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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国上公王凤,廷尉王常两个人领着两万人马和粮草辎重,一路向东北方向前进,两万人马,加上拉粮草辎重的马车,荡起来尘土老高,王凤骑马走在首位,王常次之,身后跟着众战将,由于人多势众,王凤命令走驰道,可以少受点颠簸,途中遇到小股阻挠势力,也都是避之而不及,一路畅通无阻,大军来到了距离昆阳城二十里远的山岗,兴龙岗,

王凤命令大军就在此地驻扎,所有兵将就开始埋锅造饭,铡草喂马,立营门,栽大杆,扯纛旗,点名过卯,发放军情,诸事已毕,王常撒出一众探子去刺探军情,王凤则命人擂鼓升帐,

“咚!咚!咚!”,三声鼓响,众战将齐聚中军大帐,王常坐在左侧首位,其余战将依次在列,七长八短汉,三山五岳人,其中有四个人,站的离王凤近些,一看就是亲信,

待所有人都到齐了,坐在帅位的王凤,战术清嗓,

“现已到达昆阳城下,诸位有何妙法破这昆阳城啊!”,王凤扫视全场,目光所及之处,都低下了头,一群绿林出身的人,就连王凤也是身居高位以后才开始读书认字,都是大老粗,哪有什么锦囊妙计,

王凤身侧的四个心腹出来捧臭脚了,

一个约摸九尺开外的汉子出列,方脸长胡须,大耳相衬,一双小眼睛不怎么讨人喜欢,汉子朝着帅位的王凤禀手躬身,王凤一看是自己的得力战将,眼睛瞟着众人,脸上那叫一个得意,

“属下王顺!愿替成国上公分忧!”

和这汉子站在一块的三个人相视一笑,脸上甚是趾高气昂,鼻孔朝天,都快把大帐中的众人盖住了,

王凤高兴啊,瞧了瞧身为廷尉的王常此刻却坐在那不言语,心想还是自己的亲信好使,

“哦?王顺将军,可有妙计?说来听听!”

王顺手按腰间配剑,大气一出

“何须妙计,待末将前去挫一挫王立大军的锐气,替将军一探这王立虚实!到时我等再行定夺!”

王凤本以为他有啥好办法呢,就这?不过也好,让他先去探探虚实,看看当初在朝堂上刘演说的是真是假,

“王顺将军勇哉!那就劳烦王顺将军了!”

“末将领命!”

王顺领命就出了中军大帐,点齐一千人马就撞出大营,来到昆阳城下,

兴龙岗正对的是昆阳城的南门,王顺领兵出来,就看见南门在有一座大营,营门外立着一杆大旗,旗上斗大的一个“新”字!

王顺勒马停蹄,吩咐手下的咆哮儿郎,手中长剑一指大新营门,

“给我叫阵!”

咆哮儿郎擂动战鼓,

大新南营的哨兵一看有人叫阵,飞报南营守将昆阳王王立的六义子,黄福,

“报!”

早已披盔贯甲,罩袍束带,披挂整齐的黄福在营帐中等候多时了,一听有人禀报,“蹭”的一声,从蒲团上站起来,挺站虎彪躯,按剑而立,

“何事!”

传令军单腿打仟儿,抱拳禀手,

“将军,营门外有人叫阵!”

黄福中气十足,“牵我的马来!”

黄福拢缰丝认镫搬鞍上马,点齐一千儿郎就出了大营。

为何这黄福早已准备好了,原来是汉军在驰道上遇到的那些小股势力早就飞报昆阳,昆阳王一看足有两万之众,你看人家这人马数的多准啊,立马召来自己的六个义子,

“现汉军两万之众奔我昆阳而来,本王命你们六人出昆阳分东西南北,四面扎下营寨,时刻披甲,不得放松!务必要将汉军拦在城外!”

六义子单膝跪地,禀手躬身,

“是!王爷!”,六义子起身就下去安排人手了,

昆阳王王立待在屋内是左右徘徊,眉头紧皱,自己这昆阳离宛城太近了,万一汉军再派兵增援,那可如何是好,想到这,昆阳王王立就回到了,自己桌案旁,吩咐下人,

“研墨!”

昆阳王大笔一挥,写下竹简一封,叫来自己的亲信,

“快马加鞭送往长安!交到陛下手上!”

亲信领命纵马就出了西城门,直奔长安而去。

黄福这边出了营门就看见,正对面有千人之众,为首一员主将,身后两杆大旗,一杆汉字大旗,一杆王字大旗,黄福高声喊嚷,

“来者何人!”

“大汉,成国上公麾下将军,王顺!你又是何人!”

“大新,昆阳王座下六义子,黄福是也!”

王顺想着自己提着昆阳王六义子的头颅回去,肯定倍有排面,想到这,王顺就纵马杀来,先下手为强,

“狗贼!看剑!”

黄福催马上前,却是不着急出招,手中两把短刀,眼睛紧盯王顺的那口宝剑,

王顺提剑就劈,黄福持刀招架,王顺撤剑再砍,黄福只管招架,不予反击,两人二马一错镫,

王顺纳了闷了,这人咋不攻击呢,

二人圈马再战一个回合,黄福依旧只是防守,王顺心中以为这六义子也不过如此嘛,言语上讥讽,

“你那好爹爹就教你这些吗?”

催马再次冲杀,黄福听了王顺的话不为所动,

王顺直接祭出杀招,苍山一点秋,

黄福等的就是王顺的破绽,王顺这手苍山一点秋,看似是劈砍,实则是靠手腕下压剑尖去点人要害,黄福将头一侧,双刀架住王顺的剑柄,用力一扭,王顺手上的力气都在这一压上了,防备不及,宝剑脱手而出,黄福一记抹丘斩,王顺的头颅飞出去,尸首分离,眼睛还是瞪着的,似乎是难以置信自己会这么快败下阵来,

汉军士兵一看主将没了,这还打啥啊,作鸟兽散,丢盔弃甲,那杆王字大旗,倒在地上,新军儿郎则是大声喝彩,

黄福也未追赶,他的职责是守好南营,黄福催马走到王顺的脑袋旁边,用短刀扎起王顺的头颅,调拨马头,带领儿郎回营,进营门时,把王顺的头颅,扔给门口把守的士兵,

“将此人的头颅高悬营门之上!”

士兵捡起地上沾满尘土的头颅,挂在了营门之上,

黄福返回大帐,一千儿郎各归讯地。

兴龙岗汉营

王凤喝着热茶,美滋滋地等候王顺的好消息,帐外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王凤伸长脖子,向大帐门口张望着,希望看到那个他熟悉的身影,

一名小校连滚带爬,满脸泪痕,眼中还有一丝惊恐,跑进大帐,

王凤脸上的喜色全无,众将都诧异地看着这个小校,王常依旧是低头不语,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小校跪倒在王凤面前,痛哭流涕,

“成国上公,王顺…王顺将军,被敌将一刀斩于马下!”

王凤手中的茶盏掉落在桌案上,茶盏与桌案碰撞在一起,像撞在王凤的心里,王凤心头一紧,脑中一片空白,那个陪伴他许久的人就这么没了,

刚才与王顺关系不错的三个汉子,上前一把揪起小校的衣领,把小校从地上拎了起来,怒目圆睁,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小校刚被王顺被斩杀的场面吓了一跳,现在又被眼前这个人吓,浑身直哆嗦,说话都不利索了,

“王…王顺…将军…被斩于…马下…”

那汉子一把扔下小校,单膝跪地,朝王凤禀手躬身,言语之中全是气愤,

“成国上公,请派出属下出战,末将要为王顺将军报仇!”

王凤被此人的话语惊醒,这才从王顺离去的事实中走出来,愤怒逐渐占领了大脑高地,正要允许此人出战,却注意到王常从一开始就低头不语,

“王廷尉这是打算一直不说话么!”,言语中颇有怨恨之意,

王常抬起头来,语气平淡,

“进来吧!”

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帐外,王凤也好奇,谁啊,还压轴出场,

一名探子走了进来,众人大失所望,就一个探子,何至于如此啊!

王凤也是这么想的,

探子来到王凤面前单膝跪地,朝王凤、王常两个人禀手示意,王常正襟危坐,点头示意探子可以说了,

探子这才禀报,

“属下已经探明,昆阳王王立在东西南北四个城门皆扎下营寨,每个营寨五千人马,昆阳城中现有一万人马,粮草足够支撑三年之久!”

“三年?”,身后的将士诧异出了声,“这么多啊!看来昆阳王早就做好死守的打算了!”,众说纷纭,一时间大帐内叽叽喳喳个不停,

王凤怒拍桌案,“聒噪!”

转脸质问王常,“你叫他来就是让我听这些?”

王常朝王凤禀手,不急不躁,

“成国上公,出征前大司徒就说过了,这昆阳乃是历朝重镇,城池坚不可破,且易守难攻,就凭我这两万人马,想要强攻拿下昆阳,谈何容易啊!成国上公一开始就错了,率领部队走驰道,那不是摆明让敌人发现,敌人既已发现,断然是不会让我等占上一点便宜的!”,王常真是恨铁不成钢,若是他领兵……王常想到这,也只能无奈了,

王凤刚失爱将,又被王常一通数落,心中万海奔腾,浑身戾气,从座位上站起身,指着王常的鼻子骂道,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决策吗!你当年犯法杀人,欲入伙绿林,还是我引荐你入的伙,你现在倒指责起我来了!”

王常见王凤如此咄咄逼人,深知大敌当前,不能自乱阵脚,只好自己先服个软,

“成国上公指责的是,都是我王常的不是,大敌当前,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硬脾气碰上个软脾气,想对骂都骂不起来,王凤气呼呼地坐回帅位,双臂抱胸,

王凤手下的三个汉子看王常都是一脸鄙夷,心想堂堂的廷尉居然如此胆小怕事,

刚才请战的汉子眼看王常吃瘪,再次请战,

“末将请战,为王顺将军报仇!”

王凤正在气头上,大手一挥,“准了!给李衮将军赐酒!”

手下端上来一杯热酒,李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痛快!”,将酒杯掷于地上,手按腰间配剑,走出大帐,

手下牵马等候多时,李衮拢缰丝认镫搬鞍上马,点齐一千人马,撞出大营,直奔两军疆场,

李衮来到两军阵前,看到自己好兄弟的头颅被悬挂在营门之上,胸中一口气就往上撞,抬腿摘弓,持弓搭箭,一箭正中系着王顺头颅的细绳,头颅掉落在地,李衮高声喊嚷,

“是谁杀了我兄弟,快快出来受死!”

大新南营守卫一看挂着的头颅掉了,慌忙捡起头颅就去禀报黄福,黄福话不多说,直接点齐人马,冲出大营,来到两军阵前,

黄福勒马停韬,手中短刀指着李衮,

“你又是何人?”

“吾乃汉成国上公麾下,李衮!还我兄弟命来!”,李衮说完就纵马冲了过来,

王凤在李衮走后,心中左思右想放心不下,就走出大帐,站到高台上观看阵中详情,众将跟随其后,伸着脖子,向底下观望,

黄福一声喝喊,“我倒是谁!原来是送死来的!”

“呔!休逞口舌之利!”

李衮已杀至跟前,黄福持双刀招架,两人打得有来有回,十多个回合仍不分胜负,二马一错镫,两人圈回马来再战,

高台上众人看到黄福的身手,口中连连称赞,王凤瞪了一眼才闭嘴,王凤看着底下的李衮,为他捏了把汗,现在生死事小,丢了面子事大啊!

李衮这口长剑,比一般的剑要长三寸,所以距离上占了很大的优势,黄福双手短刀,在同样的距离下很是费力,黄福只能一刀刀劈在李衮的长剑上,试图大力出奇迹,找出李衮的破绽,李衮左劈右砍,黄福连忙招架,李衮一剑劈来,黄福双刀招架,两人开始比拼力气,手上较劲,座下的马也较劲,马蹄都刨出泥土了,

双方的士卒都屏息凝神,看着场上的两个人,

高台上的王凤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拳头越攥越紧,

黄福心说这可不行,这么僵持下去,自己恐怕有失啊,黄福心中一横,一咬牙,双刀变单刀,身子一侧身,左手刀抵住李衮的长剑,不让他劈的太深,右手刀一记抹丘斩,直取李衮脖子,李衮长剑上对抗的力量减小,一剑就劈在了黄福的左肩上,黄福忍着剧痛,完成了右手刀的抹丘斩,李衮的长剑还想再前进一分,手上却给不上力气,生机已经从脖子上的伤口消散殆尽,

黄福一脸狰狞地笑着,浑身是血,左肩的骨头都露出来了,若不是左手刀抵住李衮的长剑,他左臂当场就没了,黄福举起右手短刀,直指高台上的汉将,

汉将看着黄福这模样,着实吓了一跳,哪有这么拼命的打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黄福没有过多停留,调转马头就回归新军儿郎的包围之中,他刚走,原来停留的地方就落下一排排羽箭,得亏他跑得快,躲在了儿郎的盾牌之后,缓缓撤回大营,

高台上的王凤气急败坏,连损两员爱将,王凤下令,

“放箭!给我射死他!”

弓箭手立即一波箭雨,却被黄福先溜走了,气得王凤连连拍着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