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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说,孩子的事情就此也算是解决了一部分了,却不曾想,这不过才开课的第一天张志学便气冲冲的找了过来。

此刻的夏浅墨还在给所有人安排活计,当着众人的面张志学也是毫不留情面将手中的书摔到了夏浅墨面前的桌上。

“夏公子,你这是故意折辱老朽的吗?”

夏浅墨心里泛起嘀咕:“不知是何事惹得张夫子不悦?还请夫子明示,学生定当赔罪。”

“夏公子恢复学堂,让孩童可以识字是好事,可你昨日也未曾同老朽说过,学堂之中还有女童?”

“夫子觉着女子便不该上学堂吗?男女本就是相辅相成的,天地易有阴阳之说,缺一不可,女子理应也该可以上学堂明是非才是。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本是:男子有德便是才,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的本意难道不是无论男女,皆应以德为本,亦应不自恃其才,以此“不自恃”,本即是谦下无我之德。”

“你这是强词夺理,自古哪有女子上学堂的?”张志学带着怒火。

“夫子,女子又如何?女子用自己的生命去孕育下一代,明明知道生孩子便是一脚踏入了鬼门关还是愿意如此,这是女子的伟大,女子可以为了孩子不顾一切,这也是女子的伟大,这个世界女子不断地被否定,可你去想想,我们谁不是女子孕育的?她们即便是冒着生命的危险也愿意成为我们的母亲,难道就该被歧视吗?都觉得有些事情只有男子才可以去做,才能去做女子是无法完成的,你们从未给过女子机会又怎么知道不会有人可以完成你们所认为的不可能呢?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将军,但总有人是可以的。”

尚子瑜刚从河堤上回来,便看到了陈词激昂的夏浅墨在那里叙述着女子的种种,看着她好似身上带着某种魔咒一般,那种自信,那种不卑不亢好似这世间的枷锁都不曾在她的身上存在过一般,此刻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便好似再也挪不开了。

自小,无尘师傅所教便也是众生平等,虽说师傅从未教导过男尊女卑的思想,可是下山之后见到的便是如此也从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今日听到了夏浅墨所说,他好像心中豁然开朗,佛渡众人又岂分男人还是女人?众生都是一样的,只是我们自己给这众生束缚了框架罢了。

一旁那些正在做活计的女子闻言纷纷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她们从未想过如此有违常理的东西,也从未觉着被限制不许做很多事情是不合理的,也从未想过可以如同男子那般。

“夫子,我知晓,我所说定是让你难以接受,可是我从不觉得女子比男子差些什么。”

虽然夏浅墨说的情真意切可是这骨子里的传统思想是很难剔除的,这世间的女子从来都只是攀附男子而活,想要去改变是何其的困难,又岂是夏浅墨三言两语便可以改变的。

“哼,夏公子的话老朽不敢苟同,夏公子的这学堂老朽是去不得了,老朽告辞。”说罢张志学拂袖而去。

夏浅墨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有些失落有些迷茫,明明知道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可是心中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去改变这不公。

她向身边的那些女子看去,却见她们都低头去忙起了手中的活计,谁不敢多看他一眼,就好似刚刚不曾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一般,那样有违伦常的话语自是她们这些寻常人家的女子说不得的。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众生本就平等,只是现在他们被自己束缚在自己的思维中了而已。”不知何时尚子瑜走到了夏浅墨的身边开口安慰着她。

夏浅墨朝着他露出了一抹苦笑:“或许是我太过心急了吧!”

“不知子觉可知这女子中有谁断文识字的?”

虽说并不赞同现在人的思维,可是一切都不可操之过急,眼下夏浅墨只能先将男女分开才是,当务之急是给这些女孩子寻到一位女先生才是。

“那吴县令之女或许可以解决你眼下的困境。”

下午的时候,夏浅墨便带着安青去了县衙,那吴夫人自是客气相待:“夏公子怎么来了?”

“吴夫人,小侄是前来寻吴姑娘的,不知可否通传一二?”夏浅墨恭顺有礼。

吴夫人上下打量了夏浅墨一番,只觉得夏浅墨太过柔弱的模样,倒不似那夏大人那般孔武有力,虽说这夏家不如那皇家,可是那皇家也不是那么好高攀的,而夏家在那京都也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达官显贵了,若是可以攀上了这门亲事的话……

见吴夫人一直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夏浅墨再一次开口:“吴夫人?”

吴夫人回过神来,赶忙道:“夏公子稍等,我这就派人去将小女叫来。”

吴淑兰听到夏浅墨前来寻她自是喜不自胜,可是眼下却也必须要收敛起自己的情绪不能叫人看出来才是。

“不知夏公子前来,小女有失远迎失礼了!”吴淑兰对夏浅墨行礼道。

“吴小姐不必多礼,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

吴淑兰显的有些愕然:“不知小女可以帮到公子什么?”

夏浅墨将事情的原有叙述给了吴淑兰,她听后倒也未曾犹豫:“小女才疏学浅,唯恐难以胜任,但是夏公子亲自前来,小女便也只能一试。”

吴淑兰的一番欲拒还迎让夏浅墨的一心情也是跟着跌宕起伏:“如此便多些吴小姐了,天色不早了在下还有事情要去处理,便不在此处多做停留了!”

夏浅墨带着安青离开之后便直接去寻了那张志学,此刻的张志学哪里还肯见她,只觉着今日在她哪里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要知道他活了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欺辱。

夏浅墨也知道以这个老顽固的思想,想必一时之间也是难以接受的,她不能因为他的闭门不见而打退堂鼓:“夫子,今日是学生行事鲁莽博了夫子的颜面,此刻学生已经反省,特来请罪,还请夫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可以看着哪些孩子的面子上回去授课,稚子无辜,他们不该因为学生的过失而错失夫子的敦敦教诲。”

半晌之后只听屋内张志学开口道:“老朽不教女子。”

“夫子放心,学生已经命人这件事情处理好了,夫子只管去教学便是。”

“切莫觉着老朽原谅了你,老朽只是不想那些孩子收你牵累。”

“夫子所言极是,一切都是学生的不是,明日定当着众人的面同夫子赔礼。”

说罢夏浅墨便带着安青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路上安青有些不解的问道:“小姐,你明明不曾做错什么,为何要向那老匹夫赔礼?”

“安青,你知道吗?有些事情从来都不是一日便可以成功的,所以在成功之前,我们不可以拿着那所谓的骨气去置气,做人应当能屈能伸方能成大事。”

“安青不懂小姐口中的大事,只是安青知道小姐今日所言让安青的心里颇为触动,安青觉着小姐不曾有错。”

“谁又有错呢?错的不过就是这个世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