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王邑对上刘璜,

刘璜勒马停韬,手中大刀一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你又是何人!”

王邑手持双股剑,一身金盔金甲红战袍,身上穿着黄金锁子连环甲,胸前护心镜,威风凛凛,煞气腾腾,王邑盯着刘璜,

“大新成都侯,虎牙将军,王邑!”

“王邑又是何人?没听说过!”,刘璜很耿直,

王邑紧捏手中的双股剑,顿时怒从心中来,狠厉地说,

“黄毛小子,找死!”

王邑小腿肚子一夹马肚子,催马就向刘璜冲去,

刘璜都不知道这王邑为啥生气,心想不就是没听说过你这个人么,

王邑双股剑成夹角刺向刘璜胸前,刘璜挥刀上扬,将双股剑磕出,刘璜借机扫向王邑腹部,王邑回撤右手剑格挡,左手剑又刺向刘璜,刘璜见状想抽回刀身,谁知王邑左手剑只是虚晃,就等刘璜撤刀,左手剑由刺变竖,拦住刘璜回撤的刀身,右手剑则是顺着刀身刺向刘璜腰眼,刘璜急中生智,握刀的右手稍递暗劲,大刀竟以王邑的左手剑为支点,转了个圈,将回势又变为扫势,同时催动坐骑,换左手去抓刀柄,人借马力,刀刃朝王邑的脖子砍去,

二马一错镫,双方背对,

刘璜额头冒汗,正想朝新军示威,自己当场斩杀他们的虎牙将军,因为刘璜看到自己刀刃上的血迹了,虽然很少,

王疑离得远,虽没看到刘璜刀刃上的血迹,但刘璜最后的动作确实是斩首动作,正在王疑担忧之际,

“李文书的徒弟果然厉害!”,王邑打断两人的遐想,

刘璜突然一愣,难以置信地扭过头看向马上的王邑,

王邑圈马回身,右手剑竖着从脖子处放下,脖子处赫然有一道血痕,却只是擦破了皮,无伤大雅,

王邑真是胆大心细,居然能想到用剑抵消刘璜的刀对脖子的致命伤,主要还是刘璜用的是反手刀,不是正手刀,

刘璜吃惊地看着稳坐马上的王邑,

“你…你是怎么……”

王邑将左手剑扔给右手,左手从怀中抽出汗巾,擦拭着脖子上的血迹,

王邑这手双股剑,剑分双股,暗合阴阳,看清对方兵器进攻路径,一柄剑出招招架格挡,此为阳手;另一柄剑则向对方没有防备的部位进攻,这是阴手,阳阳相合,虚实相应,实则虚之,虚则实之,阴阳变幻,奥妙无穷,

没想今日输在刘璜手下一筹,

王邑扯下红色战袍,包扎在脖子处,深吸一口气,定气凝神,

“再来!”

这一声喝喊击溃了十八岁的小将,刘璜,

拜天下闻名的刀王李文书为师的刘璜;刚出场就追着堂堂大新摄皇帝之弟王疑满地跑的刘璜;使出毕生所学,却没能斩杀大新虎牙将军的刘璜,年轻又自负的刘璜连自己的哥哥都白眼相待,自然不能输这口气,

刘璜催胯下马就杀来,这次王邑不着急,并未先出手,刘璜见状,先下手为强,大刀力劈华山,朝王邑面门而来,王邑提右手剑往上一磕,左手剑却是刁钻毒辣地找刘璜的腹部空档,刘璜撤刀回防,王邑右手剑转守为攻,削向刘璜的脑袋,刘璜缩头藏颈,两人二马一错镫,刘璜的头盔“咣当当”掉在地上,

新军儿郎擂鼓助威,齐声叫好,

“王将军好样的!王将军威武!”

这一喊不要紧,披头散发的小将刘璜,顿时怒发冲冠,圈马回身再战,两人二马盘桓冲杀在一起,四十个回合不分胜负,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可谓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可有一点,刘璜着急啊,他现在已然是在两军疆场栽了面儿了,急于找回面子,就使出了李书文的绝学,夺命连环斩,

王邑察觉出了刘璜这招的强大杀机,在刘璜扑来的一瞬间,脚从马镫中抽出,单腿点马背,一招夜叉探海,直刺刘璜背部,刘璜这一杀招,使足了全身的劲头,一时打空来不及撤回,只听得“噗”一声,王邑的右手剑扎进了刘璜的背部,疼得刘璜急忙挥刀砍向王邑支撑腿,王邑抽回右手剑,这一抽让刘璜周身一抖,左手剑挡住刘璜随着身体抖动的刀身,身体坐回马上,抽回的右手剑奋力打在刘璜的刀柄处,刘璜本来就因为背刺,钻心的疼,手上一个没抓稳,大刀掉落出去,

刘璜一时间心神全乱,催马就想跑回吊桥,王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左手剑一剑封喉,以斩首还之以斩首,

“噗”!

刘璜的脑袋划出一个抛物线,滚落在地上,鲜血立时喷溅出来,马儿还驮着身子往前跑着,王邑掷出右手剑,击落刘璜的尸身,王邑催马上前,用左手剑戳起刘璜的头颅,高高举起,朝着陈留城耀武扬威,

大新儿郎叫好声不断,东郡士兵仓皇逃窜回陈留城中,

王邑决定乘胜追击,手中长剑直指陈留,

“杀!”

大新儿郎疯狂向陈留城冲去,东郡守军兵败如山倒,连吊桥都忘记扯了,大新将士冲进陈留城中,王立、王疑、王丰更是一马当先,进入了陈留的翁城,里城门刚关到一半,王疑小腿肚子一夹马肚子,马儿像是明白王疑的意思一般,疯似的往前冲,在里城门关闭的一瞬间,跃进了陈留城中,马蹄当场踏死几名东郡士兵,

王疑单枪匹马,只身进入陈留,定眼一看,乌泱泱的一片全是陈留守兵,陈留守兵一看这怎么进来个敌人,兵败的心情还没缓和过来,都愣在原地看着王疑,

王疑心中大惊,不好!打算先发制人,

“我乃大新摄皇帝之弟,王疑是也!尔等速速受降,可饶尔等不死!”,王疑也怵啊,那人山人海,一人一下,王疑不死也得扒层皮,

这时守军将领也发现了就王疑一个人,高声喊嚷,

“就他一个人,杀了他!”

陈留守军这才反应过来,如潮水一般向王疑涌来,一片喊杀声,“杀啊!”,“砍了他!”

这一幕是王疑人生中最恐怖的一幕,无数刀剑失弩朝他袭来,王疑掌中钩镂古月象鼻子大刀,上护人下护马,王疑深知没了马,王疑掉在地上,即刻就会被人踩踏致死,

王疑向死而生,抖丹田一声喝喊,

“来啊!我杀了你们!”,挥刀就砍,劈砍撩划,扇砍劈剁,这时再多的花里胡哨都没用了,只有纯粹的杀人技,王疑杀得手都抖了,身前已是死尸一片,王疑已经记不得杀了多少人了,

持刀指向众人,发出嘶吼,

“来啊!还有谁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翁城里的王立、王丰听着里面王疑的嘶吼,急坏了,大声喊嚷,

“快!快给我撞开城门!快啊!”

心急如焚,一母同胞的兄弟,活生生来的,如今一个在里面生死不明,回去还有什么脸面见大哥啊!

“废物!”,王立、王丰推开为首的两名撞门士兵,自己抬起撞木,脸上青筋暴起,

“给我用力!”,众人齐声喊着号子,一下一下地冲击着里城门,

王邑指挥手下的儿郎们,

“都别愣着了!给我往城楼上甩钩索!”

王邑下马,挽起袖口,扎起衣裳,身负双股剑于背,亲自顺着绳索往上爬,

底下还有士兵注视着城楼上,一有人露头,就出箭射杀,王邑这条绳索没被砍断,王邑率先登城,拔出双股剑就开始巷战,身后的新军儿郎也顺着爬上来,王邑守住绳索不让涌上来的陈留守军有机可乘,待儿郎上来后,王邑如饿狼扑食,冲进了陈留守军中,左劈右砍,左冲右突,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随着儿郎们的登城,新军控制住了城楼,王邑带着众人顺着马道往下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此时的王邑,神鬼难当!

人群包围中的王疑已经力竭,在砍杀二百人之后,马儿倒下了,王疑气喘吁吁,王疑站在尸堆上才没被踩死,身上多了许多刀伤和箭矢,王疑不敢有丝毫放松,凶神恶煞地瞪着眼前的陈留守军,

“来啊!来啊!”,身体上的疼痛让王疑得以保持清醒,

陈留守军看着眼前浑身是血,插了三五箭矢的人,害怕地不敢往前。

陈留临时行宫

翟义和刘信收到了手下人的禀报,

“武平侯刘璜已然身死!”,刘信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昏了过去,翟义赶忙派人,

“快传太医!”

不大会,太医迈着急匆匆的步子就来到临时行宫,施针把昏厥的刘信救了过来,

刘信正悲痛欲绝,翟义劝慰道,

“陛下,武平侯为国捐躯,我等不能辜负他,现在新朝大军已经进入陈留,我等当务之急是,突围!突出重围,我等还可东山再起啊!”

刘信心想也只好如此了,就擦干眼泪点了点头,

翟义立马命人给自己和刘信穿盔带甲,罩袍束带,披挂整齐,领着一众亲信,就往濮阳方向突围而去,濮阳还有驻扎的东郡王孙庆!

王疑这边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是摇摇欲坠,掌中的钩镂古月象鼻子大刀,撑住身体,已经无力应对涌上来的陈留守军了,意识停留之际,王疑想起来兄弟几人,小时候一起玩耍的场景,那时多么美好啊,无忧无虑,还能绕着母亲跑来跑去,家中衣食无忧,叔伯兄弟众多,骡马成群,那时的王疑似乎没有什么想求的,因为什么东西,只要他一伸手,别人就会送给他,可现在,王疑只想活着……

王疑的眼睛闭上了,身体倚着钩镂古月象鼻子大刀,才不至于倒下,

陈留守军相互对视一眼,就持刀往王疑身前冲来,一只羽箭射死了上前的守军,王邑可算顺着马道杀下来了,整个马道就跟血染的一样,还在流淌,王邑身经巷战,也挂了彩,

这时,王疑身后的城门倒塌,王立、王丰松了一口气,扔下撞木,提剑就杀,

“冲啊!”,随着新军儿郎的喊杀声,

陈留守军抱头鼠窜,新军儿郎乘胜追击,一些跑得慢的陈留守军,被新军儿郎砍死在刀下,王立、王丰冲上尸堆,扶着王疑退下来,时不时有冷箭射来,王立和王丰用身体挡住冷箭,一声不吭,二人抬起王疑就走,赶忙送回大营医治,

王邑见王疑已经被救走,就指挥全军将士,

“生擒翟义、刘信者!赏!”

新军儿郎听到有赏赐,各个奋勇向前,直奔临时行宫,四处搜索都没有见到翟义和刘信,

王邑早料到翟义和刘信会逃跑,大手一挥,带兵就往长社追击,王邑心想,长社离陈留较近些,他们应该会去那儿,王邑比任何人都想生擒翟义,刘信,生擒敌方主将,那可是莫大的军功啊!

王邑拢缰丝认镫搬鞍上马,带着手下人直奔长社冲去,王邑可不想把到手的鸭子,拱手让给别人,即使是自己人。

翟义和刘信突围,还没到濮阳,就遇到了从濮阳南下的奋武将军孙健一路人马,孙健一路懊恼,悔不该听王邑所言,濮阳只有实力强劲的孙庆,自己去碰了一鼻子灰,垂头丧气往陈留而来,

这会看见前方尘土飞扬,定眼观瞧,为首的两人身着华服,且一人年老,一人年轻,孙健脑袋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两人会不会是翟义和刘信呢?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了再说,

孙健下令,“抓住他们!”

一众将士蜂拥而上,

翟义和刘信一看是新朝旗帜,立马就慌了,一时间找不着北,乱跑一气,翟义眼看逃脱无望,心中顿时心灰意冷,想他年少也曾意气风发,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仰天长叹,

“天不佑我大汉啊!”

一剑拍在刘信那匹马的屁股上,马一受惊跑的更快了,翟义圈马回身,只身拦住冲来的新军儿郎,翟义在砍伤几名儿郎后,就被扑倒生擒了,

孙健命手下将翟义,摘盔卸甲脱战袍,四马倒攒蹄儿,一根竹杠穿在绳结处,就给翟义挑起来,一众人趾高气昂地赶往陈留汇合,

直奔长社的王邑,一路都没看见翟义和刘信的踪影,直到碰见长社的奋卫将军刘宏这一路人马,也没看到二人,王邑心说坏了,调拨马头,就往陈留而去,刚拿下长社的刘宏不明所以,率领大军跟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