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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开局,位面之子横扫四合 > 第98章 武痴儿大杀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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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听见“嗖”的一声,一人顶着另一个人飞了出去了,飞出足有两三丈那么远,荡起滚滚尘埃,其中还掺杂着惨叫声,

仔细一听,还是两种不同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一幕,引得众人驻足观看,手上的械斗也暂时停了下来,

等到那滚滚尘埃散去,露出来后面的真容,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一支没有羽翼装饰的普通木箭,直接洞穿了前一个人的手臂,以及他身后那人的肺腑,将他们两个人硬生生钉在地上,无法动弹,猩红的鲜血浸染着黑色的箭身,显得格外妖艳!

众人回头再望向这支黑箭射来的方向,这股恐怖力道的源头,

一只虎头湛金靴上,正悬着一把黑色的弓弩,弓弩朴实无华,通体纯黑,没有一点杂色,

这把黑弓在这虎头湛金靴上还绕了两圈,随着靴子的慢慢落下,显现出来主人的面容,正是那稳坐官座马上的,素袍小将,祭家三郎,

祭肜!

祭次孙!

新莽士兵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不是自家主将啊,怎么射杀自己人呢,

最无语的要属被钉在地上的那两个人了,在看到射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家主将的时候,激动地伤口崩裂开来,鲜血涌出来的更多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一看就没憋什么好屁。

“祭肜!你在做什么!”

远在后方的李副将传来一声大喝,对自己人下杀手这还了得?也难怪李副将会暴怒,都选择直呼其名了,

“哎呦,手滑了,实在是对不住啊”

听到罪魁祸首这般轻松的回答,那两个躺在地上的,神情更加激动了,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嘟嘟囔囔滴,若不是距离太远,真就听见他们骂娘的声音了,

马上的祭肜从腿上摘下黑弓,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顾低头抚摸自己的武器,看都不看那遭罪的二人一眼,

“还愣着干什么,不用理会他,给我杀了刘秀!”

手滑?我信你,我就不姓李!

李副将瞪了祭肜一眼,别过头去,催促着手下的儿郎们,

新莽儿郎回过神来,继续着与面具人的厮杀,面具人们被逼的节节败退,回护自己都十分艰难,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面具人的防御很容易就被突破了,一个侥幸者,伸手够向即将属于自己的那二百赏银,目光贪婪,嘴角止不住地兴奋起来,

刘秀依旧是那副落寞样子,柔甲的消逝带给他的伤痛太大了,

白灵泽孑然一身,站在原地,似乎这周围的一切都跟她无关,甚至于自己的生死。

不出意外的话,意外还是发生了,

一道人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跌落在地,黑色的箭身直接夺去了他的生命,

“祭肜!你意欲何为!”

李副将都快气炸了,一双眼睛那是怒目圆睁,夺眶欲出啊,他这次可是看了个真真切切,

只见那祭肜,摘弓,搭箭,脱手,命中,一气呵成,

李副将望着倒地不起的那人,无比心痛,那可是他的老部下啊,

不,准确来说,刚才那两人也是李副将的人,

李副将这才明白过来,祭肜这是刻意针对自己的,这才大喝一声,

新莽儿郎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仓皇后退,时刻注意祭肜的动作,谁也不想身上多个窟窿,

新莽儿郎们这叫一个苦不堪言啊,干看着赏银拿不到,心里那叫一个刺挠,

祭肜把玩着自己的黑弓,在那黑弓的内侧,刻有“永夜”二字,

“或许是我之前的军令没能表达清楚,本将军再说一次,刘秀!我要!活的!”

马上的祭肜用弓把指着地上的刘秀,居高临下,睥睨众生,一股英气在其眉宇间流转,

“祭家三郎!你敢公然违抗王爷的旨意!你是何居心!”,李副将手持马鞭,指着祭肜气急败坏道,

祭肜在马上一招回头望月,以右脚掌稳定黑弓,右手拉弦搭箭,箭心直指李副将的项上人头,那黑箭上的寒光逼得李副将是人马俱退,接连退了几步才停下来,

“你想试试吗?”

祭肜又指向李副将那些心腹,被指到的人,都低下了头,侧过脸去,没人敢直视其锋芒,

震慑!

祭肜以一己之力,震慑着所有人,

然而平静都是短暂的,人群中突然传出来一句,“他只有一个人……”,经过这么一提醒,众人反应过来,盯着祭肜的眼神逐渐变得平静,不再像之前那般惧怕,甚至有一丝轻视祭肜,

李副将趁热打铁,

“祭家小子!等我回去,必定向王爷奏明,请王爷治你祭家一个残杀同袍,军前违命之罪!”

“嘿嘿,看你祭家有几个脑袋够砍的!”,李副将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仿佛他已经看到了,祭家满门抄斩的那一天,

李副将瞄了一眼右侧的心腹,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还挑了挑自己那为数不多的眉毛,

上司的臭脚,身为心腹自然是要捧的,右侧这名心腹,咧个大嘴,露出两个大板牙,一个劲儿地陪笑,生怕笑慢了一个半拍,自己就没油水吃了,

突然,心腹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那两颗大牙都没来得及收回去,就从僵硬变成了惊愕,随后又变成恐惧,一息之间这么多变化,

全因为他看到了,一支黑色的箭身,命中了还在冲自己得意的李副将,直接将他从马上射了下来,飞出足有五六丈才重重地落在地上,那不详的黑箭正中李副将的胸口,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依旧愣在原地,不!是他们根本没想到,祭肜真的敢一箭射杀李副将,他们都以为祭肜只是说说而已,

直到第一声,“李副将!”的痛哭声响起,众人才从惊愕中醒过来,纷纷朝着李副将尸体的方向处爬去,连滚带爬,简直就跟大孝子似的,那哭声一个比一个撕心裂肺,一个比一个孝感天地,生怕自己被别人比下去,

“李副将啊!你怎么就走了!”,哭喊声弥漫着整个隆阳坡顶,也不知道这李副将是给他这些心腹灌了什么迷魂汤,人都死了还这么“孝顺”。

祭肜放下手中的弓箭,只一个眼神,周围那些新莽儿郎,就吓得四散溃逃,找他们的祖宗李副将去了,

祭肜拨转马头,俯视着地上的刘秀,看刘秀依旧抱着一个女人的尸体神伤,摇了摇头,板起脸来,

“刘公子,如今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的安危吧,大丈夫当有鸿鹄之志,岂能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光阴!”

刘秀的目光依旧在柔甲的面容上流转,

一个刺字已经让柔甲耿耿于怀了,若是柔甲看到自己如今这般容貌,肯定会伤心死的,

想到这,刘秀的目光越来越柔和,指间在那干瘪的皮肤上游走,他一点也不介意,更没有觉得一丝一毫的嫌弃,

“祭小将军,你有所不知,柔甲曾数次救我于危难之间,对我不离不弃,在我的心中,她不是别人,早已经是我的家人”

家人?!

六个面具人脑海中同时出现这个词,这类人他们很久都没有了,而如今,柔甲有了把她当家人的人,他们该为柔甲感到高兴才是,

面具人这道防线已经是支离破碎,摇摇欲坠,可此刻,在听到刘秀说出这句话时,他们挺直了早已疲惫的身躯,这一次,不再是保护,而是守护!

“可如今,我连家人都保护不了,谈何鸿鹄之志”,刘秀的语气中充满了悲情与失落,手掌中的那只小手,已经冰冷,仿佛一个年迈的老人,失去了支撑行走的拐杖,

家人这两个字,让祭肜的脑海中浮现出俩个身影,

一个是体态颇丰的中年男子,

一个是头冠发带的风雅儒士,

祭肜陷入了恍惚间,胯下的白马挪动了几步,祭肜这才缓过神来,望着刘秀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复杂,

听完刘秀这番话,有反应的不只他们,

白灵泽的肩膀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没有任何人察觉,一向冷酷无情的白灵泽,为何突然产生了波动,是激动?是在意?还是另有所谋?无人知晓……

李副将的心腹们趴李副将的“尸体”旁,一个个鬼哭狼嚎,还时不时地拍打着他的胸口,

“李将军,你死的好惨呐……”

一下,

两下,

三下,

……

后面的太多了,数不清了,只见那李副将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没人注意到,还在拍打着,紧接着,李副将的眼睛猛地睁开,整个人坐了起来,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俩个大眼珠子夺眶欲出,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这波诈尸,给这些心腹们吓得够呛,还以为尸体活了要吃人呢,刚才恨不得贴上来,现在又吓得往后缩,

缓了一会的李副将,表情痛苦地摸向那中箭的胸口,废了老鼻子劲了,才把那不详的黑箭拔了出来,又把手伸到怀里,在盔甲后面摸索着,

不大会,掏出个镜子般大小的铜盘,李副将拿起铜盘放到面前仔细观察,

在那铜盘之上,一个凹槽很是突兀,那凹槽已经超出了铜盘承受的极限,最终还是破裂了,幸运的是它已经卸去了黑箭大部分的力道,只让黑箭进入了身体一寸,

胸口的疼痛让李副将皱了皱眉,不过他此时顾不得疼痛,放下铜盘,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吩咐着一旁吓傻的心腹们,

“给我杀了他!”

一旁的心腹显然还没从惊吓中清醒过来,弱弱地问了一句,

“您说的是谁……”

“祭肜!”

这不省心的部下,气得李副将直哆嗦,要是自己真能吃人,一定第一个把他先吃了,

收到吩咐的心腹们,赶忙从地上爬起来,集齐自己的队伍向祭肜扑去,

李副将抬手想吧铜盘扔出去,可一想到这铜盘是颍阳王王疑出征赏给他的,又小心翼翼地踹到怀里,

手很自然往空中一放,以为会像平时一样,有人扶自己起来,结果没人搭理自己,看到正在集结队伍的心腹,老李有苦也只好往肚子里咽,嘴里还不停骂骂咧咧地,

“这些个蠢货”。

祭肜好像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回头一看,正是那些扑过来的新莽儿郎,

祭肜拨马回身,从马鞍鞒鸟翅环得胜钩上摘下自己那杆虎头湛金槊,只身面对这数百新莽儿郎,

“刘秀,你的命,是我的!”

祭肜双腿发力,顶在胯下白马的脖子处,白马一声长啸,这一人一骑就这样撞向敌阵,

祭肜手持虎头湛金槊拍飞迎面的两人,又一记长枪直入,一槊洞穿敌人的心脏,盯着敌人的尸体向前冲去,将尸体扔出,压倒周围的敌人,紧接着一招天地方圆,冰冷的槊锋在充满温度的咽喉划过,绽放出一朵朵血花,

祭肜不敢停歇,拍马向左侧杀去,一杆虎头湛金槊在手上那是抡动如飞,扎,挑,拨,攉,左拍右顶,每一招每一式,都刚猛有力,如入无人之境,震得对手那是虎口发麻,半晌都使不上劲儿来,只能任由宰割,

祭肜从左侧杀出,拨马回身,再入敌阵,一袭素袍,如同那鬼魅一般,游走在敌军之间,抬手便是槊下亡魂,

勒马停蹄,圈马回身,又入敌阵,就这样的杀法,祭肜来回七次,是杀进又杀出,数百人竟奈何不得,只能用自己的热血点缀着祭肜的戎装,

随着最后一次杀出重围,祭肜横槊立马,抖丹田一声喝喊:

“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尽管来!”

祭肜马蹄之下横尸一片,断臂残身更是数不胜数,数百人被他杀得仅剩一人,

那人站在血泊之中,已经是疯了,手中的武器,“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抱头鼠窜,

祭肜又岂是心慈手软的主?

抬腿摘弓,弯弓搭箭,拉弓如满月,箭出似流星,眼神微眯,

一道不详的黑影正中那人的后背,直愣愣地栽倒下去,

李副将看倒祭肜这般手段,胆子都吓破了,心里别提多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干嘛招惹又一位祖宗啊,这下可倒好,两千新莽精骑,现在只剩下自己和为数不多的十几个心腹,

这些心腹也是聪明绝顶,让别人去卖命,自己在这儿观看,有意思,

祭肜一人一马,

李副将十几个人缩成一堆,

两方隔着尸山血海,

四目相对,

祭肜刚要拍马解决战事,

凭空炸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喝喊,

“恃强凌弱,是何本事!”

祭肜停下动作,回头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那山顶之上,一人一骑站在那里,黑夜看不清其真容,只看见一只碧绿色的眸子,在黑夜中,烁烁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