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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峦如聚,

波涛如怒,

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

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

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正如张养浩先生在《山坡羊·潼关怀古》之中所说,不管天下好与坏,直接损伤的都是老百姓,

如今的颖阳城亦是如此,一场清洗异己的大火,终是伤及无辜,许多民众的营生和房屋都被烧毁殆尽,一夜之间,曾经也算繁华的颖阳城变得满目疮痍,残破不堪,

刘秀走在大街上,不知谁家的妇人抱着孩子在哭泣,谁家的丈夫又抱着孩子警惕地看着刘秀这些人,本该高兴的刘秀此时却没有一丝喜悦,得一城,失民心,孰轻孰重,还是很明显的,

刘秀停下脚步,映入眼帘的是,儿子正在挪开掉落的木头,抢救着自己被压在下面的母亲,父亲,刘秀走上前去,帮助他搬开木头,扒开瓦砾,

傅俊,臧宫等随从,见状也纷纷上前帮忙,正在救人的儿子一看来了这么多人帮忙,心中都是感激,众人合力将木头下的老人抢救了出来,刘秀的一袭白衣此时脏乱不堪,那老两口的儿子为感谢刘秀救命之恩,给刘秀跪下磕头,刘秀把弄脏的手在身上抹了抹,才伸手扶起那老两口的儿子,关切他们的损失,

“家中可还有人伤亡,可有损失啊”

“所幸家中并无人受伤,只是屋子倒了,重建就是,公子,不知您贵姓高名?我日后好报答”,老两口的儿子如实回答,并询问刘秀的姓名,

重建,

刘秀立刻吩咐着手下的人,

“去把子义请到这里来,还有伯元和王羽老前辈也一并请来!”

手下人听了吩咐立马就去通传了,

不大会王羽老爷子就在王霸的搀扶下徐徐前行,张进亦跟在身侧,一脸沉闷,

“公子,有何事需要老夫啊,派人通传一声即可”,王羽朝刘秀禀手,

刘秀还之以礼,用手指着这一片片废墟,

“王公,我打算帮助这些人重建家园,并且从原来府库中调拨银两,分发给这些受苦受难的百姓”,

王羽顺着刘秀所指的地方一看,

“公子仁厚,我王家既从兄得利,当仁不让,我王家我愿帮助公子做成此事!”,王羽心想,反正我王家以后是这颖阳城第一大户,帮助这些人也有利于自己威望的提升,何乐而不为,

刘秀再次禀手,

“那我替这些百姓,谢过王公了”

王羽深耕经营之道,特意提高嗓门,让所有人都听见,

“大家应该感谢的是,刘公子!”

所有围观的群中都怀着感激的眼神看着刘秀,刘秀心中稍有宽慰。

解决完这里的事,众人一起前行,王羽与刘秀并肩而行,众人跟在身后,来到了首府衙门,刘秀让众人落座,

待大家都坐好后,刘秀语重心长的说出一个事实,也是现在必须解决的事,

“诸位,我昨夜命人整理郡守公文,看到了张吉与王疑的书信来往,信中写到,王疑大军四日前就包围了襄城县,马县令严防死守,至今未下,然城中此时一定是弹尽粮绝,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我等必须快做决定,驰援襄城!”

刘秀一提张吉的名字,张进心中一颤,因为张吉的缘故,张进在汉营的身份很尴尬,与众将的交集也是很少,张进听完刘秀所讲,正欲起身请命立功于阵前,屁股刚抬起来,还没说话,

王霸先一步起身,站在堂下,朝着刘秀抱拳禀手,

“公子,属下愿往!阵前立斩王疑老儿,报效公子!解襄城之围!”

王羽正担心儿子王霸不敌王疑,傅俊,臧宫亦出列,站在王霸身后,朝着刘秀抱拳禀手,

“属下愿同往!”

王霸回头与傅俊、臧宫相视一笑,英雄惺惺相惜,

张进见状,也站起身形,朝着刘秀抱拳禀手,

“公子,张进也愿往!”

那三人虽然脸上没什么表现,心里多少与张进有些隔阂,毕竟张进当初押着刘秀几人进颖阳邀功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好!好好好,四位兄弟能够如此齐心,襄城之危,此次可解!”,刘秀拍手叫好,随即发号施令,

“那就命四位与我一同即刻前往襄城前线!”

“是!”,四将齐声领命,

刘秀人生中的随身四大保镖,此刻云集一堂,

刘秀紧接着安排颖阳事宜,

“颖阳就劳烦,王公和纲常兄弟镇守了,还希望纲常兄弟能约束手下,不要骚扰百姓,督促火灾区房屋的重建,帮助百姓恢复营生!”

王伦起身抱拳躬身领命,

“王伦一定约束好手下,与百姓不犯秋毫,以王公为尊,守好颖阳,静待公子佳音!”,王羽并未起身,也是禀手应下了,

安排完所有事宜,刘秀与四大护卫,披盔戴甲,罩袍束带,披挂整齐,拢缰丝认镫搬鞍上马,身后一辆马车,车内坐着白灵泽,柔甲与八位面具人护在左右,

“出发!”,随着刘秀一声令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一同出发的还有城外的一万驻军,朝着目的地襄城前线进发!

刘秀心系襄城安危,吩咐传令官,

“吩咐下去,所有人急行军,驰援襄城!”

传令官骑着马,在队伍中穿梭,高声喊嚷,

“所有人急行军!驰援襄城!”

一万人的脚步瞬时急促起来,俗话说兵到一万无边无沿,这一万正规军调动起来,可比绿林部曲,轻松多了,毕竟是受过训练的,就是不一样,无边无沿的军队就像潮水一般向襄城涌去。

双腿受伤的张吉,被刘秀派人撵出城后,原本寄希望于城外的驻军,也叛变了,张吉心有不甘,用全身仅有的银两,雇了一辆马车,送自己前往颖阳王王疑的大营,找回自己的靠山,自己才能东山再起!

张吉比刘秀等人出发的早,前方便是颖阳王大营了,张吉的心死灰复燃,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挣回面子来!

颖阳王大营

颖阳王端坐王位之上,多日都未能攻下襄城让王疑很是烦躁,王疑一身武艺,可马成就是不跟他打架,愁得王疑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张吉也是多日未回复王疑,王疑不知颖阳情况如何,

此时桌案上的一封书信,却引起来王疑的注意,

那是一封来自颖阳城的手书,王疑名字里虽有疑字,但是王疑对张吉的信任还是有的,他对这封来历不明的手书半信半疑,就在这时,大帐外有人禀报,

“报!”

王疑正襟危坐,面前百步的威风,千层的煞气,沉声道,

“何事禀报!”

“营门外有人自称是颖阳太守张吉!特来求见王爷!”

张吉二字在王疑心头炸开了锅,王疑眼睛微眯,瞟了一眼桌案上的手书,

“带他进来,本王亲自问话!”

“是!”,小校领命就出去领张吉进来,

不大会,几个士卒就抬着张吉进来了,王疑一看张吉这狼狈样,就更加确信手书中说的是真的,不过他还想听听张吉是怎么说的,

张吉想起身行礼,奈何双腿不听使唤,王疑也看出来了,沉声道,

“无需行礼了”

张吉听出了王疑话语中的不满,心有惭愧,

“谢王爷!”

“你不在颖阳城好好待着,来此地见我,是我何事啊?”,王疑耷拉着眼皮,

张吉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

“臣特来向王爷请罪!”

“哦?何罪之有啊!”

“臣丢失颖阳城在先,请王爷降罪!”

王疑脸色铁青,看来手书中所说的,也是真的了,

“丢失城池,该当何罪啊!”

“罪当…罪当凌迟处死!”

“那你还活着做甚?”

“臣想戴罪立功!”

“哼!戴罪立功!我看你想把我这两万大军也送给刘秀吧!”,王疑再也忍不下去了,跟你浪费半天时间了,还不说实话是吧!

“王爷这是言出何意?”,张吉懵了,他不知道王疑为何会这么说,

王疑大手一挥,把那封手书丢在张吉面前,张吉捡起来一看,脸色大变,手书上写到:

多亏颖阳郡守张吉拖延驻军进城的时机,我等才得以拿下颖阳,在此谢过王爷了!

张吉这才明白王疑为何对他如此,张吉连忙解释,

“王爷!实情并非如此,你且听我解释!”

王疑对张吉彻底失望了,

“解释?!我且问你,为什么不让驻军第一时间进城!”

“臣当时…当时不知反贼数量,而且…而且怕事情传开有损脸面……”,张吉越说声音越小,不敢拿眼睛看王疑,

“蠢货!来人啊!把张吉给我拖出去,军法处置,以儆效尤!”,王疑已经不想听张吉在这里找借口了,

左右上前拖着张吉就往外走,张吉大声求饶,

“王爷!饶我一命,我愿将功赎罪!王爷!”

随着一刀落下,张吉落幕。

襄城县

连日来的进攻让襄城县,这座小城池,在战火中摇摇欲坠,守军的意志也在消沉,县衙内的马成,眉头紧锁,盯着手中报来的全城损伤,甚为头疼,人员,粮草,城防,弓矢,全都需要补充和修补,城中能动用的一切力量也所剩无几,王疑派人阻隔了襄城与郏县之间的联络,郏县的情况还未可知,马成头皮都快挠破了,还是想不出破解之法,刘秀的援军也迟迟未到,马成也只能把仅有的希望放在刘秀身上,

县衙外进来一个士兵通传,“报!”

士兵单腿打仟儿,朝着马成行躬身之礼,

“城外,颖阳王王疑又派人来叫阵!”

“高挂免战牌!”,马成不耐烦,这王疑久攻不下,就天天派人来叫阵,各种辱骂叫嚣,士兵们听了都难受,何况是脏话里的主人公,马成,

士兵退了出去,马成瘫坐在县太爷的位置上,深嘘一口气。

襄城县外

王疑手下的一名将领在城下辱骂着马成,那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也不知道这嘴皮子咋练的,

“马成!有种你出来,你我一决雌雄!”,这名将领稳坐马上,手中的大刀挥舞着,

骂了半日,这名将领嘴都干了,城楼上也没个人应答,一个人骂的没劲儿,正欲圈马回营,吃口饭,喝口水,再来骂上一通,

他刚圈马回身,只听得远处传来一声,

“呔!骂完人就想走么!也不问问你爷爷我答不答应!”

将领往城楼上望去,没人啊,再往侧面一瞧,

一名将领纵马而来,身后尘土高扬,乌泱泱跟着士兵,这名将领头戴乌金板檐荷叶盔,嵌明珠,镶异宝,铁抹额,双腮抱,项门上有一朵皂绒桃,突突乱绕,乌油甲,龙鳞绕,内衬一件皂征袍,蟒翻身,龙探爪,浑铁钩,钩环套,身佩剑,装在鞘,两扇征裙烈焰飘,坐下马乌骓玉,唏哩哩连声叫,看身材一丈开外,看面貌天生黑,大脑袋,两道浓眉,斜入鬓角,大环眼,光华好,准头丰,双腮抱,短钢髯,颌下飘,

来人正是王霸,王伯元!

王霸手持宣化大斧,策马就向这名将领奔来,

这名将领高声问道,“来者何人!”

王霸高声喊嚷,“颖阳王伯元是也!”

话音刚落,二人就冲杀一处,这名将领还在疑惑,颖阳王伯元,好像在哪听过来着,

王霸一招开山式,从上而下,劈向将领面门,将领刀往上一横,挡住攻势,宣化大斧顺着刀身这么一划,王霸一记横劈,又被那名将领挡下,两人二马一错镫,圈马回身再战,

王霸手中的宣化大斧舞得虎虎生风,骤眼看去,如同三把板斧同时挥舞一样,看得人眼花撩乱,王霸再次持斧砸向那名将领,那名将领又挡,二人较劲,王霸使出浑身的力气,压向那名将领,那名将领脸憋的通红,咬牙使劲往外顶,却未能撼动王霸的大斧,眼看大斧一直压近自己,那名将领慌了,小腿肚子一磕马肚子,马儿就像听懂话一样,往外跑,想把将领带出王霸的攻击范围,王霸哪能让他如愿,腿上一使劲,座下乌骓马,叫了一声,好像在说我明白,使劲向那名将领的马靠拢,

两匹马一个想走一个使劲靠,两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这较劲,谁输了那可就是性命不保,那名将领使出浑身解数,往外一磕,催马就走,王霸一招回斧望月,

“兹拉”一声,那名将领后背的锁甲、衣物应声而开,冷风直往里灌,那名将领一个哆嗦,

王霸催马追上,将领仓皇而逃,王霸手中的宣化大斧迎着那名将领得肋骨一搂,那名将领躲闪不及,滚落下马,马儿倒是识趣,滴溜溜地跑走了,王霸紧接着一斧劈下,那名将领惊恐的眼神中,一道大斧直奔他的面门而来,尸首分离!

那名将领到死前才想起来,这人不就是颖阳的监狱官,王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