找到一根差不多材质的弓弦给祁楚晴换上。

她千夜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欠着别人。

刚走到白镜园的门前,江无卿、祁风与祁楚晴相对而立。

祁楚晴那张弓在江无卿的手里。

一旁的祁风依旧没什么心肺,笑道:“这有什么可难过的?哥哥我再给你弄一根不就好了?你说是吧,无卿。”

祁楚晴点点头,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

千夜走过去,表情有些不自然,“弓弦,是我的错。”

“不怪阿夜,是阿秀她……”

祁风道:“对啊,我怎么没见到她啊,平时那丫头不是跟你形影不离的吗?还有这弓弦与她有什么关系啊?”

“这里面用的蚕丝、牛筋还有鱼胶皆是上品,如果靠三公主自己是没有能力拉断它的。”江无卿看着千夜问道:“你做的?”

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千夜道:“是我,但不是故意的。”

“倒是知道你不会故意。”

祁风在一旁,直接把弓推到江无卿身上,道:“既然是你夫人弄坏的,那就由你这个相公帮她还债喽。”

江无卿点点头,显然接下了这个差事。

等到祁风兄妹走后,千夜伸出手,说道:“既然是我的错,还是我来吧。”

对于弓她自然要比江无卿明白得多。

江无卿只是讪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还是我来吧,这张弓或许我更熟悉。”

他更熟悉……什么意思?

千夜跟过去,问道:“为什么你更熟悉啊?”

江无卿径直地往前走,淡道:“因为这弓是三公主生辰的时候,我做好送给她的生辰礼。”

千夜愣了愣,感觉心里有一股奇怪又陌生的感觉喷涌而出。

可是她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呢?

明明公主的生辰,朝臣都拿出一些礼物也是极为正常的事啊。

忽然,千夜想起骆禾明明就说了生辰礼和四皇子,怎么忽然又变成江无卿送的了?

她跑上去跟上江无卿的脚步,问道:“但,我听骆禾说是祁风送的,怎么变成你了?”

“是我叫祁风代送的,因为朝臣不可以入后宫,所以只能让祁风代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