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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玉转过头去,认真的看着吴正两人,他们像是被吓坏了的猫,缩在角落里不敢动。

后来被抓来的也看清眼下的形势了,解释道:“贵人呐!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就是个本分人,我从来没干过坏事的呀!”

林江玉没有理会他,而是同曲时笙说:“不用,我妹妹的仇,需要我亲自来报,越是像我这样的新手,杀人时才没有规矩,他们才会更受罪!”

两人被吓得瑟瑟发抖,曲时笙看着林江玉,眼中露出同情,递给了她一把刀后拉着徐之珩离开了这里。

屋内片刻过后传出惊恐的惨叫,吴正两人经历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但通过惨叫不难听出,他们两个很受罪。

这世上的一切都讲究一个因果,种恶因便结恶果,若是当年他们二人高抬贵手放过那个小乞丐,今日又哪里会遇到这种事。

过了一会儿后,林江玉从里头走了出来,她的身上溅了一些血,曲时笙往里头看了一眼,黑洞洞的瞧不清楚。

“别看了。”徐之珩拉住了曲时笙的胳膊:“当心晚上做噩梦。”

曲时笙听话的收回了视线,同林江玉说:“我准备好了衣裳,你换好我让人送你回去。”

林江玉释怀的笑了两声:“还要麻烦你帮我处理他们的尸身。”

这种事,林江玉是没有门路的。

“这是自然。”曲时笙递上了一些香料:“怕你夜里难以入睡,我提前调配了一些安神香,可以助你好梦,不会梦见他们。”

“我不怕梦见他们,如果在梦里遇到,我会再杀他们一次。”林江玉接过安神香,无声的叹了口气:“希望我妹妹,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这件事结束了,纯娘没有再过问吴正的结局,她知道吴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活下来,问不问又有什么意义。

现在的她只能依附曲时笙,才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自己和孩子才可以活。

徐之珩找到曲时笙,告诉她建琮帝的手下正在查纯娘的下落,曲时笙相信徐之珩做事自然是稳妥的,他能把纯娘保护的很好。

倒不是他们多么想护住纯娘的命,问题是纯娘一旦漏了行踪被人找到,她很可能会供出曲时笙,所以干脆将她藏起来,等她生了孩子以后送到京外去。

建琮帝的心腹查不到纯娘的踪迹,甚至人如今是生是死都不清楚,建琮帝勃然大怒,撤了他的官职把人关进了大牢,一时之间手上却没什么能用的人。

折腾了这一大圈,陈太后消停了许多,也不经常拿程皇后出气了,建琮帝解了程皇后的禁足,消息传出来以后曲时笙才算是放下心来。

第一场雪来的很急,头一天下了一场雨,天气骤然冷了下来,接着便下起了雪,这场雪下了快一夜,第二天起来树上地上都是厚厚的积雪,脚踩上去咯吱作响。

正好赶上曲时笙来了月事,腰酸腹痛不敢出门,凉儿大早上做了些枣泥山药糕,这点心味道清甜易于消化,山药健脾胃,红枣补气血,还做了一些滋补的燕窝粥,喝完以后身上暖烘烘的。

这边曲时笙在家中将养身体,那边曲时玥亲自来领这个月的药,一进门便吵吵闹闹,让曲时笙耳根子不舒坦。

为了防止曲时玥以后为建琮帝做事出卖曲家,曲时笙早早的给曲时玥下了毒,每半月让曲时玥领一次解药,但对于曲时玥来说,这只是给她治脸的药,她只一个诉求,那就是脸上的溃烂能长好、脸上的胎记能掉下去。

因此她眼见溃烂是长好了,胎记却下不去,曲时玥心里着急,一场雪才落她就找上了门来。

“笙堂姐!”曲时玥的态度比之前好了一些,见曲时瑾也在这儿用早饭,还对曲时瑾也笑了一下:“瑾堂姐也在啊。”

曲时笙没理她,倒是曲时瑾客气道:“用过早饭了不曾?若是没用,坐下一起吃一点吧。”

“不用了,我吃过了。”

曲时笙放下筷子说道:“听说你又吵又闹的,可是有什么事吗?”

一听她这么说,曲时玥心里头有些不高兴:“都是一群伺候人的东西,哪里是和她们吵闹?不过是觉得她们不灵巧罢了,替两位堂姐教训她们一下。”

这话让曲时笙有些头疼,曲时瑾打圆场道:“这院子里头的人,都是用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人儿了,父亲和我们都是了解她们的,不存在不灵巧那一说。而且她们做的是伺候人的活计,也着实不容易,若是有什么看不过眼的地方,你告诉我们,我们回头说她,你别气坏了身子。”

听曲时瑾说了软话,曲时玥这心里高兴了不少,伸手去拿凉儿刚做不久的枣泥山药糕,边拿边说:“还是瑾堂姐会说话,明白我的意思。那些下人其实不用把她们当人的,原本就是伺候人的奴才种子,给她们一些笑脸她们就会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话曲时瑾有些听不下去,可终归没有说话,但曲时笙不是那憋屈性子,在曲时玥伸手抓点心时,直接用筷子狠狠打了一下她的手。

曲时玥惊叫一声,点心脱手掉在了桌子上,她生气道:“你干什么!”

“这枣泥山药糕是奴才种子天还未亮就爬起来做的,你吃她们做的东西,别脏了自己的脾胃,以后想吃什么东西自己去灶房里做,挑好的挑贵的吃,省得体现不出你的身份。”

曲时玥自然能听出曲时笙话里的讥讽,眉梢一挑眼神扫过屋内的几个婢女,尤其是站在角落的凉儿。

凉儿手艺好,她是知道的,今天这一桌子饭菜大约就出自凉儿的手。

对上曲时玥的眼神,凉儿微微低下了头,不愿意让自己眼中的厌烦被曲时玥发现,没得给自家姑娘添麻烦。

她老早就到了曲时笙身边伺候,倒是也有人讽刺过她是伺候人的下人,不过她都不在乎,因为她伺候的主子好,对她们这些下人知冷知热,照顾维护都是主仆之间相互的。但也正因如此,她看不惯曲时玥的张狂,仗着和自家姑娘有亲戚的关系,几次蹬鼻子上脸惹自家姑娘生气,凉儿都替曲时笙感到生气。

“堂姐可真是个大度的人,对婢女这样好,却对自己的亲堂妹如此刻薄。”曲时玥阴阳怪气道:“一块点心都舍不得给,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说堂姐是装腔作势搏体贴下人的名儿,实则是个刻薄人,虽说堂姐并不是这样的人,可架不住人多口杂…”

她的话还没说完,曲时瑾就打断了她。

“时玥,你这话可说的不对,为着你这脸上的胎记,笙儿她配置了多次药方,帮你找了许多关系,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怎的还反咬人一口?”曲时瑾生气道。

曲时玥冷哼一声:“好叫瑾堂姐知晓,她给我配置的东西究竟有用无用,我这脸上的胎记可是半分也没掉呢。”

平时从不会与人吵架的曲时瑾,最受不得的就是有人拿她在意的亲人说事,如今腰板一挺道:“笙儿不是你爹你娘,她有什么义务为你的胎记负责任?上一次你使外头那不干不净的东西弄的烂脸,不是笙儿救的你?你可别忘了你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求到我们面前的时候。”

她不是吵架的人,这些话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可曲时玥却最是蛮横不讲道理。

眼见曲时瑾出面了,她站起身单手掐着腰道:“都是姓曲的,瑾堂姐你当初和离时她可出了不少力,怎的到了我这儿就开始这也不行那儿也做不到了?是,我和你们不是一个爹,那好歹我也叫你们一声堂姐,你们也要唤我父亲一声叔父的。”

话音刚落,曲时笙蹭的一下站起身来,一巴掌打在了曲时玥的脸上。

方才她一直没有说话,是因为她觉得没必要和曲时玥吵,因为现在她身子不舒坦,和这种不讲道理的人打嘴仗没有意义。

可曲时瑾和郭成玉的事,是曲时瑾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曲时玥这个节骨眼提起这件事,明摆着就是想让曲时瑾难堪,目的是报曲时瑾替她发话的仇。

瞧着姐姐面露委屈,好像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曲时笙有些心疼。

曲时玥被打懵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曲时笙用腿撞开旁边的椅子,一把揪住了曲时玥的衣领,手劲之大让曲时玥往前踉跄了两步,下意识的用手扶住了桌子。

“我警告你,你这张脸已经无药可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你心里黑嘴巴毒,上天用这个惩罚你呢!”

说罢,曲时笙狠狠一甩,曲时玥摔倒在地。

曲时瑾连忙站起来,扶着曲时笙的胳膊说:“笙儿,别和她一般见识,你再气坏了身子,快坐下。”

“你们欺负人!”曲时玥尖叫着,从地上爬起来,气的直跳脚,指着曲时笙姐妹骂:“活该你们一个和弑父的畜牲成亲,一个还没说上亲事!活该!”接着她将矛头对准了曲时瑾:“瑾堂姐好福气,怎的没给郭家那败类留个种,笙堂姐可有能耐了,她能帮你给郭家的种照顾好!”

说完这话,眼见曲时瑾眼眶都湿润了,曲时笙再控制不住。

这两天她本来心情就不好,身上不舒坦能开心起来才怪,曲时玥还非要在她头上拉屎,曲时笙根本容忍不得。

于是曲时笙看向一边的恬儿:“去取绳子来,我好好管管她。”

曲时玥有些慌了,她在曲时笙的地盘上哪里能不怕,何况前几次曲时笙收拾她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更没有因为堂姐妹的关系对她手软。

“你做什么去!”曲时玥拉住了恬儿的胳膊:“你敢帮她欺负我,我惹不得她我还收拾不了你了?等我告诉我父亲,让他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恬儿平时说话做事很周到客气,但她却是个不受委屈不挨欺负的性子,闻言当即就呛了回去:“我还真不怕,有姑娘护着我,谁去窑子还不一定呢!”

曲时玥简直被气炸了,她作势要对恬儿动手:“你个奴才种子,你不要命了是吧!”

凉儿从曲时玥后头走来,伸手反剪住了曲时玥的手,将她牢牢控制住。

平时凉儿在灶房里忙活,抡菜刀砍骨头抡的她一身力气,像曲时玥这种娇生惯养出来的姑娘,她一只胳膊就可以应付。

“你们都疯了,你们敢对我动手!”曲时玥气出了眼泪来:“我要告诉我父亲去!”

说话间,曲时钊进了院子,看着里头乱糟糟的,凉儿和恬儿围着动弹不得的曲时玥,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事。

后头跟着的曲傅满还没看清里头发生了什么,曲时钊一把抓住了叔父的袖子,语气焦急道:“叔父千万别进去!”

这话把曲傅满吓了一跳,急忙问:“怎么了这是?不是说玥儿在这儿吗?”

“堂妹那疯病又犯了,我瞧见她似乎伤了人,可进不得!”

“哎呦,我的玥儿。”曲傅满急了,拔腿就要进去,却被曲时钊死死拉住。

看见父亲在外头,曲时玥扯着嗓子喊他,但恬儿眼疾手快的抓起桌上的鸡腿,一把塞进了她的嘴里,让她呼喊不得。

“叔父您信侄子的,笙儿和瑾儿会在里头照顾好她,现在这节骨眼儿您进去也是添乱,没得再伤了您,也省得您见了堂妹那样会心疼,咱们等等再过来。”

就这样,曲傅满被半拉半拽的离开了院子,曲时玥眼睁睁瞧着自己父亲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在,急的她满脸的眼泪,流在嘴外的鸡腿上,混着口水流下来。

待曲傅满走远,恬儿取了绳子过来,和凉儿一起把曲时玥捆了个结实,曲时笙蹲在她面前笑道:“呦,又犯疯病了?今儿让我怎么治你?”

曲时玥简直被吓傻了,她无助的摇头,嘴里因为被塞了鸡腿,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眼里只剩下了惊恐和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