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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塔之主问,“真正能成为至尊者有多少人?”

凤凌霜道,“成为至尊,这好像不难吧?”

要说起来,她的师尊就是其中一位,他年纪轻轻就修得大成,都说他是五大宗掌教之首,还有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莫元初,他隐藏了实力,他要成为尊者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而尊者要远离废墟之地,这是轻而易举之事,但凡求得大成者,莫说走出这片界域,直接一掌翻覆,将这里毁得一干二净也非不可。

古塔之主道,“可不是谁人都有他们这般天赋,换句话说,不是谁人都能拿得起放得下,总有人会迟疑,你明白否?”

“前辈是指人与人之间的牵绊?”

古塔之主道,“正是,但凡心里有牵挂,便有放不下,是如小道友,你总有舍不得的人和事,比如你师尊,是否如此?”

凤凌霜:“……”

怎么就扯到她身上了,她的挂念和别人的不一样好吗,她相信师尊,他如果想离开这里,任谁也拦不住。

只是,如果他为了谁而停留,那也是谁都左右不得的。

也就是说,师尊也许有一天也会被感情牵绊左右。

好吧,似乎谁都不能免俗。

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进行深入讨论。

转而问,“前辈是要护流仙踪,还是整个苍澜大陆?”

古塔之主反问,“在你看来,我更应该关心哪一个?”

“这……”凤凌霜语塞,她想,我怎么知道你最在乎什么?

一,我不了解你的过去;

二,我也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

三,既然是流仙踪出来的人,那应该找流仙踪的弟子才对,可她为什么选择一个天云宗弟子?

古塔之主道,“论恩怨情理,我应该关心流仙踪,但以大见小,若无大家而无小家,这般说,我又该顾及整个苍澜大陆,所以这并非是我一厢情愿就能定下的事。”

凤凌霜心想,您都左右不了的事,我一个初生牛犊那要如何去改变?

古塔之主道,“都说后生可畏,小道友不相信自己吗?”

“额?”这和相不相信自己无关好吗?

古塔之主道,“你不是向往跟高的界域吗,而要想变得更强大,总需要各功法传承加强自身实力。”

凤凌霜抿唇,“寻找功法传承,这个我自己会努力,若是为了得到传承而断送自由出路,那这样的传承不要也罢。”

“……”

“前辈你不是要我留在这里守塔吗,这个我是真做不到,如果是其它事,我能担待自然会担待,正如您所说,我有一天真的修得大道,凭借修为服众,我自守住本心。”

虽然她也不知道未来自己会怎样,会走向哪里,但她知道,何谓该取,何谓不为。

古塔之主道,“世人都说本心最难守,你如何确定自己可以?”

“别人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我自己的事,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这么说你不想要我的传承?”

凤凌霜沉默不声,老实说,她想要,这千辛万苦才爬到这里来,差点还被那可恨的腾蛇踩在地上碾压成粉末,要不是她还有本源之力护佑,早不知死多少次,想想差点吃了大亏,她总想拿点什么来犒劳犒劳自己的千辛万苦才是最好。

古塔之主道,“想要传承,就答应我的条件,如若不想,那就离开,不过你要付出一些代价。”

凤凌霜警惕起来,“付出代价,是什么代价?”

若是要和这古塔正主战斗,她可没有把握。

这塔主操控整个古塔,而古塔里关押着的所有妖兽生灵皆在她的灵源控制之下。

她一个初生牛犊,要如何挑战这样的大能?

“前辈是要用强吗?”

凤凌霜紧紧盯着虚幻的人影看着。

说起来,她误打误撞进这里,也不是她想要来的,如今进来了,还要答应做事情,这样强人所难的事,实在让她反感。

古塔之主道,“我说了,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但我不作为,不代表古塔本源之力会放过你,你既然来到这里,再想安然无恙离开,那是不可能的,肯定要付些许代价。”

“那是什么代价?”

古塔之主道,“无非是你如何千辛万苦来,那就如何突破艰难万阻离开。”

凤凌霜提起来的心稍稍落下,若是这样,她倒不怕,不就是受伤吗,只要不死,总有机会。

古塔之主道,“你要想清楚了,单凭你之力,要安然无恙走出这个虚界,你肯定要皮开肉绽,就不说受伤这事,连带修为也会被压制甚至降落。”

凤凌霜:“!!!”

仙鹿和九曜凤凰不淡定了,这也太坑人了,进入虚界历练,这不仅没有提升修为,还要落阶,这谁会干这种蠢事啊?

古塔之主道,“你若不想付出这般代价,那就要听我的安排。”

凤凌霜纠结盘算着,对于守塔这事她真不愿干,那是失去自由的事。

古塔之主道,“你可以完全掌控这座古塔。”

“什么?”凤凌霜怀疑听错了?

她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呢?

守什么塔啊,直接把这古塔握在手里不是更牛逼。

这相比于什么都不答应,然后还要受伤落阶这个要好得不知道有多少倍。

凤凌霜问,“前辈,你说认真的吗?”

古塔之主道,“我没必要骗你。”

凤凌霜蠢蠢欲动,若是这样,她答应,思及师尊是天云宗掌教,他肯定要担负一些权衡五大宗和谐相处的责任,而她作为师尊的小弟子,自然不能给师尊脸上抹黑,如此,必然要装模作样有所作为,且不说要求如何如何普度众生,但总该要有所表率,那么,她还是要为这芸芸众生尽绵薄之力。

可她真不想再做吃亏的事,也就是让她取舍,那必须先获取一些东西,比如说某些久远传承,比如说提增修为的各种辅助,不管是法器,丹药,秘术等等,她都需要。

犹豫片刻,她答应古塔之主委托,会尽全力平衡五大宗之事,虽不能打包票说会将那些不知好歹的人收拾服服帖帖,但多多少少能凭借嘴皮子闹他一闹,管他们设的阴谋阳谋,她总能破了局改变所谓大势。

古塔之主嫣然而笑,她道,“说你伶俐,你还真直接卖弄起那点小聪明来。”

这语气,颇有些无奈,甚至还叹息了一声。

想想年轻真好,可无所畏惧,可勇往直前,还不知尘世疾苦有几多颠簸。

古塔之主怔愣稍许,她让小女孩到跟前来,“以你命魂起誓,不得违背承诺。”

凤凌霜听从要求,她以自己命魂起誓,承今一诺,必当践之。

古塔之主莫名叹息,“其实流仙踪之事,你也不必全管,人心难度,更何况我离开太久,也许已经无人记得我,只是我念昔日恩情,有些放不下而已。”

凤凌霜看着突然伤感起来的前辈道,“您放心,我知分寸,前辈顾念昔日授业之恩,惦念至此,令晚生感佩,您承恩于流仙踪,而我承恩于天云宗,何谓恩仇,也许没有人能比我更深切体会。”

古塔之主道,“你倒是恩怨分明,只盼你能守住初心,走到自己想要到达的地方。”

“借前辈吉言。”

古塔之主让人盘膝而坐,运五行术法护身,她开始进行传承。

凤凌霜在接受传承。

而墨景轩在想办法叫醒徒弟,可这还没叫醒,地宫里涌入一大群人,都是五大宗的人,还有个别小门小派的佼佼者。

莫元初也来了,他挤开人群上前问,“墨景轩,我的大弟子呢?”

墨景轩在他们进来前,随手将棺材盖抬起合上了,所以大家都没有看到棺材里躺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有人注意到了那棺材,还以为极品法宝在棺材里,当即冲过来,想打开看看。

然而,嘎嗒嘎嗒声响起,接着棺材陷落。

在棺材底下似乎暗藏着机关,地面裂开瞬间,棺材落入里边,然后地面很快又合上,仿佛那具棺材从来不存在。

墨景轩回头看着那一幕,他神色大变。

而大家看着他的反应,还以为这棺材里藏着法宝,然后所有人都蜂拥过来,恨不得把棺材所在的位置洞穿成一个窟窿。

而有人真的就这么做,突然祭出一道法器,那人作势要砸开合起来的地板。

墨景轩阻止,他道,“不可。”

负责动手的是青云宗的人,是个壮硕的中年男人,手中的法器一柄短促约莫三尺长柺杖。

柺杖两端呈尖角,镀金戴银的,看起来金贵无比。

催魂柺?

墨景轩盯着那法器道,“青云宗六长老,你可知动用此法器的后果?”

青云宗六长老道,“大不了青云宗赔你天云宗一座山。”

天云宗其他院长怒道,“阐云子,你不要太过分,那是一座山的事吗,我若毁你青云宗西门,是不是我赔你一块石头就可以了?”

天云宗三长老气愤不已,这也太侮辱人了,这些个宗门长老,跑到别人地盘上撒野,还不许天云宗站出来维护自己的宗派门面。

流仙踪长老道,“天云宗三院长,这事本就是你们天云宗不厚道,藏着掖着许多事不告知与人,若不是其余宗门时刻关注着,今夜之事,你们天云宗是不是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其余宗长老和大成者纷纷发表看法,都在责怪天云宗藏着秘密。

有人更是不顾一切冲过去,一副非要挖出那棺材砸碎了看看里面藏着什么才甘心。

墨景轩看着这些疯狂冲动的人,他们都想动手,显然已没有谈判余地。

其余四掌教纷纷站出来,其中瀚宇宗的林宗主,刀剑宗的赵宗主,青云宗的苏宗主,还有流仙踪的白宗主,都想要一探究竟。

其他大成者甚至挟持顾明焰作为人质。

一个尖嘴猴腮的老者推出被绳仙缩捆绑住的顾明焰道,“墨掌门,你可要想清楚了,是要一具棺材,还是要保住座下亲传弟子的性命。”

顾明焰挣扎着,他想挣开绳索,然而越挣扎,这绳索捆绑得越紧,他手臂甚至被磨出了血痕。

封逐鹤和楚俊萧看着目赤欲裂,他们看向师尊道,“师尊,我忍不了,这些人欺人太甚。”

两兄弟想去救小师弟,然而墨景轩示意他们别乱来,他冷冷看着居然敢绑架自己徒弟的老者,他只是看过去,然后大家识相让开一条路,似乎是害怕天云宗这位掌教的眼神和气势。

他俊美的脸上都是冷冰冰之色。

大家静静旁观着,就想看双方谁先动手。

先动手于理不合,不动手,天云宗掌教吃亏,甚至颜面无存,因为他亲传弟子竟然就这样被一个耄耋老翁威胁,这事传出去,对他来说可不太好。

那尖嘴猴腮的老者道,“我只想看到那具棺材,墨景轩,你若让开,我便放了你的弟子。”

墨景轩问,“我若不答应呢?”

“那么……”老头子拿着短刀直指顾明焰的命脉道,“刀子不长眼,墨掌门可要想清楚,且说,你这个天云宗掌教冷情冷性,若真如此,你来年再招收一个新弟子便好,只是到那时,谁人还敢拜在您这样的师尊座下,谁也不想被当成祭品被献祭对吧?”

老头子阴损,说的话也是含刀带剑耍足了阴招。

封逐鹤在另一边悄悄出手,未想,老头轻蔑地瞥过去一眼,他随手把不自量力的青年打飞。

封逐鹤摔在地上,猛呕出几口鲜血。

封逐鹤道,“他……竟然是造化出神境?”说着又咳出一大口鲜血。

墨景轩看一眼大弟子,他苍白的手突然抬起,浩瀚一掌打去,却被莫元初拦截,

他装模作样道,“墨景轩,你是要让整个天云宗和其余宗派树敌吗?”

墨景轩:“……”

天云宗其余弟子,他们本来很期待,想看看掌门为了弟子大打出手的样子,可四院长一番话,提醒了所有人。

一旦掌门对这老者动手,那其它宗就默认天云宗和其余宗门势不两立,那么到头来被排挤的是天云宗弟子。

从此,天云宗的人走到哪里,都会被挤兑。

大家伙上山修炼,总不可能一直呆在山中,总有一天他们要下山,而下山就要面对四海修士,若是所有宗门联合排挤天云宗,那受罪遭难的终究是宗门弟子,至于那些个院长尊者修为高深的师伯师叔,他们才不会受影响呢。

想到自己会成为众矢之。

天云宗某些弟子忍不住后退一步。

而天云宗的二院长道,“掌门,此事三思后行啊,这褴褛道人只是想看看那棺材里装什么,他并不是真的要伤害顾明焰,可若你动手,就是让他们找到了由头。”

二院长一番话,听着是在劝和,可怎么觉得是在为外人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