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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我给东厂当侦探 > 第二十七章 红衣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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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捕快们快要哭出来的脸,袁晏溪带着陆惜之跃上马背,挥手让南洋和王远之带上自己人都离开。

捕快很着急,什么也没再说,很是匆忙地就骑上马在前面开路了,这里很偏僻,才跑了一小段,路就不平坦了,天还没有全亮,可他们根本没有减速的意思。

骑马,在防震这一块根本不行啊,陆惜之被摇晃地直想吐。

刚想叫他们骑慢一点,就听前面带路的人大叫了一声,同时,袁晏溪也一个急刹,陆惜之的头重重地撞在了他坚硬的胸口,顿时眼冒金星。

怎么了?!陆惜之捂着头问。

一个捕快边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边哆嗦着指着前面:“那…那里有一个…有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

另几个也被吓的不轻,纷纷转过头来,断断续续地说,他们也看到了,一个满脸都是血的女人。

两人互看一眼,袁晏溪让东海和南洋做好保护,而陆惜之则对那几个捕快大喊,试图让他们冷静下来,安慰他们那只是一个披着红色衣服的稻草人而已,不要害怕。

有人朝稻草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可这一看,随即惊叫了一声,陆惜之转头顺着方向,惊奇的发现,那个稻草人,已经不见了。

袁晏溪也发现了不对劲,率先跳下马,陆惜之跟着朝刚才稻草人所在的地方跑过去,这才几秒钟,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那几个捕快更慌了,最高大的那个跑过来,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对袁晏溪说:“袁厂督,小的名叫大贵,咱们这是撞鬼了,您别看那庙现在挺破,二十多年前它叫能仁寺,附近十里八乡很多人都来这供奉,香火很旺。后来有一对男女在寺庙外殉情,自那之后好多人都看见,一个红衣女鬼经常游荡在林子里。再后来,林子里不明不白死过好几个人,也查不出死因,都说是被女鬼吸了阳气死的,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陆惜之自然不相信有鬼,但凡跟鬼神有关的案子,查到最后都是人为在作怪。

“好了,你叫大贵是吧,咱们现在立刻回头,那个稻草人有问题!”陆惜之打断他的话,催促道。

刚刚只匆匆瞥了一眼,陆惜之也不确定那究竟是人还是稻草,但直觉告诉她,这里面肯定不简单。

大贵死活不愿意了,还反问陆惜之,要她解释为什么大家都看到了满脸是血的女人。

陆惜之哑然,洪县派来帮忙的几人显然都吓坏了,执意要他们去,也只会帮倒忙,她跟袁晏溪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对方想也没想便将她拉上马,往回掉头。

大贵看到这几位主子爷一意孤行,这才突然想起了他们的身份,赶紧跌跌撞撞的过去跟几个老伙计商量,结果一合计,还是让他当那个领路人,理由是:刚才你露过了脸,熟。

大贵苦不堪言,只得硬着头皮追赶上去,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

几人到了破庙,下马开始慢慢走向刚才发现‘女鬼’的地方,陆惜之刚才在路上想了一会,那个稻草人,很可能是刚才有人趁着他们慌乱的时候搬走了,为的就是驱赶他们。

道路两旁都是很高的杂草,人若是想躲进去,也不是不可能。

大贵死活不肯跟再往里面走,不过他担心惹恼诸位贵人,于是找了个借口看管马匹,将火把递给陆惜之。

借着火把的亮光,只能看清密密麻麻树木的轮廓,接近清晨的空气有几分潮湿,也起了一点小雾,这么看过去,树林的确有几分阴森的味道,时不时还会传来不知名虫子的叫声,光线阴暗,笔直高大的树木还遮住了大部分自然光,显得格外诡异。

袁晏溪拉住陆惜之,让她走在自己身后,然后慢慢进到林子里,他举高火把照了照,陆惜之一眼就朝之前的地方望去,而那里空空荡荡的,哪有什么稻草人,只剩下一个十字状的竹竿立在那里。

“糟了!糟了!我们真的见鬼了!”不远处的大贵吓得嚷嚷了几句。

陆惜之一把夺过东海手里的火把,朝着那根竹竿走去,袁晏溪在后面说:“慢点,小心脚下。”

但陆惜之无暇顾及,那个大贵也不敢一个人待着了,嘴里喊着冤孽啊之类的话,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正值初秋,天还有点凉,阴冷的空气洒在林子的树枝上,在地上留下一道道张牙舞爪的斑影,陆惜之和袁晏溪走到了那根竹竿边上,她深吸几口气…这是?!

她居然闻到了一股时隐时现的血腥味,跟袁晏溪交换了一个眼神,对方明显比她更早察觉到,挥手让手下四散分开寻找蛛丝马迹。

陆惜之随即蹲了下来,随手抓起一把沙土,这里的土质非常松软,他们的步履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鞋印,可是,除了他们,却没有其他任何人的足印了,这让纵使办了很多案子的她也想不通。

大贵哭丧着脸求他们快点离开这里,说这里明显比外头冷,就是因为死过好多人,阴气太重了,他一边说,一边惊恐地朝四周张望,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了林子的深处,打着寒颤,两条腿剧烈着颤抖着。

陆惜之注意到他,把火把朝大贵紧盯的方向照过去,可是,除了浓浓的雾气在飘着,什么都没有。

她抚额有些无奈的说:“大贵,清晨的时候,树林的温度是比…”陆惜之还没说完,不远处又是几声凄厉的尖叫响起,这个声音,是之前几个捕快的!

一行人二话不说,迅速朝着嘶吼声跑去,手里的火把也因为紧张,被陆惜之扔在了地上,袁晏溪他们毕竟是习武之人,几个步伐已经到了外面,林子里的雾比之前浓了一些,她好不容易才能看清眼前的路,体力有些跟不上,只能大口地喘着粗气,不敢落后太远。

待跑到拴马的地方,陆惜之终于看到了令人胆寒的一幕,大贵直接吓的瘫坐在了地上,只见其中一匹白马背上,正垂挂着一个红衣大袍的稻草人,稻草人的头被摘了下来,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整匹马也被鲜红染满全身。

惊呼害怕声还在继续,陆惜之充耳未闻,仔细查看着马身上的血迹和被摘了头的稻草人。

袁晏溪则大吼一声,想让他们闭嘴,可人一旦受到巨大的惊吓,哪还会忌讳你的身份和命令,特别一个身材矮小肥胖的男子,他蹲着身子,捂着脸,最大的声儿就是从他嘴里喊出来的,厂督走上去踹了他一脚,结果叫的更厉害了。

袁晏溪见状,拔出利剑:“谁再鬼吼,本督就结果了他!”

哭喊声戛然而止,矮大个全身发抖,嘴唇和脸都已经变得煞白。

袁晏溪让西风将这几个人先送回县城,他走到陆惜之旁边,询问她要不要一起离开。

“事有蹊跷,景明,你说实话,当时若不是我们突然被带进大理寺,你也对这闹鬼心存怀疑,一定会追查下去吧?”

“没错,尤其在贾大富死后,这‘女鬼’出现的次数,未免太多了些。”

陆惜之捡起了地上被拔了脑袋的稻草人,很轻,夜里又有风,它好像随时会被吹走似得。稻草已经发软了,还微微有点潮湿,不像是刚扎起来的,从稻草人颈部杂乱的痕迹看,它的头被人硬生生扯下来,上面还被人泼了很多血上去。

放在鼻子边嗅了嗅,这一嗅,把陆惜之给震惊住了,原本她以为只是鸡血或者鸭血,但这味道,分明是人的血!动物血和人血,在味道上是有区别的,从警几年的经验,她能轻易地分辨出来。

血还没凝固,显然刚被泼上去不久,这附近很可能发生了凶杀案!

她马上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袁晏溪,后者点点头,“刚才我就让南洋带人在附近搜寻,可现在林子里的雾越来越大,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陆惜之抬头,看了一眼始终出不来的太阳,如果不是他们手里的火把,根本没有办法看清眼前的小道。

“下雨就麻烦了,痕迹都会被冲的一干二净,我们一起分头找,更快一些。”

“你跟着我!不要乱跑。”袁晏溪拉住她。

陆惜之从怀里掏出一截木管,在他眼前晃了晃,“北雪给我的,只要我吹响,你便可以知道我在哪里。事情紧急,我会小心的,更何况…”陆惜之伸出食指,虚空在自己头顶绕了一圈。

袁晏溪明白,她说的是他派去保护她的暗卫行云。

摇摇头,叮嘱她万事小心,随时吹响哨子,然后朝树林最茂密的一处走去。

陆惜之则往相反方向走了进去。

沿途都是灌木,查找起来特别困难,不知不觉,她已经走进了林子深处,四周更杂草丛生,不得不拨开就快齐腰的杂草,雾很浓,吸进鼻子里有点不舒服。陆惜之找了很久,都没能找到尸体或凶案现场,无奈之下,只好打算原路返回。

这个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雨,她愈发感觉到阴冷,冷风吹在单薄的衬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搓了搓手臂,苦恼着要怎么回去。

火把的光越来越微弱,没一会,也被雨水浇灭,但陆惜之也刚好出了林子。朝四周望了望,其他人好像都还没有回来,无奈,她只好在树下寻了块勉强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而就在这个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瞟到了一抹微红。

她猛地转头,看向了被树木圈起来的那块空地,雾很浓,微亮的天色下,白雾混杂着灰暗,就在贾大富陈尸的地方,有一抹时隐时现的鲜红在摇曳着,微眯眼睛,慢慢地往前走,想试图看清那东西是什么。

待越走越近,看到那似乎是一个人的身影,如果那几个捕快在这里,肯定又会被吓个半死。陆惜之有些不屑地勾起了嘴角,她不信这些,见过的死人太多了,又怎么可能会被吓到,她敢肯定,那是个人。

带着警惕,握紧拳头,擒拿格斗的招式准备好,慢慢靠近。

随着浓雾慢慢的变淡,那抹红色也越发鲜明,终于看清那是件红色的衣裙,一个人正直勾勾地站在那里,看不清是男是女,因为她的脸,还是模糊的,陆惜之大胆吆喝了一声,那个人还是直挺挺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想到发生在自己父亲身上的冤情,还有临行前,父亲对自己的警示,她直觉认为一定是背后的暗手在阻挠他们的调查,说不定这个‘女鬼’就是那些人搞出来的恶把戏。

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陆惜之定会一查到底。

“少在那装神弄鬼,姑奶奶从小天不怕地不怕,还能怕你个连脸都不敢露的‘鬼’?”

正当她要踏进空地,触碰那个人影的时候,身后一道火光亮了起来,下意识地转过身,袁晏溪高大的身形映入眼帘,他也空手回来了。

迅速转过头,有了火把的映照,她终于可以看清楚是人是鬼时,那抹鲜红已经不见了!

她扫视了一圈,也没能发现他的身影,而沙土地上,除了之前留下的脚印,也再没有其他痕迹了。

“怎么了?”袁晏溪搂过她的肩膀,用披风将她揽入臂弯下,替她挡去雨水。

“刚才这里有个人,可转个身的功夫,就没了。”陆惜之低着头,喃喃自语,“莫非,真的有鬼?”

雨越下越大。

“先回去吧,雨太大,再查下去也查不到什么,你先见见于金山。”袁晏溪宽慰她。

“于金山?”姓于?

“洪县的县令,这里的事,问他再清楚不过。”

“瞧我这记性,百合死前,她的嫂子看到过她和一个男子在一起,而据她听到的,百合曾叫他‘于公子’。”

袁晏溪说自己已经知道了,“但是于金山今年四十有三,而他膝下只有两个女儿,最小的儿子尚且年幼,今年刚满十三。”

“你觉得此人可信吗?”

“言辞间游刃有余,没有闪躲,近期也没有进过京城,应与百合无关,至于有没有参与到陆大人的案子里,还需从旁调查。”

东海和南洋还有北雪也陆续回来复命,果然什么也没发现。

众人冒雨赶往县城,而在那处树林中,慢慢走出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眼睛幽幽的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