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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说道,刘秀手刃梁丘疵,被王兴追赶,王兴迟迟不肯动手,却是在等面具人现身。

刘秀、臧宫君臣二人前面走着,王兴二人后面追着,刘秀也发觉了,王兴迟迟不肯动手,只以为王兴是在等帮手,所以手上催马催的更紧了,一直往人多的地方跑,奇了怪了,王兴心想是觉得我不敢当众杀你么。

很快,便来到了冠军县,刘秀催马来到那日的美杨楼,甩镫离鞍下马,直接给了小厮们一人二两赏银,在他们耳边言语片刻,小厮就跑开了,刘秀则带着臧宫大摇大摆的进了酒楼,就坐在一层大门口,点齐酒菜,与臧宫开始吃喝起来,臧宫是满脸疑惑,主子,您这就开始吃断头饭了,这不对劲啊,有人后面杀你呢,你跑了一路了,搁这吃饭了开始,王兴二人也是一脸懵逼,不过看刘秀吃的也咽了咽口水,王兴心想反正刘秀也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也索性坐下来要点酒菜吃,王兴身旁那人,想说点什么,但也想先观望观望,二人也就坐,离刘秀那桌远些,在角落。

不料这王兴这桌的酒菜还没上来,就听门外传来一声震喝:“呔!哪个不长眼的,要找我约架啊!快快滚出来挨打!”,刘秀一听就乐了,臧宫看主子乐,以为刘秀断头饭吃出失心疯了,刚要喊店家过来,刘秀起身了,走出门外,朝着刚刚才大喊的汉子招手,笑着说:“杜兄,许久不见啊!”

原来那门外大喊之人是杜茂杜诸公!杜茂瞪了刘秀一眼,又是那大嗓门,“你上次挨得打还没挨够啊,这次还来!小爷我,打!”,杜茂刚要挥拳揍刘秀,刘秀赶忙摆手,“杜兄误会了,上次一别我对杜兄的武艺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次另有他人!”

“哦?那就让他快快出来受死,在这冠军县,还没人能打的过我呢!”,杜茂一听另有他人,四处张望一番,让刘秀赶紧把他叫出来,刘秀心中暗喜,成了。

刘秀慢悠悠的走到王兴那桌,臧宫手中的刀都抓的紧了,准备出刀了,刘秀示意他不要动作,臧宫更不明白刘秀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只见刘秀走到王兴那桌,声音故意提的很高,“阁下那日好手段!却不知道阁下可听说过岑彭岑君然!当今天子钦点的恩科状元郎!岑彭的武艺我也领教过,小弟觉得岑彭比阁下更厉害些!”,王兴一阵诧异,这刘秀送上门来,还问自己岑彭怎么样,王兴大大咧咧,露锋之名不是白叫的,不能服输,不以为然道:“岑彭?岑彭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相提并论!”,王兴身旁那人想拦,但见这里人少,而且不知道刘秀玩的什么花样,就选择旁观了,这一旁观不要紧。

这杜茂可听见了,杜茂心里生气啊,又来一个嚼我表弟舌根的,这心里生气,手上就动作了,杜茂这人比较轴,他爹杜颜都扭不过他。

杜茂从怀中扽出来自己的独门暗器,锁虎口,把绒绳往手里一套,就掷出去了,看着只有五六斤的锁头,经过杜茂蛮力的加持,砸到身上起码有五六十斤,锁虎口,顾名思义,锁老虎头的,。

掷出的锁头朝着王兴飞来,刘秀只感觉背后一凉,赶紧缩头,擦着头皮就过去了,头皮火辣辣的,刘秀赶忙一个翻滚,离开这是非之地,心里暗骂,杜茂这虎玩意儿,也不打声招呼,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接着吃饭了,还朝臧宫挑了个眉。

锁头飞到王兴身前,直冲王兴的左臂,王兴纵横沙场,江湖多年,老道的厉害,抽出听雷宝锏,拇指按动暗门,宝锏瞬间成型,一挥将锁头打落,看都没看杜茂一眼。

杜茂赶忙拽回锁头,放在怀中,从背后拿出自己的五股托天烈焰叉,就冲王兴箭射而来,一叉戳向王兴面门,这孩子下死手啊,王兴抬手横锏,听雷宝锏与五股托天烈焰叉碰撞在一起,双方僵持不下,杜茂脚下蹬地,“喝!”,一声大喝,全身卯着劲,五股托天烈焰叉慢慢向王兴那边挪动着,王兴,“咦?”了一声,双手持锏,用力一顶,将五股托天烈焰叉顶了回去,杜茂劲儿使大了,向后退去,回撤五股托天烈焰叉撑地,才稳住身形,叉起桌椅就向王兴扔去,王兴挥动听雷宝锏,左砸右劈,全都击了个粉碎,店家直跺脚,这又搭进去多少银两啊,刘秀看的津津有味,饭菜都不香了,臧宫难得看到这么高明的把式匠,眼睛都直了。

杜茂再次刺出一叉,王兴闪过,一锏劈向杜茂右肩,杜茂回撤叉身,举叉横挡,王兴这一锏势大力沉,杜茂有些吃不消,全心贯注在与叉身,不想王兴一脚踢向杜茂的肚子,杜茂没有防备,倒飞出去,撞在墙面上,一口鲜血喷出,杜茂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疼啊!杜茂刚二十出头,王兴已近四十,正当壮年,这一脚可想而知。

刘秀心想,这可不行啊,杜家将来可能是自己的得力臂助,秀霸出鞘,剑指着王兴“本是切磋,阁下为何出手伤我兄弟!”,王兴瞥了刘秀一眼,看着又站起身的杜茂,“娃娃,你不行,去回家喊你家大人来!”,刘秀心中窃喜,这下不愁杜颜杜天资不出山了,冲着小厮们眨眨眼,小厮们立马又跑没影了。

刘秀率先发难,一剑劈向王兴左侧,臧宫捏了把汗,我的小祖宗唉!人家本来就是来抓你的,你怎么又上去了。

刘秀相信杜茂会来,果然刚站起身的杜茂一叉戳向王兴右侧,刘秀心里乐开了花,差点表现到脸上来,又得一员猛将!

刘秀、杜茂二人,左右夹击王兴,王兴听雷宝锏左磕右挡,应对自如,逐渐形成均势,二打一均势,这王兴可太行了,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王兴双手持听雷宝锏,力压秀霸剑和五股托天烈焰叉,刘秀心想不成,这王兴如附骨之蛆一直盯着自己,今日二打一都不能伤他,若以后自己被他单防,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刘秀心一横,使出力劈华山劈向王兴,王兴把听雷宝锏一横挡住,杜茂五股托天烈焰叉再压听雷宝锏,三人僵持之际,刘秀大喊:“臧宫!”,王兴听的真切,转头看向臧宫吃饭的位置,已经没了人影,“不好!”,低头一看,臧宫手持红色昆吾刀已经出现在自己的空门之处,王兴想抽锏回护空门,却被刘秀、杜茂压的动弹不得,就在昆吾刀快刺到王兴空门之处时,一把锏挡住了昆吾刀的进攻趋势,刘秀大惊,一看王兴的听雷宝锏还在,那这把锏是?

王兴身后之人,手持吟风宝锏,挡住了臧宫的攻势,拔锏速度之快,刘秀三人都没看见,风吹掉了那人头上的斗篷,露出了那人的面孔,那熟悉的笑容,卑躬屈膝之徒,王盛!

王盛此刻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刘秀并不认识王盛,他连王兴的名字都不知道,看的出来这两人是老搭档了,可不嘛,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两把差不离的锏。

刘秀三人迅速撤走,离开了王兴、王盛的攻击范围,王兴、王盛负锏而立,王盛开口了,上下打量了一番刘秀,“有人托我们取你的性命,看来你确实有些东西,诡计多端,上不了台面”

刘秀不以为然道:“哪里哪里,阁下抬举我了,我这只不过是兄弟团结友爱一家亲,打架嘛,自然要一起,何况,说起诡计多端,谁也比不上奸臣王莽,篡位弑君,此乃天下第一等诡计多端!”

王兴、王盛二人脸色变得铁青,咬牙切齿道:“胆敢直呼圣上名讳,找死!”

刘秀大步踏出,臧宫、杜茂护卫左右,昂首挺胸,“我乃汉室宗亲,刘秀!有何不敢直呼他王莽!”

王盛正欲出手,吟风宝锏都从背后拿到身前了。

“说得好!好一句,有何不敢直呼他王莽!”,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刘秀闻声便放下心来,这些小厮拿钱真办事啊。

一名老者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看面貌一副黄脸膛儿,两道剑眉斜插入天苍,一双环眼,四字方海口,一捋白胡须胸前飘洒,单看面貌竟杜茂竟与他有些相似,刘秀、杜茂朝着老者抱拳躬身,臧宫也跟着抱拳躬身,臧宫也没见过此人,老者摆了摆手,王盛、王兴看到此人,眉头一皱,心中一叹,今日怕是又拿不着刘秀和面具人了。

“王兴、王盛,见了老夫,礼数也都忘了吗!”,老者看向王兴、王盛,那一双眼睛,充满了威压。

王盛讪笑道:“末将见过杜老将军!”

王兴头一摆,只是行了抱拳之礼。

刘秀这才知道这二人是王莽座下的前将军王盛,卫将军王兴,王莽居然下这么大的手笔拿自己。

老者不屑一笑,“这卖饼,看城门的人,都敢自称末将了,这王莽还真是昏庸啊!”

王兴正欲出言,王盛把他拦住了,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阴森森,“是,是,杜老将军说的对,我等确实不配自称末将”

老者,“哼”的一声,转身看了看自己儿子的伤势,领着刘秀等人就走,边走边说:“长安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王盛也不敢阻拦,只能任由他们离去。

等到刘秀他们走远,王兴忍不住了,“这老家伙怎么在这?”,王盛无奈,摇了摇头,“走吧”,二人悻悻离去。

刘秀一行四人来到,杜家府邸

门口两座供人下马的大石墩子,朱红色的大门,周遭大红柱子耸立,门头上“忠义”二字的牌匾,乃汉成帝御赐,好不气派!

杜府分前院,后院,林场三处,杜颜领着刘秀径直来到后院,让管家带着杜茂去服药歇息,杜颜与刘秀在正堂相坐,待下人走后,刘秀起身,抱拳躬身,“杜公,文叔今日多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杜颜摆了摆手,“无妨,无妨,年轻人本该多历练历练,千岁不也与我儿兄弟相称了,不打不相识”,刘秀一听杜颜喊他千岁了,顺势接着说,“文叔还请杜公出山,助我兄弟二人,灭王莽,复兴汉室天下!”,杜颜看着刘秀,“千岁初来我杜府,觉得我府邸如何?”,刘秀再笨也明白了,“杜公府邸自然是极好的,宏大,气派!”,杜颜笑道:“再宏大,再气派,也是拜先皇圣恩,我杜颜莫不敢忘,只是如今实在是年事已高,如今的天下也已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千岁就别在强求臣了”,刘秀只好作罢,不再言语。

杜颜观刘秀这次的气息与上次有所不同,就问刘秀:“千岁若有烦恼或不解之事,老臣或许可以解惑一二”

刘秀就将自己的困惑托盘而出,“初时我与兄长起事,为的是光复祖宗基业,然家姐不幸罹难,我如今虽手刃仇人,却没有半分大仇得报的欣喜,反而愈加惆怅,我等王孙贵胄尚且如此,黎民百姓又当如何?”

杜颜听到刘秀的想法,很是欣慰,刘秀已有仁君之兆,杜颜回答道:“千岁出身贫苦,如今起事于草莽之间,见惯了黎民疾苦,战事纷乱,最后受苦的都是黎民百姓,千岁失去了家姐,别人可能失去的是妻子,母亲,儿女。千岁志在恢复祖宗基业,这固然重要,然而结束纷乱,还黎民百姓一个太平盛世更为重要啊!”

杜颜见刘秀有所思考,接着语重心长地说:“昔日孟子曾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千岁可借鉴一二,民心才是千岁取得成功,真正需要的东西,千岁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觉非刘氏一家之天下!”

刘秀听闻如醍醐灌顶,抱拳躬身良久,迟迟不肯起,“文叔今日能得先生教诲,铭感五内,不忘于怀!”

杜颜深感欣慰,若能助天下苦难的人们,得一明主,他死而无憾了。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杜茂那边已经服了药,收拾好行囊,管家进来禀报。

刘秀有些惊讶,收拾好行囊?带着疑惑问杜颜:“杜公,这是何意?”

“老臣虽不能为千岁尽忠,就让我儿杜茂去吧,我儿骁勇,与他表弟岑彭的一身本领皆出自我手,千岁大可放心!”,杜颜摸着自己的胡须自信的说。

“那就谢过老将军了!”,刘秀对着杜颜行了拜别之礼,招呼臧宫一齐上了马,杜颜敲了敲杜茂的头,“务必好好辅佐千岁!”,杜茂憨憨地朝他爹杜颜笑了笑,“谨遵父命!”,刘秀听到耳朵里了,好一个谨遵父命啊,就这样,杜茂也上了马,一行三人朝着汉军大营赶去。

刘秀二请杜颜杜天资,虽未能成功,却将杜茂杜诸公纳入麾下,黄淳战场,梁丘疵已经伏诛,结果又将如何呢?

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