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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顽疾(一更,开月求票票)

“什么?景明受伤了?”陆惜之大惊,脚下一个踉跄。

“陆姑娘!”这该死的快嘴,心里太急,一时没看到站在屋檐下的陆惜之。

“东海,景明他怎么了!伤哪了?”

想起厂督昏迷前的叮嘱,他后悔不已,赶紧说:“不…没,没什么,厂督他…他就是手受了点伤,不妨事……”东海眼神躲闪。

“不可能,若是小伤,小神医就在这,可你刚才明明说的是要找苗万火苗神医,他的伤一定很重对不对。”

“陆姑娘…你…别问了,厂督真的没事,我回来拿点东西的。”

“站住!”这还是陆惜之第一次在他们面前展露怒颜,她抓住东海的手臂,“带我去!”

“这……”

“他若怪你,有我担着,走!”陆惜之不许他犹豫,离开前对北雪和齐勇交待了几句剥皮案的事,便心急如焚的跟东海走了。

一路上,她把情况从最轻想到最坏,忐忑不安,恐惧掘住了心,让人喘不过气。

直至他们一同出了院子,骑马匆匆地行了一段路,东海才觉此事不妥:“陆姑娘,春猎那…都是男人,我想厂督一定也是想到这点,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陆惜之却道:“我这样不会有人认出来的,这会心急如焚,哪里待得住。”她鼻间一酸,脑海中忽地闪过袁晏溪孤绝冷厉的身姿。

他,肯定知道身边有危险,为何还令自己受了伤?如果……

陆惜之不敢也不愿再想下去,用力抿紧了嘴角,双手扶住行云的腰,不断催促她继续疾驰奔向目的地。

然而,几人不知道的是,春猎现场,方氏矿区早已经乱成一锅粥。

天渐渐亮了起来,然而山里树林茂密,放眼望去几个大帐都是门帘紧闭,烛火通明,尤其其中最大的明黄色帐里,燃了十几支火烛,照得屋子里亮如白昼。

太和帝有宿疾之事,文武百官们都知道,不过,到底是什么宿疾,发病时是什么模样,病症有多重,隔多久宿疾发作一回,是否有损天子寿元……等等诸如此类,无人知晓,就连裴皇后和郑皇贵妃,也不清楚宣和帝的宿疾是什么。

随行的是老资历的杜太医,他守口如瓶,口风极紧。探询天子龙体如何,是宫中大忌,后宫嫔妃不敢探听,自古皇帝多疑又嗜杀,文武百官们私下揣度是有的,但绝没有人敢打听。

半夜的矿难,突闻方思成和袁晏溪同时被困,太和帝忽发宿疾,惠妃娘娘和淑妃娘娘都被“请”了出去,所有宫女也统统退了出来。大帐内只留下贴身伺候的几个内侍,禁卫军和御前侍卫们也不得入内,均各自守在数丈之外。

隔着厚厚的门帘,尽管将臣们站得老远,依然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闷声痛呼。

大家不约而同的略略皱眉,太和帝底是何宿疾?

祁玉恒耳力敏锐,听到隐约的痛呼声,下意识地又走远了一些。

“太子呢?”他低声问自己的内侍太监。

“回殿下,从刚才起就没看见太子……”太监话音未落,远处一阵疾驰的脚步声小跑而来。

正是太子祁玉璋。

他满头大汗,却不像是从账内出来,倒像是进行了一场大战。

只见他刚想去看看父皇的情况,却突然想起母后的提醒:“春猎之行要慎之又慎,你父皇生性多疑,喜怒无常,眼睛可以看,耳朵可以听,却不能主动探听任何事。否则,必会遭来皇上疑心猜忌。”

这段时日,祁玉璋行事已颇为谨慎。

他看一眼比他先一步到达的祁玉恒,眼神微眯,原以为祁玉恒书生文人模样,定会受不了春猎的艰苦,说不定很快就会惹怒父皇,却没曾想,祁玉恒竟然没有半句怨言。

杜太医被急召前来,行步匆匆,一张老脸异常凝重,吕顺开门后,杜太医拎着药箱迅速进入了大帐。

门帘打开的刹那,太和帝的闷声痛呼愈发明显清晰,飘进了众人的耳中。

祁玉恒不动声色地又走远了几步,一抬头,就见祁玉璋也同样走得远了一些,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

两人四目相对,各自面无表情,心中冷哼一声。

太和帝宿疾一发,头部便骤然刀割般剧烈阵发性疼痛,剧烈的痛苦,血肉之躯根本难以承受。

高高在上的天子,此时面容惨白满额冷汗,不停闷声呼痛,疼到了极处,祁天印面容狰狞,在床榻上翻滚痛呼,恨不得以头撞墙。

这一刻,天子和天底下所有被病痛折磨的病患百姓并无不同,床榻边有一堆呕吐物,散发出浓烈的酸臭气。

杜太医无暇多问,快步上前,低声道:“微臣先为皇上止痛,请皇上恕微臣无礼了。”

祁天印被宿疾折磨得死去活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有礼无礼,额上冷汗如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他挣扎着对吕顺挤出几个字:“方思成和景明出来没有!!”

吕顺看着心焦,连忙也道声:“奴家失礼了,皇上啊,已经有很多人去救了,您先让太医施针,小心龙体啊。”

杜太医擅长针灸,先为皇上施针止痛,明亮细长的金针,很快刺入龙体。

剧烈的疼痛,虽然稍稍缓和,可仍然疼痛无比,不过,总算不至于无法忍受了。

太和帝的呼痛声渐弱。

在里头伺候的内侍们暗暗松口气,各自开始忙碌起来,手脚麻利的将床榻边清理干净,其中一人帮太和帝擦拭冷汗。

可是至于沐浴更衣,至少也要等上一两个时辰。

太和帝病发时的模样,只有几个近身内侍和杜太医亲眼见过,几年前有一个内侍口风不紧,偶尔透露了一两句,结果不出两日,这个内侍就不见了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至此之后,近身伺候的内侍们愈发提了几分小心,哪怕是平日私下说话,也绝口不提天子病症。

杜太医凝神施针后,从药箱里取出药包,吕顺接过药包去熬药,这是杜太医亲自配制的药,有止痛宁神之效。

只是,针灸也好,止痛也罢,都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太和帝从十年前开始病症发作,原来一年只发个两三回,这几年,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上一次宿疾发作,是半个月前,这个月里,已经是第二回了。

吕顺熬好了药,端了过来,杜太医亲自伺候皇上喝汤药。

祁天印身上的金针尚未取下,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身上的冷汗浸透了龙袍,身下的被褥也有了汗水的印记,可以想见,这一个多时辰里,他受了多少折磨。

汤药十分苦涩,可纵使他再厌恶,也不得不张口喝下,待一碗温热的汤药全部喝进腹中,就听杜太医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请皇上闭目睡下,等醒来之后,就不疼了。”

声音有些飘忽,似隔了千山万水。

祁天印含糊地应了一声,闭上龙目,不知何时,才昏昏睡去。

睡前,他下了一道命令:“一定要把方思成和景明救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