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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新莽士兵刚看到那面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斩杀,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们来不及反应,两军刚交手一瞬间,新莽军就倒下了数十人,营门前的火盆也被推倒,点燃了一座座帐篷,一时间火光四起,

有道是千军万马容易得,一员虎将最难求,

一介武道大能王羽手把手教出来的王霸,仅凭着一己之力就对新莽军这些小喽啰们,完成了单方面碾压,那斧面宛如胸腔般大小的宣化大斧,是上下翻飞,左劈右砍,重达八十斤的宣化大斧在王霸手中竟一点也显不出沉重,王霸宛如一个训练有素的音乐家,舞动大斧谱写着那独属于自己的血色乐章,

王霸如同一把尖刀一般,很快就带着大军挺进到了粮仓中间的位置,新莽军粮仓的守卫也倒下了一百多人,王霸身后的汉军尾部此刻已经全部进入了粮仓,来到粮仓中部的王霸,勒马停蹄,一双大眼扫视着前方稀稀拉拉的新莽士兵,再次回头望向来时的路,这一路未免也太过顺利,

这王氏父子两代为官,家中又是颖阳城大户,王霸虽钟情于律法,史书和兵书也是略懂一二,好歹是个富家公子哥儿,有大量的竹简可以阅览,您以为呢!

王霸当下便察觉出不对劲,萌生出撤退的念头,随即拨转马头,扭头却看到了一双双迷茫的眼睛,身后两千大汉将士都在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命令,夜间动兵,本就不便,而今踌躇不前,更是会引起军心不安,再来一句快撤,有埋伏,届时兵败如山倒,任谁都无法挽救,

王霸看着身后的大汉将士,此番行动,势必九死而存其一,若是现在撤退,那顶多是自己一人担责,治一个违抗军令的罪过,立斩不饶!

只是一瞬,王霸就做出了决断,王霸大喝一声!气动云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士兵的耳中,

“结阵!防御!”

王霸要带他们冲出去!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华夏神龙之地,西汉自武帝爷始,以军事强国,威服四海,大慑八方,这些颖阳正规军,平日里操练已久,一听到主将的命令,迅速集结变阵,盾兵防守四周,弓兵随之其后,长矛兵临阵以待,王霸和他的偏、副、牙将则是被护在阵中,

也就在阵型结成的同时,四周的帐篷,围栏,营门都被拉倒在地,露出了隐藏在其后的危机,一只只锋利的羽箭在火光的照耀下,竟发出阵阵寒意,让盾牌后的大汉将士,不寒而栗,人人心头一紧,身为主心骨的王霸亦感到一阵后怕,若不是自己反应快些,怕是要被射成马蜂窝,

忽见王霸正前方的新莽军传来一阵骚动,弓箭手有序地分立两旁,让出一条道来,马踏銮铃声响,一名身穿黑铁甲的将军,自新莽军中催马缓缓而出,

待这位黑铁甲将军的身形与一旁的弓箭手平齐之时,勒马停蹄,马儿垂下脖子,低头喘着气,仿佛在等候主人的演讲,将军伸手解开颚下的搂颔带,摘下漆黑如夜的头盔,束发的发带随之垂落,伴随着夜间的微风,款款而动,

黑铁甲将军抬眼望去,寻到了汉军中心的王霸,他正疑惑到底是何人面对圈套,还能够如此镇定自若,当看到王霸的那一刹那,一切都变得豁然开朗,黑铁甲将军脸上露出一丝赞许,

王霸自然是也看对面来人,一身儒雅之风,王霸很快就在脑海中搜寻到了此人姓甚名谁,只是令人不解的是,他不好好地待在自己的安河县,跑到这里作甚!

两军僵持之际,黑铁甲将军率先问话,

“尔等可知聚众造反,该当何罪!本将军念及尔等都是颖川同袍,若肯放下武器就地投降,不予论罪,否则,就别怪本将军手下无情了!”

此话真是一针见血,勾起人心中求生的本能,汉兵汉将们相互对视一眼,内心摇摆不定,

王霸自然不能任由军心动摇,一声大笑震云霄,犹如拨云开雾,惊醒众将士,

“大家休要听他蛊惑人心,诸位迷途知返,重归大汉,公子不计前嫌,将诸位视为亲卫,我等身为大汉子民,焉能做出此等卖主求荣,不忠不义之事!如此反复无常,与小人何异!怎能不为世人所耻笑!”

王霸瞥了一眼说话之人,话锋一转,正中黑铁甲将军软肋,

“祭弟孙!亏你还是儒家门生,竟将忠孝礼仪抛之脑后,如今奉莽贼为主,残害大汉将士,上不忠君父,下不义手足!一副小人行径,怎配与我等共称同袍!”

王霸一通嗤之以鼻,不仅将汉兵汉将从犹豫的边缘拉了回来,还揭露了黑铁甲将军的真面目,

原来此人正是,颖阳祭遵,祭弟孙!

这祭弟孙身高足够一丈,生的是头大项长,膀阔腰圆,整体一看很是匀称;看面貌面似乌金,黑中透亮,一副浓眉大眼,狮鼻阔口,颌下半部短钢髯,在腮边扎里扎煞,身后一款儒门发带,随风飘洒,

好一个,儒雅显于外,匪气藏于心啊!

王霸这三言两语就将矛头指回了祭弟孙身上,稳坐马上的祭弟孙并不惊讶,眼光如一湖秋水,不泛起一丝涟漪,这才是他认识的王霸,王家大公子,没有一点胆识和口才,怎会在一郡首府任职,不像他,出身一介寒门,家中虽也称得上富裕,相较于王家,怕也是天差地别,

王霸同样望着祭遵,二人虽只在述职时见过寥寥几面,但王霸对于祭遵却甚是喜爱,不说别的,就单单这“克己奉公”四个大字,在颖川郡内,安河县的祭遵做到了极致,是个难得的好官,从不徇私枉法,上斩称恶称霸的官宦子弟,下诛藐视律法的平民百姓,就这一点,足够身为监狱官的王霸对其赞不绝口,可如此明辨是非的祭遵,祭弟孙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王霸不明白,也不理解,但也未在两军疆场发问,

祭遵叹了一口气,拨转马头回归阵营,他又何尝不知这些大汉将士都是无辜的,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也没有办法,随着祭遵的后退,新莽弓箭手渐渐收拢,重新站好队形,

祭遵背对着王霸,慢慢地融入黑暗,身处火光照耀下的王霸和汉军将士,宛如黑夜中生生不息的火焰,面前是无数支散发着寒意的箭矢,随时会夺走他们的生命,

祭遵举起的右手缓缓挥下,短暂的宁静在这一刻被打破,大战一触即发!

一阵阵弓弦松动的声音,一片片的箭矢划破空气,如狂风暴雨般朝着汉兵汉将袭来,那是死亡的声音,

叮叮当当,时不时夹杂着一声声闷哼,有人倒下就有人补上,一具具尸体被拖走,地上留下属于他们的红色印记,王霸看着眼前的场面,面色凝重如临大敌,手中紧握那口宣化大斧,手心散发出只有自己知道的汗水,这是王霸生平第一次恶战,

王霸自动过滤那些来自偏、副、牙将的询问声,请战声,哀求声,一双耳朵如同天线雷达一般,捕捉着他需要的那个声音,

漫长的等待,终于出现了那个声音,王霸灵机一动,抖丹田一声喝喊,

“突围!”

不错,那个声音正是弓箭手有规律的更换间隙,

王霸催动胯下玉兰白龙驹,马蹄子一撂,防御的盾兵让出一条道来,一马当先冲出汉兵汉将的保护圈,身后跟着五百精骑,奔着更换箭矢的新莽士兵杀来,

王霸这匹马名为玉兰白龙驹,和普通马不一样,马的左耳朵里边有一块记,就象一朵玉兰花一样,其实这不是记,是角,犄角,马肚子一边有四个旋儿,其实这不是旋儿,是鳞,头上长角,肚下生鳞,都说那不是马,是龙,起码是龙种,这匹马是王羽老爷子,跻身武道大能之后,一些前来巴结之人送的,老爷子年迈,骑不了如此烈马,就给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傅俊还曾打趣王霸,生得一身黑却配了个白马,要不是臧宫拦着,王霸非得揍傅俊个屁股开花,

新莽士兵眼看王霸纵马而来,一着急,手上的动作就慌了,认扣填弦好几下都没装上箭矢,再抬头一看,王霸一身杀气,已至身前,马蹄高扬,当场就踏死两人,您想想那高头大马的蹄子,踩在人身上得有多疼,王霸手上这口宣化大斧更是抡动如飞,削,砍,劈,撩,划,这弓兵最怕近身,此刻已然是碰着死,挨着亡,在王霸与五百精骑的冲撞下,来时方向的弓箭手已经躺下了一大半,

王霸也不傻,并没有往祭遵的方向突围,而是向来时的方向突围,祭遵固然可恨,自己手下只有两千兵马,敌人有多少尚且不明,贸然追击只会让汉兵汉将白白送了性命,

王霸一双大环眼紧盯着营门之处,只有冲到那儿,才能带大家冲出去,

弓箭手吃了瘪,如潮水般向后退去,换来的是盾牌兵和枪兵压上,宛如铜墙铁壁一般,将王霸所部的势头阻挠在原地,

王霸突围的速度慢了下来,盾兵可不像弓兵那般好欺负,那防御力,王霸使出浑身解数,也是废力,半个时辰都没挪动一寸,还要防备枪兵偷袭,这口宣化大斧上护人下护马,许多汉兵汉将都倒在了枪兵的偷袭之下,那冰冷的长矛直接洞穿了心脏,马儿更是没能幸免,眼看出口近在咫尺,却寸步难行,王霸便得焦躁起来,一个不小心,被枪兵钻着空子,朝着王霸持斧的右臂戳来,王霸侧身躲闪不及,还是被划拉出一道口子,鲜血立时就渗了出来,染红了盔甲,

副将眼瞅王霸受伤,催马上前帮王霸震退后续的攻击,眼疾手快,一把拉着玉兰白龙驹的缰绳就往后退,口中大喊:“结阵!”,

军令一出,从身后涌出一堆盾兵,在四周架起防御姿态,王霸得以喘息片刻,副将扯下自己的征衣,为王霸包扎伤口,王霸身为主将,眼神不停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嘴上却是不忘一声,“多谢兄弟!”,

这位名叫王服的副将,手上动作稍有停顿,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王霸,

王霸也察觉出了异样,与王服对视在一起,

“怎么?王服兄弟,有何不妥?”,王霸看着呆愣愣的王服,不明所以,

王服快速低下了头,“没…没事”,

三下五除二,王服包扎好了,还细心地多裹了两层,王服刚要退下,王霸吩咐道:“王服兄弟,麻烦你清点一下人数,好告知于我”

王服领命就退了下去,在转身之际,用衣袖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这不清点不知道,一清点吓一跳,来时两千人,现在光死亡人数就有五百之多,还不算受伤的人,王霸脸色变得铁青,带出来两千人马,损伤之多,让他有何颜面再见公子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