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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咱们说道,这刘秀原是南阳人,对这颖川地方不是很熟悉,所以刘秀骑着马是一路走一路问,

这天,刘秀走到了一处树林处,刘秀走的着急,没带多少干粮,此时是人困马乏,瘦脱相了都,就听这胯下马“哒…哒…哒”地走着,脚步很轻,没有多少力气了,刘秀屈身捋了捋这条马的毛发,拍了拍马脖子,

“老伙计,咱就再坚持坚持,眼看就到了”

您瞧,这马都都垂头丧气的了,何况人呢,

刘秀顺着这树林的马道一路走着,不知道是这眼前出现了幻觉还是怎地,刘秀隐隐约约瞅见这前方有一处破庙,刘秀晃了晃脑袋,揉了揉眼睛,这才看的清晰,

此庙残破不堪,庙门半掩着,周遭皆是朽木,一地枯黄的树叶,刘秀骑着马走近一看,庙门上边歪斜着一块匾,三个大字,禹王祠!

刘秀甩镫离鞍下马,牵着马的缰绳来到这禹王祠门前的一棵大树旁,将马拴好,刘秀没有着急进庙,径直略过庙门往庙后的树林深处走去,

刘秀走着走着,眼瞅这路上的树木由黄变绿,刘秀不禁暗喜,果然这书上说的没错,禹王祠附近必有溪流,

果然,正如刘秀所料,耳边传来了水溪流淌的声音,哗啦啦地响,刘秀喜出望外,脚步也变得飞快,刘秀走出树林,来到一处空地,只见山上的小溪,像一条银色的绸缎,从山坡上飞泻而下,撞击到岩石上,发出了哗哗哗的声音,而后又缓缓的向前奔流,简直就像一头狂奔的小牛,在两边树林之间流过,

刘秀低头寻找着什么东西,左寻右找,终于眼前一亮,捡起来一看,是一截空心的树干,刘秀脱下自己的外衣,将树干包裹严实,然后来到小溪旁,蹲下身子捧起溪水就往自己嘴边送去,连喝几口,可算是解渴了,再树干取了点水,小心翼翼地往来时的方向走去,路上顺手摘点嫩绿的树叶,揣进怀里,

刘秀这边往回走,禹王祠那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数量不多,也就十人之众,枯黄的树叶在马蹄下飞舞,泛起阵阵尘土,十人皆身着夜行衣,脸带黑色面巾,随身携带的武器在月光下透着寒意,这十名黑衣人纵马扬鞭,一鞭鞭落在马屁股上,看起来非常着急,这气势一看就是酒足饭饱,马一个比一个壮实,

这些黑衣人来到禹王祠前勒马停韬,为首之人一眼就瞧见了刘秀那匹马,驱马来到庙门前,为首之人摆头示意手下过去察看,身后一人甩镫离鞍下马,来到刘秀的马前察看,一双贼眉鼠眼在马身上查找着,在看到李保留下的记号后,回头朝为首之人点了点头,为首之人摘下面巾,喘了口气,看面色黑了个脆,赫然是李保!

马儿感觉到身侧多了个生人,马脾气上来了,一声马鸣风萧萧,稳坐马上的李保眉头微皱,小短手一挥,所有人甩镫离鞍下马,抽出随身的武器,握在手中,慢慢朝禹王祠逼近,

这声马鸣也提醒了刘秀,刘秀不自觉地,这脚下的步子就快了起来,刘秀趁着夜色,影在一棵大树后,偷偷查看着禹王祠前的情形,眼瞅着十个黑衣人进入了禹王祠,刘秀隔的远,没瞧见李保,这人一紧张,手中的树干就松了,掉落在地,刘秀赶忙捡起树干,水洒了一半,刘秀从树后闪身出来,快步来到马跟前,将水和树叶放在地上,马如饥似渴地吃喝起来,刘秀看着自己的老伙计吃的香,脸上很是欣慰,看着看着,自己那不争气的肚子也跟着响起来,

刘秀面露难色,侧头看向禹王祠大开的庙门,刘秀胆子大了起来,抄起马鞍上自己的秀霸剑,提在手中,蹑手蹑脚来到黑衣人的马匹旁,刘秀小声念叨,

“别出声,别出声”

这马还真听话,愣是没出声,刘秀小心翼翼地翻找着干粮,一把抓起来就往嘴里送,边送边回头瞧着禹王祠,生怕黑衣人折回来,吃的太快给刘秀噎住了,刘秀捏着嗓子,抓起来水袋,就往嗓子眼灌,这才给顺了下去,刘秀抚了抚胸口,接着吃起来,看给孩子饿得,这一边吃一边往怀里揣,真行!

吃饱喝足后,刘秀回到自己的马前,将怀中的吃食干粮都放到马鞍上的干粮袋中,眼睛瞅着庙门口的动静,手中解开拴在树上的缰绳,牵着自己这匹马正准备走,马还不乐意了,一个劲儿的吃喝,丝毫没有走的意思,刘秀死命拽着缰绳,马愣是没挪动半步,刘秀那个气啊,小声嘀咕,

“老伙计,差不多得了,命要紧”

这会马开始装傻充愣了,刚才提醒刘秀那股机灵劲儿全没了,死活就是不走,刘秀无奈只好将缰绳拴回树上,瘫坐在地上,自己也休息会,

刘秀在这歇息,眼睛不自觉地望向黑洞洞的庙门,心中纳闷,这群人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连个动静也没有,刘秀越瞧越纳闷,越纳闷就越好奇,这心里的好奇虫就被勾了起来,刘秀眼睛直盯庙门,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手提秀霸剑,就进入了那黑洞洞的庙门,

秀霸剑轻轻出鞘,刘秀借着月斗星华这才看清庙中乾坤,一尊大禹的神像矗立当中,神像脚下是早已断供的香火炉,神像上落满了灰尘,再往左右看去,一边一个角门,这之间并没有黑衣人的踪影,刘秀猜想他们想必是进入了左右角门的其中一个,

大汉朝尚右,刘秀想都没想就向右侧的角门走去,

持剑的右手轻推角门右侧的这一扇,刘秀轻手轻脚先向左侧瞧去,空无一物,刘秀侧着身子进入门内,

就在刘秀整个身子探入右角门时,两名黑衣人搀扶着一名黑衣人从左角门退了出来,紧接着是李保和四名黑衣人殿后,一行人神色匆匆,脸上全是惊惧,貌似胆子都被吓破了,那名被搀扶的黑衣人面如白纸,头上汗如雨下,血液不停地从后背渗出来,顺着身子滴落在地上,留下一条不深不浅的血迹,一条钢鞭的印痕深深烙印在背上,

这行人慌里慌张走到自己的马前,拢缰丝认镫搬鞍上马,一点也没察觉到自己的干粮袋都空了,也顾不上看刘秀那匹马,催马就走,一瞬间就跑没影了,

角门内部可比外面黑多了,刘秀向前摸索着前行,刚开始畅通无阻,慢慢地就越来越窄,刘秀两边就是墙壁,刘秀扶着墙继续往里面走去,握着秀霸剑的手,此刻全是汗,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下,是个人都会紧张,当然!除了那位对此地特别熟悉的人,

刘秀虽然小碎步挪动,但依然传来稀稀拉拉的声响,那是靴底和石子摩擦的声音,黑暗中一双大耳灵动,听到了右角门传来的声响,提起手中的钢鞭,钢鞭身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一双大环眼,烁烁放光,在夜间如同两盏灯,忽闪忽闪地,

刘秀手边的墙壁断了头,再往前摸就是空荡荡的了,刘秀心想一定是到内室了,右脚往前试探性一踩,是实地,刘秀这才放心跟上左脚,这一跟上不要紧,刘秀左脚的感觉跟右脚的感觉,高度都不一样,

右脚是硬实的黄土地,左脚刚踩上去软塌塌的,再使劲一踩,无法再踩下去了,刘秀对比了一下左右脚的高度,一股冷汗爬上了刘秀的背,刘秀心中一惊!左脚踩的竟然是一个人!

刘秀挺着鼻子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刘秀不禁后怕起来,手中的秀霸剑握紧,刘秀缩回左脚,踏回刚来时的窄道,刘秀在犹豫是继续前进还是回去,

就在刘秀正前方约摸两丈的地方,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环眼,也在等待着刘秀的到来,那条钢鞭高高举起,只等刘秀探头,

刘秀心早都凉了半截,心想这回碰上硬茬了,那十个人半晌都没出来,想必是都折在这里了,能以一敌十,还不出声响,那这人可太厉害了,

刘秀顿时心虚,脚下连退两步,刘秀身体僵硬,不敢转身回头,生怕自己一转身,背后受敌,自己到那时可就难逃升天,刘秀就这样一步一步往后退着,手中秀霸剑依旧抓得紧紧的,不敢有丝毫放松,一直退到来时的右角门,刘秀一个闪身,闪出右角门,将两扇门紧合上,

自己则是来到大禹神像身后,身子紧贴着神像,一直提的心才放下来,心依旧如鼓点一般,起伏不停,刘秀眼睛始终盯着右角门,心中还是害怕右角门会突然打开,就这么一直盯着,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一直没动静,刘秀盯不住了,那两个眼皮一直在打架,慢慢地就合上了,一路上的劳顿在此刻涌上心头,刘秀就背靠大禹神像睡着了,

内室之中的人,手中钢鞭就这么一直举着,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不见有人过来,也听不到任何动静,这才缓缓放下钢鞭,长时间这么举着,手臂都麻木了,这人龇牙咧嘴地甩着膀子,好不容易缓和过来,可能是害怕有人埋伏在庙门口,这人就原地坐下,背靠内室的墙壁,长时间的精神紧张,此时也困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那双如灯的大眼合上了。

一夜无事,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残破不堪的庙顶,照进庙宇之中,落在刘秀的脸上,暖洋洋的,刘秀努了努嘴,翻个身子想继续睡,结果一个不慎翻空,从神像后跌出来,这结结实实地一摔,可给刘秀摔疼了,刘秀双手撑地,从地上爬起,龇牙咧嘴地摸着摔疼的地方,四处张望着,庙宇之中空无一人,恍惚之间,这才想起昨夜之事,猛地扭头看向右角门,见右角门依旧紧闭,这才放下心来,一瘸一拐地走出禹王祠,

阳光洒落在大地上,为黄土地增添了几分神奇的色彩,鸟语花香扑面而来,刘秀猛吸几口,比昨晚的血腥味好闻多了,刘秀一瘸一拐地来到自己的老伙计跟前,从地上捡起满是马口水的外衣,披在身上,清晨还是挺冷的,待穿戴整齐,刘秀解开树上的缰绳,拢缰丝认镫搬鞍上马,正欲催马离去,这才看到昨夜那些黑衣人的马还剩下三匹,刘秀不禁感到后怕,幸亏这些歹人是在自己睡着之前出来的,不然自己小命难保,刘秀催马从三匹马中间走过,拿起自己能用到的东西,然后把马的缰绳解开,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

“你自由了!”

三匹马朝着远方奔腾而去,像极了现在的刘秀,如同脱缰的野马,自由自在,至少最后还有大哥可以依靠,自己不用思考那么多,大汉也有族兄刘玄复兴,自己做好助手即可,想到这刘秀心情愉悦起来,一扫昨夜阴霾,纵马扬鞭遘奔碧幽村。

就在刘秀走后,约摸两个时辰,一只大手扒开左角门左侧的那扇,一个大汉从左角门探出身子,左右一瞧,没什么人,这才现出真身,迈着大步来到神像前方,双手打开,伸了个懒腰,发了个哈欠儿,身后的钢鞭血迹已干,

这汉子身高在一丈开外,大个脑袋,看面貌黑如点漆,黑中透亮,两道捎捎眉,斜插入鬓,直入天苍,一双大环眼,皂白分明,高鼻梁,四字方海口,高颧骨,压耳毫毛呼着耳朵,胡须在腮边扎里扎煞,跟老虎的胡子似的,那胡子剪下来,跟签子似的,搁现在都能用来穿羊肉串了,一穿就成串,一点也不费力,汉子头上没戴帽子,挽着个牛心发纂,别着一根草棍,身上短衣襟,小打扮,半截的裤子,腰系抄包,兜裆滚裤打着裹腿,光着脚两只大靸鞋,

愣了一会神,好像是在放空自我,汉子抬手往脑门上一拍,

“哎呀!忘了大事了!俺娘还在家等俺呢!俺一夜未归,怕是她老人家要担心了!”,声音如雷贯耳,把树上栖息的鸟儿都吓跑了,这嗓门放现在,唱歌都不用话筒了,就是五音不全……

汉子迈着大步就往树林深处走去,看方向也是碧幽村,不过跟刘秀走的不是一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