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赫连戚沉声。
他并没有强制让少女如何选择的打算，但少女真的进宫的话，想要在宫中熬出头，想要被足以做她父亲的商顺帝看中，可不容易。
少女跟赫连戚对上目光。
她看出了赫连戚眼中的神色，深深吸气后笑了笑，“想好了。”
“要不是因为我这张脸，我的家人也不会出事，我如果能靠着这张脸给他们报仇，也算是没白生成这样。”少女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的很苦涩。
如果能选择。
她宁可没有这样貌美的脸。
少女想到这里，目光不着痕迹的又看了江南歌一眼，江南歌长得比她还要漂亮，但江南歌是晋安伯府的嫡长女，是赫连戚的救命恩人，是商顺帝封赏的长安县主……
“殿下可需要人给你在深宫传递消息？”少女沉声。
她没有江南歌那样的身份，只能用自己能做到的事来尽可能的说服赫连戚。
赫连戚收回看少女的目光，“南歌觉得呢？”
“她已经想好了。”江南歌笑笑，想到自己身边的少女已经有了想法，她垂眸看向少女，“进宫之后，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民女知道。”少女点头。
她既然想好了要进宫，就做好了会死在里面的可能。
江南歌看着神情坚定的少女，展颜笑起来。
“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
少女微怔。
“我会安排人帮你一把。”她红唇开合突出这样一句话，起身扣住赫连戚的手腕，带着赫连戚离开这边往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赫连戚含笑跟着江南歌。
两人进了书房。
门被关严。
赫连戚看着江南歌，直接道，“昨晚大皇子他们将洛邱鹤从这边送出的东西带到了宫中，向陛下示意了我有不臣之心。”
他说的平淡。
事实上五皇子和大皇子在宫里说的话更不好听，那两个人口口声声都在说他争位之心不死，想要害死所有的皇子自己上位。
“他们跟陛下说，我虽然不是陛下的孩子，但我是陛下的亲弟弟，以前的朝代，并非没有兄死弟继的时候。”赫连戚沉声。
江南歌皱眉。
兄死弟继。
那俩人是恨不得直接告诉商顺帝，赫连戚以后会害他？
江南歌的表情有些冷，原本还想说怎么让少女给赫连戚做事，怎么帮着少女在商顺帝那得到恩宠的话全部被江南歌咽回了腹中。
“商顺帝怀疑你不安分了？”她面色沉沉的看着赫连戚，眼中有些担忧。
赫连戚再书中剧情能成为商顺帝选择的继承人，其实也是商顺帝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他长成的皇子确实算不上差，但这些皇子心中都没子民。
为了皇位。
他们争夺的时候做出了很多荒唐事，甚至还弄出了一场巫蛊之祸。
商顺帝正是在巫蛊之祸后彻底病倒，没有多久就死在了病床上，而传位赫连戚的诏书正是商顺帝病倒之后让人所写，现在商顺帝的心里，亲儿子可比赫连戚适合那个位置。
江南歌一想到这些，看赫连戚的目光就更担忧了。
“我没事。”
赫连戚沉声，弯身也坐在了江南歌的身边。
两人的面前就是赫连戚的金丝楠木桌，在桌上摆的纸张被镇纸压好，有星点的墨迹在纸上晕染开，想来赫连戚原本要在上面作画。
赫连戚研磨提笔。
在江南歌有些不解的目光下，赫连戚迅速的写好了自己跟商顺帝的保证，并且将商顺帝的态度也写在了上面。
江南歌挑眉。
他又动了笔，“隔墙有耳。”
誉王府这段时间可多了不少人，想到洛邱鹤那个没被安排重要事情的人都能已在传递消息出去，赫连戚做事也谨慎了许多。
当然。
洛邱鹤现在已经被他换成了自己人，倒是不用担心外面泄露的消息了。
“你说得对。”江南歌也跟赫连戚一样开始在纸张上写字，只不过写完了对赫连戚的赞同，她又继续写下了自己对少女的安排。
她要给少女安排一个凤命。
凤命这种存在本就特殊，少女要是真的被人批文了这个，不管商顺帝对少女到底有没有心思，他都必然会把少女带在身边，接受这个人。
她相信少女会抓好这个机会，顺利在商顺帝身边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