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得好！”冈村宁次笑着拍了拍手，“不愧是那个废物的徒弟，当年他就是这么上位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在若干年后的今天，他的徒弟选择了当年跟他同样的做法。”
“我是说你，冈村宁次老狗，你都搞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嘛？”
“那你可真是一个大傻逼啊！”
男人看着冈村宁次笑道，一边笑一边出声咒骂他。
“你说谁！”
冈村宁次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听到了男人的谩骂声，气急败坏的冈村宁次走到男人的面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满脸阴沉地问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在说谁？”
“我在说你啊，冈村宁次老狗。”
男人的脸上没有丝毫惧怕之意，相反，他的脸上挂着一抹疯狂。
“八嘎！”
冈村宁次一拳打在男人的脸上，男人只是普通的人类，而冈村宁次是士兵怪物阵营的佼佼者，这一拳的威力不亚于五十千克的石头砸在脸上。
“咳咳......”
男人趴在地上，用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重重地咳了几声，带血的牙齿伴随着咳声一同飞了出来，鲜血顺着嘴角不停地往外流出，止都止不住，看起来颇为吓人。
照这样下去，男人迟早流血把自己流死。
男人的左脸完全凹了进去，他的脸骨都发生了变形，可见冈村宁次的这一拳用了多大的力量。
“我再给你最后、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在说谁？”
冈村宁次看着在一旁不断吐血的男人，脸上没有丝毫同情，在冈村宁次的心里，男人完全是在咎由自取。
“我......在说你啊......老狗......”
男人因为脸部受到了剧烈地撞击，他口中的话语也是越来越模糊。
“你没机会了！”
冈村宁次走到男人面前，抬脚重重地踩在男人的脑袋上。
“噗！”
男人本就在吐血，冈村宁次这一脚，差点没给男人直接送走，这一刻，男人感觉自己的头上彷佛有一座不可撼动大山。
“自毁程序启动！”
“倒计时十秒钟......”
“十......”
“九......”
“什么声音？”冈村宁次问道。
没有人搭理冈村宁次。
“八......”
“七......”
虽然冈村宁次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他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赶忙松开踩住男人的脚，一把把他拽了起来，冈村宁次指着男人的鼻子，质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你对我的指挥室做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老......狗，你慌了......嘛？”
男人什么都没有解释，他的嘴角一直往外流血，伴随着男人喉咙的抖动，冈村宁次的脸上都是男人的血液。
腥、涩、苦。
虽然冈村宁次没有听清男人在说什么，但他看到了男人的表情，男人的脸上满是嘲讽，这不禁让冈村宁次更加愤怒。
“你一个蝼蚁，凭什么嘲讽我？”
“啊？”
“凭什么？”
冈村宁次怒不可遏，伸手抓起男人的头发，一把扔了出去。
“砰！”
男人的后背重重地撞击在指挥室的墙壁上，巨大的冲击力让男人的肋骨断成粉碎，这一刻，男人再也站不起来了。
剧烈地疼痛险些让男人昏过去，他强忍住身体上的痛感，借助自己的双手缓缓地爬到桌子旁，随后，男人使出吃奶的力气倚在桌子上。
“老狗......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六年前......屠杀了整整......一个家族......上下一百二十三口鲜活的生命！”
最后一句话，男人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一吼男人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喉咙处滚烫的腥涩血液跟汹涌澎湃的黄河之水一样，不停地往外翻涌。
这是男人最后的力气，也是男人最后的鲜血。
男人的生命走向了终结，但他的心里是开心的，因为他终于杀死了屠灭自己家族的仇人，他为自己的亲人们报了血海深仇。
“三......”
“二......”
“装神弄鬼！”
“我每天杀那么多人，覆灭的家族数不胜数，怎么可能记住每一个人，你只是运气好罢了，不然，你绝对活不下来。”
男人没有回话，此时的他双眸紧闭，心脏停止了跳动，悬起的手臂也因无力支撑而重重地垂了下来，手臂打在身后的桌子上，发出一声轻响。
男人走了，走的很安详，他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他完成了报仇，他死而无憾，他去了一个非常神圣的地方，那里只有他的父母，他的兄弟姐妹，他的亲人，他的一切一切......
“一......”
“零......”
冈村宁次想要打开房门离开这里，但不知从何时开始，房门被反锁了，而且是从外面反锁的。
“八嘎！”
冈村宁次知道，整个保罗卡尔研究所没有一个人敢害自己，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搞的鬼。
“该......”
“砰！”
“轰！”
“轰隆隆！”
冈村宁次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指挥室发生了小规模的爆炸，冈村宁次连同这里所有的一切全都堙灭在了爆炸声中。
结束了，所有的一切。
包括保罗卡尔研究所，包括冈村宁次，包括永生实验计划，包括青铜玉鼎，包括男人，包括秋辰，包括前辈，包括宫诺，包括所有、所有所有......
人亦或是事物。
对某些人来说，这是开始；而对另一些人来说，这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