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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顿了顿,神情颇为复杂了一会。

她侧过身看向这位夫人,旋即一脸正色,“祖传的方子给了出去,想来府中的老夫人,是知道此事的。”

那夫人也算是人精,只是觉得此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为了太子妃好,太子妃身边的人过来也应该是感谢,所以才喜上眉梢,满脑子都是事成之后,太子登基,家里能得到的好处。

这会回过味,感觉到秋月语气里的不快,便紧张了起来。

秋月微微一笑,“劳烦夫人带个路,既然这方子是经过老夫人允许送过来的,那我便去问一问老夫人。”

夫人被吓得脸色一白,喉头干咽了几下,眼珠转转咬唇说,“是我手底下的人忙的慌了头,我原先叫人将一个胭脂方子放进去的,谁知她竟放错了。”

旁边一个丫鬟听完立马跪下,语气慌张又惶恐,“奴婢有罪,请夫人惩罚。”

秋月不欲多说,神色缓了缓,叫人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日后注意便是了。”

说完,她也不顾挽留,转身便走。

回到宫时,云昭正拿着箍好的帕子紧紧皱眉。

秋月便过去,一边看一边说,“太子妃这是绣……绣什么呢?”

她认真的看了几瞬,愣是没看出来云昭绣的是个什么。

左右不过那几个绣样,秋月便夸赞,“太子妃这花绣的真是活灵活现的,奴婢要是将窗户打开,都得有蝴蝶飞进来。”

云昭低头,盯着帕子上的绣样看,久久才说,“姑姑,我绣的是只老虎。”

秋月:“……?”

秋月看素昔,素昔噗嗤一笑,“是小殿下,见陈安小公子衣服上绣了只老虎,便多看了几眼。”

云昭注意到了,还找人过来问了几句。

得知是钱氏亲手绣的,便想了许久,也自己拿出针线和帕子动起手来。

她的绣工算不上太差,简单的绣样还是能绣的。

按老虎的颜色多,要想绣的好又极难,至少对云昭来说是这样。

起先她还绣的像个猫,后面一团乱糟糟的完全看不出绣的是什么东西。

云昭放弃的将针线和帕子都扔到一边,用手扶了扶额头,“算了,我还是叫人做个小老虎的吊坠,然后我再打个络子把它挂上。”

秋月点头,“这也是太子妃的心意,心意不再繁简,心诚便是。”

过了几日,小老虎吊坠送了过来。

云昭将络子打上系住,萧言棣自然高兴,带着玉坠出去跑了好几圈。

翌日一早,云昭还在梳发髻,就见他甩着一双小短腿跑过来,脸上很是焦急的样子。

云昭便说,“这是怎么了?别跑,慢些走,再摔着了。”

“娘。”萧言棣软软的喊了一声,眼睛水汪汪的,“我的小老虎不见了。”

云昭看向跟着追过来的嬷嬷。

嬷嬷连忙道,“小殿下睡下时,奴婢拿了要收起来,小殿下说放枕头下面,谁知今早起来再找便没了。”

秋月皱着眉,“咱们宫里,难道还有手脚不干净的吗?”

吊坠是小了点,但玉质上乘,雕工也是上乘的。

云昭顿了顿,摇头说,“应该不是。”

东宫里的人都是她嫁过来时,就在的。

有心思不轨的,也在期间被挑出来拨走。

再者,就算是贪图银钱,有的是一一不常戴的物件,拿这个她送的做什么。

故意叫人发现,然后被发落吗?

云昭便握住儿子的肩膀,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过两日娘再叫人做几个别的样式的,然后打了络子给你戴上好不好?”

“这个不见了,或许是不知道丢在哪了,这会子找也找不到,指不定不找的时候自己就出现了。”

萧言棣点点头,乖巧的坐在一边。

梳完发髻,云昭才站起身带着他去外面走走。

走了一会,两人才去用膳,用完膳,她还送他去书房。

到了下午,云昭见男人回来,便多看了一眼。

这一看,她就觉得不对。

再一看,她不自觉将视线放在男人的左手腕上。

似乎是一个手串还是什么,系着一个坠子。

她觉得坠子眼熟,那上面的络子也十分的眼熟。

看了一会后,云昭陷入了沉默。

萧长胤走过来,伸手递给她一个象牙球,里面一层套着一层,精致的很。

但云昭的注意力全在男人的手腕上。

因为伸手过来,袖子往上露出了手串以及手串系着的坠子。

眼熟的小老虎还有眼熟的络子。

云昭接过象牙球,很是沉默了会,这才问,“你将这还回去。”

萧长胤当作没听见,“外头下着雨,你今日别出门了,要是想赏雨就在窗边,省得再像上回一样淋了雨冻着。”

“再有这事,我便叫太医给你多开点苦药。”

云昭:“……”

现在是出去赏不赏雨的事情吗。

是她给儿子打的络子带着的小老虎,早上起来一一眼巴巴的跑过来说找不到了,又是失望又是着急的。

结果在他手上戴着。

云昭看着手心的象牙球,见男人要书房批折子,便拉住他的袖子。

萧长胤挑了挑眉,“不想我走?”

云昭轻咳,“还给一一。”

萧长胤像是没听明白,“母后前日跟我说,让一一去她那住几天。”

云昭只能道,“我给你做新的。”

萧长胤这才看她,但还是一言不发。

云昭便比出两个手指,“给你做两个。”

他终于满意,却还是很慢的将络子取下,正要放在桌上,就云昭说,“你拿的,去还给一一,就说……你找到的。”

总之是不能让一一知道,他爹看见了也想要,所以半夜给顺走的。

她还是得维护一下一一心目中对父亲的印象的。

下学时,萧言棣走到院子门口,云昭就听见他的动静。

对视了之后,萧言棣一蹦一跳的过来,很是高兴的伸手指着腰间,“爹厉害。”

云昭:“……是厉害。”

真是出息了,为了个物件还做起小偷来。

又过了数月,皇帝回宫一趟,不过不是为了回来看顾国事,而是太后寿辰,皇帝回来给个脸。

太后简直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要知道她不是皇帝的生母,这些年也并没感觉到皇帝当她是生母那样尊重。

不算很尊重,但也没薄待。

皇帝出宫这么久,什么事情都没能让他回来,江山也撂开不管,但她的寿辰却能叫他回来。

太后不由得高兴起来。

内务府见状,为了讨好太后,将这场寿辰办得愈发的大。

云昭翻着册子,看着上面的流水叹气。

不过她如今只是看着整理,还没到她管的时候。

秋月一见她这样,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其实也只是今年和先前与陛下一起办的稍稍特殊了些,往年开销并没这么大。”

云昭想起早上的事,问道,“太后宫里是不是来人了?”

素昔说:“早上来的,太子妃那会还没醒,太后娘娘谴人送了两碟素包子,说是觉得味道好,给太子妃尝尝的。”

其实原话是今日是和好日子,将这两碟素包子赏赐给太子妃,也让太子妃沾点喜气。

要是几年前,太后宫里来人说这话,素昔一定一字不落的,连语气都给模仿了。

现在她听完之后想了想,也不准备说给云昭听了。

但云昭熟悉她的性子,素昔脸上又是个藏不住事情的,所以她见了她脸上的表情便知道太后遣来的宫人,应当没什么好话。

没好话也不要紧,总归她一个月里头,也见不上太后几次。

到了晚间,宫里热闹许多。

云昭坐在右边,一边和身边的温柔说着话,一边打量皇帝的脸色。

温柔压低声音说,“父皇这在宫外休养的,身体似乎真的好转了不少。”

用好转这个词来形容,她都觉得不太全面。

皇帝整个人不仅瞧着没病没痛的样子,还像是年轻了许多岁。

面色红润眼神清亮,许久未见过来请安的不少嫔妃,见这般都后悔不已。

皇帝出宫时是个什么光景,她们都看在眼里。

当时那副活不久的样子,她们可不敢过去,可谁知宫里的太医这样厉害,不仅将皇帝的身体调养好,整个人都年轻不少岁。

太后知道的多一些,见皇帝从寿安提来的盒子里端了酒出来,便问说,“这是哪里来的酒?”

寿安看皇帝一眼,见他神色未变才回太后的话,“太后娘娘,这并不是酒,而是陈太医特地调制的药茶。”

太后仔细看着皇帝,见他脸色实在是好,不由得对他饮用的药茶兴趣浓厚起来。

温柔听着,对云昭说,“陈太医不愧是太医院院首,还真有不少看家本领在。”

云昭心说,这恐怕不是陈太医的看家本领,而是旁人的。

但是需要用陈太医的名义说出来,或许这看家本领甚至不是太医院的。

她瞥了那边一眼,手肘碰了碰温柔,“成澜近来如何了?”

温柔一听,就收回了想继续说药茶一事的心情,重重的一叹,“这孩子愈发的顽皮了,也不知是随了谁。”