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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马车上,皇上脸色铁青,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上个月他才在京城杀了那么多官员,现在各地又在进行吏治整顿,为什么还有官员顶风作案?

沈飞飞拉着他的手,笑道:“皇上,别跟这些官员置气了,大梁官员上万,有清官就有贪官,就像社会上,有好人肯定也有坏人。该杀就杀,该关就关,犯不着自己生气。”

小月也把水递了过来,笑道:“皇上喝点水,消消气,你要是不解气,等那个县令给老百姓发完工钱之后,我把他给你抓过来,一片一片把他剐了。”

皇上笑了:“小月,你还有那么狠呢。”

小月说:“只要皇上高兴,小月干什么都行。”

皇上看着小月,坏坏地把手伸了过去,小月吓得花容失色,娇嗔道:“皇上,别闹。”

一个锦衣卫在马车外面汇报:“皇上,前面又是一个运河工地,也有好几千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干活,皇上要不要过去看看。”

“好,停车!”

这条官道挨着运河,他们下了马车,留下锦衣卫守在马车旁,皇上带着沈飞飞、小月、上官威和张飞,五个人步行下到运河工地,往人多的地方走。

好几千人,有的用锄头挖土,有的把土挑到岸上,还有一些人口中喊着号子正把一个大石头抬到岸上,全都干的热火朝天。

他们五人从工地上走过,旁边的人好奇地看看他们,又继续干活。

他们来到一个棚子旁边,这里应该是现场指挥部,张飞进去看看,出来对皇上说:“没人。”

沈飞飞拉着一个正在挖土的农民,问道:“大叔,这个工地是谁负责啊?人呢?”

那个大叔站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里是我们县令老爷负责,这会儿估计又去干活去了。”他往四周看看,指着前方河岸旁说:“在那里,砌石头的那里。”

皇上问道:“你们一天的工钱有多少啊?”

那个大叔咧嘴一笑:“三十文呢。县令老爷说,是皇上拿自己的私房钱给我们发工钱。皇上真是好啊,我以前给别人干活,最高的一天也只有二十文的工钱。”

接着他又开始挖地:“不跟你们在这儿瞎耽误工夫了,皇上拿自己的私房钱给我们修运河,我们可不能不知好歹,得好好干活才对得起皇上呢。”

皇上本来还想再问,看那个大叔头也不抬地干活,也不好再打扰他。

他们往大叔刚刚指的方向走过去,在运河河道的旁边,又挖了很大一个坑,四周全部都用石头垒起来。

所有人都在忙乎着,有的抬石头,有的垒石头,有的往石头缝里填土或小石头,没有人闲着,皇上一时也无法判断谁是县令。

他们五个看了一会儿,一个正在抬石头的中年人刚把石头放下,刚好看见他们,对他们喊道:

“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皇上赶忙说:“我是进京赶考的士子,回乡经过运河工地,一时好奇,就过来看看。”

那人一边收拾扁担绳索,一边说:“进京赶考的士子?那你考取进士了没有啊?”

皇上想了想,说道:“勉强考取了,吏部准我回家一趟,然后去高丽当县令。”

“你可以啊,小小年纪,居然考取了进士,就要当县令了。”说着,他对着前面的人喊一声:“张老歪,你过来,跟李二牛一起抬石头。”

然后他走了过来,满头大汗,皮肤黝黑,伸出一双有些纤秀的手,拍了拍皇上。

张飞有些紧张,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人的动作。

那人爽朗地说:“老弟,好样的,我是本地杞县县令,我叫张守成。”

皇上有些错愕,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叫他“老弟”。

他稍一愣神,笑了:“张兄,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

“你说。”张守成拿起旁边的水壶,咕哝咕哝喝了几大口。

皇上说:“这里既然是修运河,你在这河道边上挖这么大的坑干什么?”

张守成说道:“贤弟有所不知,这运河是往地下挖的,到时候水位肯定低于两边的良田,到时就算运河的水再多,也到不了庄稼地里去。”

“到时候一旦遇到天旱,我总不能让老百姓一桶一桶地从运河里打水出来灌溉吧。所以,我在这里挖个坑,再安几个大水车,到时我只要安排人在旁边转动几个大水车,就可以把运河的水源源不断地弄到渠道里灌溉农田。”

皇上一听,这个张守成的主意还真是不错,这样,既不影响运河的航运,又能在干旱季节灌溉农田,一举多得。

“张兄这个主意真好!可是,张兄你作为一县县令,没有必要亲自干活吧?”

张守成走近一步,悄悄地对皇上说:“我在运河旁边挖这么大一个坑,要是被工部的官员知道了,恐怕又有些麻烦。”

“而且,这个水车灌溉项目是我们杞县的事儿,工人的工钱却是运河项目的工钱,你知道吗?运河项目是皇上的私房钱,皇上要是知道我用他的私房钱干别的事儿,不把我活剐了呀。”

“所以,我得天天在这儿盯着,赶快把这事儿干完,然后把账目往运河项目一拢,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我们杞县的良田年年丰收。”

旁边的张飞和上官威憋着笑,而沈飞飞和小月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张守成一愣,看着沈飞飞和小月问:“你们笑什么?”

小月对他竖起大拇指,笑道:“张大人真是高!佩服佩服!”

皇上笑着说:“张兄,运河的水通过水车,弄到高处之后,那还得建设很多水渠,才能灌溉整个杞县的土地呀,建设水渠,你是不是也用的修运河的银子?”

张守成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

皇上心中疑惑:“怎么说?”

张守成又凑近一些,小声说:

“修这段运河,其实皇上还是出的那么多银子,没有多出一分,做工的人仍然是每人每天三十文的工钱。但是,我让工人每天多干半个时辰,每天用一个时辰修水渠。”

皇上有些不解:“每天多干半个时辰,工人愿意吗?你还要用一个时辰修水渠,运河的事儿干得完吗?”

张守成笑笑,说:“每天三十文的工钱,工人们都抢着干,而且,我招工的时候就把这些说清楚了的。”

“他们一听,既能挣这么多钱,还能修水渠灌溉自己的田,都高兴得不得了。照这个工程进度,后面还可以用更多的时间修水渠。”

正在这时,开封太守带领一帮官员跑步过来,跪地磕头:“开封太守郑志文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啊?”张守成一听,直接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