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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道尖锐的叫喊声,打破了礼堂的其乐融融。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礼裙的女孩满脸惊恐,手中的高脚杯因惊吓而掉落在地,摔得稀巴烂。

裴天茗拖着一身血迹,右手的叉子还插在手背上,脸色苍白愤怒,大步朝宾客走来,视线搜寻傅倾的身影。

“天茗!”霍茯苓放下酒杯,神色焦急,赶忙前去扶住裴天茗,看到他手背后背的两处伤口,气道:“这…这是谁干的?!”

裴炳元面色阴沉,没有立即去关心裴天茗,反而憋了一口气。

他这个儿子什么德行,当父亲的了如指掌。

霍茯苓软磨硬泡,硬是要他把裴天茗一起带到莹宫礼堂,参加沈老夫人的寿宴。

美其名曰,这次寿宴沈家二公子肯定在场,天茗这几年变化很大,可以借此机会让沈家看到他的改变,化解昔日矛盾。

鉴于这一年来,裴天茗大部分时间都乖乖待在裴家,不出去鬼混,也没再流连烟花巷柳,裴炳元勉强相信他真的浪子回头,这才答应妻子,将他带过来赴宴。

他倒好,裴炳元一个没注意,他便去找了酒喝,简直死性不改!

裴炳元忍无可忍,生怕儿子在沈老夫人的寿宴上惹出祸事,勒令他立刻离开莹宫礼堂,回裴家别墅禁足。

口口声声知错,结果根本没听他的话,私自留在莹宫礼堂不说,还弄得满身是血!

不用想,这混账东西定是得罪了哪路大人物。

就拿敢在莹宫礼堂出手伤人这一点来讲,即便是裴家,也没这个胆子。

再者,裴天茗的脑子是被狗啃了吗?!

沈老夫人寿宴,他就算被废掉了半条命,也该去寻个没人的角落等死,大摇大摆跑来这算怎么回事!?

他是想毁了沈老夫人的寿宴,毁了裴家吗?!

裴炳元攥紧拳头,指节森白。

沈棠枝指尖停在手机屏幕上,扭头瞥见衣裳带血的裴天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爷把他打晕,出来的时候还特地锁了门,裴天茗是百变马丁,会穿墙术?

他怎么跑出来的?

沈棠枝闭眸吸气,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扶着额头,捶了下自己的脑瓜子,表情懊恼又郁闷。

小爷糊涂了,外婆大寿的日子怎么能见血?

我应该直接打断他的腿,或者拧断他的胳膊,省得他跑出来,扰了外婆的寿宴。

“傅倾!是她!就是她把我打成了这个样子!”裴天茗色厉内荏,越过层层人群指向沈棠枝。

所有宾客愣了愣,旋即齐刷刷地看着她。

一个弱质纤纤的小姑娘,能把裴家大少爷打成这副模样?

还没弄清楚事实真相,数道视线便如同在看犯人一般,盯着自家小孙女,这哪能忍?

“裴天茗!”沈老夫人拍桌而起,“几年前你买通水军,设计陷害时安,今日搅了老身的寿宴不说,又想陷害老身的外孙女,我沈家与你有何仇怨,你要如此不依不饶!”

“我家小宝才十九岁,稍微大点的南瓜都抱不动,在家里,时安说话的口气重了那么一点,她都能被吓哭,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打你?她打得过你一个大男人吗?!”

沈时安:“?”

吓哭?认真的?

沈棠枝趴在桌上,脑袋埋入臂弯里酝酿情绪,听见外婆慷慨激昂得一段反驳,险些前功尽弃,在如此紧张的氛围里笑出声。

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小爷在外婆眼中的形象为何这般娇弱?

还有,她何时当着老人家的面抱过南瓜?

“……”箫断月迟疑,“温哥,沈老夫人是不是对黎小姐有什么误解?”

别说一个,就是十个裴天茗加一块,也不是黎兮的对手。

温清让眉头深锁,没搭腔,担忧地望着无精打采,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少女。

垂在身侧的手五指收拢,骨节摩挲的泛起白色。

他忍不了了。

他要带棠棠出去。

“诶,温哥你干什么?”发觉身边男人的动向,箫断月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他。

温清让挣开他的手,漆黑的眸底涌上一丝阴翳,嗓音冰冷,“她不舒服。”

箫断月心一横,冒着生命危险继续拦截,压低声音,“你这是关心则乱,黎小姐何许人也,她能让裴天茗这个蚂蚱在自己面前乱蹦?”

“你忘了她在甜品店前假意被挟持,后来扮猪吃老虎的事了?”

温清让神色微松,想起她在希达尔集团给自己发的国际友好手势,抿了抿唇,默默把脚收了回来。

只要棠棠乐意,她有能力随时将裴家卷起来,再打包,一脚踢出京都城。

他就不去添乱了。

另一边,霍茯苓自从见到沈棠枝后,大脑便浑噩如一潭死水,回忆曾经与沈雅君的恩恩怨怨,嫉恨和不安填满胸腔。

尤其是裴炳元的反应,让她最后一丝理智消磨殆尽。

沈雅君都死了。

她已经死了十九年,为什么还要将女儿留在人间?

裴炳元忘不了她,他还是忘不了沈雅君!

霍茯苓满心怨愤,在裴天茗带着一身血迹出来时达到顶峰。

儿子说,是沈雅君的女儿把他伤成了这样。

她没猜错,沈雅君留下这个女儿,是来找她报仇的。

沈雅君要报复她,报复整个裴家!

霍茯苓六神无主,甚至忘记了思考,忘记了这是沈老夫人的寿宴,忘记了沈家在京圈的地位。

裴天茗搅乱寿宴还不够,她竟然也跳出来跟沈铭修对峙,要求沈家给裴家一个说话。

裴炳元看着这一切,早年本就患有心脏病的他,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连站起身的劲都没有。

这母子俩疯了?

裴天茗扰乱寿宴在先,沈家没直接向裴家反难,讨要说法,是看在过往合作的情谊上,给他们留些颜面。

人家的子弹还没上膛,他俩主动往枪口上撞!

裴雅萱倒了杯水,端到裴炳元手边,又拿出一瓶父亲常吃的药,倒出一粒,让裴炳元吃下去。

她并不多言,只安静瞧着母亲和哥哥在前争辩,皓眸凝聚几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