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胡友邦记得三年前,弟弟和侯头财租住金条巷,后来搬去哪里他也不知道。此前在电缆厂里打工,我们去询问,听厂里说他俩早就涉嫌打人被开除。

下午四点多钟,我们打算返回的路上,接到胡友豪打来电话。

他说去年底谈了新女朋友,叫李芬。李芬反感讨厌侯兴财,叫他俩分开不再来往,随后两人去广东打工。

“侯哥叫骂阿芬是卖皮的臭表、子,动手打得她鼻子流血。我俩已经不是好兄弟,去年底已经分开。”

我问:“他住在哪里?”

“住在黑角村947号,山边有许多坟墓,旁边有一幢六层的楼房。他住在六楼,六零三号房。”

“他跟谁住?”

“有时侯跟马姐住,有时是别的女人。他住六零三号房,我以前住六零四号房。”

“侯兴财在哪里上班?”

“没上班,替别人干私活。”

“什么私活?”

胡友豪没敢透露,谎称侯哥知道了会打死他。

估计是偷鸡摸狗,要么是敲诈勒索的恶行。

按照胡友豪提供的租房地址,我开着没有上警笛标志的面包车,带着警员宋泽宇和两位辅警,匆忙赶去北门区。

宋泽宇有三十八岁,长得个子高瘦的棱形脸,气质沉稳。他结婚生有孩子,曾在二中队担任副队长。前年请长假回去照顾患病的母亲后,回来上班又调到五中队,为人随和,工作积极。

此时将近下午五点钟,天空灰蒙蒙阴沉沉,大雨来临的征兆。

面包车行驰在街头,迎着大风吹刮,垃圾袋满天飞舞。街头的行人匆忙赶路,生怕大暴雨的袭击。

黑角村位于北门区的郊外,靠近城市工业区的缘故,许多外来村民纷纷购地建起楼房。毫无规划和排污系统,电线缆乱拉乱扯,屋前屋后都是流淌污浊的排水沟,加上进来租房和农民工和大学生,商业繁华却是人群杂乱。

穿过曲折狭窄的小巷,来到一大片柑桔林,其间参种有梨树柚树,地里散落不少的坟墓。估计是有坟墓的缘故,别人不敢靠近盖楼。

山上全都是坟墓,底下是茂密的果树林和玉米地。其中单独有一幢六层高的高耸楼房,外墙安装黑色玻璃镜片,看似格外的醒目。

停车在路旁时,乌云涌动的遮盖,狂风大作。

有位去摘菜的老阿婆路过,宋泽宇赶紧下车询问。

“阿婆,我们想来村里租房子。请问那幢楼房是谁家的?”

阿婆抬头瞅着我们,转身朝六层楼房瞅去,摆手说:“那幢楼房闹鬼不吉利,你们不要进去住。”

“怎么闹鬼不吉利?”

“房子是鲁家的上门女婿建的,当年房子没建好家里相继死了六个人。楼房四周都是埋死人不吉利,晚上闹鬼。”

“多谢阿婆。房东是谁?”

“鲁家死的死疯的疯,楼房丢空好几年,转手给一个杀人犯,别人管他叫坤哥。年轻人,听阿婆的话,不要去租。村里还有很多空房子,你们随便去租住。”

宋泽宇和雷远晋去跟阿婆打听,想要了解情况。

生怕打草惊蛇,没敢开着面包车过去,我提着工具包带着项子赢走去查看。

身穿普通的夏季便装,短袖配着宽松的牛仔裤,可以伪装在附近打工,想进来寻找便宜的房子租住。

项子赢的身材单薄偏瘦,娃娃脸看似一副学生仔的模样。实际上已经结婚生下女儿,老婆叫柳佳音。

他老家在宏江县犀牛镇白云村,高中毕业后去塔林乡派出所做治安辅警。去年调来刑警大队,跟我一起派驻洛西镇。

两人走过旧式斑驳的石拱桥面,穿过低矮阴沉的竹林,沿着水泥路走过分散坟墓的果树林,绕到947号房前。

一幢六层高的自建楼房,远观看似宽敞气派。粉刷的外墙在风雨的吹摧之中,显得脏旧。屋顶都长有杂草,葡萄藤爬攀到楼墙外。

楼房的四周建起高耸的石砖围墙,围墙上安插有玻璃碎片和铁丝网。过于高耸的居家围墙,平常人们比喻像似坐牢一样,不太吉利。

除了院门的钢铁大门,内部进入楼门还有一扇防盗门,算是双重大门。猜测周围都是坟墓,治安环境较差,需要两层大门增加安全感。

项子赢低声叨唠:“围墙建得这么高,估计是想挡住坟墓的凶煞。”

“死人堆里建房,围墙再高也没用。”

铁艺院门悬挂有一把若大的铜锁,进出需要钥匙。

左侧墙壁有947号门牌,另有一块出租的广告版,说明楼房宽敞配有卫生间和厨房,每月租住两百到五百不等。特意说明,楼房靠近山边的坟墓阴气重,胆小怕鬼不合适居住,要求想清楚再打电话,并且要求最低租住一年以前,提前交房租。愿意租住一年以上现电话联系,留有坤哥的联系号码。

天空阴沉沉,乌云涌动,乌鸦在丛林里发出嗄嘎的凄惨叫声。

狂风呼啸,山上的坟墓阴森森的,悬挂的茔纸随风招摇。

项子赢心慌得皮头发麻,哆嗦道:“房子阴气重,免费给我都不敢住。”

“做了辅警不能再胆小怕事,不然老婆会笑话你。”

“柳佳音平常说话尖酸刻薄,我习惯了也没什么。上次去喝茶,你老婆跟我老婆吵架斗嘴之后,一直生怨没来往。”

“女人家嘴巴杂爱说是非,别去计较。”

“你把发廊女叫到出租房过夜,万一你老婆知道了,肯定会闹离婚。”

“离就离呗,离了我还想新娶年轻漂亮的。”

无论缺了谁,明天的太阳照样升起来。好心借来七万块帮她安排工作,竟然被偷拿去给她哥哥买房,还是耿耿于怀的记恨。

有时侯感觉手上有钱,比起老婆更重要。

招租广告留下的电话,我拿出步步手机拔打过去,想向房东打探消息。

对方是位中老年的男子,嗓门厚重粗声粗气。

“在哪里看到我的号码?”

“门口的出租广告,留有坤哥的号码。”

“你想租几年?”

我提着工具包,朗声解答:“你好,坤哥,请问有位叫侯兴财的人住在这里吗?”

对方怒气冲冲,提高沙哑的嗓门语气暴怒:“你它玛的找死了,我不是公-安局不吃公家饭,乱问个毛皮话。你要租房直接说,不租就它玛的滚蛋。”

“好的,多谢坤哥。”

对方似乎忙碌又生气,不愿透露地挂机。

恶声恶气脾气火爆,态度蛮横,估计不是什么好人。

项子赢在旁倾听,压低嗓门:“怎么没说你是办案民警?”

“招租牌上说清楚,仅限租房打电话,不租就不要打电话。他说他不是公-安局不是吃公家饭,证明警惕心强敏感多疑,有反侦察能力。电话里没法证明我是办案民警,自报身份只会被他侮辱臭骂。”

想在电话里自报身份,也要看人来行事。

如今电信诈骗过多,冒充民警去恐吓骗钱的多如牛毛。我几次打电话通知犯罪嫌疑人的家属,多数被误认是坑钱的骗子。

“胡友豪已经确认侯兴财住在里面,直接向大队长汇报,叫他增派人手集体上去抓捕。”

我抬着朝六层的楼房瞅去:“抓谁呀?”

“呃,抓侯兴财呗!”

“他犯什么罪,有证据吗?”

项子赢霍然开悟的怔住:“猜测是他盗挖人头骨,没有证据是他干的。那该怎么办?”

“不知道。”

先找到他本人进行询问,再进一步侦查判断。从他停掉手机闹失踪,估计心里有鬼想去逃避。

狂风吹刮,度卷片片树叶垃圾袋,满天飞舞。

天空暗淡阴凉,风吹草低的山边坟墓,成片片杂乱的堆满。乌鸦在坟林深处凄惨的传来,石头山上隐隐的石头坠落的咔嚓声。

乌云密布沉沉涌动,一场暴风雨快要来临。

项子赢吓得浑身发冷,感觉不妙的畏惧,娃娃脸惨白,警惕得他四处张望,好像有诡怪在山边和果林出没。

可能靠近山边位偏僻有坟,租房较少的原因,一直不见有租客开门出入。通过铁门往里面瞅去,停着两辆破旧报废的面包车,门把都没有的生锈。角落的萄匍架下,停放两辆摩托车,其中一辆都破旧坏掉。甚至有人还在院子的西侧,挂晒有衣服。

院子里打扫得干净,种植有成片带刺的玫瑰花。进户门的左侧走廊前,长满成排的彼岸花。

彼岸花一般是指石蒜科草本花卉,花如龙爪,形如洋葱头,生长于阴森潮湿地,多在坟墓边或乡间小路边。彼岸花是专门接引亡灵的天界之花,九月盛开,花香传说具有特殊魔力,能唤起死者的鬼魂。

民间认为是死亡之花,不会在家中庭院种植。如今种在自家门口,院子角落里还密密麻麻,颜色鲜花似血液,有一股诡异的气氛。

两人站在高耸的铁门旁等侯,我拿出香烟点燃轻吐,抬头朝六层的楼房瞅去。

正面的走廊外墙,安装上黑色的玻璃窗。

通过模糊的黑色玻璃窗,隐约看到六楼最左边的窗台房间前,有位依稀的人头身影,似乎警惕畏惧得往我俩的方向窥视。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作贼心虚,故意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