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所谓冷静期就是
也许是看到万强的‘表现’非常出色，这名护士并没有对万强作出什么‘非礼’的举动。
毕竟小推车上除了正常的消毒、包扎的医疗器械之外，万强还看到下面那一层里摆放着诸如狼牙棒等奇怪的猎奇玩意。
万强可没有心思平白无故的白白吃一下子棒槌。
也不知道这帮家伙是真的觉得万强毫无办法了还是假装毫不在意新来的‘客人’有没有得到全方位关注。
这一会的功夫已经全部出去了，只留下大厅的灯光和逐渐被灯光唤醒的人。
万强也借着这个功夫打量着旁边的‘床位’上躺着的人。
万强左手边躺着一个男人，从他粗大的骨骼上可以看出曾经的孔武有力。
只不过现在他躺在床上，手上的手铐似乎都锈蚀了却也无法勾起他逃跑的念头。
“喂，你来这多久了？”
“嘿……三十二次放血……”旁边的大汉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倒不是这边的大汉特别擅长记忆，反而是他床头支架上有许多小的不干胶贴纸，每一次应该代表了一次抽血？
毕竟是在地下，唯一的计时方法也只剩下这个方法了。
“新来的，我们这里日子很难熬的，之前躺在你床上的那个人……唉。”
大汉欲言又止的态度让万强琢磨出来了一点点不一样的感情。
“你们认识？”
“呵呵，说不上认识，她只撑了十次就不行了，被抬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成了人干。”
万强盘算了一下，壮汉可能是亲眼目睹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身边被抽成了人干，有些触景伤情罢了。
“年轻人，你要撑住啊，别死了。”大汉虽然看上去非常瘦弱，但眼神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万强对于大汉的关爱表示认同，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又看不到那些信息了，自从摄入了大量尼古丁之后，他的‘神之眼’的权限似乎就被阻断了。
不对，不一定是尼古丁的原因……
万强不再考虑那些别的因素，反而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按照计划来说的话，他将在这里静候一段时间。
万强知道自己在这里空耗时间是没有意义的，因此在他闭上眼睛闭目养神了一阵时间之后，就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
“嘿，猪猡你还睡得着呢？真的不错，希望你能挺久一点。”
说话的是那个白脸护士，冰冷的手正在万强的下半身上下操作着。
这倒不是为了取经或者为了什么肉质而做阉割手术。
她在给万强安装集尿器。
似乎是为了故意戏弄万强，尿袋被故意挂在了万强床头边上，正贴着自己的脸庞。
万强甚至可以预想到之后会因为种种原因尿袋悬挂的位置过高而出现尿液倒流。
“你故意的？”万强对于眼前的护士越发好奇了，她的行为看上去更像是享受虐待他们这些贡献血液的人，而不是用来进行饲养的。
要知道，哪怕是猪倌，也不会故意拿猪的吃喝拉撒开玩笑，生怕猪吃不好不上膘呢。
“你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们如此对你？”白脸护士似乎很乐意跟万强说话。
万强看到对方至少愿意沟通，那还是有机会争取的，于是点点头说道“是的，我很好奇。”
“那是因为你看起来好像不够绝望，也不够愤怒，在这个地窖中，我们渴求的不仅仅是你的血液，还有通过你的血液流淌出来的那些情绪……”
白脸护士用自己的指甲狠狠的戳了一下万强的肚皮，那尖锐而沾有黑泥的指甲让万强没忍住痛的叫出来了。
“你！没有情绪！你凭什么没有情绪！啊？！”
白脸护士歇斯底里的朝着万强吼叫着，万强甚至可以看到她双眼中充满的血丝。
“你最好乖一点，识相一点，这样大家都省事……”
白脸护士吼叫完成之后，就继续推着小车开始给其他人更换食滦的储存袋。
那些糊糊状的食滦通过鼻饲管直接插入食道内，避免了痛苦中的猪猡们拒绝食用。
也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够幸运，万强遗憾的看着那些躺在床上，浑身上下散发出绝望和大量痛苦的人们呻吟着，想要反抗自己的命运。
但这些是全然无用的，养殖者的用意就是让他们产生绝望，但不至于真的死去。
因此当他们的食道感受到食物和水分再次涌进肠道的时候，地窖再一次产生了一批排泄潮流，混合着令人窒息的气味和咕嘟咕嘟啪叽啪叽的声音，万强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
他们的床铺下面有一个大坑，下面摆放的就是承接排泄物的桶。
万强这次真的没忍住，胃里面一阵翻腾，心情百味陈杂。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你终于有点反应了，我还真当你不会有什么情绪了，太好了，哈哈哈。”
万强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谁盯得住啊，这么臭！
“嘻嘻嘻，太好了太好了，你以为我们只是看重你的血液吗？不，我们更看重精神上的追求，你的痛苦、你的彷徨、你的绝望和一切其他的情绪都会成为养料，那些情绪游荡在血管中，最终成为一个丰富的品类……”
不知道怎么回事，万强居然这货说的有点道理。
由于每个人的情绪是不同的，那么在这种环境下情绪分类也是不同的，而且男女老少都不一样。
硬要说的话，好像单瓶发酵工艺啊……
万强突然就明白为什么他们这群人要进行大公爵的老窖和子爵的新窖之间的区别了。
老窖产量低，但品种和口味都非常特别，适合时不时拿出来给他们品味一下。
而新窖因为产量大，并且都是混合的所以适合作为日常的口粮。
怎么说呢，就这帮人还挺精致的。
毕竟酿造啤酒的时候也是这个思路不是吗？大罐子酿酒是工业啤酒，至于单瓶发酵……那个叫香槟啦。
万强想着想着居然想到了香槟的美好滋味，居然嘴角微微上扬，有些期待。
只不过这一切对于白脸护士来说不太好了，你凭什么又开心了？！屎尿屁都阻止不了你乐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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