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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包房内女子喝下酒盅,风情万种的准备服侍男子更衣,指尖刚要碰到肩膀,男子却直接无视,打开窗子,冷风灌进房间,让女人一个寒颤。

“副将军…奴家冷呢,您抱抱人家…”女子娇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让人听了骨头都酥。

男子却丝毫不为所动,眼睛盯着窗外某处。

女子知道,今晚若是伺候不好贵客,明天又是一顿毒打,因为这样的害怕,她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可眼前男子看起来跟以往的客人很不一样,颤抖着上前一步,来到他身旁,“张将军,时辰不早了,让奴家伺候您歇息吧。”

冷风徐徐吹着,男人却仍是冷冷的,一动不动。

不知是不是衣着过于单薄,随着呼呼的风声,女子突然觉得有些头晕,又感觉没那么冷了,一股燥热渐渐涌上全身。

“将军…”女子支撑不住,顺着墙缓缓滑落,还不自觉的发出令人脸红的吟哦声。

不一会儿,窗外传来一声特殊的低鸣,房内男子眼神犀利一撇,随即朝着黑暗点点头。

“厂督。”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的速度进入到屋内,却没有发出一定点声音,可见其功力了得,他单膝跪地等候吩咐。

“你知道该怎么做。”袁晏溪低声说。

黑衣人朝女子一撇,有些不敢相信,“是。”

“屋外有人把手,务必做到万无一失,你随便。”

“是!”

交待完,袁晏溪也是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中。

被安排到随从房间的陆惜之此刻焦急在房内踱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上岛可不是玩的,得珍惜每一分钟,袁晏溪不是那种沉迷女色的人,难道被拖住了?

她悄悄贴上门板,屏息仔细的听着外面动静,悄无声息。

刚想轻轻打开门,却听得门外立即响起侍从的声音:“客人有什么吩咐吗?”

陆惜之惊得一机灵,啪的甩门,强装镇定的说:“你想吓死人吗?小爷要撒尿。”

“这边请。”侍从面无表情的在前面带路。

隔了两个屋子便是净房,陆惜之走进去,余光看见那人在门外等候。

狠狠关上门,盯得这么紧,也不知东海他们进不进的来。

叩叩叩…

陆惜之坐在休息凳上,突地听到窗边轻轻传来几声叩响。

她刚想打开窗,门外传来侍从的声音:“贵人可好了?”

“少啰嗦,小爷拉屎你要进来吗?”陆惜之没好气的怼回去。

一边吼一边打开窗子,果然是袁晏溪。

他示意她不要出声,随即跳进净房,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净房门打开,咔嚓,撂晕了侍从。

紧接着从窗外又跃进一个人,乍一看竟也是一副侍从的打扮,那人将晕倒的侍从拖进净房,自己则站到了门外。

“走。”

“咱们从哪开始?”

“我已经让北雪和行云去瘦马住的地方,你跟着我去看今天这场邀约的真正主角。”

难道不是谢展白?

“常公子。”方元礼恭敬的行个礼。

“方师傅无需多礼,常某要多谢你赏脸才是。”

二人在尊贵的豪华套间里坐下,此地正是神秘莫测,一直未被人所知的八楼。

酌了一口茶,方元礼惊喜的发现,这是极顶好的青湖龙井,颜色翠绿沁人心脾,香味清羽飘香,太美了。

“不知常公子的招募怎么样了?”

“关于工匠招募,方师傅大可放心,就差您的一纸配方了,还有…赵师傅那里,你看…”

方元礼压根一咬,后才笑着说:“赵莫言确实在算术方面有些小聪明,可是他二弟赵莫文也不比他差到哪去,如今莫文兄已答应下次同来,只要我拿到图纸和配方,咱们就可以进行制造了。”

常任新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嘴角轻蔑一扯,“那就辛苦方师傅了,你需要的东西,已经送到房中,这阵子为了工坊的建造,你多有劳累,这两日好好享受和放松,有任何要求,只管提。”

方元礼非常满意,颇为得意的抬高头,对方的客气让他胆子大了几分,“不知朝廷为何将兵工厂设在这里,到时候运输大量的原料可不是那么容易。”

常任新闻言,刷的一下收起手中这扇,“啪”的一声,很是响亮,这一响也惊到了方元礼。

他的声音较之刚才变得冷硬:“方师傅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常某很是敬佩,也希望师傅你,能长命百岁,集中精力继续为大靳的疆土安危尽自己的一份力。所以,方师傅只要专心投入制造,千万不可好奇操心其他,关注到别的地方,白白浪费了我们对你的信任。”

方元礼心中一抖,隐隐感到一阵不安,可只要一想到房中的东西,那股贪念终是战胜了理智。

常任新看对方表情,也点到即止,重新坐回椅子,对他说了一番。

退出八楼,方元礼怀揣忐忑不安,跟着侍从回到房间。

推开门,一堆黄灿灿的黄金在灯光照耀下,差点闪瞎他的眼睛。

一阵狂喜席卷而来,他赶紧关上门,欣喜若狂的盯着金子,一双手激动得不知该摸哪里,轻轻触碰一下,又如遇到猛兽一般弹回来,随后牢牢抓起其中一锭,放进嘴里一咬。

硬!

这全是明晃晃的真金啊!!!

他们一家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就这样出现在眼前,而且…

都是他的!

还是常公子说得对,校场的兵工厂都是爹在负责,可他看重信任的却是赵家那对父子,对自己这个亲儿子都瞒着八分,自己虽说是少东家,可在工厂,却只是个监工,明明自己也会配比和打铁,他爹却一丁点都不让他碰,还说他天分不高,不许他插手。

对于赵莫言,他是又嫉妒又恨,所以当常任新找上自己,他丝毫没有犹豫,立即答应下来,他不仅要证明自己,还有…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方家经营兵工厂多年,靠的是亲爹的技术,等自己拿到配方,成为当家之人,不仅要将赵家父子踩在脚下,为了防止日后不会有人家与自己争抢,他还要将赵莫言斩草除根!

自己决定不做圣人,那就做小人吧!死道友莫死贫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从踏上这个岛的那一刻起,方元礼多少就知道,这或许是一条不归路,可看着眼前的金子,他还是选择了义无反顾!

“方师傅?睡下了?”

曹开柱?

差点忘了这个人,说起曹开柱,方元礼心底一阵厌烦,可…现在还需要他从中牵线,只能暂时将就。

开了门,那个矮小猥琐的男子走了进来,眼睛看到那堆金子,却没有过多的言语。

他装作不在意的提起:“方师傅,什么时候喝你和芙儿姑娘的喜酒?这一杯,你可不能吝啬啊。”

方元礼笑着和曹开柱打趣,不管怎么样,暂时的委以虚蛇能换取笼络人心,这很重要。

等曹开柱确定自己能获得其中一份不菲的报酬,喜笑颜开的退下后,方元礼这才贪婪的看着满室的金银财宝,一会摸摸这个,一个又看看那个,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兴奋地自言自语:“太好了,太好了,我方元礼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发财了,发财了。哈哈哈…”

一边抱着大堆金银,就像抱着一个绝色美人一样,说不出的享受、陶醉。

自己现在摇身一变,变成常尚书最信任的兵工厂指挥,吃好的,住好的,天天大鱼大肉,晚晚抱着不同的美娇娘同床同枕,日子过得像神仙一样,以前是做梦也没有梦见这么美啊。

光是这库房里的钱,自己这辈子都吃喝不完了。

“这就是你之前让我去校场工厂的原因?那个方元礼是方思成的亲儿子?”回到房间,陆惜之等不及的问袁晏溪。

“先喝口水。”

“若是真的,这家伙可就太不是个东西了。”陆惜之走近他几步,用极低的声音问:“常家这是要造反?”

私自制造兵器,还造大炮,这是在为牟朝篡位做准备。

“你先坐下。”

袁晏溪却是出奇的冷静。

“常家的野心不是一天两天,只是最近两年进展得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你看这岛上的一系列设施,绝不是一两年就能建好和完善的,还有他拉拢的官员,肯定也不在少数,皇上对此都知道吗?”

“惜惜,你只是来查案的,不用知晓太多,我不想让你插手其他的事。”

陆惜之皱眉,“所以你一直都知道,若不是我也发现了一枚铜币,你应该就不会让我来了吧。”

袁晏溪老实点点头,“我不想将你拉进这摊浑水,常重虎阴险狡诈,坐上高位后又能收敛锋芒,返璞归真,才能拉拢这么多官员,可见其整个谋局策划了非常久,加上常家本身就是名门望族,若不是十拿九稳,就连皇上都不能轻举妄动。”

“做皇上也太憋屈了。”陆惜之愤愤说。

“傻丫头,不必为这事分神,等东海回来,看看是否有失踪女子的消息。”

从怀中掏出那两枚铜板,她说出疑惑:“你说,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呢?来这里的人又不用给钱,难道…”

“这里应该还有某种用来下注的赌场。”袁晏溪替她说完。

“咱们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七楼,可是,若要送钱,常任新大可像刚才那样扔一堆黄金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设赌场?”

袁晏溪抿着嘴,不知在想什么。

“主子。”

是雷鸣回来了。

“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