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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比白日的多了几分冷冽,吹鼓在脸上会产生点刺痛,月光冷然皎洁照拂,在淡粉色的花瓣树梢上宛如加了层冷白滤镜。

“哐镗——”

木制轮椅停在了山顶的百年桃树下,沈有年被扶着坐下后,手指微微一动,桃树树枝上的一个祈福签就落在了手掌中。

垂眸望去,右下角纸张上是精致的三字姓名:景岁岁。

他缓缓打开后,上面并没有料想中对姻缘的期望或是对身体亲人的祝福,而是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语——

“岁岁年年常相见。”

“倒是没想到会这个时候的这里看到五皇子。”

雌雄莫辨的话语从远处传来,沈有年神情没有意外,他将手中的祈福签重新卷好打结,扭头望去。

在视线中心,红衣女子亭亭而立,蒙着面纱手持精致的画扇,露出来的眸光散发着精光。

“一样。”沈有年滚动着轮椅就要离开,谁知路过时被红色的画扇拦住。

“五皇子对主持手杖有想法吗?”赫连云秋眼眸眯起。

“我一个残废又能有什么想法。”他不予理会,正要接着向前,可画扇根本没有放下,眸间划过不耐。

“五皇子可别自谦,五皇子要是残废,我们这一圈人又是——”

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白光闪过伴随着杀意袭来,赫连云秋紧急避开,手中画扇上镶嵌的坚硬宝石竟被割下半角,掉落在地上。

“长公主或者称呼你为……大皇子?我们可从来不是什么合作对象,不过如今刚好停留在同个分岔路共过急湍罢了。”

抬眸望去,只见少年落在扶手上的指尖上缠绕着无数细线。

细线射向四面八方,又落在各处缠绕向下,绷紧后若不仔细看视线中根本看不到!

“哈……”

赫连云秋垂眸,等待轮椅少年缓缓驶走后,望向手背刚刚划过的伤口流下血珠落在了地上。

脾气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

隔日。

景岁岁带着景桃前去赫连云秋的院子赴邀。

令人意外的是,她们竟然碰到了先前处处针对她们的林家小姐,因为之前的陷害事件再加上在太子宴会上惹出血案,虽然有婢女替她背锅,可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小鱼在贵女圈中的名声臭起来,再也没有人敢和她深交做朋友了。

“没关系的,下次不要这样就好了。”景桃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她摆手笑道。

景岁岁不置可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林小鱼再也不甘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灰溜溜回到了座位上。

紧接着从房帘后走出来赫连云秋和沈子濯等人,她见此便立即明白了男二召集这样的茶话会的理由,可以正大光明地传递各方情报。

在赫连云秋到位后,冠冕堂皇地开始和众人闲聊,并宣布煮茶作诗。

“这杯妹妹敬景小姐一杯。”林小鱼局促地举杯起身。

按规则来说,喝一杯茶就需要接下一句对方的诗句,景岁岁虽然能用之前漫画本位面的诗歌拿过来使用,不过她并不想这个麻烦。

“京城人都知道本小姐不学无术嚣张跋扈,怎么到你这里就不知道了?况且本小姐就桃桃这一个妹妹,林小姐还是不要乱攀亲戚了。”

一句话将林小鱼的嘴堵住,手也尴尬地落下。

有不少贵女都围到景家二小姐的周围,和她们谈论着京城今日大大小小的八卦事宜,原本以为这类事情景大小姐会熟络的很多,却没想到是景二一直在众人间周旋交谈。

她性格温婉说话软糯,很快得到了所有人的好感。

【宿主之前不是研究过魔化大陆本地巫术么?看看能不能尝试将主角团的记忆都恢复起来?】系统提建议。

“这个还有待尝试,毕竟我也不清楚没有伤害的巫术能不能在这个漫画本中运用,不要倒是后违反了规则被天罚,”景岁岁思索,“这种巫术还必须要取得对方的信任才行,急不来,日后再说吧。”

就当系统二人在讨论这个事情的时候,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景二小姐昏倒了!”

听此,景岁岁立即放下手头的事情,冲到了倒下的少女跟前,将周围围聚的贵女驱散,她将面色如常宛如沉睡的少女抱入怀中,立即伸手触上脉搏。

“怎么回事?”

赫连云秋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他神情很臭,显然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身后跟着的男子也走过来。

“免礼,”沈子濯摆手,他凝眉吩咐,“立即叫随行太医来。”

“给本公主封锁院子路过,把所有可疑的人都带过来,竟然有人敢在本公主的茶话会上动手脚,”赫连云秋目光落向拥抱着昏迷人的少女,“景小姐放心,本公主定会给你个交代。”

景岁岁此时根本没有注意周围的动静。

自从在修仙小镇本中苦练医术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在这方面犯过难了。

脉象平稳和拉开眼皮后目光呆滞无神,呼吸平稳气息安然,不是中毒……也不像是生病……

“这是中了蛊毒。”

她深吸一口气,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蛊毒通常会有很长一段潜伏期,大概是先前就中了蛊后刚好到现在才复发。

景岁岁抬眸扫向四周,目光定在林小鱼的身上后,就见对方似是害怕般往后缩了缩。

“太子殿下,臣女恳请搜索祠院各处来找到这个蛊毒的源头,以来找到幕后凶手,”她目光淡然,对上男子漆黑的眼眸。

气质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

最终,景岁岁向沈子濯要到了祠院各处的通行令牌,和楚萧竹一同查明蛊毒真相,能将这个污秽之物带入国家祠院可是重罪,皇室给予了极高的重视,更何况中毒之人是预言之女。

而昏迷的景桃除了还在呼吸,身体根本没有生命体特征,在被随性太医叫来后,太医也无奈摇头,说这是苗疆的独门蛊毒,非常珍贵也难以破解。

“我记得当时桃桃穿上了卜服后身上就有股奇怪的味道,”景岁岁走在前头,她一脚踏入主院后方,“我当初就该深究到底的。”

“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关心妹妹。”楚萧竹冷声。

“什么意思?”她心情本就不好,扭头锁眉,不怒反笑,“我不关心难道你关心吗?”

“景小姐息怒,如今当务之急是抓到幕后凶手,然后找到解药救景二小姐。”

楚萧竹原本并不想和这个女子一同办事查找凶手,毕竟虽心中觉得这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可有个女子在身旁总会是个拖后腿的累赘,但他发现行动起来,这个女子竟根本不弱于他半分。

无论是找人的套话交谈娴熟而油滑,还是寻找蛛丝马迹中的线索,这个人敏锐而迅捷,和她如今的气质一般,为了目的坚定而强大。

故此才想在这时出言激一激,想要看看她真实的性格。

果然少女像是炸毛的小猫一样,头一次出现了恼怒,而在他话题的转移下,此事翻篇,二人也迅速在主院后勤房内的卜卦服装。

在众堆积在一起,还是已经洗干净的情况下,少女竟然一眼就笃定了景桃所穿过的那件。

“你怎么看出来的?”楚萧竹问。

“看?是闻,”景岁岁将衣服翻了身后果然看到了上面故意被缝补后的痕迹,“这个衣服上面的异味和当时的一模一样。”

果然是将蛊毒缝在了衣服的暗口中,然后以异香为引,吸引蛊虫爬入身体里造成昏迷么。

确定了景桃当时所穿的衣服,二人很轻松就找到了当时准备衣服的婢女,又通过她找到了当时接触过的所有人,终于确定为一个毫不起眼的祠院下人。

将下人带到国师面前时他依旧嘴硬死不承认,哪怕国师搬出父母家人来也不愿意开口。

“家人你不在意,那钱呢?”景岁岁目光淡淡,轻声道。

“都是要死的人了,小姐觉得我会在乎钱?”下人咬牙切齿。

“死到不一定,你若是说出黑手,这些大人都为你在圣上面前求情,让圣上从轻处罚的。”

“奴才贱命一条。”

“让属下来。”楚萧竹听后也不愿意和他多废话,他对着沈子濯抱拳后,便准备将下人带出用刑,可正将人拉扯到门口的时候,少女清脆的声音传来。

“我们在你的房间里找到了奇怪的东西。”景岁岁望向他,没等他的反应,自顾自道,“按道理又有蛊毒发作这么长的时间,相关的东西你都应该处理好了才对,但这个东西没有。”

她将一个绣着两只蝴蝶的荷包从袖口中掏出,荷包摇摇晃晃,垂落在空中。

被挟持的男子目光猛地瞪大,不敢相信。

“这个荷包手工织就工艺并不算好,有很多脱线的地方,流苏也出现断裂,若是普通的荷包你没必要放在书桌内的暗格中,这个荷包的主人会是谁呢?”

“哈哈哈哈,你能找到这个又怎么样呢?”男子陷入了癫狂,他吼叫,“你根本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